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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恶劣的话一瞬间就激起了霍深心中的怒火。
男人捏紧了拳头,“你再得意又能怎么样,你的枕边人还不是不爱你, 阿茵为了救我可是愿意付出生命,只要她还爱我一天,你就是一个失败者。”
裴执眼底变冷,抬步狠厉的踩在他手上,压在地上碾了碾,注视着他的视线阴冷的像一条毒蛇,“她现在只记得我,早就把你忘的一干二净了,她的人是我的,心也只会是我的。”
霍深额头冒出冷汗,忍着痛意冷嘲热讽,“你骗的了一时,骗不了她一世,等阿茵想起一切,还是会厌恶你,你永远也改变不了她爱我的事实。”
他不允许自己向这个男人低头,唯一的那一次已经让他悔不当初,霍深只能一遍遍的坚定着傅茵还爱着他。
他发丝凌乱的铺在地上,整个人癫狂了一般,嘴角缓缓扯出一个笑,“你等着,终有一日我会让你身败名裂,把她夺回来。”
裴执面无表情,踏步离开,只给他留了一个背影。
“那就让我看看你能走到哪一步。”
裴执来这里本就是想要激怒他,逼他入局,事情亦如他所料,他却提不起什么兴趣。
他现在迫切的想要见到傅娇娇。
霍深所说的话,都是他日夜所惶恐的,傅娇娇曾经豁出命的救霍深一直是裴执心中的一根刺,让他患得患失,不敢相信她会真的爱上他。
等男人回到了裴府却没有看到心尖尖上的人,他指尖莫名颤抖了下,涌上恐慌,声音冷的跌入寒渊,“她在哪?”
管家身子一抖,小心回:“主子,周姑娘请夫人去了云香楼。”
裴执攥紧佛珠,带着人转身就走。
傅娇娇和周玲她们玩疯了,刚开始只是吃个饭,吃的太撑她们就去茶楼坐了一会听听说书,消消食,听完后俩人觉得还不过瘾,就又去看了一场戏。
能在京城让人叫好的戏班子,自然唱功绝顶,傅娇娇听着听着就入了迷,忘记了时间,等一场戏结束时已经到了黄昏,她们瞅了瞅将要落山的太阳,面面相觑。
周玲苦恼的敲了敲头,“糟糕,回去后我阿娘又要数落我了。”
傅娇娇摸了摸鼻子,心头也有些惴惴不安,然而没等她想好回去后怎么应付裴执的措辞,一转身就看到身后多了两倍的侍卫,以及大马金刀的坐在后面茶桌旁的男人,他捧着茶,抿了一口,漫不经心的撩起眼皮,“听完了?”
!!!
他什么时候来的?!
傅娇娇瞥向夏蝉和秀珠,用眼神询问。
秀珠竖起来三根手指头,意思是三炷香前,夏蝉也沮丧的看着她,张了张嘴却没有出声,她刚才有咳嗽提醒姑娘的,但是姑娘没听到,身后的宋青又看着她不让她出声。
傅娇娇深吸口气,她捏紧了手指,声音低弱,“......嗯。”
裴执起身,缓步到她身侧,推着她的轮椅往外走,“回家。”
周玲刚才一见着裴执就跑了,现在早就没了影子。
男人一言不发的将傅娇娇抱到马车上,面上看不出什么情绪,但是周身气压冷沉沉的。
他肯定生气了,噫呜呜噫。
以前上了马车都是抱着她,现在竟然让她独自坐在硬邦邦垫子上!
若是没人疼没人爱的上辈子,傅娇娇才不会这么矫情,但是她早就习惯了男人亲昵的动作,稍微有些疏离心底就开始不舒服。
傅娇娇绞着手帕,做好心理准备,轻轻扯了扯他的袖子,诚恳的认错,“阿执我错了,以后再也不敢随便乱跑了,而且我有给管家打招呼的,我还带了好多侍卫,你也看到了,并没有发生意外,你就原谅我吧。”
她哪里是想认错,这副模样分明只是怕他责怪她,口口声声知错了,却还认为自己不会有事。
裴执目视前方不看她,食指轻轻敲着膝盖,漠然阖上眼,一路上任傅娇娇絮絮叨叨都没有出声
等回了裴府直接将人抱到了正屋内,放到榻上,他坐在女子身边,摸了摸她因慌乱而有些憔悴的小脸,终于开了口,语带轻责,“不长记性的小东西,真有恶人将你拐走了哭都没地方哭去。”
“好嘛,我知道错了。”傅娇娇眨眨眼,心尖松了松,还愿意搭理她就好,就怕一直一声不吭的冷战着,那样她也只能束手无策。
她讨好的朝男人撒娇,想到今日看的黄梅戏,便哄着他说:
“阿执,不要生气啦,我给你唱曲听~”
傅娇娇说唱就唱,她捏着的手帕旖旎缠绵的甩到裴执身上,小眼神勾着他,她清了清嗓子,翘着兰花指,娇媚的声音带着丝丝甜意,“树上的鸟儿成双对,绿水青山带笑颜~~”
.......
“你耕田来我织布,夫妻双双把家还.....”
抚樱不愧是教坊司里的头牌,哪怕忘记一切唱起曲来也毫不失色,腔调情意绵绵,一字一句都勾的人心痒难耐。
“随手摘下一把花一朵,我与夫君戴发间...”正在唱曲的女子美眸流转着涟漪,翘睫眯了眯,自发改了台词,把一旁桌案上白玉瓶里插着的白兰花摘下来,笑眯眯的簪到裴执的发间。
“.....夫妻恩爱苦也甜....”
白兰通体雪白,花瓣简洁雅致,男人的头发一向用玉冠高高束起,现在只余下了一支白兰,精致清冷的眉目更添了几分儒雅,高洁又出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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