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进男频搞基建——封玖(164)
不像,但这是统领吩咐的,说不定只是为了迎接王爷弄的呢。李树挤眉弄眼,你知道的,统领对咱们王爷可是不同一般哪。
周满:
他比李树要心细得多。
虽然楼喻和霍延平日里没有表现出来,但两人之间自然而然的眉眼官司,只要是有心人,一定能看出端倪。
而且,霍延宁愿放弃家主之位,仅仅是为了报恩?
周满心里有数,不过没有多说。
他提醒道:王爷的心思不要乱猜。
李树点点头:我知道的,我就跟你说说。
若是日后王爷能成事,李树这样的,说不定就会被人扣一个窥测帝心的帽子。
时候差不多了,咱们得去营外恭迎王爷。
那快走吧,我有好久没见到王爷了。
楼喻乘车而来时,便看到营外恭敬候立的一众将领。
霍延亲自上前,为他放置车凳。
两人一高一低,目光对上,皆流露几分笑意。
恭迎王爷大驾!
众人纷纷半跪行礼。
楼喻淡淡道:都免礼。
而后看一眼霍延。
霍延会意,交待手下人将表演团引入营中做准备。
一群墨绿色衣裳的人在营中行走,自然引起众人关注。
但今日王爷莅临,他们不敢东张西望,也不敢交头接耳。
霍延让人搭建戏台时,已按楼喻吩咐,在后台设置了候演区。
前头用帘子遮挡,台下的将士看不到后面的情况。
听说王爷已到军营,他们纷纷正襟危坐,唯恐王爷不满他们的军容军纪。
营中并非所有人都能来看表演,为了给王爷留下好印象,李树等人挑选的观众都是营中的佼佼者。
楼喻身份尊贵,自然有单独的位置。
一众将领皆护卫左右。
适时,杨继安出现在戏台上,穿着一身军服,高挑挺拔,神采奕奕。
底下将士,基本都上过他的思想课,看到他倍感亲切。
杨继安面容肃穆,朗声号令所有人起身行礼。
众将士齐刷刷向楼喻行跪礼,极为整齐庄严。
楼喻微笑颔首。
霍延朝杨继安打了个手势,杨继安便让众人起身。
待众人坐定,他再次开口:诸位弟兄们,今日王爷莅临军营,是感念大家伙儿平日的辛苦,特意让咱们庆州城的顶级表演团队进行慰问演出!大家鼓掌欢迎!
台下掌声如雷,不绝于耳。
他们不知道城中最顶级的表演团是什么,但他们清楚,这是王爷给他们的奖赏!
杨继安退离后,合唱队在鸢尾的率领下,雄赳赳气昂昂地登上舞台,并迅速按照高低台阶站成几排。
台旁乐师业已就位。
众人正惊讶着,忽闻一声鼓响,震彻心扉。
再往后,鼓点越来越密,夹杂着清越高亢的笛音,声震林木,响遏行云。
壮士即将出征,放眼望去,但见旌旗漫卷,铁马金戈。
他们身着铠甲,手执利刃。
前方是布满荆棘的路途,身后是美好安宁的家园。
敌人来了。
那些豺狼糟践他们的家园,屠戮他们的亲友,毁掉他们的一切。
他们奋力嘶吼,他们挥舞刀枪,他们披荆斩棘,他们将利刃狠狠插进豺狼的身体里。
鲜血染红了全身,不知是敌人的,还是自己的。
他们是坚定的磐石,他们是无畏的勇士,他们用身躯铸成钢铁长城,拼命挡住豺狼虎豹的凶残虐杀。
他们何其坚强!他们何其伟岸!
他们挡住了敌人侵略的步伐!
他们守住了身后的家园!
他们是英雄。
歌声激扬,乐声雄壮,众人却听得热泪盈眶、俯首低泣。
即便是霍延,也不由动容。
他凝望身侧的楼喻,心头一片火热。
如此明王,叫人怎能不敬不爱?
一曲毕,全场皆默。
而这样的沉默,恰好是对这首歌最极致的赞美。
楼喻率先鼓掌。
霍延跟着鼓掌。
身侧将领全都鼓起了掌。
台下所有将士尽皆起身,为合唱团击掌喝彩。
杨继安红着眼睛上台。
此曲名为《洪流颂》,是王爷特意为咱们编写的,意指咱们像钢铁洪流般坚韧不屈!以后这就是咱们的军歌!
王爷威武!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所有人全都声嘶力竭。
王爷威武!
