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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巧,金锦铭的大马正巧路过,他从马上往下一看,唐家那个掌柜骂着的正是官家设宴款待过的胡使。
他眼皮猛跳了两下,这个唐家掌柜不想活了不成,金锦铭忙跳下马背,忙去拦唐家那些要伸手要打人的仆人。
唐家掌柜一看是金锦铭并不害怕,众人皆知,他们唐家三郎和金锦铭天生不对盘,因此不把金锦铭放在眼中。
讥讽道:“金郎君,我劝你莫言多管闲事,这是我唐家的铺子门口,我们不做谁生意,怕是轮不到你来管。莫非,是金家的生意不成了,连个买东西的人都没有了,你才闲到到人家门口来过干瘾。”
“哈哈哈哈……”几个汉子张狂地大笑着。
金锦铭根本不气,他怜悯地看着唐家掌柜,仿佛在看一个将死之人。
“你可知这位是何人?”
“何人,胡人呗!”唐掌柜不屑道。
“是使者。”金锦铭扔下这么一句,就转身对着胡使抱拳施礼,“让使者受惊了,请使者千万不要见怪,我定会禀明官家还胡使一个公道。”
本就是出来偷着买的,要是让金锦铭回去一上奏折,闹到满朝文武皆知,那不就暴露他一直要隐藏的。为了不让他们以为胡人见识短浅,竟连昱朝寻常之物都要当做宝贝千里迢迢运回去,胡使就摇头道:“不必了,只是小事,他不知道我身份,用你们的话讲不知者不怪。”
“使者大量。”金锦铭已经猜到胡使来唐家铺子是何目的,这对他家有好处,因此给人找个台阶婉转道:“使者可是来时没带牙香筹,想要买些使用?”
胡使疑惑的看着他,金锦铭忽然想起家里的牙香筹还没有正式拿出来卖。当时金锦程带回来时,只说熊夫郎有安排,临走时特意嘱咐他时机成熟再拿出来,看来等的正是这个时机。
只是哪个熊夫郎怎么会算到有这个机会?
金锦铭眯着眼睛,看来有机会他要去拜访一下那位据说是乡野双儿的熊夫郎了。
金锦铭对胡使解释道:“牙香筹就是使者在宫宴上用的刷牙的东西。”
使者眼神一亮,“可是桃花源。”
金锦铭微笑:“正是!”
第五十六章 自掘坟墓
金锦铭请胡使翻身上马,而他在马下亲自为其牵着马绳,二人一副熟悉旧识模样,相携联袂而去。
谁也不管身后吓到两股战战,似乎连站也站不住的唐家掌柜,他喉咙动了一下,嗓子大紧,声音暗哑:“胡……胡使?”吐出这三个字就绝望成了垂危的病人,虚弱到已经没力气支撑自己身体的地步,啪叽一声栽倒。
谁也不知道唐家掌柜最后结局到底怎样,只是从那天过后,就再没人在东京见过唐家掌柜了。
此番变故非谁刻意而为,实乃胡使突如其来的心血来潮。因胡使故意隐瞒身份,又是偷跑出来的,所以并没有官员跟着清场,因此这场闹剧发生的时候,许多百姓都围观了。当胡使身份被识破后,东京百姓们才悚然而惊,原来刚刚那个就是官家亲自设宴款待的胡使啊。
即是官家宫宴用来招待胡使的,而胡使更是要买回去,千里迢迢带着的东西,自然是好东西。
自此金家铺子里卖的桃花源牙香和牙香筹一时威望无量,地位牢固而不可撼动。
再没人敢大肆宣传贬低之言。
一时之间,金家的门槛差点被再次踏破,此番求上门的人更多了,也是些更有权势的。桃花源三个字成了东京小郎君小娘子认准的品牌。
官家都在用,还能不好吗?
金家的信很快被快马加鞭送到杏花村,唐寿看过后微微一笑,只是原本打算休憩的花园停了下来,把手里所剩不多的银子全部买了香料和药材,连夜制成一批牙香筹。
同时熊壮山唐寿二人拜访了县令,县令和他们是合作关系,这事早就在第一时间互通有无,一直都是唐寿不急,县令考虑到他也要确保自己的利益就没催促。
“熊二郎熊夫郎快请坐。”熊壮山和唐寿直接被请进后院县令内宅,县令见他二人,笑得情真意切,比见了老母亲都要高兴。“快,给两位奉茶。”
二人虽是粗布麻衣,一副农家人打扮,但见县令大人这个热情的态度,没一个敢怠慢的,甚至奉茶时,婢女们都是微笑着服务的。熊壮山面凶,没人敢惹,就都转而备加殷勤对待唐寿。
这个小娘子第三次对他夫郎笑了,想干什么,他还在就敢勾搭他夫郎,看来还是他太随和了。
熊壮山不言不语,只双目射出的眼神更加阴鸷了,只把为唐寿斟茶的小娘子吓得冷汗直流,湿透了薄薄的衣衫。
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那个凶神恶煞的阎罗眼神似要活宰了她似得,呜呜,好可怕,她要被吓死了。
婢女一害怕,手抖得不成样子,奉茶时一个恐惧就碰翻了茶盏。
“夫郎饶命,大人饶命,小人不是有意的。”婢女脸色煞白,竟吓得哭了出来。
熊壮山连忙起身查看,好在茶水只有一点点浸湿唐寿的下摆,身上并没洒上。
县令无声在心里叹口气,挥挥手叫婢女出去了。这事不怪她,是熊壮山太吓人了,要不是仗着自己有官身,对上这种人他也要绕行的。
“家里婢女胆子小点,请二位不要怪罪。”县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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