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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烟在心里盘算着复仇大计,正要笑出声来的时候,忽然被一缕缱绻的声音打断思绪:
“小朋友,我帮你清理一下污血。”
鹿青崖的音色很特别,微有些烟酒嗓的磨砂感,透着恰到好处的成熟。
老骚货,连声音都这么撩人。待会儿就把你办踏实了,省得你继续祸害别人的姻缘。
温柔如水的骚狐狸坐在沙发外侧,轻轻揽住她的肩。岳烟装作无力,乖巧地抬着手臂,任由她用药水擦拭着开裂的伤口。鹿青崖的动作那样轻柔,好像岳烟是一团云雾,她生怕把岳烟碰坏了似的。
不多时,秋姨请了大夫回来。给岳烟开了几瓶消炎的吊水,针扎进来以后,大夫就走了。岳烟看见鹿青崖把秋姨送到门口,接着秋姨也走了。
整栋别墅里,就剩他们两个人。
本来岳烟是来手撕小三的,然而她此时躺在小三的沙发上,身上裹着小三的毯子,一动不动地打着吊瓶。而让她恨得咬牙切齿的小三,正认认真真地托着她的手,怕她乱动滚了针。
岳烟,你可真硬气啊。她在心里骂着自己。
“你叫什么名字?”
鹿青崖问道,连说话时的呼吸都谨小慎微,生怕手也跟着晃动。
岳烟心里有气,这女人一直小朋友小朋友地喊着自己,自己跟她很熟吗?但她得装出人畜无害的软弱样,才能让鹿青崖放松警惕,于是软软地嗫嚅道:
“我叫……”
说到这里,忽然想起来不对。鹿青崖和朴一升那点破事传得沸沸扬扬,连鹿青崖的微博都炸了,鹿青崖却不认识这个被她气到自杀的受害者?虽说鹿青崖的微博很少营业,但也不至于闭塞如此吧?
见岳烟怔怔的,鹿青崖以为她是不想说,只是浅浅地笑了笑:
“不说算了。诶,你的手好冷,是不是药水有点凉?”
鹿青崖这么一说岳烟才有感觉。冰凉的吊水顺着针头,一点点输入皮下的血管,整只手都冷了下来。她想蜷缩起受凉的指尖,却又怕碰到了针。正难受的时候,鹿青崖温热的掌心忽然覆了上来。
“还冷吗?”她轻声问道,“我小时候打吊瓶,总觉得嘴里苦苦的。你呢,嘴里苦不苦?”
问我嘴巴里的味道吗……机会来了。岳烟继续伪装,趁势哭唧唧地说道:
“大姐姐,我嘴里好苦,我想吃甜甜的软软的东西……”
一边说着,一边还含泪轻喘,往鹿青崖的怀里钻。她对女主的美貌有自信,顶着这张花瓣似的脸撒娇,谁都不会拒绝的。
果然,鹿青崖红着脸咬住下唇,却没推开她。这个会勾引男人的骚狐狸居然害羞了,悄悄别过脸去,白皙的纤颈上浮起甜软的潮红。岳烟一路向上侵略,唇吻直往她的嘴巴上逼近。
甜甜的软软的东西,可不就是美人的唇么。
话说回来,这小三可真是个诱惑男人的极品。就说眼前这双唇吧,饱满地透着樱色,几痕浅淡的唇纹像肌肤的纹理,更添性感。
岳烟本来就没多直,更何况眼前这个尤物本来也不是什么贞洁烈女。
唇一寸寸地凑近。吻上去的时候,她察觉到鹿青崖浑身一悸。
没打针的那只手攥住鹿青崖的领口,往自己这边一拽,鹿青崖就很配合地俯下身来。一双蝴蝶骨露在岳烟眼前,随呼吸急促地起伏着。
“岳、岳烟,姐姐我好歹算你的前辈,给我留点面子……”
鹿青崖难为情地闭上眼睛说道。
能叫出我的名字,她果然是认识我的,岳烟思忖道。
毕竟是我自己亲手塑造出来的恶毒女配,肯定坏的很有层次。这女人刚开始装不认识我,现在狗急跳墙,终于摊牌不装了。她以为她在第三层,但其实我已经到了第五层。
“既然你认出了我,那咱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岳烟拈住她的下巴,“除非你答应我,以后滚出我的生活,否则……”
颀长的手握住手机,镜头对准鹿青崖狼狈的神情。岳烟挑了挑眉威胁道:
“否则,全网都会看见,我亲手把你和朴一升的奸|情实锤,然后断送你的演艺生涯。”
鹿青崖的凤眸清冷不起来了,里头氤氲着桃色的水光,雾蒙蒙地望着她。正在岳烟坐等小三哀求自己的时候,鹿青崖绵软地嗫嚅道:
“你是要拍我的照片么?”
岳烟无语。不然我举着手机是要干嘛,现场贴膜吗?
接下来就是她期待已久的哀求环节。然而鹿青崖哀求的内容,和她想象中不太一样:
“姐姐让你拍,你拍什么都行,只、只要你……再亲姐姐一下……”
啊?
岳烟觉得这个剧情发展有点奇怪。虽然原设定里馋女主身子的人很多,但这里不包括鹿青崖。鹿青崖明明是个包养小狼狗的富婆,是个直得戳肺管子的那种直女。
果然,鹿青崖又哀求道:
“抱歉,姐姐没跟女孩子吻过,可能技术不太行,你凑合一下好不好……”
她生硬的面部轮廓柔和下来,原本冷淡的眉眼逐渐软糯,跪坐在她对面的沙发上,像一只渴望被狂撸的猫。
事出反常必有妖。岳烟觉得不太对劲,本来还在犹豫,直到这只饥渴的猫扭动腰肢爬过来,附在她耳边说了句话,她立刻下定决心A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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