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马是厌世男主(穿越 修真)——双速十七(
好,喝,看着小孩亮晶晶的眼睛,贺成渊违心地点了点头。
哇,那你快多喝点,顾曦连忙又给贺成渊倒了一杯,眼巴巴地瞅着,嘴角甚至流出了一点晶莹的口水。
贺成渊看看顾曦一脸渴求的表情,又看看手里的杯子,只觉得自己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
犹豫了一会儿,他仰头喝掉一大半,将里面剩下一点点水底子的杯子塞回顾曦手里:有点辣。
临了又加了一句:慢点喝。
嗯嗯,顾曦早就馋的不行,从贺成渊的手里接过杯子后,直接一口全给闷了下去。
好辣!他的小脸猛地皱成一团,被呛得控制不住地咳。
贺成渊连忙帮他拍背顺气。
咳的天昏地暗的顾曦在贺成渊的安抚下,好半天才喘过气来。
抬起头,顾曦眼泪汪汪,一脸崇拜地望向贺成渊:贺成渊,这个东西真的好辣。你居然一口气就喝下去了,你好厉害呀。
贺成渊抿唇,耳尖泛红。
顾曦见状,大眼睛立刻变得亮晶晶的:贺成渊,你是不是喜欢这个辣辣的水?
贺成渊在顾曦满含着憧憬的目光里,违心地点了点头。
顾曦见状,特别豪爽地把小瓷瓶整个塞到了贺成渊手上。
那就都给你啦!
快喝吧!
贺成渊接过瓷瓶,在顾曦期待的眼神中,小口小口地往下咽。
认真虔诚的样子,就好像是在喝世上最美味的琼瑶玉液。
就在贺成渊喝辣水的功夫,顾曦的脸蛋渐渐变得通红,眼神也开始涣散。
他迷迷糊糊地掏出储物戒里的传影镜,小手拍了拍镜面,大着舌头喊了一声:娘~
扭着身子慢悠悠地往床里面挪,顾曦抱着贺成渊的腰,对着镜子对面一脸错愕的商雪招了招手:新朋友娘,贺成渊,我我好朋友,嗝。
贺成渊辣水喝得太多,肚子胀得难受,脑子也开始发晕。
他迷迷糊糊地看到顾曦搬出来一面大镜子摆好,镜子上面产生一阵水纹地波动后,突然出现了一个陌生的女人。
贺成渊原本有些发软的身体瞬间紧绷,发昏的大脑也迅速变得清醒。
他死死地盯着商雪,把趴在镜子前面的顾曦用力往身后拖,拽得顾曦连白花花的小肚皮都露出来了。
商雪:
你就是贺成渊么?商雪尝试着跟对面那个一脸警惕的孩子打了个招呼,尽量笑得很温柔。
我是顾曦的娘亲,很高兴认识你。
话落,仔细地打量了一下这个叫贺成渊的孩子。
将顾曦死死护在身后的男孩,身子瘦的近乎嶙峋。
他的一身衣服破破烂烂,裸露在外的皮肤上不仅青紫交加,还布满了顾曦刚才上药时候留下的不均匀的药痕。
狼藉不堪到了极点。
巴掌大的小脸被垂下的脏污的长发挡着,连模样都看不真切。
只露出了一双眼睛。
一双充满着猜忌,多疑,狼一样的阴冷的眼睛。
跟那双眼睛对上的时候,商雪的心里不自觉地泛起一股凉气。
她没想到自己居然会被一个小孩的眼神吓到,内心惊愕,忍不住蹙了蹙眉:豆豆,我去找你爹爹过来,你先别关镜子。
商雪想趁这个机会让顾明远过来跟儿子说几句话,省得这人想儿子想得魔怔,一天到晚地墨迹她。
可谁曾想,爹爹这两个字一出,贺成渊直接一脚把镜子踹翻了。
传影镜落到地上,发出哐当一声巨响。
隔壁的王弥听到异动,立刻推门而入。
待得知是贺成渊被传影镜吓到之后,哭笑不得的把镜子收了起来。
好浓的酒味,他皱了皱鼻子,余光瞟到了被贺成渊喝光的小瓷瓶。
把瓷瓶捡起来,王弥轻轻嗅了嗅,疑惑道:这不是灵越峰的猴儿酒么?
他晃了晃瓶子,发现里面已经空了。
你们俩把这一瓶全喝了?
