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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反派的爱意糊了一脸[穿书]——炸牛奶(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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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云阁霎时沉寂下来。
    宓葳蕤迈着步子在朝屋外走的同时,将灵气铺开,方才一进屋,他便发觉窦章周身竟没了蛊虫的气息。
    蛊毒未解,蛊虫仍在体内,母蛊怎会没了踪影。
    灵气在青云阁内飞窜而过,即便是隐蔽的角落也没放过,探到的结果却与宓葳蕤之前感觉到的并无二致。
    这般重要的东西,窦章绝无可能丢弃。
    况且围猎离宫前,那母蛊还被窦章小心地藏在枕边。不过短短几日,即便母蛊放去别处,蛊虫特有的蛊毒气息也不会这么快就消散的干干净净。
    退出青云阁,宓葳蕤将灵气重新汇聚于掌心,随后合拢五指,周遭的混沌之气瞬间被逼退。
    微不可查的气流打碎了平静的雨幕。
    豆大的雨滴溅落在石阶上,宓葳蕤看着晕开的水迹,眸色愈发深沉。
    母蛊不可能消失。
    既如此,唯有一种可能。
    窦章并非真正的下蛊之人。
    作者有话要说:  垂死病中惊坐起,突现一只咕咕人
    第74章
    这样的结论摆在眼前, 实在不难猜出真正的下蛊之人。
    得知真相,宓葳蕤心中并无多少通透之感,想起喻轩透着算计的笑, 陡然生出的憎恶让体内的血液都鼓噪了起来。
    他深吸一口气, 将脑中纷乱的碎片压下。
    平静的面容已看不出丝毫情绪, 但犹如怨念的恨意却侵蚀到四肢百骸,宓葳蕤甚至对携带着蛊虫的自己产生了一种无法抑制的厌恶感。
    与其让蛊虫将自己的理智一点点蚕食殆尽, 不如一开始便自我了断,免得
    少师大人。
    免得,什么?
    蓦然响起地话音让宓葳蕤怔在原地,他循着声望过去, 看到安顺带着笑的面孔, 下意识朝四周看了看。
    安顺自是明白宓葳蕤在看什么, 笑眯眯地说道:殿下今晨与两位伴读一道去了太学, 这会儿临近午时, 奴婢正要去送午膳。说完还抬了抬手中的食盒。
    听到安顺的话,宓葳蕤的神情温和了不少,殿下体弱, 膳食上还需精心些。
    宓少师说的是。安顺脸上的笑意更甚,这不,今个杜若姐姐便准备些温补的东西, 就盼着殿下能多吃上几口。
    宓葳蕤听到这,话里少了几分方才的温和劲,还请公公叮嘱殿下一定要多用些饭食, 莫要任性。
    奴婢一定把话带到。
    以宓少师与主子的关系,安顺知道,今日这午膳应该是妥当了。
    如此, 我便不多言了,免得耽搁了殿下用膳。
    安顺诶了声,恭恭敬敬地行完礼才拎着食盒小跑着离开,心想着待会儿见了主子怎么把偶遇宓少师这事提一提,务必要做到让主子乖乖用膳才好。想到这,心里又叹了声,这回了宫还不如在白露山来的自在,见一面都要瞻前顾后。
    要说主子想知道宓少师平日里做些什么也不难。
    青云阁内就有安插好的钉子。
    可惜主子怕宓少师多想,愣是嘱咐青云阁的人莫要靠近听雨楼。
    即便吃个桂花糕都会惦记着,仍和自个过不去,就这么憋着也不言语,实在是看得他着急。
    尤其这几日,宫里边风声鹤唳的。
    为避嫌连送东西都省了。
    这成天偷偷摸摸也不是个事,要他看,唯有主子登上皇位,大权在握,才算从根子上把这问题给解决喽。
    就是不知道,德妃与大皇子撺掇着国师给永华宫炼的那味丹药,什么时候才会发作。
    安顺这般想着,打了个哆嗦,自己在白露山待得久了,果然是心野了。
    竟敢盼着皇上出事,真是罪过罪过。
    这厢宓葳蕤偶遇安顺,倒是误打误撞解了差点产生的心魔。
    可留在青云阁内的窦章却是坐不住了。
    一想到不知何时,双生蛊便会提前发作,窦章便是再疲累,也不得不飞快地思索如何能将宓葳蕤从宫中支走。
    毕竟这回母蛊为了补足灵气,宓葳蕤少不得要吃些苦头,若是在宫中发作,指不定朱济善那老东西就会看出什么端倪。
    想到这,窦章只觉得身下的软榻像是长了密密麻麻的针,赶忙唤人进屋帮他洗漱更衣。
    作者有话要说:  待我捋捋大纲,明天突破3000
    咕,咕咕,咕咕咕
    第75章
    作者有话要说:  已补全,请各位小可爱清理一下缓存~
    宫道幽长。
    窦章随着领路的太监踏入永华宫内。
    这座宫殿窦章实在不陌生, 除去在白露山的日子,在宫中,隔三差五被惠仁帝召见可谓常事。
    只是今日, 他却不复往常那般坦然自在。
    毕竟来之前窦章可不知道喻轩竟被安排在永华宫的偏殿养伤。
    如此看, 贵妃与三皇子的计策倒是成功了, 只是这二人可有想过后续要如何收尾。
    思忖间,窦章已穿过精心打理的庭院, 见院中清冷,试探地询问:这位公公,皇上可是不在殿内?
