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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夫了得啊!
小人儿抬手,手里银针虚晃一招,男子躲闪,借此空隙,小人儿快速闪他身后,男子反应迅速。谁知,她的目标并不是他,而是他身后——水中的人儿。
男子顿时大骇,想要出手拦截,岂料,他快,她更快。
“扑通——”荡起水声漾漾,身子如鱼儿般灵活,出手迅速,直接扼制少年的喉咙。
“主子!”男子惊慌。
“你可莫要冲动,吓着我可就不好了,”眼神示意一下手里的人儿:“万一我手上的力道把握不好,你家主子可就要英年早逝了。”小人儿临危不惧,讲的慢悠悠。
男子顿步,不敢妄动,心里懊恼,大意了。
第4章 一只猫换你一支玉簪
温泉水不深,少年坐着刚好与她并肩,两人相贴,他身体如这夜风一般凉。闭着的眼睑,一直未有动静,如不是感受到脖子上脉息,她还以为挟持了一个死人呢。
小手钳制着少年,手上触感细腻柔滑。趁机摸了一把:啧,手感真好。
她羡慕了。
又摸一把:靠,真滑。
她嫉妒了。
想想她现在的模样,还比不过一个男人,只恨老天待她不公。
手上力道又重了一分,手中的人儿蓦然掀起眼睑,入眼的,是一双滟滟狐眸儿,氤氲着水雾,盼顾流转间,好似灵慧,恰似狡黠。
倒是生了一双惑人的狐眸。
少年垂眸,无波无澜,任她挟持,未有做出一点动静。
小人儿未发现异样。
“你想要作甚?”男子疑虑。
“刚不是说了,小爷只是来贵地‘借’点东西,并无伤他人性命之意。”大眼睛眨巴眨巴,单纯又无害。
并无伤他人性命之意?那手中挟持他家主子是几个意思?“你要‘借何物’?”男子鹰眼紧锁小人儿,生怕她有什么不法举动伤了他家主子。
小人儿嘿嘿一笑,狐眸儿流转,潋滟了一池泉水,道:“小爷是个俗人,自然‘借’点俗物,所以是——”语调悠长,几许痞气:“银子咯。”
原来是个偷儿!偷东西就偷东西,还说借,真够冠冕堂皇!
“银子可以给你,但你要把我家主子给放了。”男子松了一口气,既是‘借’银子,那就最好办了。
“成交。”她爽快答应。
夜静静,风清清,月影隐在树梢后,水雾蒙蒙,越发朦胧了少年的轮廓。挽着发的玉簪泛着淡淡光晕,里面刻着一朵红莲,殷红如血,玉白与血红相称,且清且妖。
小人儿火眼金睛鉴定一番:这是个宝贝。
“我说,对面大哥你银子找到了没?”
语气没了耐心,她在水里待得身子都僵了,找个银子真是磨磨唧唧。
男子翻了翻袖口,又摸了摸胸口,俊脸,倏地僵了。
小人儿的脸,也跟着绿了。
娘的!特意寻了个高墙大宅院,没想到也是个落魄的,失策啊失策。
“靠,浪费老娘宝贵的时间。”反手一个用力,将手中少年推到水中,绸带绕过树梢,借此空隙跃出水面,动作一气呵成,快如闪电。
“主子——”
少年跌至水中。墨发如绸缎,铺了一池,挽发的簪子,不见了。
墨衣男子心惊,正欲追去,岂料,一团不明物体迎面扑来,大手一把接住。
耳边,是那只‘小野猫’戏谑的笑,清若流觞的嗓音,无赖极了:“一只猫换你一支玉簪,扯平了,后会无期。”音落,人已消失的无影踪。
男子面沉如水,单膝伏地,自责请罪:“苍栖无能,请主子责罚。”少年走出水面,捡起地上素白长袍,慢条斯理的穿戴,墨发如瀑,垂至腰间,玉脂脖颈一道红色勒痕。
拂了拂脖子上的红痕,“爪子倒是挺利。”声音如这清秋的夜风一般,凉,且清。
“回府。”
苍栖一时无措:“主子,这、这只猫崽”
手里拎着被破棉帕包裹的猫崽,方才沾了水,湿漉漉的,小身子缩成一团,筛子般抖动着,苍栖觉得手中的玩意儿有点烫手。
少年眸子淡淡,睨了眼,“一支簪子换的,带上吧。”敛眸,眼底淌过几许妖红,稍纵即逝,如那簪子里雕刻的红莲,且妖且清。
“是。”苍栖小心翼翼托着手中猫崽。
这猫崽子,可是金贵着呢。
人走无痕,鸟落无声,今夜,似是比往日多几丝寒意。
第5章 宋太傅家傻七小姐
南月二十五年,二月初春。京都祥和,市井热闹繁华。
“啊——啊——啊——”
几声哀嚎,叫的比杀猪声还嘹亮几分,直上九霄,惊到了京中百姓。
“这是咋地了,叫的跟杀猪似的。”有人好奇。
“听声音,像是从太傅府传出的。”
“太傅府?可是宋家七小姐又犯病了?”
“我看八成是,宋太傅家就这七小姐有痴傻病。”
不是她还能是谁?太傅府六年前那场大火,宋家多了一个‘痴傻疯癫,面比鬼丑’的七小姐。这事儿,满城皆知,已是不足为奇。
不过,这次‘病的’可不是宋家七小姐,而是宋家五小姐。
青梅如豆柳如眉,日长蝴蝶飞。一晃几日匆匆。
太傅府南角,残院落魄,院门口杂草横长。破旧残缺的门匾高挂,字迹斑驳模糊,刻着仨字:海棠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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