王爷威武!
王爷威武!
楼喻面露浅笑,眉目清贵,气度尊华。
第九十一章
表演团的第一次演出圆满完成。
他们合唱的军歌让人潸然泪下,他们表演的谐戏却又让人捧腹大笑。
大家看得很尽兴。
慰问演出结束后,楼喻召见馆主,并予以赏赐。
馆主跪地拜谢。
楼喻问:可愿为府衙办差?
馆主一愣,旋即狂喜:愿意!小人愿意!请王爷尽管吩咐!
像他们这种下九流,能为府衙办差,那可是天大的殊荣啊!
馆主激动得差点落泪。
楼喻说:我想组织一个表演团队,就叫艺术团吧。艺术团需要听我号令,以后表演什么,怎么表演,去哪表演,皆要听我安排,你可愿意?
馆主大着胆子问:那小人
你可作为艺术团的掌事,管理团中大小事务。
馆主稽首行礼:小人叩谢王爷恩典!
能在王爷麾下办差,这真是祖坟冒青烟了!
艺术团分为合唱队、舞蹈队、戏剧队和乐队。
这次慰问演出,因为准备匆忙,他们只拿出了三个节目,大家看得意犹未尽。
但再意犹未尽,也只能等下次机会。
艺术团在楼喻的安排下,要去其余七州军营,进行巡回演出。
《庆州旬报》新一期的要闻,着重宣扬了庆州艺术团慰问演出圆满成功一事,并点明艺术团接下来要去其余七州进行巡回演出。
下一站就是沧州!
看到报纸的人都不明所以。
艺术团是什么?慰问演出又是怎么一回事?
其余七州收到指示,纷纷在营中搭起了舞台。
随着艺术团的演出,《洪流颂》这首军歌渐渐在八州传唱开来。
不仅将士们唱,寻常百姓也跟着唱。
楼喻用一首军歌,将八州将士和百姓的心紧紧凝聚在一起。
其余州府的百姓,通过报纸了解到八州百姓的生活风貌,纷纷心生艳羡。
汤诚扔下报纸,冷嗤道:惯会搞这些花里胡哨的玩意儿。
京城没人敢忤逆他,他越发唯我独尊。
楼喻之前写文章敲打他,他当时的确收敛了些,但很快又故态复萌。
整个人气焰越发嚣张。
军师抖了抖报纸,言辞恳切道:将军,太医都说陛下根基毁损大半,很难再有子嗣了,您就算让陛下临幸再多宫妃,也只会加剧陛下的虚弱。
汤诚敛下目中狠意,语调诡异道:
谁说宫妃就一定怀不上孩子?
听出他的言外之意,军师不由大惊:将军!
汤诚冷笑:我要是当不了皇帝,他姓楼的也别想当!
这、这是祸乱宫闱啊!
汤诚毫不在意道:你不觉得此计很妙吗?倘若届时楼秉真以为是自己的孩子,他会怎么做?
军师:
有血脉和没有血脉是完全不同的。
而今楼秉没有子嗣,他当然向着楼喻,若是他有了子嗣呢?
到时候,楼喻恐怕就会成为楼秉的心头大患了。
此计的确妙,也的确毒。
军师却皱眉道:将军当真要如此行事?
汤诚斜睨他:不行吗?
军师心有不安道:此举风险太大,稍有不慎,便会落下把柄。
淫乱宫闱可是死罪。
汤诚嗤笑道:怕什么。
皇宫内外皆在他掌控之中,只要他成为皇帝,谁还会在乎那个孩子是谁的种。
艺术团巡回演出结束,载誉而归。
楼喻见这种娱乐活动挺受欢迎,便下定了决心。
他召见艺术团管事以及团中各队队长,开了个会。
鸢尾是合唱队的队长,自然也在其列。
咱们艺术团的表演很成功,值得推广到全国,所以我想让你们继续前往其他州府进行演出,但节目可以更换新的。
管事道:请恕小人愚钝,不知王爷需要的新节目,该如何编排?
歌舞与平常无异,谐戏可以演绎新的。楼喻说着,让冯二笔分别给他们递上剧本,这是我让人写的新戏,你们好好排练。
众人翻看后,没觉得有什么。
倒是鸢尾见多识广,不由问:王爷,新戏可是改编自前朝宦官弄权,混淆皇嗣之事?
