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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家脸上露出了笑模样,语气恢复了往日的亲密无间,“这是就麻烦小弟你了。”
“不敢当。”镇北王谨遵君臣之礼,就要起身叩拜,被官家扶了起来,“你我亲兄弟,何须如此客气,忘了曾在宫里你我二人相依为命的日子了吗?”
那段痛苦饱受欺凌的日子,镇北王哪里会忘记,一时也湿润了眼睛,君臣二人如普通人家兄弟般说了些贴己话后,镇北王道:“不知道官家怎么打算的,熊壮山要是同意进献,官家打算……”
这便是问官家给什么条件了。
官家想了想道:“白银三百两,吾亲笔提桃花源三字匾额与他送去,可保他今后生意做多大,也没人敢欺霸他。”
镇北王心里一喜,“如此。臣这就回去写信。”
第五十五章 胡使
“在下乃金家二郎金锦程,受熊壮山所托,特来拜会镇北王,还烦请通报一声。”事关重大,又是拜会王爷的大事,金锦程自得亲自跑趟。他一路风尘仆仆,刚到金家,只洗了个热水澡,换了身干净衣服就来了,连片刻休息都不曾。他大哥对他这态度,少有地赞赏的点了点头。
听到耳熟的‘熊壮山’‘金家’两个名讳,房门一扫刚刚地倨傲,一张脸顷刻间就挤成一朵菊花。“是金二郎君,这厢有礼了。”房门态度变得热情极了,这其中虽不乏有金家的面子,但主要还是熊壮山面子大。他是新来的,之前那个被王爷亲自撵走了,听说撵走的原因就是因为他挡了不该挡的人。而他曾听些老人私下议论,那个不能挡的人就是姓熊。
“金二郎君,不是我不与你通传,实在是你来的不凑巧,我家王爷刚被官家急召入宫。”王爷的行踪理不该泄露,但金家世代在朝为官,又有熊壮山的面子,门房就想卖个人情。左右看看无人,小声附耳道:“金郎君你还别等了,我看王爷走时神色凝重,应该是有大事了,不见得要议到什么时候。”
金锦程神色一凛,知道不能再打探下去,他对着门房轻轻点头,表示感谢。
“这封信和木匣子是熊二郎托我送给王爷的,既然王爷不在,就请你在王爷回府时帮忙转交吧。”金锦程将信和匣子一起塞给门房,双手了解时,又趁着匣子掩护,塞了什么进门房的袖子里。
门房更加热切了,“金郎君你尽管放心,东西我一定亲手交给王爷。”
镇北王从宫里回来,就一直在琢磨熊家的事,他提笔写了封信,吩咐人快马加鞭送到杏花村。
门房收了东西,做事也认真,王爷刚回来时,他不知道王爷心情怎样,就没敢往上凑,怕惹得王爷大怒,再带累了金家。
“小翠,小翠……”门房唤着一个伶俐的婢女,那婢女刚奉了茶从王爷书房里出来。
婢女款款而来,笑道:“何事?”
“咱们王爷心情怎么了?”
小翠瞥着他,“你问这个干什么?”
门房讨好笑道:“还记得去年末那桩大事嘛,就是王爷亲自撵走一个房门的事。就是根由的那个熊家,他托了金家给王爷送些东西。见王爷不在,就让我转交,我这不怕王爷心情不好,我凑上去,岂不是找打。”
看他这么热心的样子,小翠就知道门房必然收了好处,不过她也不嫉妒,也不会从他手里扣。毕竟她在王爷书房里伺候,攀着她的人,各种好处也少不了,她不愿意因点小钱结怨。
就当卖个人情,似真似假的嗔怒道:“你呀,怎么这么冒失。这是我了解你,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换了旁人我非治他个探听王爷行踪的罪名。”
门房腆着脸陪笑几句好话,小翠才道:“去吧,看着王爷不似坏心情。”
门房这才转身求见了王爷。
“牙香筹?”王爷读过信,打开梨木匣子,里面用绸做底,整齐摆放了五支类似刷牙子形状的东西。“这个就是牙香筹,沾沾水就能用,倒是方便,也不知道熊壮山那个夫郎是怎么想出这些新奇的东西的。”
牙香镇北王没当成第一个使用者,心里遗憾了好一阵,因此对牙香筹这新奇的东西很是喜爱。这份礼物虽不贵重,却送到他心坎上。
镇北王从里面挑出一支牙香筹赐予仆人先试用,试用几日一切正常,并无中毒等症状后,镇北王才使用。
只在早饭用过一回后,他就喜欢上这个东西了,果然是个好物,带着方便。有了它,去外面酒楼吃个饭喝个茶,也不用担心不清洁口齿,有异味。
他看着牙香筹很是满意地点点头,忽地猛一道灵光乍现,他笑了起来。
一旁伺候的小翠不知自家王爷好端端就笑出声是何意,便疑惑地问:“王爷可是想到什么喜事了?”
镇北王心情大好,“自是。有了它,我便能帮熊家一个大忙,熊家要是识趣,也该知道怎么报答我。”
然后镇北王便拿着装有牙香筹的木匣子入了宫。
官家与镇北王两封书简一前一后快马加鞭出了东京,一封送到玉林镇衙门里,一封来到杏花村熊壮山手中。
县令恭请圣简打开一看,果然是奔着土炕来的,字里行间都是要他动员熊家,务必要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使熊家献上土炕之法。当然特意强调,切不可使用非常手段。最后大方表示,只要熊家献出盘炕之法,他亲赐纹银三百两,亲题匾额一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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