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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会注意的。”裴执捏了捏她的手,不跟小孩儿计较。
傅茵莫名看懂了他的眼神,她勾住男人的指尖挠了挠,做完这个动作手,自己先觉得手指一烫。
她、她刚才都做了什么啊!
怎么就觉得在勾引人一样。
傅茵迷迷糊糊的用完了早膳,送走了家中的两个男丁,想了想把夏蝉唤来仔细问了一下这三个月来都发生了什么。
夏蝉:“......姑娘?您记起来了?”
傅茵犹豫的点头,“嗯,但是我好像把失忆后的记忆忘了,你给我说说最近都发生了什么事儿。”
夏蝉对傅茵忠心耿耿,把自己能想到的事都说了,其实也不多,除了傅朝找到了,她还认识的周家姑娘小姐妹当了皇后,余下的全是她跟裴执的撒娇日常。
齁甜。
傅茵听的脚趾抓地,无力的扣着指尖,用手帕捂着脸,“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不要再说了。”
她失忆后也太破廉耻了吧,整个人跟个黏人精一样。
“姑娘需要奴婢找来您写的信吗?”夏蝉说的是周玲与她的传信。
傅茵却以为是她最近都与裴执的情书,脸颊顿时更烫了,她用手扇了扇脸,正色道:“不用了。”
夏蝉眨了眨眼,“哦,那奴婢把您最近做的画,或者常看的话本子拿过来,说不定您看见了就能想起来了。”
“好。”
都是些寻常物件,应该没有什么羞人的东西。
傅茵悄悄松了口气,捧着一杯花茶,随手翻看自己之前的画,她现在的丹青也不错,也不知道失忆后的自己有没有退步。
然后女子的双眼凝滞住。
一对正在亲亲的Q版大头小人出现在她眼前。
草、草率了.....
她竟忘了自己之前痴迷这种萌萌的画风,她颤抖着手缓缓放下花茶,庆幸自己还没有喝,她又翻了几副,不是裴执的个人画像就是小人连环画,上面甚至还有一看就知的男子笔迹。
就连话本上也画有。
这些东西不用想也知道裴执一定都看过了,傅娇娇忍了忍,合上话本和画,搁到了一旁。
夏蝉看着之前张口闭口都是爱你的姑娘这会看副画耳根子就红的不像样,有些疑惑,为什么她家姑娘如此不同,失忆前后完全是两个性格。
她扶额消化了一下脑内的信息,坐到妆奁前,摸了摸手腕上的玉镯,夏蝉说这是裴执亲手为她做的,她日日都带着,非常的珍惜。
她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人过得开心不开心是会写在脸上的,她的眼角眉梢都暖暖融融,似春花烂漫,宛如情窦初开的小姑娘一样。
像最初的还没穿越过来的自己,但那眉宇间的那丝春意又不像了。
她想,自己在失忆的时候大概真的喜欢上裴执了。
哪怕是现在,她心中念到那个人的名字时,心跳就会雀跃起来,有暖意在心尖流淌。
好欢喜,好温暖。
*
帝后大婚后,本该返回封地的景王并没有立刻离开,而是称病留在了京中的王府内。
朝中和宗族内暗有不少他的棋子,他好歹也是当今的皇兄,于情于理小皇帝都不该在这时候将他赶出皇城。
景王这次做足了准备,留下后就立刻启动召集人马,开启多年的布局。
裴执也与楚怀城盯上了那些突然有异动的官员,扣下不少内应。
无法立刻杀了景王,可他害他妻子碰到脑袋这笔账却能先算了,裴执一向信奉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下来朝后就以切磋的名义将景王揍了一顿,脑袋差点给他打开瓢才停下手。
揍完后,男人充满嘲讽的用手帕擦了手,仍到地上碾了碾才抬步离开。
景王目光森然,抬手擦掉嘴角的血迹,招人过来,阴鸷道:“去将探花郎请过来,就说本王可帮他达成所愿。”
他手中探到的消息可不是外头传的一星半点的流言,据他说知,他那妻子可是对探花郎情根深种的很。
手下拱手道是。
裴执没那个闲工夫陪景王绕圈子,直接撕破了脸皮,景王司马昭之心,人尽皆知,与其他浪费时间劝服景王投降,还不如直接先下手为强。
螳螂捕蝉焉知没有黄雀在后。
裴执回去的时候已经错过了午膳,听他说没用膳,傅茵立刻就吩咐了厨房再去做一份,“夫君想吃什么?”
裴执:“吃面吧,简单些就好。”
“那就做两碗臊子面,再填两盘酸辣胡瓜。”傅娇娇吩咐下人道。
“嗯?娇娇也还没吃吗,我不是说过....罢了..”裴执眉弓蹙起,想到她忘记了又重申一遍,“你以后再见我晚归就早些用膳,不用等我。”
“我吃过了,就是听见你要吃面有些馋了。”傅茵有些不好意思,觉得自己肯定是失忆期间没注意身材,把胃给撑大了,中午用了一碗米饭竟然还觉得不够。
裴执舒展了眉,温温和和的看着她,“好,那你陪着我用膳。”
他简简单单的一句就能说的让人心尖羞涩。
傅茵矜持的点点头,手指头掐了掐,抑制住内心的躁动。
她觉得自己快要忍不住去抱抱他帖帖他了,可是周围有下人在,她、她怎么能那么不知羞耻。
一碗臊子面下肚,傅茵又吃了些解腻的胡瓜才算满足,吃饱喝足后小姑娘浑身慵懒,像只懒洋洋的猫儿,傅茵抱着熟悉又陌生的猫崽儿,记忆没了,手中撸他的动作却没有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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