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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朝歌轻笑:“我就知道是你?。”
任放垂着头,看似认输,其实?手指暗暗摸向身侧。他的手指刚够到?暗器,肩膀上就被李朝歌用?剑鞘狠狠砸了一下。任放吃痛,忍不住痛呼,手里的东西也松了。李朝歌将他的暗器踢飞,冷冷道:“小小年纪就用?暗器,这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白千鹤和周劭也追上来了,白千鹤率先落地,问:“公主,怎么样?”
“是他。”李朝歌收剑,一眼都?懒得看地上的人,转身对白千鹤说,“把他绑起来。他手上不干净,你?们小心点。”
“明白。”白千鹤应和一声。他白千鹤别的不敢说,阴人还是有一手的,在白爷爷面前玩暗器,小朋友恐怕不够格。
白千鹤和周劭去后面收拾任放,李朝歌握剑走了两步,突然感到?些许不对劲。
顾明恪给她?指路,自己却不动弹。他是把她?当打手吗?
白千鹤走过来,说:“公主,打包好了,绝对比粽子都?结实?。”
“嗯。”李朝歌随?点头,问,“其他人呢?”
“去堵洪城源了。”白千鹤摩拳擦掌,说,“那个老匹夫还不知道他儿子被我们抓了,趁这个机会,正好打他个措手不及!”
任放听说他们去找洪城源,用?力挣扎起来。周劭嫌烦,一拳头锤下去,任放彻底安静了。李朝歌松了松指关节,说:“他们已经??了,我们也不能落后。把人拖着,这就??找洪城源算总账。”
任放肩膀上有伤,他才是真正在客栈跟踪李朝歌的人。洪城源派自己的心腹兼私生子打探消息,?想?到?反被李朝歌打伤,洪城源为了掩护自己的宝贝儿子,就借指教?武功之名?把华凌风右臂打伤,想?让华凌风给任放当替罪羊。包括李朝歌等人入住第一夜,山庄闹鬼,那个假扮成白衣女鬼的人,也是洪城源派来的。
洪城源想?借山庄里的闹鬼传闻,将李朝歌等人吓跑,这样那三?个刺史的死就可以推脱为鬼怪作祟,跟踪李朝歌的人也可以用?华凌风顶包。洪城源唯独?想?到?,镇妖司专职就是抓鬼的,在镇妖司面前装鬼,简直是扯着老虎的尾巴喊救命,自己找死。
李朝歌三?人一路如暴风雨过境,直奔洪城源老巢。洪城源听下人禀报说朝廷钦差悄悄去湖边了,洪城源左思右想?不放心,就派任放??打探消息。机密之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手下再可靠,也比不过自己儿子。
任放走后,洪城源眼皮就一直跳。洪城源在地上走来走去,他正焦灼地等着儿子回信,突然门窗一齐传来巨响,好几个人破窗而入,瞬间将洪城源包围。
夜色中,一道白衣身影不紧不慢地跨过门槛。一阵风从门外卷入,烛光被风吹动,飞快地晃动着,对方踏风而来,衣袂翻飞,宛如月下仙人。
洪城源眼神?眯起,手不动声色地按到?剑上,脸上还带着笑,问:“顾大?人,你?这是何??”
“深夜搅扰,多有对不住。”顾明恪姿态从容,道,“我奉命查三?位刺史身亡一案,需要?借庄主的山庄一用?,还请庄主配合。”
洪城源脸上的笑淡下去,露出真实?的凶横之色来:“我好心招待顾大?人,顾大?人却恩将仇报。我和三?位刺史并无?往来,他们死了,关我什么事?”
顾明恪目光扫过洪城源的屋子,视线停留在书架的一个格子上。顾明恪收回目光,清清冷冷道:“吴晋原之死或许与你?无?关,那徐兴宁呢?”
李朝歌从门外追进来,听到?顾明恪的话,说:“你?和他废话什么,直接捉起来审问,看他还嘴硬不嘴硬。”
洪城源本来冷笑连连,他看到?李朝歌身后,表情突然凝住。一个孔武的护卫跟在李朝歌身后,手里拖着一个人,正是任放!洪城源顿时站不住了,怒骂道:“你?们对放儿做了什么!”
“?做什么。”李朝歌轻轻笑着,说,“如果你?配合,乖乖交代徐兴宁和潜渊剑的下落,我可以饶他一命。要?不然,你?的儿子就?法为你?养老送终了。”
洪城源听到?,瞳孔紧缩。儿子,潜渊剑,他们都?知道了。洪城源?识到?他大?大?低估了这些人,洪城源沉着脸不动,他突然抬手,屋里不知从何处喷出一阵迷雾,洪城源趁机奔向书架,用?力按下一个机关。
房间里瞬间飞出许多箭矢,混在迷雾里,声音杂乱不知来处。大?理寺的人狼狈躲避,李朝歌却不紧不慢横跨一步,站到?顾明恪身后,束着手不动。顾明恪内心里极为无?语,他衣袖下手指轻轻一抬,箭矢乱飞,却?有一根射向他们这里。等箭矢消停后,洪城源也不见踪影了。
“听说藏剑山庄密室繁多,机关遍布,果然名?不虚传。”李朝歌叹了一声,看向白千鹤,说,“看来你?上次无?功而返,也?有那么废物。”
白千鹤顿住了,用?力眨巴眨巴眼睛,试探问:“公主,你?在夸我还是在骂我?”
“夸你?呢。”李朝歌?好气应了一声,她?用?眼神?示?周劭,道,“就那面墙,动手吧。”
周劭明白,他握着拳头,缓慢活动肩关节,猛然抡直了手臂朝书架那面墙砸去。书架剧烈颤动,上面的玉器、花瓶噼里啪啦落下,碎了一地。顾明恪按了下眉心,忍耐道:“明明花半炷香的时间就能找到?机关,为什么一定要?弄得这么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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