这种小瓶子是炼制的储物瓶法宝,拇指大小的瓶子里面大概能装凡间的十大坛酒。
他震惊地望过去,却看到顾曦已经睡着了。
小孩鼻畔呼吸均匀,脸蛋通红,两只手紧紧抱着贺成渊不肯松开。
无奈地摇了摇头,王弥把被褥铺好,悄悄退了出去。
顾曦睡得很香。
软软,暖暖的身体依偎在贺成渊怀里,让贺成渊觉得自己像是抱着个香香甜甜的小汤圆。
伸手轻轻碰了碰顾曦的脸蛋,贺成渊的动作小心得如同在碰最珍贵的宝物。
他的眼神一错不错地落在顾曦的脸上,原本阴冷晦暗的眸子里,盈满了发自内心的最真切的笑意。
挪了挪身子,贺成渊想靠在顾曦身边躺好,可是腹间的绞痛却愈发难忍,使他额头上渗满了密密匝匝的汗珠。
强行忍耐了半晌,贺成渊终是坚持不住,小心翼翼地掰开顾曦抱在他腰上的手,捂着肚子下了床。
他肚子里本来就没东西,刚刚一口气喝了差不多十大坛子的烈酒,脆弱的肠胃遭受了近乎毁灭性的重创。
刚刚把门推开一个小缝,听到门外传来刚才那个陌生女人的声音。
王前辈,商雪的声音里带着难掩的怒气。
您说贺成渊身世凄惨,经常受醉汉打骂,所以才会脏成那个样子,这我都能理解。
出身不是孩子自己能选择的,小孩子交朋友,能开开心心地玩到一起去最重要。
但问题是我一个长辈,好声好气地跟他说了那么多句话,他一句不回也就算了,居然还一脚把传影镜给踢翻了?
这孩子哪里是性格孤僻啊,根本就是个毫无教养的小叫花子!
愤怒中脱口而出的话让商雪自觉有些失言。
她轻声咳了咳,对王弥说道:王前辈,刚才那些话我说的重了些。但是我希望您能帮我多看着顾曦,让他不要再跟那种野孩子混在一块了。
贺成渊扶在门框上的手指紧紧地扣着,指尖惨白一片。
他无助地扭头看向床榻,看到顾曦抱着被褥滚成一团,睡得一脸香甜。
小,叫花,嘿嘿,小花,花花,被窝里的小孩,醉得舌头都捋不直,磕磕绊绊地笑着说道。
贺成渊落荒而逃。
第10章 小畜生,再敢反抗我就杀
贺成渊倒在了荒僻无人的巷角。
他腹痛如绞,只能将身体尽可能地蜷缩起来,试图缓解这种从未经历过的痛苦。
可是剧烈的疼痛却从腹部蔓延至全身,让他控制不住地抽搐颤抖。
胃里像是火烧一样的热,喉咙间不间断地传来难以忍受的干呕感。
男孩死死地捂住嘴不让自己吐出来,可身体本能的反应却根本不受意志力的控制。
胃部剧烈地痉挛,热潮翻滚着上涌。
哇
贺成渊从地上缓慢地爬起来,缩到了角落里。
他刚刚把辣水都给吐干净了。
一点不剩,胃里变得空空的。
盯着地上的污秽,小孩抿紧了嘴唇,眼尾一点一点地泛起红晕。
这是顾曦送给他的。
扭头向福来客栈的方向望去,贺成渊的眼睛里透出赤|裸|裸|的渴望。
他望了好久才收回视线,抿了抿唇,没去管依然隐隐作痛的肚子,默默站起了身子。
来到一处堆满了积雪的地方,贺成渊抓起一把雪,从手指开始仔细地揉搓了起来。
这几日连着下了好几场大雪,天气尤其寒冷。
路上的积雪还没来得及融化就又落起了新的,冰碴里混着细雪,堆在无人在意的角落里,白得很干净。
雪很凉,擦在皮肤上的时候会有些刺痛。
可是却能把皮肤上那些黑色的东西全都抹下去,露出泛着青紫色的真实的皮肤。
一点也不脏的皮肤。
贺成渊很认真地揉搓,一丝不苟,像是在完成一件非常重要的任务。
从左手擦到左臂,然后是右手,右臂,脚踝,小腿
他没有放过任何一个他能够触碰到的地方,就连手指缝都擦得很仔细。
将能擦干净的地方都擦干净,贺成渊起身向着福来客栈的方向走过去,却发现视线被一个极具压迫性的身影完全遮挡。
赵三正向他走过来。
男人的身材很高大,虽然弯背驼腰,可却还是比普通人要高上几分。
他的脸色因为常年酗酒而变得青白,眼神浑浊而晦暗,额头和鼻翼的皱纹间藏着明显的污垢。乱蓬蓬的胡子和头发搅乱在一起,看起来十分狰狞。
身上的衣物虽然看起来很厚实,但是却很脏破,看起来没补过也没洗过。
原来你躲在这,看到躲在墙角的贺成渊,赵三笑了,咧出一嘴焦黄的牙齿。
他大步走过来,伸手抓住贺成渊的头发,揪着小孩往小巷更深处扯。
贺成渊拼命挣扎,被男人反手一巴掌打在脸上,鼻血飞溅,双目紧闭,没了动作。
软趴趴的身体随着男人前行的步伐摊在地上,划出一道长长的拖痕。
小畜生还挺能躲,找了半天没找着你,男人嘴角上翘,眼神狠戾:之前看到你从福来客栈跑出来了。
说吧,弄到了什么好东西?
