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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说的什么话?估计她自己都记不清了,小乔作证,话是假的,酒是真的,小姐插科打诨的本事厉害着呢,真真假假让人分不清。
“爷在北漠整日受苦受累,风吹日晒的,瞧瞧,爷白嫩的皮肤都变糙了,也变黑了。”语调哀怨婉转,指着自己比深闺女子还娇嫩的皮肤给宋念卿看,好不委屈。
哪来的受苦受累风吹日晒?玲珑觉得世子爷跟宋家妖孽鬼混的久了,近墨者黑,撒谎都是脸不红心不跳的。
北漠是南月极北边境之地,与北阳国的分界地,常年寸草不生,漫天黄沙,北漠的驻扎军力是安陵王的兵力。
当娇爷到达北漠,一众军营的糙汉子们惊的目瞪口呆,这是让世子爷来历练他们的吧?他们可没胆儿来历练这位娇爷!
那群糙汉子们整天小心翼翼的伺候着,生怕这朵‘娇花’磕着碰着,吃不香睡不好,就差上个牌位当祖宗供着,哪敢让他吃半点苦受半点罪!
宋念卿一瞅那白里透粉,粉里透红,似能掐出水儿的娇嫩皮肤,哪有半点风吹日晒的痕迹?
这事儿看透不能说透,这个脾气不好性子傲娇的小狼犬毛得顺着,“阿娇说的是,怪我怪我。”宋念卿回的利索,真真是好生敷衍!
夜离歌不满的瞪她一眼。
宋念卿嬉皮笑脸的打趣道:“阿娇这么快就从北漠回来了,是不是你在军营中表现良好被提前‘释放’回来了,还是说你私自逃回来了?”
这个女人,整天没个正形,夜离歌白她一眼,没好气的冷哼:“是我母妃想我了,让父王放我回来的。”
这是实话,自从娇爷去北漠后,安陵王妃整日以泪洗面,思儿心切,怕他吃苦受累,安陵王舍不得爱妻整日垂泪,念她身子骨弱,便早早的‘召唤’夜离歌回来了。
娇爷回京了,那群糙汉子们沸腾了,恨不得敲锣打鼓欢送他,他娘的终于解脱了,比上战场还心累!
宋念卿饮了一杯酒,白皙妖媚的小脸上立马爬上一层红霞,眸子微醺,她酿的一手好酒,却是不胜酒力,前世是千杯不醉,换了个身体一杯便醉。
让她好气又好笑,真是百搭了一手酿酒的本事。
寻了个舒服的位置,霸占了整个软塌,将夜离歌挤到椅子上去,舒服的眯着眼儿感叹一句:“这狐毯真舒服!”爱不释手的摸了一遍又一遍。
玲珑看着她那双躁动的‘魔爪,’这条进贡的上等狐毯肯定是逃不了了。
第35章 犹记当时年少
夜离歌问:“阿七这酒唤什么名字?”
宋念卿眯着眸儿,懒懒应一声:“醉笑相逢,梦里归春,醉春。”
“醉春,好酒,好名字,”夜离歌自酌自饮,酒味醇厚,香味绕齿,杏眸被酒醺的迷离。
“那是自然,你姑奶奶酿的酒都是绝世好酒,千金难买,”宋念卿开始飘了,口无遮拦的自卖自夸,“这酒是我几年前酿好的埋在院子里的海棠树下,只有你有福气能喝的上这等好酒。”
末了又加一句:“这酒可是经过岁月的沉淀,风霜的洗礼,酒味儿才这般香。”
当然,还有大波儿‘毒液’的灌溉,这句话她可不敢说出口,以娇爷干净洁癖的性子要是知道他喝过的酒都经过大波儿‘毒液’的‘染指。’
这酒不但起不了‘灭火’作用,还可能火上浇油,那她可要功亏一篑了。
宋念卿将酿好的酒都埋在海棠树下沉淀,大波儿经常靠着海棠树撒尿,大乔说大波儿的‘毒液’也是一种世间罕见的灵药,对无病无灾的人有滋补的功效。
宋念卿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它妄为,要不是它的‘毒液’有好处,敢在她埋酒的地方撒尿,早就把大波儿给剁了,估计现在大波儿的坟头草都比她高了!
八爷绿豆眼儿盯着那酒垂涎欲滴,有宋念卿在,它不敢上前,大波儿却是出奇的安静,卧在窗沿上放空眼神。
认识多年,八爷第一次见大波儿这般深沉的模样儿,完全不符合它平日里逗比欢脱的做派,绿豆眼儿好奇,尖着鸟嗓子唤它两声:“大波儿,大波儿”
大波儿死尸一样,无动于衷。
八爷尖嘴儿扯了扯它的长毛,大波儿有了反应,猫眼儿恹恹无神的瞟了它一眼,又恢复了死气沉沉的原样。
八爷不信邪,扯着嗓子叫唤:“大波儿,大波儿,大波儿。”
“喵。”大波儿终于施舍的回了它一声。
八爷歪着小脑袋盯着它看:“大波儿怎么啦,怎么啦?”
“喵。”有气无力的叫唤一声,更像是一声轻叹,随后便‘喵’‘喵’个不停,给八爷讲起心事,八爷瞪着绿豆眼儿全神贯注的听着,时不时回应几声鸟语。
两个飞禽走兽说着跨越种族的语言,交流起来竟是毫无障碍。
小乔和玲珑欣赏着这一奇葩场面,两人见怪不怪,毕竟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
八爷和大波儿厮混的久了,早就克服了语言不通的障碍,聊到激动处,大波儿停了一下,猫眼儿偷瞄小乔这边一眼,发现有人正注视着它俩。
猫嘴吐出的叫声立马变小了,对八爷小声叫唤着,生怕别人听到它的猫语。
小乔无语,色猫越来越能耐了,都有自己的小秘密了,就差化人成精了。
大波儿跟八爷‘交头接耳’的聊着,一张嘴不够,短腿来凑,聊到动情处,前面两条小短腿不停比划,小眼睛里面的情绪丰富多彩,真是人模人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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