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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好像在躲着他,不太跟他说话,刻意保持距离。
这让魏世昭心里很不舒服。
“怎么会这样呢……”他在俞景的房间里百思不得其解。
苏闻琢看着他叹了口气:“世子,这几日霜霜为了找你,每天每天从早到晚,一刻也没有停过,东西也吃不下,觉也睡不了一两个时辰,消瘦了很多。”
魏世昭想起今天看见陆沉霜的样子,是他从没有见过的憔悴,眼眶通红,脸颊都凹陷了一些。
“阿霜她……”
他话开了口,却又没有说下去,心里隐约有什么东西闪过,他想抓,却又没抓住。
苏闻琢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认真的瞧着魏世昭:“世子,霜霜这几日晚上都偷偷的在哭,但她不想让我们知道,也不跟任何人说话,如今你回来了,你好好去看看她吧。”
这一夜,魏世昭回到房间后辗转难眠。
翌日一早,他带着阿香上了一趟街,陆沉霜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抿了抿唇,将窗户关上。
然而当天下午回来后,魏世昭便将阿香送走了。
离开时,阿香站在马车前面,神色有些黯然。
她抬头看着魏世昭,轻声问:“公子,我,我真的不能跟着你么?”
魏世昭无奈的笑了一下:“我不是本地人,这处的事情忙完了便要走了,没法带着你。”
“我可以跟你一起离开的。”阿香看着他隐隐期盼。
“抱歉阿香姑娘。”魏世昭没有多说,态度温和,却不容置喙。
阿香只能遗憾的上了马车,车轮滚动,一点一点离开小院门前。
陆沉霜知道魏世昭送走了阿香,但也什么都未说。
她的话依然有些少,只道自己前几日太拼命,找他找的乏了,这几日要好好休息,让魏世昭别来她跟前晃悠。
看似她的态度又变成了以前那副模样,但是魏世昭能感觉到,两人之间的相处有些不一样了。
只是魏世昭没时间去深究,他与俞景后头还有清淮的一堆事要处理。
又休整了几日,一行四人便回到了清淮。
彭韩知道彭家被控制,早前在李江村附近找人时便想跑了,但被俞景的人截了下来押回清淮,到时候也是要押回京的。
而那本小册子,则在他府上卧房角落里的一块地砖下被挖了出来。
藏的颇深。
俞景他们将两本册子放在一起,对比了几天,终于解开上头纹样所代表的含义,誊抄整理后收好,不日带回京中。
清淮的一众牵扯入赈灾贪墨案中的官员,官职小的,牵扯少的,被俞景直接处置,革职查办,另外的包括李岩在内也是要全部押送回京,听候发落的。
之后当地的赈灾事宜,俞景和魏世昭并那些没有犯事的官员一起,将灾民安顿好,事情一件件给办了。
忙忙碌碌了一阵,俞景给成桓帝上了一道奏疏,清淮一行的事总算是要结束了。
恰好苏闻琢也已满了三个月身孕,胎儿算是坐稳了,一路上只要小心些便也没有什么大碍了。
于是在这日,天气晴好,俞景一行人启程返京。
这次随着一起被押上京的官员颇多,他们直接包下了一整艘船,而苏闻琢不知是因为有孕还是什么原因,竟然也不怎么觉得晕了。
但俞景还是十分紧张她,瞧着她微微隆起的肚子,恨不得时时在她身边陪着。
只是陆沉霜和魏世昭之间,便有些难说了。
“夫君,你说霜霜和世子,他们到底怎么了?”
明明那个阿香姑娘魏世昭没几日便送走了,但陆沉霜之后的态度依然冷淡了下来,虽然偶尔还是会与魏世昭绊两句嘴,但她看得出来,陆沉霜待魏世昭没有那么亲近了。
俞景搂着她的肩,给她披了一件薄披风,如今快要入秋了,船头风大,他怕苏闻琢着凉。
“没了阿香姑娘,日后可能还会有别的姑娘,早前世子在京中一直躲着不想相看人家,她大抵也没意识到,他们两人若是一直这般,总有一日要男婚女嫁,越来越远的。”
苏闻琢闻言抬头看向俞景:“夫君,你说世子喜欢霜霜么?”
俞景低低笑了一下,轻轻捏了捏她的鼻尖:“傻夫人,这种事从来都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旁人哪能说得准。”
“哎,也是,我就是想他们早些说清楚,免得自己也难受。”
苏闻琢轻叹一声,随着俞景回了船舱里。
也不知是不是事情办妥,回去的行程好像一下变快了起来,总觉得眨眼之间,便到盛京了。
陆沉霜回了大将军府,魏世昭则随俞景入了宫。
盛京城里,随着他们两人的回归,在朝堂上带起了一阵看不见的腥风血雨。
有了那三封信和阿肆刻在身上触目惊心的血书,以及那两本破解后的小册子,即使郑逢年想尽办法让彭韩死在了牢里,没让他们问出什么,但也依然回天乏术。
成桓帝对郑逢年做下的事情雷霆震怒,接下来便是血腥的清剿。
郑府满门抄斩,株连九族且要世代为奴,与其有牵扯的官员士族无一幸免,斩首的斩首,发配的发配,最轻的也是丢爵丢官,贬为庶民。
而这一次,一人涉事,全族牵连,许多高门大户便是一夕之间覆灭,相应的,却也有很多新贵就此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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