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前世冤家结婚后我离不掉了(穿越)——寒
晚上回被窝抱着不香吗?
嘻嘻。
会为了所爱厮杀,为了亲人奉先牺牲,每个人都有选择自己人生的权利,尽管我们生而不同。
耳边仍旧是林放让人如沐春风的嗓音,一旁程曦拱了拱余殊,哎,我没戴眼镜,你看看第三排中间那个灯牌,写的什么啊?
余殊定睛向观众席看去。
现场粉丝举着的灯牌五花八门各有特色,以林放应援色的居多,第三排程曦指的那个颜色特别十分突兀,中间还有一颗大大的桃心。
他逐字念道:林渊羡余?
余殊疑惑地看了看程曦,是不是打错字了?
在蒸煮面前舞的程曦捂着嘴偷笑,摆摆手示意没事。
林放恰好回答完问题,也循着两人的目光看了过去。
台本上原定的流程走完后,剩下最后一个与观众互动的环节。
现在由我们的主创们每人请一位现场的观众,并尽量完成观众所提的要求。
互动按照站位顺序开始。
抽取随机,粉丝没什么准备,被点到名,不外乎是请对应的艺人唱个歌、做个耍帅或搞怪三连拍什么的。
很快轮到林放。
他像是等待已久,没怎么思考就脱口而出道:就第三排中间那位举了灯牌的观众吧。
前排疯狂喊着看这里的粉丝们瞬间沉默了。
被点名的cp粉一个手抖,把灯牌的光关了一半。
前几次互动粉丝都争先恐后的,这次久久没人回应,众人都奇怪地看了过来,后面也在交头接耳的询问出了什么状况。
林放举起话筒道:就是你,这位牌子上写了林渊羡余的观众。
后排刚刚得知情况的林放粉、余殊粉:
由于毒唯撕逼架势太大,某天不小心把林渊羡余的词条撕上了预备热搜,准备降的时候,已经被有心人买上去了。
其他家粉丝也大致知道这个词是林放余殊cp粉的名字,发布会现场发出一阵不小的骚动。
线上观看同步直播以及线下的余殊粉丝都捏了把汗。
还好是林影帝先动手的。
这要是余殊不小心指了这个粉丝,又要被追着骂好几天了。
被点名的cp粉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像是鼓起了极大的勇气似的:我我我可以请林放老师和殊殊,不,余殊老师,合作演一段片中的场景吗?
乍一听到自己名字的余殊:
有他什么事啊?林放点的不是自己粉丝吗?
他还没来得及发出疑问,林放就先一步侧过脸问他:那让殊殊挑一段?
亲昵的称呼经过麦克风的处理,刺得余殊一个激灵。
要不是这会儿有人看着,他肯定要翻林放一个白眼。
发布会现场很大,听说这种座位是按照票价来排的,高价的在前头。前排几乎全是林放粉,在余殊目力可及之迹,齐齐用要杀人的眼神盯着他。
人在江湖飘,哪有不挨刀。
余殊保持着职业微笑,假装心平气和地接受了林放的提议,与他商量起来。
距离山河犹记拍摄完已经过去两个多月,余殊能完整记起来的片段仍旧不少:两人初出昆仑山在赤水闯了大祸时,明衍替离荣求情那段;雪山之行明衍身负重伤,离荣背着他艰难熬过了雪崩,几欲对他说出真相;离荣身份败露后,让明衍杀他那一段。
仅仅两人单独相处的戏份历历在目,大多数是以伤感为基调的。
随着回忆在脑海中播报,余殊已经在酝酿入戏了,下决定道:要不就我杀青那场吧。
导演在旁边摆手:那场太重要了,不能剧透啊!
一深沉一诙谐,众人都笑了。
余殊灵机一动:有道具吗,要不来段打戏吧。
他兴冲冲的眼神对上了林放的,他看起来有些犹豫。
先前在剧组和余殊对打戏时,林放就心有顾虑。从前余殊给他喂招的次数太多,两人剑法中都不免带了些对方的影子,若贸然对戏,招式走得多了,余殊恐怕会看出端倪来。
望着余殊期待的眼神,林放勾唇浮现一抹纵容的笑意。
既来之则安之,总归有要告诉他的那天。至少当下余殊很享受这一刻。
两人接过道具剑,都将外套脱了,露出里面同款的白衬衫。夹杂在唯粉中的cp粉像是收到了什么暗示,在唯粉的沉默中把牌子举得更高了些。
余殊抱着剑,有模有样地朝林放行了礼,鞠了一躬道:请指教。
许多武侠剧里打戏看着漂亮,实则都是做了后期,通过剪辑、切镜头来达成让人眼花缭乱的效果。
敢在现场满堂观众的情况下现场过招,真是闻所未闻。
制片人拽了拽导演,紧张地问:不会出岔子吧?