    那太监哪能受得住窦章如此客气,不敢拿乔, 赶忙道:皇上近来都会与贵妃娘娘一同用膳, 今个正好凑巧, 去长乐宫了。
    窦章点点头, 有劳公公。
    国师大人折煞奴婢了。领路太监连称不敢, 说罢还诚惶诚恐地笑了笑。
    小心伺候着将人送到偏殿,那太监终于得空擦了擦额角的冷汗。谁人不知,国师地位尊崇, 他这阉人哪敢让国师与他客气几分。
    何况那些飘渺宫的药人过的什么日子他们也看在眼里。
    这宫里,谁不是人前人后两副面孔呢。
    门口通报的宫女待窦章进了屋,轻轻合上殿门。
    窦章甫一入内, 便见喻轩半卧着靠在软垫上,手中捏着薄薄地几张纸,神情悠闲。看到他也只是略略抬了抬眼, 给身边伺候的人使了个眼色。
    宫女显然之前就得了嘱咐。
    从一旁拿着张椅子放下,才悄声退下。
    姨丈怎么不坐,在我这何必客气。喻轩放下手中的东西, 丝毫不觉这话有多惊世骇俗。
    室内轰然作响。
    身后的椅子还未坐稳便被掀翻在地。
    你!
    窦章惨白着脸看向屋内的侍从,几人身形一动不动,垂着头恍若未闻,心中的恐惧和泛滥的杀意险些倾巢而出。
    好在理智悬于一线。
    他愤怒地看向喻轩,对方眼中的戏耍明明白白。
    喻轩见窦章这么快就冷静了下来,感到没趣,遂收敛了些,这屋内都是稳妥之人,国师尽可放心。
    本座劝殿下还是谨言慎行的好。窦章只恨不能甩袖而去。
    然而这样的事,也只能想想罢了。
    怪只怪自己当初鬼迷心窍。
    没看出许家所图甚大。
    许清雅初入宫时,不过是个三品婕妤。虽怀了孩子,可是不是皇子还是个未知数。即便如此,许家仍暗中布局。
    宫内的太医院青云阁,宫外的白露山大理寺。
    起初窦章以为许家不过是如历朝历代的世家门阀一样,惯是喜爱弄权。
    直到三年前,柔妃被赐死,许家的布局才真正铺开。
    不明真相者,以为确是柔妃善妒害的李才人落胎,惹得皇帝震怒。所谓知情者,则感叹德妃与其母家手腕不凡,偷天换日后还能脱身而出。
    便是他,当时也如此认为。
    除了感慨一句可惜,再无其他想法。
    那时他正忙着帮徐锦州从药仆晋为药师。
    之后没过几月,又遇昆城地动。
    许家二爷许源亦当时恰好在昆城毗邻的池州任知府。此事一出,许家人哪还坐得住,立马让许清幽私下里与他哭诉了一番。
    面对为自己产下一子后便死遁的许清幽,窦章哪能抵抗得住。
    当即表示定会亲自前往昆城。
    赈灾期间,因着有他从中周旋,许源亦不仅没被彼时还是大皇子的贤王针对,甚至在昆城事定后,还得了不少实绩。
    当年考课为最不说,隔年更是得以奉召回京。
    此事许家从中得利多少暂且不谈。
    只是从那时开始,一切便脱离了控制。
    之前的柔情蜜意皆变作当头利剑,就连徐锦州的存在都成了许家捏着的把柄,而他则实实在在体会到了什么叫做骑虎难下。
    如今他与许家早已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只要他还坐在国师之位上,便是再不愿,也没法和喻轩与许家翻脸。
    正是知道这点,所以当窦章黑着张脸进屋时,喻轩才会毫不避讳地出言讽刺,为的就是让窦章清楚自己的身份。
    本就是一条狗,怎么能朝着主子乱吠呢。
    喻轩将手中的东西甩到地上,这东西原本是不打算拿出来的。不过我观国师大人似乎火气不小,正好借此冷静一下。
    屋内燃着暖融融的炭火。
    按说临立夏也没个几日,便是再冷,也用不着点个火盆子。
    可三皇子伤口未愈,身体还虚弱得紧。
    屋里的温度实在难以让人冷静,尤其窦章站了这么久,额上早就冒出了不少汗珠。他绷着脸弯腰捡起散落在地上的纸,略略瞟过,见那上面写的正是他与贤王私下来往诸事。
    这些事皆是许家授意所为。
    窦章看过后冷笑道:怎么?殿下与许家这是想卸磨杀驴。
    国师多虑了。喻轩摆摆手,只是觉得国师似是对我此番行事多有不满,但事已至此,还望国师切莫在心里生了龃龉。毕竟,咱们可是殊途同归。