楼喻颔首。
京城暗部传来消息,汤诚的野心已经膨胀到极点,又开始折磨楼秉的身体。
楼喻并不清楚汤诚的真实想法,但不妨碍他给汤诚添堵。
同时,也是为了提醒楼秉。
依楼喻的推测,汤诚之所以越发有恃无恐,可能已经想出了解决方案。
是什么样的方案,会让汤诚再次猖獗呢?
楼喻只能想到一个。
那就是楼秉诞下子嗣。
那么,汤诚何以如此断定,楼秉凭借这具羸弱的身体,一定能让宫妃怀上孕?
除了楼秉身体奇迹般痊愈,便只剩下戴绿帽了。
大盛没有亲子鉴定,反正只要是宫妃生出来的,只要临幸的时间跟孕育的时间对得上,宫妃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不是龙嗣,谁也说不清。
汤诚能想到的法子,楼喻也能想到。
但楼秉不一定。
他很有可能会被自己的私欲蒙蔽。
一旦这件事成,汤诚便是最大赢家。
是以,汤诚现在不管不顾地逼迫楼秉,根本不怕伤害楼秉身体。
恐怕一旦宫妃诞下龙嗣,楼秉就会立刻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楼喻不愿去赌楼秉的心思。
《庆州旬报》新一期发售后,各地百姓都充满了期待。
因为要闻上说了,庆州艺术团在八州巡回演出后,又要到全国各个州府进行巡回演出啦!
对于庆州的新鲜事物,老百姓们都很好奇。
艺术团上报后,他们一直都想见识一番,而今愿望实现,别提多开心了。
全国巡回演出的首站就定在京城。
艺术团与京城最大的酒楼达成合作,打算在酒楼进行演出。
世人皆知艺术团是东安王一手创办的,酒楼自然给东安王面子,顺便也能给酒楼带来丰厚的盈利嘛。
天下平稳后,老百姓生活渐渐富足起来,大多都有闲钱去酒楼看演出。
不过要进酒楼看表演,都得买门票。
一张票二十文钱。
对京城百姓来说,二十文不算多,就当瞧个新鲜。
嘉熙帝登基后,除了封赏勤王有功者,还嘉奖了守卫京城有功者。
楼秉恢复了宁恩侯谢信的荣耀,并赐下不少财物。
只是谢信双腿残疾,谢策也断了一臂,侯府而今不过表面风光,内里其实一团糟。
谢茂遭此一难,已非昔日嚣张任性的谢二郎。
见识的越多,他对楼喻就越是佩服。
《庆州旬报》他每期都买来看。
得知艺术团要来京城演出,他便打算去瞧个究竟。
买门票的钱是他自己赚的。
他进了酒楼,挑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酒楼的少东家跟他相熟,见他来了,连忙上前道:你怎么坐在这?楼上有雅间,快跟我上去坐。
这儿挺好的,谢茂笑着拒绝,雅间离台子远,看不清。
以前他喜欢雅间,觉得那是一种身份的象征,可现在却觉得大堂中喧闹的烟火气也挺不错的。
少东家见他坚持,只好作罢。
他坐到谢茂对面,忍不住跟他倒苦水。
谢二郎,你给我评评理,这东安王是不是欺人太甚了?
谢茂有些惊讶:欺人太甚?
一直以来,他听到的都是对东安王的赞美,何曾听过抱怨?
少东家低声道:你别看楼里现在热闹,可咱们却赚不了几个钱啊!
对他的话,谢茂只信三分。
少东家见他不信,便给他举例:我讲给你听,你就知道了。先说这门票钱吧,咱们酒楼只能得四成。演出当天酒楼的盈利还得分他们三成。可要是看客打赏,咱们酒楼却一个铜板都见不着。
这还不叫奸商吗?!
谢茂道:可你这酒楼,今天一天的盈利,就能抵得上往日半个月了吧?说到底,酒楼还是赚了。
少东家:你变了好多哦。
以前那个谢二郎比现在这个好忽悠多了!
谢茂笑了笑,转首看向舞台。
快开始了。
艺术团在八州积攒了不少演出经验,对上京城百姓完全不怵。
一曲《洪流颂》直接让看客们泪流满面。
谢茂也不由垂首扶额,不叫他人看见自己落泪。
他生在武将世家,更能体会到其中的悲壮。
兄长在桐州一战中断臂,父亲在守卫京城时落下残疾。
不论他们之前做过什么,单在保家卫国一事上,他们都是大盛的英雄。
就像歌曲里唱的那样,他们的精神像钢铁洪流般坚不可摧。
他真希望能让父亲和兄长听到这首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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