导演邹立辉在一旁无奈地摇了摇头,一副随他们去的样子,眼中却是期待。
随着后期技术的成熟,越来越多的艺人使用替身,武替更是成了所有剧组必不可少的存在。或许发布会上林放和余殊的表现,能为后来的演员们做一个好榜样。
毕竟在片场对过招,余殊对林放的能力还是有点清楚的,装模作样地找了点状态后,就进入快攻模式。
戏里明衍始终一副不动如山、游刃有余的态势,此刻也是一样。
无论余殊角度多刁钻、出手多快,他都能迅速做出格挡。
而余殊
我的妈这真不是特效做出来的吗,我在看视频吧?!
这个跟头是怎么翻的啊我没看错的话他还在空中停了一下??
救命殊殊会飞啊!
虽然是道具,但是余殊这也太凶了吧这么想争强好胜的吗?
林放接的也很好啊,一副看自家媳妇皮的总攻既视感
这俩也太有默契了吧,好几个动作都快连到一块儿去了
拉倒吧,就这要是提前排练,给谁也练不出这种水平啊
两人你来我往,招式行云流水,都未落得下风。
余殊在过招中逐渐察觉到一丝熟悉感,但又说不上来是哪里出了问题。
余殊承认,他确实没尽全力有所保留,他本想随意示范两下就算完事,再一招取林放要害的时候故意手滑失误一下,既娱乐大众,也给这场表演收个尾。
不想林放招式完全不露破绽,像是对他的动作了如指掌。
仿佛此前,操演过无数次一样。
余殊心下一紧。
没由来的熟悉感。
若不是此刻林放身着现代服侍,台上台下全是现代脸孔,他都要以为这是在千年前,他与庭雁过招的场景了。
余殊虚晃一招,眼中闪过一道凌厉的光,在长剑快要刺到林放的一瞬改变了方向,指取林放咽喉。
他动作极快,比方才的每一次出剑都快了数倍不止。
却见林放眸中未露任何惊险之色,只提剑一挡,竖在胸前,挡住了他的剑锋。
啊啊啊啊啊太帅了!
哥哥我爱你!!
这一场互动结束,余殊耳边充斥着全场的掌声和尖叫。台上主持人和剧组同伴的夸赞声从他耳畔擦过,运动过后剧烈的心跳声让他暂时顾不得任何事。
好奇怪。
一股巨大的不安从余殊心里浮了起来。
林放只默默望着他,不发一言。
作者有话要说: 嘿嘿,就快脱马甲啦
第62章
只一个眼神,在目光交汇的一瞬间,林放心里已有了判断。
余殊八成是有了怀疑。
肢体动作上的契合是藏不住的,越是和余殊相处,他越是能感觉到。
若当初不是因为那首曲子的肯定判断,他也能认出余殊来,有差别的只是时间。
而他能瞒住余殊,不过因为在很多事情上都有了信息差。
余殊对现代事物了解不足,林放却已然习惯了如今的生活环境,且他提前知道余殊身份能在种种时候做出掩饰。既然生活中所有的相处细节都是解释得通的,余殊就不会有往离奇的方向去想的机会。
而这次对招时的破绽,必然会成为一个突破口,在余殊心里埋下有可能的种子。
林放面色不动,将道具交还给工作人员,和余殊并肩站着等其他人互动结束。
他身旁,余殊像是受了什么打击似的,表情隐忍地在思考着什么。
前世的累累伤痕划得太深,稍一触碰都是钻心之痛。
林放握紧了手,手臂青筋暴起,压抑下抱紧余殊的冲动。
他理亏在先,欺瞒在后,掀开旧疤的这一天该由余殊决断。
互动环节结束后,电影发布会迎来了尾声。
在主题曲演唱声中,主创们纷纷谢幕,从升降阶梯离开了舞台。
余殊自打和林放对了场武打戏后就心不在焉的,木木地站着一言不发。
升降台上小小的一块空地,人挤人,别的艺人从他那处下台阶时他也忘了避让,差点跟徐清谓迎面撞上。
哎小心!
徐清谓反应快跳下台阶,转身再看的时候余殊已经被林放拉住了,没事吧?
