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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进男频搞基建——封玖(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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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喻注意力一直在冯二笔身上,见冯三墨也来凑热闹,简直哭笑不得。
    到底出了什么事?
    冯二笔又愧疚又害怕,哭噎着道:殿下,当日您吩咐奴去寻霍小郎和霍小娘子,奴误会了您,让人偷偷替霍小娘子扮丑,奴有罪,请殿下责罚!
    冯三墨也道:奴知情不报,请殿下责罚!
    楼喻眉梢一挑,扮丑?
    冯二笔好计策啊!
    若他当真对霍琼起了邪念,乍见霍琼貌丑无盐,必定会倒胃口,从而放弃初衷。
    如此便可救霍琼于水火。
    从人道主义来说,冯二笔做得没错。但从主仆立场上来说,冯二笔阳奉阴违,犯了大忌;冯三墨包庇兄长,自当同罪。
    楼喻皱起眉,一时有些犯难。
    院子里静默一片,众人大气也不敢出。
    杨继安惊得张大了嘴巴,他不懂二笔哥为什么要误会殿下,明明殿下那么好!
    楼喻抬首,目光落于霍琼脸上。
    巴掌大的小脸,疙瘩密布,对密集恐惧症患者来说,简直就是一场灾难。
    心思流转之后,楼喻强忍不适,冷声道:原来这就是扮丑!
    任谁都看出他生气了。
    身边最得用的两个亲随,为一个外人忤逆自己,是个人都会生气。
    楼喻并非真的发怒,但表面上,他必须要树立权威,否则无法服众。
    此事与霍家相关,霍延做不到继续袖手旁观。
    他立刻上前:他二人是因霍家犯错,此错霍某一力承担!
    霍延刚回荒院,见霍琼满脸疙瘩,本以为她当真发了疹子,还想着替她请个大夫。
    未料真相竟是这般。
    如今事情明了,冯氏兄弟对他霍家心存道义,他感激不尽,愿意为此承担后果。
    楼喻面无表情:不知道的,还以为此二奴是你霍家之人。
    冯二笔眼泪扑簌簌往下掉,边磕头边道:殿下,是奴对不起您,您怎么罚奴都行,千万别气坏了身子。
    磕得脑门都出了血。
    冯三墨更夸张,不知从哪摸出锋利的瓦片,作势要割喉谢罪。
    幸亏楼喻眼尖,一脚将他踹翻,气道:你这是做什么?!犯了错就想死,哪有这般便宜的事!
    冯三墨重新跪回去。
    冯二笔顶着一脑门的血,可怜兮兮瞅着楼喻。
    楼喻实在心软,但戏还要唱下去,遂狠心道:你二人,自去领五十杖,逐出王府。
    冯二笔呜呜哭起来。
    他哭不是因为要受罚,他哭是因为以后不能再侍奉殿下了。
    冯三墨一言不发,认认真真磕完三个响头,起身朝院外走去。
    等等!
    霍延上前几步,直视楼喻,他二人犯错皆因我霍家,我愿替他们承担杖责。
    五十杖都能打死人,更何况一百杖?
    霍延这是不要命了?
    楼喻神情惊怒,心里却很欣慰。
    霍延心防极重,一直避免自己与王府众人有过多交集,对王府诸事冷漠以待。
    却未料,冯二笔一个小小的道义之举,不经意间触动了他的心。
    倒是意外之喜。
    楼喻睨着他:你有什么资格与我讨价还价?我惩治家奴,有你指手画脚的份?
    霍延本就不善言辞,被他堵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看向痛哭失声的冯二笔以及失魂落魄的冯三墨,终究还是义气占据上风。
    十四岁的少年,陡然半跪在地,低声恳求:他二人侍奉殿下多年,请殿下看在昔日情分上,轻饶他们。
    霍家两兄妹明白是非,也乖乖跪在地上,沉默地请求楼喻。
    杨继安一直旁观,见状实在不忍,壮着胆子斟酌求情:
    殿下,后天就过年了,合该喜庆些,不宜动怒。您不妨消消气,要是气不过,不如让他们戴罪立功。他们受罚,最后心疼的不还是您吗?
    这个台阶递得相当及时。
    楼喻抿抿唇,没好气道:谁心疼他们了?!
    杨继安见有戏,立马接着劝:殿下向来温和亲善,从不会轻易打骂人,这次要不是气狠了,也不会下此命令。
    不过,谁不知道殿下最疼二笔和三墨哥哥了,要是真罚了,心疼的还不是殿下您?殿下心疼得年都过不好,二笔和三墨哥哥的罪过岂不是更大?
