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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追在?后面片刻不离的人,变成了顾明恪。李朝歌身上似乎有一种魔力,只要被李朝歌抓到身边的人,无论最开始有多排斥, 慢慢的,都会被她迷住。
即便本人并不愿意承认,眼神和动作也是骗不了人的。
李朝歌、顾明恪、裴纪安几?人相?继停在?门口,他们几?人都不是无名之辈,片刻的功夫,已经引来许多目光。高子菡将迎客交待给丫鬟,自?己?亲自?带着这三?人往宴客厅走。
路上,高子菡试图说?话,笑道:“我给裴家送帖子的时候,特意给少卿递了一份,但少卿的书童说?你没有时间。我都没有预备,没想到,少卿竟然来了。”
顾明恪轻轻瞥了李朝歌一眼,说?:“我不请自?来,打乱了高娘子的安排,十分对不住。若不是公务未结,也不至于如此。”
高子菡一听?,连忙说?:“少卿这是说?哪里话,今日是盛元公主做东,一切都是方?便的,少卿能来,我高兴还?来不及。公主,你说?是不是?”
李朝歌还?没说?话,顾明恪就悠悠道:“明日朝廷就放假了,今日公主还?有心?思设宴。”
李朝歌一噎,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高子菡发现气氛不对,赶快笑着圆场:“忙了一整年,好容易到了年底,也该轻松一二了。听?楚月说?这几?日少卿都没有回府,少卿这样辛苦,大理?寺的案子应当忙完了吧?”
顾明恪光风霁月,语调清冷,不紧不慢道:“这得问盛元公主。”
高子菡就算再?努力粉饰太平,此刻也笑不出来了。她眼睛从顾明恪和李朝歌身上扫过,觉得这两?人不太对劲。是高子菡的错觉吗,顾少卿说?话怎么一股子捉奸的醋味呢?
高子菡想到这场宴会是李朝歌让她摆的,而且再?三?提醒要广邀青年才俊,决不能暴露李朝歌的名字。高子菡心?里咂了砸味,觉得有猫腻。
顾明恪该不会真是来捉奸的吧?不对,这两?人什么时候搞在?一起的?
李朝歌被顾明恪刺了好几?句,忍无可忍,道:“你气量也太小了,才多大点事,你就专程追上门来。”
顾明恪不冷不热地说?:“你做了什么,你自?己?清楚。”
李朝歌怒道:“你先前对不起我,我说?什么了没有?堂堂从四品少卿,连这点容人之量都没有。”
高子菡眼睛都瞪大了,他们俩在?说?什么,容人之量?
这是能放在?光天?化日之下讨论的吗?
顾明恪淡淡笑了一声,不过看眼神毫无笑意:“论雅量,自?然不及公主。所以?,公主肯将东西还?我了?”
“别闹,都说?了我今日有正?事。”
高子菡实在?听?不下去了,赶紧咳嗽了一声,打断这两?人越来越露骨的聊天?。顾明恪和李朝歌一起回头,一双眼睛冰冷淡漠,一双眼睛明亮摄人,此刻都齐刷刷看着高子菡。
高子菡被这样的视线看得底虚,她努力控制住表情,说?:“公主,少卿,这里人来人往的,你们说?这些话不妥。要不,我们先走,二位换个清净的地方?说?话?”
李朝歌想了想,飞天?图一事涉及吐蕃国宝,确实不适合被太多人听?到。李朝歌点点头,对高子菡说?:“好,有劳。我可能很晚才能回去,宾客的事你帮我照应一二。”
高子菡一听?“很晚”,哪还?有不明白的。她点头,一脸我懂的神情,说?:“我明白,一会我会看住人,决不让人打扰公主和少卿。”
李朝歌由衷道谢:“多谢。”
裴纪安就在?一旁听?着,他听?到李朝歌和顾明恪对话的时候脸上表情就不太好,现在?听?到他们还?要单独相?处,脸上更挂不住了。高子菡作势要走,裴纪安却?站在?原地不动,问:“公主和表兄孤男寡女,独处不妥。表兄要说?什么,为什么不能被外人听?到?”
高子菡心?说?裴郎君平时聪明伶俐,现在?怎么就反应不过来呢?高子菡一脸尴尬,正?想着用什么话遮掩过去,就见顾明恪一脸正?经,光风霁月地说?:“公务。”
公务?高子菡脸上表情扭曲了一下,赶紧笑道:“原来是公务,那我们确实不方?便听?。裴郎君,楚月和广宁公主还?在?前面,我们走吧。”
裴纪安身为世家公子,到底要脸。高子菡这样说?出来后,裴纪安实在?没法待下去。高子菡半是强迫地逼着裴纪安走了,走出一段路后,高子菡喃喃:“真没想到,他们俩竟然……”
高子菡十分唏嘘,她先前就听?说?过李朝歌对顾明恪青睐有加,但是高子菡没想到,他们俩进度竟如此之快。高子菡也在?宗室这个圈子里混,最知道公主们的喜爱来得快,消散得也快。高子菡以?为李朝歌只是一时兴起,没想到李朝歌非但折到了顾明恪这枝高岭之花,还?能引得对方?争风吃醋,甚至颠颠追到宴会上,只为了宣布自?己?的正?室位置。
怎么说?呢,盛元公主实乃我辈楷模。
高子菡原本对顾明恪很有好感,不过看现在?的样子,月亮已经被人摘下,旁人再?上去纠缠只会自?取其辱,不如就此打住,好歹给自?己?留些体面。高子菡回想当时惊鸿一瞥,心?里还?是很遗憾,如果是其他人和她抢顾明恪,高子菡必然要争一争,但那个人是李朝歌,高子菡想想就接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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