    窦章心中讽刺。
    好话坏话全由喻轩一人说了个尽。
    他今日回宫后便马不停蹄地寻来,本就不是为了撕破脸皮,不过是打算提醒喻轩不要太过随心所欲。
    没成想进屋还未开口,对方倒是先给了他一个下马威。
    窦章早就清楚,所谓盟友,不过是许家和喻轩为了让他掏心掏肺扯的幌子罢了。
    许家与喻轩笃定自己绝不可能背叛,同样的,只要他手握双生蛊的秘术,对方也不敢将他得罪死。
    只是人在高位,习惯了下面的人低眉顺眼。
    这样一来,遇事难免要分个高下。
    他虽为国师,但到底独木难支,不比喻轩与许家势大。
    今日之事,便是摆在眼前的例子。
    窦章心有戚戚,以往自觉捏着喻轩的命脉,且惠仁帝还有些时日,不必心急。
    如今再看,到底轻率了。
    总归是要给自己留条后路才好。
    窦章想着,心里平复了下来,道:殿下伤口未愈,还是不要思虑过重的好。
    喻轩见窦章说起了软话,自认为占了上风,心中微微得意,也跟着见好就收,国师说的是。
    两人各怀鬼胎,算是将刚刚的一切翻了篇,好歹说起了正事。
    窦章总算上前仔细看了看喻轩的伤口,没料到愈合的不错,一时间神色意外,殿下这伤看着竟是已经大好。
    可是有什么不妥?喻轩知道窦章不会无的放矢,话中不自觉带了些急切。
    此前窦章不赞同他此番行事,自然是给他讲了这双生蛊的利弊。原本他已有些动摇,可未料喻苏回宫后,变数横生,贤王那更是状况频出。
    本想着趁喻苏与贤王针锋相对,好让他暗中蓄力。
    谁知不过几月,反倒误打误撞暴露了几个安插在贤王和宫中的眼线。
    事情发生的太巧,喻轩怀疑是有人故意针对。只是私下派人去查,没查出个结果不说,竟是又折进去不少。
    一时间他也不敢擅动。
    尤其之前探子回报,贤王设计,打算围猎时借机刺伤几个兄弟。有这样的打算,便意味着贤王已经打算开始铲除异己。
    一计不成,必然还会再来。
    若是不想些办法彻底脱身,迟早会被牵连。
    不管是深陷泥潭,还是惹得父皇生疑,都不是喻轩想要的结果。
    既然躲不过,不如主动出击。
    事实证明,靠着体内有双生母蛊,他的计策格外成功。
    贤王这回元气大伤,老四也与他离心,为了洗清嫌疑,此时更是自顾不暇,哪还有闲心搅风搅雨。
    接下来,他只要祸水东引,让贤王和喻苏继续斗起来便好。
    只是在此之前,他需得解决眼前的问题才行。
    伤处并无不妥。窦章摇摇头,神色却并未轻松,放在我那处的母蛊已陷入假死,一体双生,殿□□内的也不得好。如今蛊毒发作已是必然,宓葳蕤那里得找个借口让他赶紧出宫才行。
    喻轩迟疑了下,我这伤好的这么快,全靠宓少师用心,留在宫中国师还能看顾一二,何必
    殿下此言差矣。
    窦章没有发觉喻轩的小心思,只忍着不耐劝道:青云阁与太医院向来不睦。此番蛊毒发作不同于以往,若是被太医院的人察觉,坏了殿下大计,到时得不偿失。
    这话说得很明白。
    喻轩自然也知道轻重缓急。
    心中的那点怜惜之情还不足以让他改变想法。
    待他登上皇位,必珍之重之。
    宓葳蕤可不知道喻轩心里的小九九,若是知道,也只会更为嫌恶。
    窦章等了好半晌没听到喻轩的回答。
    心中疑窦渐生。
    不待他深想,喻轩吐出一口气,说道:那依国师看,该当如何?
    窦章审视地看着喻轩,方才殿下提到宓葳蕤用药行之有效,于此道他确实有几分能耐。不如以此为借口,派他去白露山寻药,期间派些人跟着,以防万一。殿下觉得这样可好。
    派几个心腹跟着,这样也好。
    喻轩这般想着,应了下来,如此,便听国师的罢。
    第76章
    柳四喜带着出宫的旨意到听雨楼时, 宓葳蕤正在用晚膳。
    暮色四合。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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