他本想和余殊唠两句刚刚合作跳舞的事,以后可以一起录个视频什么的,却见他一脸心神不宁的样子,旁边扶着他的林放神色也不大自然,两人之间气氛怪怪的。
被林放拉了一把,余殊才渐渐缓过神来,顺着手、胳膊、肩膀、喉结,抬眼往上看。
林放正望着他,眼中许多情绪糊在一块儿,很难读懂。
怎么了?
余殊心中千言万语,却一时说不出口。
林放武戏好是有目共睹的,邹立辉导演也向余殊夸过他,水平和武指不相上下,从不用替身。
可刚刚最后那一下,他是使了七成的力。无论是速度、技巧,在过往那个喊打喊杀、舔着刀口过日子的乱世,都是一记杀招。
现代人生活安逸,只看大多数人的手就知道不是练剑的,剧组里武指老师都是数十年的练家子,和余殊交手时也只在力量上占了体格优势,速度、技巧、气息,完全不在一个水平。
林放,是怎么做到识破他虚晃的一招,那么精准地躲开的?
难道他也精于百家剑术苦练多年,上过战场实战经验丰富,或者说,曾接过无数次同样的招式吗?
咫尺之间,林放鼻梁高挺面庞俊朗,如画的眉眼仿佛墨点成的一般。
余殊心里有些怕,怕这墨迹传承自千年前,沾了水轻轻一擦,就完全消失了。
殊殊?
林放唤了他一声。
余殊凝神,试探的目光从林放脸上移开。
他的想法过于离奇了。
明明之前已经否定过无数次,为何此刻又有林放是故人的想法窜了出来?
是因为昨晚梦到了往事,留下的噩梦后遗症吗
感觉这东西,最是虚无缥缈不足为据。
或许林放天赋在此,一时看破了他的花招也说不定呢。
现下他和林放相处的点滴,和从前没一丝一毫相似之处,他又在杞人忧天什么?
应该只是他想岔了。
还是不要再让林放担心他了。
余殊脸上漾开一抹状似天真的笑意,顺势拉住林放的胳膊,我有点饿,什么时候能吃饭啊?
林放抚了抚他的头发,唇边挂着浅笑,我两个小时后有个会,除去在路上的半个小时,还有一个半小时供殊殊驱使,就看他想什么时候吃了。
冒出头的怀疑被林放的甜言蜜语砸回了土里。
余殊想起当年他在屋外等庭雁一整夜都不一定会得到一个笑脸的经历,一脚扬起记忆里的灰尘,将庭雁的小影子埋了起来。
林放可太好太甜了。
要是林放生得早些,上辈子就遇见他就好了。
余殊一把抱住林放的腰,埋在他怀里道:我要吃公司门口的那家炸猪排饭!
他扑在林放身上,半晌才反应过来徐清谓还在旁边站着,俩人都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约了下次再聊。
他喊得声音有点大,把邹立辉也引了来。邹导故意做出一副嫌弃的样子,半开玩笑道:整天就知道吃吃吃,等到了我这个年纪就后悔喽。
邹立辉摸摸自己的肚子,一脸怀念年少意气风发的模样。
余殊这会儿脸皮薄了,松开林放往他身后躲。
林放理所当然地将他护在身后,还嫌邹立辉不够悲催地往他心上戳刀子,殊殊骨相好,到了你这年纪估计也不会有什么变化。
邹立辉气得指着他俩,张了张嘴也没说出什么,只哼了一声,就笑着告辞了。
回公司的路上,余殊捏着林放的手指玩,想起临别时他对邹立辉说的话,对林放道:可人都是会老的呀,到时候
林放打断他的话,你小时候有没有玩过一个游戏?
啊?
林放按住余殊的手,示意他跟着自己学。
余殊懵懵地照做,听林放一边做一边做一边念着幼稚的童谣。
几个来回后,两人两手紧握,胳膊以奇怪的姿势交叉在胸前。
余殊保持着别扭的姿势,看着林放,然后呢?
这个游戏是说,当两人将手臂这样打开时,如果分开的话,就是此生没有缘分;如果紧紧锁在一处,就要一辈子在一起了。
林放脸上挂着一副和年龄不相称的笑,像是个纯洁懵懂的小孩,双目注视着余殊,像是再容不下任何沿途的风景。
余殊被他蛊惑着,应道:好呀。
三、二、一!
林放打开手时,两人的胳膊交叠着,像是被锁在了一块。
余殊一头雾水,无论怎么用力或者改变手势,似乎都不能将两人的手臂分开。就刚刚那几下,明明没有将手臂穿过去的动作啊?
他好笑地问:你怎么弄的呜
林放低下头吻住他,动作比平日轻柔了许多,唇齿间带着冬日的清凉和甜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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