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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晚没看懂丁嘉遇的暗示,拎起茶壶倒了杯茶悠哉悠哉小酌着。
丁嘉遇见状翻了个白眼,急不可耐打破沉默:“柯珍跟你说过我什么了?”
唐晚眨了眨眼,满脸无辜:“你不是不想知道?”
丁嘉遇急得挠心挠肺,摆手否认:“你听错了。我都请你吃饭了,你好歹跟我说说,她到底有没有在背后编排我。”
“她说……”眼见丁嘉遇眼里有了急色,唐晚勾了勾唇,故意装糊涂,“哎,时间太久,她说那么多我哪儿记得住。”
丁嘉遇气得吐血,指着唐晚的鼻子想骂她,谁知周霞突然走了过来,丁嘉遇收了手只能自认倒霉。
见丁嘉遇气得不轻,唐晚多少有点怕,没敢再逗,咬着筷子说了实话:“她说你俩从小就不对付,你讨厌她,她讨厌你。最好这辈子……别相见。”
丁嘉遇脸色大变,整个人像是做了一场噩梦,梦醒满目疮痍、万物皆空。
唐晚见状,没忍心说后面几句,默默闭了嘴。
所以,丁嘉遇的心有所属是柯珍吧?
还没得出结论,丁嘉遇便自顾自冷笑两声,说:“别见就别见吧,她爱怎么着怎么着。反正这女人没心没肺。”
唐晚张了张嘴,想要说点什么,却不知说什么好。
索性,丁嘉遇没再提这茬。
饭桌上安静了一阵儿,丁嘉遇似是想起什么,主动岔开话题:“三哥上周去上海参加一智能峰会,你知不知道这事?”
傅津南去了上海?
唐晚捏了捏筷子,抿着唇摇头:“不知道。”
丁嘉遇吃了片羊肉,翻出手机看了眼日历,跟她多说了两句:“我也是前两天跟祝政吃饭才知道。听说他最近忙得焦头烂额,已经熬了好几个通宵。”
“前两年三哥投了一项目,项目前期耗了他不少资金,就这下半年看成果。要成了自然是皆大欢喜,要不成……三哥这两年的日子怕是不好过。”
唐晚默不作声垂了垂眼帘,语调格外平静:“他还干正事?”
丁嘉遇惊奇地瞧她一眼,见她当了真,丁嘉遇气急败坏解释:“难不成三哥在你眼里就是那种只顾享乐的膏粱子弟?这话放我身上还差不多,他身上可算了。”
“你可别被他那身颓废气骗了,人好歹是R大法学院毕业,又去常春藤待了两年。肚子里装的那都是真墨水。”
“要真不学无术,他能是今日这样吗。”
唐晚沉默不语地舔了舔嘴唇,没搭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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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嘉遇瞧着不靠谱,吃完饭还是把她安安全全送到了小区楼下。
法拉利缓慢停靠路口,唐晚揉了揉发麻的腿,不声不响解开安全带。
正准备推门离开,丁嘉遇在背后冷不丁问一句:“你跟三哥吵架了?”
唐晚后背一僵,动作迟缓地伸过手拧车把,显然没打算回丁嘉遇问题。
车门打开那瞬,丁嘉遇毫不犹豫揭穿她:“往日你在我面前老提三哥,今天一个字没说。我一猜就知道你俩闹矛盾了。”
唐晚顿了顿,手搭在车门,僵着背说:“我跟他结束了。”
“三哥提的?”
良久,唐晚吸着气回:“我。”
丁嘉遇满脸惊愕,这事太突然,他足足缓了四五秒才追问:“你提的?好端端的,你舍得跟他闹崩?”
唐晚忍不住好笑。咬了咬牙,唐晚攥着包带,满不在乎说:“有什么舍不得的。本来就是你情我愿的事,如今我不愿意了,自然要结束。”
丁嘉遇瞠目结舌,打死他都没想到这姑娘竟然能放弃三哥这么一棵乘凉大树,还能说得这么绝。
曲舒当年多傲气,如今还不是对三哥爱死爱活,恨不得放弃一切,再次跟他身边。
她倒好,主动弃了。
丁嘉遇实在好奇傅津南的反应,等唐晚一走,丁嘉遇立马给傅津南弹了一个视频过去。
傅津南人在上海参加智能峰会,丁嘉遇发视频过去,他正躺酒店房间补觉。
通宵四五天,他再不休息,怕是要猝死。
“你他妈最好有要紧的事。”傅津南被吵醒,起床气大得很,掀开被子,裹着睡袍绕到落地窗前骂丁嘉遇。
丁嘉遇嘿嘿笑了两声,窝车里把镜头一转,正好捕捉到唐晚的背影。
傅津南只盯了半秒视频里那道熟悉的背影,便不动声色地移开眼。
喉咙溢出一声轻哼,傅津南噙着冷笑骂:“有屁快说。”
最近火气够旺啊。
丁嘉遇摸了摸下巴,饶有兴致打趣:“三哥,我这有一稀罕事,你有兴趣听听?”
“没兴趣。”傅津南还想着唐晚的背影,话里带刺地拒绝丁嘉遇。
丁嘉遇更乐呵了,举着手机,盯着空白屏幕幸灾乐祸说:“刚请唐奶奶吃了顿饭,回来我问她你知不知道三哥去哪儿了。她一口回绝,说你俩崩了,你去哪儿不关她事。”
“啧,三哥,原来你也有被人甩的一天。”
傅津南懒得再听丁嘉遇废话,摁了视频重新躺了回去。
脑袋刚沾上枕头,傅津南似是回想起什么,猛地翻身弹起来。
长臂捞过手机,手指由上到下滑了一番通话记录,找到眼熟的号码,傅津南顺势拨了过来。
“您好,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请稍后再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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