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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宴行闻言便扬了眉,“折腾了一下午都不饿?”
这话说的倮露,沈归荑被噎的不知怎么接话,便直接掀开锦被,坐起身,硬着头皮看江宴行,“那你喂我。”
江宴行压了眸子,将手里的药瓶放在榻前的檀木小几上,淡笑,“看来是真不饿。”
沈归荑一听就来了气,见江宴行作势要起身,她便拽住他,“我现在饿了,”顿了顿,“我肚子都响了,不信你听听。”
江宴行闻言也十分配合的扫了眼她平坦的小腹,待回视线后,便也妥协了,“在哪吃?”
见沈归荑有些疑惑,江宴行便又解释道:“在床上吃还是在桌上?”
沈归荑本想说床上,但是又怕洒了,轻抿唇,就说了个桌上。
说完,江宴行便弯腰俯身抱起沈归荑,后者没想到他会突然将她抱起,微弱的惊呼一声,便抓住了他的胳膊。
江宴行把沈归荑放在腿上抱着,然后吩咐她夹菜。
沈归荑一边垂着眸子一边夹菜喂到江宴行嘴边,一边不满的嘟囔,“不是说喂我吗,怎么倒变成了我喂你。”
闻言,江宴行敛眸瞧她,见她只露了个精致小巧的鼻尖,接过她手里的筷子,问道,“要吃哪个?”
沈归荑指了指手边的一盘鱼,“那个。”
江宴行夹了一块送到他嘴边,淡淡道,“张嘴。”
沈归荑乖乖吃下,薄唇一抿,柳眉便蹙了起来,还没来得及开口,便见江宴行摊开手放在她嘴边,语气依旧平淡,“吐。”
她张口,乖乖将嘴里的鱼刺吐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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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若伶当时正在喝茶,乍一听到沈归荑马惊,吓的茶水都险些洒了一身,后又听说遇到了江宴行,已被江宴行救下,这才放了心。
这边刚禀报玩沈归荑马惊的事,后头那陈莺瑶便抹着泪跑到虞妃身边,说都是她的错,都怪她提议和三公主比试,若是没有这一茬,三公主也不会马惊。
这模样倒先给玥嫔瞧乐了,她抿了口茶水,微微冷笑,“瞧她哭的,一点也不真,若是有我三分之一的功夫,我保证把陛下都哭的过来哄我。”
许若伶被她说的直笑,“少说风凉话,那小沈还不知道如何呢,不如与我去看看?”
玥嫔摇了摇头,“看样子也不像是有什么事,太子救了的,若是有什么事,早就传过来了。”
巧的是,这话刚落,那刘平乐便匆匆赶来,身后还跟着遇琮,说是三公主受了伤,让遇琮过来查马惊的原因。
这下许若伶便冷静不了了,难不成真有什么事么?还亲自吩咐遇琮来查?
鸦青闻言也跟着一慌,凑到跟前,哭丧着脸看着许若伶,许若伶便连忙起身请辞皇后,然后领了鸦青去看沈归荑。
路过太子行宫,那门半掩着,外头只守着一个侍卫,那侍卫稍微有些面生,她只见过一两面,叫不出名字。
因惦记着沈归荑,许若伶只是大略的扫了一眼,便去了隔壁院子。
逛了一圈,却没瞧见沈归荑的人。
许若伶微微蹙眉,便吩咐鸦青在门外守着,谁来看望也不让进去。
她提了裙子,停在了行宫外头,遇知瞧是伶妃,便恭敬的拱手,“伶妃娘娘。”
许若伶透过那半掩的宫门往里瞧,空空荡荡,什么也没有,这才收回了视线问他,“殿下可在宫里?”
“在的。”遇知答道。
闻言,许若伶便要往里头进,只是刚抬脚便被遇知拦住了,他抬手,冷道道,“娘娘,今日殿下吩咐了,谁都不见。”
许若伶被拦的一肚子气,连抬眸冷眼瞧他,“三公主可在?”
遇知脸色冷淡,坦然摇头,“不在。”
“那你可知,是太子殿下救了三公主?”
“知道。”
“那三公主人呢?”
“殿下将人救下便将三公主送去了自己的院子,至于三公主为何不在,那便是她自己的事。”
这话说得好是蹊跷,既是受了伤,还被江宴行救了,沈归荑不在自己的屋里那还能去了哪里?
她只觉得这侍卫像个木头,烦人的很,便不再理他,直接绕过他提着裙子迈入院子。
遇知眸色微微一凝,便后退两步挡在了许若伶跟前,“伶妃娘娘,属下也是奉命行事,娘娘若是执意硬闯,属下便不客气了。”
见着侍卫不知好歹的又堵在她跟前,许若伶便微微冷笑,“你这奴才好生愚钝!如今三公主马惊受伤,可那屋子却空着,若是有人来探望瞧不见人,去外头又找不见人,如何交代?!”
顿了顿,继续道:“人是殿下救的,救完人却消失了,你又让别人如何议论殿下?!本宫只消知道三公主是否安全,后头的事权且交给本宫处理。”
“最后一遍,让开!”
这话说的不是没有道理,遇琮走之前只交代他说三公主和殿下在里头,让他好好守着。若是有人来,一律拦着不让进来,若是有人问了三公主,也一律说不在,却不曾想过这一茬。
但若是真有人觉得三公主失踪,大张旗鼓的在这猎场搜找,到最后却发现是在他们殿下这里,那怎么也说不过去啊。
可是这三公主和他们殿下之间的事,也不敢让别人知道...
遇知眸子闪了闪,还在思忖许若伶和三公主的关系,虽说三公主住在伶妃宫中,瞧着关系也好,但谁能知道私下是不是真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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