    楼喻低首盯着脚尖,许是碍于面子,收回成命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冯二笔恢复神智,立即扑到楼喻面前,小心翼翼揪着他的衣摆,可怜巴巴道:
    殿下,奴知错了,您怎么罚奴奴都认,千万别赶奴走啊!奴还想伺候您一辈子!三墨也最听话了,殿下不要赶他走好不好?
    楼喻撇过脸,别扭道:真知错了?
    知错了知错了,冯二笔抱着楼喻的腿,奴以后一定不会再犯,若违此誓,天打雷劈!
    冯三墨也道:若违此誓,神魂俱灭!
    楼喻:
    他作势就要拉两人起来了。
    霍延极讲义气,沉声道:若殿下轻饶,霍某甘愿供您驱策!
    霍家从不忘恩负义,冯二笔的举动或许是源于误会,但本心为善,仅凭这份道义和良心,他就绝不会忘!
    楼喻顺势而为:二笔和三墨杖责十下,罚一年月钱,留府查看。
    又转向霍延,你的话,我记住了。
    霍延双目坚定,并不后悔。
    别跪着了,楼喻指指重新嬉皮笑脸的冯二笔,先去领罚,领完罚找大夫上点药,别大过年的还得让人伺候。
    冯二笔嘿嘿直笑:殿下,奴先陪您回东院,再去领罚。
    楼喻表示拒绝,独自回了东院。
    他走之后,霍延躬身作揖,向二人行了大礼。
    多谢。
    冯二笔拍拍他的肩:你还挺讲义气嘛,以后咱们都是一家人,一起为殿下效力。
    冯三墨扯他袖子,别废话,去领罚。
    哎呀,别扯我,我自己走
    两人声音越来越远。
    杨继安凑近霍延:我就说殿下是好人嘛,你偏不信。
    鉴于他方才出言相劝,霍延承他的情,不再沉默以待,终于有了回应。
    哦。
    杨继安:
    第十七章
    冯二笔第一次屁股疼着过年,却是乐滋滋的。
    殿下虽然打了他,却替他请了大夫,买了上好的药,还交待他两个任务。
    这不就是器重他嘛。
    两个任务都是传递消息,第一个他已经办好,第二个正在紧锣密鼓地准备着。
    自上次在田庄与楼喻决裂,郭棠憋了很久都没来找楼喻,却不断暗搓搓派人去打听楼喻的消息。
    禀公子,据庆王府的人说,世子殿下因霍小娘子脸上发疹,气急之下发怒,罚了办事不力的冯二笔,冯三墨为兄求情,也受罚了。
    郭棠惊讶问:那霍姓女奴当真面容被毁?
    确实是真的。
    郭棠沉默片刻,不知想到什么,桃花眼微微弯起,竟是笑了。
    这样倒也好。
    若是以前,草包世子看上谁,他都不感兴趣。
    可最近这位世子变了几分,虽时常惹他生气,但比起以往唯唯诺诺的怂样,倒是更顺眼些。
    想起世子殿下那张脸,郭棠私以为,霍家女奴不足以与之相配。
    公子,除了这个,城里还出了个新鲜事儿。仆从一脸神神秘秘。
    郭棠啧一声,卖什么关子,快说!
    一个行脚商人不知从哪弄来的雪盐,城里的富绅私下里争相竞价,一斤都卖到了五十两的高价!
    五十两!
    郭棠惊了,他再不通俗务,也知道寻常盐巴最多几十文,这个价格可真的顶天了。
    可又转念一想,不对啊,既然是私下竞价,你又从何得知?
    公子,您什么身份,多的是人想来讨好您,这点消息算什么?
    雪盐这种稀罕货,头一次出现在府城,总不能还瞒着知府吧?
    郭棠眯起眼:这雪盐什么模样?是何来历?
    仆从摇摇头,奴也不知。
    见郭棠面色不愉,他急忙补充:不过奴已打听清楚,那行脚商人在鸿福客栈落脚,公子若是想见雪盐,奴这就去买。
    郭棠挥挥手,还不赶紧去!
    郭府奴仆领命退下,冒着寒风赶往鸿福客栈。
    雪盐是个稀罕物,不少富绅都想瞧个新鲜,得到消息后,便派人来寻行脚商人。
    郭府奴仆来时,行脚商人屋子外被挤得水泄不通,根本钻不过去。
    他不慌不忙拿出郭府令牌,那些富绅家的奴仆瞬间四散开去。
    知府家的人,谁敢不给面子?