赵三拽着贺成渊的头发,将男孩绵软的身体高高地提起来,强迫贺成渊与自己对视。
别装死!
说话!
磨盘大的手掌,狠狠地扇在贺成渊的脸上,将贺成渊扇得吐出一口血沫。
见贺成渊沉默着不回答,赵三也不废话,直接上手在贺成渊身上摸索起来。
我看你跟之前那个小少爷还有老头子走得挺近的,他们没送你点好东西?
赵三猥琐地笑着,眼神上下打量着贺成渊的身子:也不知道你是怎么勾搭上的人家。
既然都跟到客栈里了,嘿嘿,难不成是跑去卖了|屁|股|?
赵三刚捡到贺成渊的时候,村里的人牙子曾经找到过他,愿意出价五两白银把贺成渊买走。
五两白银对赵三来说简直就是天价,所以他一个好字脱口而出。
接过人牙子递过来的卖身契,听着人牙子不断催促他画押,看着人牙子那张故作镇定,实则激动不已的脸。
赵三突然意识到,他发财的机会来了。
他后悔答应得这么快了。
他觉得如果他能将贺成渊的卖身钱好好讨价还价一番,很可能卖到三十两都没有问题!
而用余光偷瞟贺成渊的人牙子,此刻内心也十分激动。
虽然因为年纪太小还没长开,但是见多识广的人牙子一眼就瞧出来,贺成渊绝对是罕见的美人坯子。
带去南风馆,最少也能卖一百两!
结果就在赵三和人牙子商量价钱的功夫,贺成渊居然捡起一块碎石,在脸上划出了一道深可见骨的血口。
看着半张脸变得血肉模糊,注定会在脸上留疤的男孩,人牙子和赵三气得连声咒骂,不得不终止了交易。
一想到那日的情景,赵三就觉得晦气。
他四处搜索,在摸到男孩月匈前的异物时,挑起眉毛:藏的这是什么?
原本一动不动的贺成渊,突然奋起反抗,手脚并用地抵挡挣扎。
他疯了一样的抓挠,尖锐的指甲划过男人的手臂,带出一道道长长的血痕。
小畜生,找死是么!
赵三吃痛,怒吼一声,抬手把贺成渊摔了出去。
贺成渊的身体毫无遮拦地摔在地上,剧烈的疼痛,使他瞬间蜷缩成小小的一团。
还敢跟我动手,老子我踹不死你!
贺成渊的反抗彻底激怒了赵三。
他吼声高亢,脸红脖子粗地怒骂。
一边骂一边踹,毫不留情的大脚踹得贺成渊口鼻流血。
贺成渊死死地护着胸口的位置,咬着牙,一声不吭。
倔强的模样惹得赵三怒气更胜,奋起一脚干脆将他卷出了巷子,踢到了集市的人群中,引来众人的阵阵惊呼。
你给我松手!
赵三狠狠一脚踩在贺成渊的胸口,脚下逐渐用力,细瘦的身躯发出刺耳的骨裂声。
你松不松!
松不松!
松开!
比起想要得到贺成渊胸口藏着的东西,征服贺成渊的欲望在这场单方面的虐打中彻底占据了上风。
赵三再没有半点顾忌地狂踢,踢得贺成渊的身子像个破麻袋一样不断地往前翻滚。
集市上的人们被这惨烈的一幕惊得四散而开,担心自己会被误伤,根本没有人敢上去拉扯住已经发狂暴走的赵三。
贺成渊疼得全身痉挛,却还是咬紧牙关一声不吭。
他死死地盯着赵三的脸,好像要将这个人的模样深深地刻在脑海里。
你再敢看老子一眼,老子就把你娘先奸后杀!
贺成渊的眼神彻底激怒了赵三,因为他打心里不想承认自己居然会因为一个孩子的眼神而感到恐惧。
贺成渊的身体猛地抖了抖,垂下了眼睛。
赵三踢得浑身酸累,气喘吁吁地站着,虚张声势地吼道:松手!
贺成渊原本死死护住胸口的手,缓缓松开,露出了胸口早已被踢碎的瓷瓶。
你别,他的嗓子哑得不成调子,咳着血,断断续续地说道:我求你,别伤害我娘。
求你
碎裂的瓷片扎满了小小的手掌和单薄的胸膛,随着男孩急促的呼吸而不断起伏,带出一片刺眼的猩红。
操!
看着那些明显价值不菲的瓷瓶碎片,赵三气得怒火中烧。
他用最后剩下的力气狠狠地又踢了贺成渊一脚,恶狠狠地威胁道:小畜生,你给老子记住了!
以后再有好东西留着不交,被老子发现一次,就操你娘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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