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文N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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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低眼轻瞥,平日那张清丽素净的小脸上此刻亦是动情的染着媚色,她手支在他肩头,有种欲罢还休之意。
    喉结不动声色的缓缓下滑。
    “青青……”
    他的嗓音低沉而压抑,像是下一瞬有什么便会爆发出来似的。
    他抬手,轻轻抚过她额间细软的发丝,而后自然而然地俯身落下一吻,又轻轻扫过她额间,吻上那对儿湿润的睫毛。
    沈青青蓦然一动。
    每每床事,阿洲便会这样,轻柔地吻过她发间。
    念着她还小,总是那般珍爱的宠着。
    “阿洲……”
    她蹙着眉,急急叫着他,声音娇滴滴的。
    委屈的泪再次汹涌而出,无声滑落,她方才对他说的那些狠话,说要待他想起来后做的事,可那吻落下,那句“青青”后,竟一件都做不到,一句也讲不出口了。
    她娇软软地勾上他颈子,颤着睫毛吻了过去。
    很少主动,此时却是动情至深,自然为之。
    她太想阿洲了。
    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
    窗外雨声催昼,竟已过五更。
    满是疲惫的沈青青盯着泛青的窗棂难以入眠。
    身侧传来男人平稳的呼吸声,她的心,却一直无法平复。
    酒意已过,她找回意识。
    她不能在这儿过夜。
    沈青青麻利起身,悄声跨过他身子,那一跨,腿脚软弱无力,差点栽到他身上。
    也不知是不是喝多酒的缘故,他撞得又沉又重,差点折了她半条命。
    沈青青忍着酸痛,无声无息的下了榻,敛起四散的衣裳。
    此时她哪儿还顾得衣服上的褶皱,只囫囵地穿好,又就着幽暗的光亮,弯身将床榻简单收拾一番。
    最终视线落在他身上。
    沈青青羞红着脸,捞起铜盆里的棉巾,擦了一擦,确认毫无痕迹后,摸着夜色悄声离去。
    一路上,树影幢幢,寒风卷着细雨垂在她滚烫的脸颊上,顿时清醒几分。
    今夜,她怕是疯了。
    不过是三五杯梅花酿下肚,竟一件赶着一件,做出如此放浪形骸之事。
    连她自己都不能完全确认,方才那壳子里残存的意识,到底是不是阿洲。
    想到此事,沈青青就心乱如麻,只想回屋闷头睡一觉,管他天崩地裂,都是明日的事了。
    翌日晌午,沈青青被娇云叠叠喊醒,原是膳房送来了午膳。
    沈青青浑身疲惫,不想起来,听见娇云报了几道菜名,便来了力气,先叫了些水清理下身子。
    她没敢让娇云侍候,想到昨夜他那般用力,身上定是有痕迹的。
    果不其然,低眼扫过,腕子上,脚踝上,还有些羞人处,满目红痕。
    沈青青忽而想到他闭着眼,攥着雪白的脚踝,闷声发狠的样子,心肝就提到了嗓子眼。
    那个样子,不太像是阿洲。
    阿洲总是极为温柔的顾及她的感受,即便动情,也不会这样。
    明亮的美眸因思虑染上层凄凉,她不自知的攥紧了巾子,无奈想:若是昨夜壳子里的真是孟西洲,只凭他那样薄凉寡淡的性子,怕是不会一声不吭,就这样放过她的。
    可转而一想,若是孟西洲,他又怎么会碰她呢?
    他是亲口否认过他们的关系的。
    唉,说到底,自己不该贪杯那甜滋滋的梅花酒的。
    梳洗打扮后,沈青青换了身干净荼白青纹襦裙,叫娇云一同来用膳。
    今日的午饭的确丰盛,不但有新下来的时蔬,还有蒸鱼,还有她最爱吃的红糖炸汤圆儿。
    见到一桌子的菜,方才的烦恼一扫而空,沈青青没多问今日为何如此丰盛,早就饿极了的她,拿起筷子吃了起来。
    少时,她见娇云没怎么动筷子,疑惑道:“今日的菜不爱吃么?这道蒸鱼是极新鲜的,多少吃一些吧。”
    娇云起身给她盛了碗豆腐鱼汤,摇摇头道:“今日胃口不好,沈娘子喜欢吃,就多吃些吧。”
    她少动筷子,自然有原因。
    是李炎吩咐过,让她留意沈娘子爱吃的菜。
    也不知怎么,李炎这两日对沈娘子的膳食颇为关注,甚至让膳房给沈娘子开了小灶。
    若是往日,她肯定会觉得是小公爷嘱咐的,可有了那夜之事后,沈娘子连病带失意,一连消沉了好几日,娇云便觉得,即便面对温顺娇软的沈娘子,小公爷也可以一样冷酷无情。
    不过她对昨日来探望的陆大人,是有几分好感的。
    至少沈娘子同他在一起时,总是笑的。
    娇云胡乱想了一番,后意识到自己是国公府家的丫鬟,竟想着外男比主子好,悄悄掐了自己一下。
    午膳用过,娇云拾掇起衣裳拿去洗时,对着手中这件荷叶色的襦裙发了愁。
    “沈娘子,这裙子是刮到什么地方了么?口子怎么都裂到底了?”
    沈青青侧目一瞧,才发现昨夜穿的那条襦裙,竟生生少了一块!
    这……
    她颊腮飘红,一路飘到了耳根子。
    昨夜两人先是抵死纠缠了一番,是那时候,他失手扯开的吧。
    怪不得回来时只觉得腿根子凉。
    “沈娘子是不舒服吗?怎么脸这样的红……”
    “没、没什么,你把这条裙子扔了就是。”沈青青说完,满是懊恼地坐回凳子上,一想到剩下那块可能正静静地躺在孟西洲床榻某处,心口就慌乱的不成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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