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羲已经在这里等待多时了，心中很是担忧，若不是唐默之前有严令。
    唐羲真的要冲进去了。
    刚才在封锁了那片空地之后，唐羲他们便发现，所有监视那里的仪器全部失灵。
    而且，所有人，目视看之，尽是灰蒙蒙的一片。
    不得见，不得闻，那片空间，在所有人，在所有仪器前，似乎，完全的消失了。
    当然，也包括了其中的苏然三人。
    唐默之前严令，不管发生任何事，不得任何人去打扰。
    这才让外面的人没有轻举妄动。
    而且，面对这样的情况，外面的人也没有半点办法。
    仪器失灵，人力不可视，似乎除了等待，也做不了任何事。
    终于，见到唐默安全无事的出现，这才让唐羲他们放松下来。
    看到唐默和苏然一同回来，唐羲没有半点的意外。
    “默老，一切都准备好了。”
    唐默点头，“唐羲你留下。”
    “是。”
    苏然看向唐羲，“不错，真的不错，又是一个很难得的百家灯火之人。”
    听到这个，唐羲当即一惊，看向苏然，想说什么却没有说出。
    唐默笑了笑，“不要惊讶，他是苏然，百家灯火在他面前，不算什么秘密。”
    唐羲对苏然微微轻笑，态度不卑不亢，敬畏皆有。
    “唐羲见过上下杂货铺看铺人苏然。”
    苏然随意的摆了摆手，“我可不喜欢在我的名字前加那么长的前缀，叫我苏然便好。”
    唐羲微微点头，算是知道了。
    唐默走到一个精致的盒子前，这个盒子便是刚才万人祈雨时，摆在石台中央的那个盒子。
    唐默深吸一口气，看起来这无根之水对唐默是真的很重要，不然的话，唐默也不会表现出少有的紧张。
    小心的打开盒子，便见到在一个青铜器皿中有着一汪清澈的水。
    看到此水，仿佛唐默的眼眸都开始亮了。
    唐默手指轻动，几滴清水飞入了口中。
    只是，这充满希望的无根之水并没有给唐默带来喜悦。
    可以看出，唐默的脸色不算好，原本脸上的微笑也消失了，眼中有着明显的失落。
    这个样子，让一旁的唐羲心中一沉，他可能已经想到了某种可能。
    唐默沉默片刻，才退了开来。
    “苏然，你来看看。”
    这话毫无底气，可能唐默也知道这无根之水不会因为换了一个人就能变了样。
    苏然看了一眼唐默，唐默的神态已经给了苏然一个信号。
    手指轻动，几滴清水飞入口中，尝了一下器皿中的水，苏然心中轻叹。
    唉，万人祈雨本就艰难，甚至是逆天而行，失败可能才是正常。
    苏然摇了摇头，“失败了。”
    唐默沉默，苏然的话让唐默心中最后一点希望也破灭了。
    唐羲看着那一汪清水，他看不出这和普通的水有何不同，也看不出这到底怎么就被苏然和唐默判定失败了。
    但是，他知道，唐默和苏然不会错。
    现在，这水，刚才还充满希望的水，就真的和普通的水没有区别了。
    唐默轻叹，还是看着眼前的水。
    “我知道万人祈雨本就艰难，我甚至都让具有百家灯火的唐羲一路跟随了。”
    “可是没有想到的是，还是失败了。”
    “看起来，这个办法实在是行不通。”
    苏然也是沉默，唐默可以说已经做到了极致，每一项都做到了，甚至还找到了唐羲这样的百家灯火。
    可以说，这是极好的了。
    但，终究还是失败了。
    这不是唐默的错，也不是任何人的错，这是真正的老天爷不让唐默成功。
    谁也奈何不得。
    “唐羲，你先出去，我和苏然有话说。”
    “是。”
    唐羲离开，唐默看向苏然，“苏然，我想知道，你的上下杂货铺是否真有神奇之力？”
    苏然知道唐默肯定心中有事。
    而且是极其艰难之事，不然也不会大费周章，耗费精力，去做这成功率低到令人发指的万人祈雨。
    现在万人祈雨失败，唐默便将希望放在了苏然的上下杂货铺上。
    苏然没有夸大。
    “前辈，我想，不用我多说，你对上下杂货铺的了解，甚至会比我还要多一些吧。”
    “我说的对吗，玄空界。”
    玄空界三字出口，唐默看向苏然，盯了好大一会，最后一声轻叹。
    “还是没有瞒过你。”
    只能说，这也是应当。
    突然出现唐默这样的高手，然后还有一大堆的人在这里举行几百年都不见得有一次的万人祈雨。
    这若是还引不起苏然的注意，觉得这些人不过是一些有点能力的普通人的话。
    那苏然都要鄙视自己了。
    当苏然听到唐默的名字的时候，心中便已经想到了一种可能。
    之后，在通过对这里之人的观察。
    苏然便已经可以确定，唐默这些人，便是同唐仙儿唐迟一样的玄空界之人。
    既然苏然已经猜到了，那么唐默也就不需要够多隐瞒了。
    唐默对苏然竟然知道玄空界，并没有多少的惊讶，但是却多少也觉得苏然知道的，似乎比唐默想象的要多的多。
    没错，唐默他们的确是玄空界之人。
    而且，还是当初唐唐说的那些从玄空界离开之人的后代。
    唐默乃是他们的族长。
    唐唐曾经说过，曾经出走的那一支族人，乃是当初选择封印天赋之人。
    之后，经历长久的时间流逝。
    这些人似乎都已经忘记了自己属于什么地方，更加忘记了玄空界的名字。
    他们已经完全变成了一群普通人。
    这些人已经和这个世界的人没有区别，甚至已经通婚，繁衍后代，彻底融入这个世界之中，不分彼此。
    长久的时间，长久的融入，记忆的缺失，加上生命的繁衍。
    这一支玄空界的人，很多都已经成为了普通人。
    只有很少的人身上还本能的保留了玄空界的烙印，如唐仙儿和唐迟。
    虽然记忆全完，不明所以，但还是保持了玄空界的一些天赋和烙印。
    在那些离开的人之中，因为难以生存的缘故，又有一些人解开了一些封印，得到了一些天赋的力量，以此来生存。
    但是，记忆始终都没有恢复，不知道自己属于哪里，更加记不起玄空界的存在。
    唐仙儿和唐迟，也是最典型的例子。
    但是，唐默这一支人，虽然也属于当初战败被驱除的一支人，但是他们又和唐仙儿他们的情况完全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