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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禛皱了皱眉头,虽然并未当众斥责李氏,但看向李氏的目光却令若冰霜。
福晋看了李氏一眼,提醒众人道:“皇上和王爷如此安排,也是出于疼爱福宜的缘故,希望他可以像王爷为他取的名字一样,成为一个有福气的孩子,可以健康平安的长大成人。
你们切不可曲解了皇上和王爷的用意。倘若日后被我听到有人因为此事而乱嚼舌根,嘲笑讽刺福宜,我和王爷都不会饶过此人!”
李侧福晋此时已经红了脸,也不知是羞的还是气的,却不敢再说什么幸灾乐祸的话。
福晋脸上带着大方优雅的浅笑,又温和的安慰了年若兰几句话,而后才向胤禛询问道:“既然福宜暂不序齿,王府上下该如何称呼福宜呢?总不能让奴才们对着福宜直呼其名吧?”
胤禛对福晋道:“王府上下称呼福宜为七阿哥便好。”
福晋当即便明白了胤禛的意思,胤禛这是按照福宜实际的排行定了他的称呼。
福晋连忙又对众人强调了一遍王府上下对福宜的称呼,心里却忍不住想道:倘若王府里的小阿哥们都还好好的活着,现在会是何种景象呢?
想起自己的大阿哥弘晖,福晋不由得神色一黯,此时却是打从心底里羡慕起年若兰来。
明明年若兰只是一个病秧子,人人都说她生不出孩子的,没想到她竟然有福气可以调养好身子,还为胤禛生下了一个健康的小阿哥!而她却在生育弘晖的时候熬坏了身子,恐怕今生今世都不能在遇喜有孕了。
为了让年若兰可以好好休息,胤禛没有让福晋等人在藕香苑待太久便下了逐客令。
李侧福晋刚走出了藕香苑的院门儿,便疑惑的对福晋道:“刚才当着年妹妹的面,妾身怕惹她担心,便没有提及此事。
不过,皇上究竟为何要下令福宜在年满十岁之前不能正式赐名、序齿、记入玉牒呢?莫非,福宜被太医诊出有何不足之症,因而皇上才会有此安排?”
福晋看了李氏一眼,浅笑道:“你多虑了。刚才你也看见七阿哥了,七阿哥长得白白胖胖的,一看便十分健康,并不像有任何不足之症。”
李氏试探之下,见福晋似乎也不知晓此事内情,便浅笑道:“福晋说的是。只不过,妾身是因为关心则乱,惦记七阿哥的安危,这才会胡思乱想的。”
宋格格与耿格格听了李侧福晋的话,心里却忍不住担心起七阿哥来。
按照规矩,小阿哥在出生之后便可以正式被赐名、序齿、记入玉牒,鲜有非要等小阿哥年满十岁方能被正式赐名、序齿、记入玉牒的例子。
会不会七阿哥的确如李侧福晋所言,果真有些不足之症?皇上与王爷便是因为这个缘故,觉得七阿哥身子弱,难以养大,因而才非要等七阿哥年满十岁刚才正式为他赐名、序齿、记入玉牒?
耿格格与宋格格想到此处皆觉得担忧不已,心里默默的祈求上天保佑福宜,可以健康平安的长大成人。
庶福晋钮钴禄氏虽然满脸担忧之色,但心里其实却早已乐开了花。
难怪王爷要为年若兰所生的小阿哥取了福宜这个奇怪的名字,如今看来,王爷一定是觉得年若兰所生的小阿哥会像她一样体弱多病,恐怕难以养大,因而才不肯为小阿哥正式赐名。
钮钴禄氏心里巴不得福宜如李侧福晋所言那般有不足之症,最好注定无法养大。如此一来,她也可以省下许多事,不必多花心思在这个小阿哥的身上。
倘若福宜注定无法长大成人,她也不介意让他再多活几年。
胤禛原以为年若兰在众人走后会继续与他据理力争,坚持要亲自喂养福宜,却没想到年若兰竟然变得异常乖巧,不仅唤来乳母将福宜抱下去喂养,而且没有再提及要亲自喂养福宜这件事情。
胤禛以为年若兰终于想通了,心里方才略微松了一口气。
当晚,年若兰的胸部便因为涨奶而结了硬块,只要被轻轻一碰便疼得直掉眼泪,秋燕与夏荷为年若兰热敷以后依然未能缓解她的痛苦。
胤禛见年若兰疼成这副模样,不禁十分心疼,将秋燕、夏荷及羽青挨个斥责了一遍,责怪她们不会服侍,未能伺候好年若兰。
羽青向胤禛禀告道:“王爷,奴婢知道有一个法子可以立刻缓解主子的痛苦,只是,奴婢不知道该不该说。”
胤禛恼怒的瞪着羽青,怒斥道:“你既然知道可以缓解年侧福晋痛苦的办法,为何还迟迟不说?快快如实道来!”
羽青小心翼翼的回禀道:“回王爷的话,缓解主子痛苦最有效的法子便是在为主子热敷之后,让主子为小阿哥喂一喂奶,如此便可以令主子胸口的肿块尽快消散,主子便不会像现在这般疼痛难忍了。”
身为称职的奴婢与暗卫,既要保护好主子的性命安全,还要懂得主子的心思,如此才能伺候好主子。
羽青知道年若兰如今最大的心愿便是亲自喂养七阿哥,她自然要想方设法帮主子达成心愿了!
年若兰心中也燃起了希望之光,期待的望着胤禛。胤禛皱着眉头思量一番,却对秋燕道:“将长宁格格抱过来吧。”
胤禛心中其实也很想亲自为年若兰排忧解难,然而从前的经历已经让胤禛十分清楚他虽然比长宁和福宜年长有力,但这喝奶的本事可是比不过这两个小家伙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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