    郭奴面露嘚瑟,根本不用排队,径直入了行脚商人的屋子。
    这几日,行脚商人因雪盐受人追捧,有些飘飘然,加上不知郭奴身份,见人进来,便靠在椅子上抖着腿:先说好,低于五十两不卖。
    郭奴哼笑一声:我家主人不差钱,你有多少,我要多少。
    大主顾啊!
    行脚商人激动之下,真想答应了事,但想到背后之人的吩咐,只好耐着性子道:每户最多只能买一斤。
    郭奴本想着这么罕见的东西,当然全部买下才能彰显身份,听了这话,立刻怒道:你方才可没说!
    行脚商人:现在你知道了,爱买不买。
    郭奴忍住不耐,你得先让我验验货,看值不值得买。
    没问题。
    行脚商人转身,去屏风后拿出一只广口青瓷罐,放到桌子上,揭开封口,笑眯眯道:你可看好了。
    每次看到客人惊叹的模样,他都由衷感到骄傲,他很享受这种成就感。
    果然不出他所料。
    郭奴被震在原地。
    雪盐顾名思义,就是像雪一样的盐。
    他原先是不太信的,然百闻不如一见,他终究还是被惊艳到了。
    盐晶洁净无瑕,在青瓷罐的衬托下,呈现出别样的美感。那洁白晶莹的模样丝毫不逊于霜雪,甚至比霜雪还要光洁剔透。
    实在是太美了!
    我要了!
    他满脸涨红,伸手就去够瓷罐。
    行脚商人迅速拦住,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郭奴拍出五十两。
    行脚商人摇摇头,不够。
    不是说好五十两吗!郭奴咬牙切齿。
    只是不低于五十两。行脚商人露出商人逐利的本性,再者,这青瓷罐同样质地上乘。
    好瓷才能配好盐。
    郭奴实在不忍放弃这雪盐,那你说,到底多少钱!
    六十两。
    行脚商人说出这三个字,只觉得心脏砰砰狂跳。
    背后的人说了,每卖出一斤,他就能拿到售价的一成利润。
    也就是说,卖出六十两,他能拿到六两!
    一次六两,两次呢?三次呢?一百次呢?
    他要发了!
    郭奴直勾勾盯着瓷罐里的雪盐,狠一咬牙。
    成交!
    用六十两换了一小罐雪盐,郭奴心在滴血,但想到能讨公子欢心,这些都是值得的。
    反正公子从不在乎钱。
    他走之后,暗处盯梢的人影也离开客栈,往庆王府而去。
    楼喻正在院中练箭,见冯三墨进来,笑着问:看到郭府的人买了?
    冯三墨颔首:看到了,六十两。
    黑心商人楼喻眉梢一挑,笑容有些莫测,低低感慨一句:
    原来知府这么有钱啊。
    冯三墨问:殿下,接下来该怎么做?
    楼喻拉弦,咻地射出一箭,气势虽足,却严重脱靶。
    箭术实在太差,他不由有些郁闷,长叹一声,方回应冯三墨:严密注意郭府动向。
    话音刚落,就见冯二笔喜气洋洋地跑进来,手里不知攥着什么,先是给楼喻问了安,才将东西递给冯三墨。
    三墨,这是王妃赏给爹的稀罕物,咱俩一人一个。
    楼喻本没在意,只是随意瞟了一眼。
    就这一眼,直接将他震在原地。
    你拿的什么!
    反应过来后,他立刻大喊一声,扔下弓箭急步至冯二笔面前。
    冯二笔被吓一跳,手一松,掌心的东西咚地掉落在地,滚了几滚。
    殿、殿下,这是王妃赏的,奴也不知道是什么。
    楼喻哪还顾得上他说什么,他迅速捡起圆滚滚的东西,丝毫不嫌弃上头沾了泥巴,捧在手心里仔细看。
    微黄的外皮,发青的嫩芽,这不就是土豆吗!
    他竟然看见了土豆!
    他穿来这么久,根本就没听说过大盛有土豆!
    你说这是我娘赏的?楼喻两眼都在发光。
    冯二笔缩缩脖子,是、是的。
    楼喻握着土豆就往主院跑,留下茫然对视的冯氏兄弟。
    庆王妃正忙着整理年礼,见楼喻风风火火跑来,不由笑道:做什么着急忙慌的?
    楼喻把土豆往她面前一怼,娘,这是哪来的!
    庆王妃愣愣道:这是你二姐放在年礼里送来的,说是南边的远洋商人带来的稀罕物,送来让我们瞧个新鲜。
    楼喻精神一震。
    对了!二姐夫在南边当官,确实有机会接触到远洋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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