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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一般能去晚宴的都是那几个人,玛丽今年穿上了她去年想穿的礼裙,她们到场的时候很多人都盯着她们看。
玛丽又想低下头,奥格轻轻按了下她的后背。
“这没什么。”她说,“你看,她们看你都是因为你太漂亮了。”
不是的。玛丽知道,她们看她是因为她们觉得她不该出现在这个宴会上,她只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女孩了。
“说得对。”莉莉笑道,“今天的玛丽是最漂亮的。”
她们很奇怪。
一个女生的舞伴一般都是男生,但是莉莉·伊万斯选的舞伴是个不出众的女生,所以很多人都看着她们。
但这又怎么样呢。
玛丽发现莉莉依然挺着腰,她完全不在意那些流言蜚语。
这些都让她忘记了过去,再次抬起头,鼓起勇气看着面前跟自己截然不同的人。
其实没什么大不了,那些人说什么都不关她的事。
她是最好的玛丽·麦克唐纳。
4.
去年帮忙的巫师今年不想来了,斯拉格霍恩根本就没想跟她商量,奥格端着酒杯来来回回的跑着。
这些人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肯自己动,她又不能讲出来,把酒杯送过去后准备离开,冷不丁听到身后的男生再次说:“斐诺拉,我突然想喝左边那个了。”
这就离他三步的距离。
奥格平复了一下心情,“知道了。”
她说完走过去,端着酒杯又回来,听到这个男生再次说:“哦,不是,我说错了,是右边那个。”
“……”她再次平复心情,“知道了。”
回过头的时候头发被人用力拽了一下,后面的几个斯莱特林的男生都哄笑起来,“喂,拉巴斯坦,稍微给格兰芬多之花一点面子吧?”
“我说的是……”
“说完了吗?”奥格突然开口。
拉巴斯坦·莱斯特兰奇明显愣了一下,“你在跟谁说话?你这个低贱的混血!”
奥格用力把自己的头发解救出来,冷冷的瞥向他,转过身走。
拉巴斯坦·莱斯特兰奇脸都青了,他身后的男生都低声嘲讽他,这让他最后一点理智都没了,直接冲上前。
“你这个低贱的……”
他被一个咒语烫伤,手猛烈缩了回去。
奥格下意识回过头,西里斯从门口快步跑进来,他的一个手上还拿着揉成一团的银色邀请函。
“你这个!布莱克!你这个……”
他对上了阴冷的目光,不禁打了个寒颤。
“没事?”他低下头问。
因为今天她只是个服务生,穿的不比别人好,只是一个普通的白色衬衫和牛仔裤,头发也被扎成了高马尾,看上去艳丽又带着点俏皮。
“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布莱克家的叛徒,背叛纯血的肮脏货!”莱斯特兰奇已经拿出了巫师杖对准他们,他的右手被打伤了,左手根本不知道该怎么使魔咒,连巫师杖都拿不稳。
西里斯没有任何反应,还是低着头看她。
“我没事。”奥格说,她拉了一下西里斯的巫师袍,“但他说你了。”
“我根本没讲错!布莱克家的叛徒!纯血家的败类!你就活该……”
奥格上前狠狠踢了他一脚。
她回过头看西里斯,对上那双含笑的深灰眼眸,鼓起脸,“不准笑了,他在欺负你,我只是看不惯。”
西里斯哼笑,长长的“哦”了声。
奥格感觉自己的耳根又红了起来,端着盘子往莉莉那里走,走了两步又走回来,拉着西里斯的巫师袍,认真的说:“他们要是欺负你,你就告诉我。”
5.
不过她后面倒没被人指挥来指挥去了,也不知道为什么。奥格索性找了个位置坐下来,偷了块蛋糕尝起来。
巧克力蛋糕很小巧,她吃了几口就吃完了,目光又看向了那边的桌子,准备再趁没人偷几个。
刚偷完回来吃,身后就蓦地传来一声轻笑。
奥格慌得背都挺直了,小心翼翼转过头,西里斯若有所思的看着她,“这是谁家的小孩,这么大都没断糖吗?”
她窘迫的舔了舔唇,“我就吃了一点。”
“第三个了吧?”
“……”奥格企图装傻,“你在说什么?”
西里斯看着她嘴上的奶油,忽然靠近了一点,双眼与深蓝色的眸子对视,“我受欺负了。”
这一听奥格紧张起来,“怎么了?你受谁欺负了?”
他笑出声,英俊的脸因为笑意柔和了很多,“巧克力蛋糕。”
“……什么?”奥格茫然的看着他。
西里斯的手碰上了她的唇,抹去了那块的奶油,他凝视着她,“巧克力蛋糕都能得到你的宠爱,什么时候能给可怜的西里斯一个名分呢,奥格小姐?”
奥格没说话,不由自主的捏紧了衣服,眼睛直直的看着他,最后自己先败下阵来,“我……我不知道。”
她低下头,轻声说,“我不知道你对我的感情会延续多久,我怕你也会有一天消失。”
晚宴的音乐传荡在角落里,斯拉格霍恩的交谈声和鼓掌声相合,女孩子的嬉笑声、男生礼貌的邀请,无论哪一个都与他们这格格不入。
烛火摇曳。
家庭对一个人成长有很重要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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