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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狱逼我谈恋爱(无限)——我沉山海/山河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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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人坐在轮椅上,朝着所有人微微一笑。
    欢迎你们。
    女人将两手重叠到一起,放到腿上,微微前倾着身,佝偻着腰,表情慈祥又和蔼地对参与者们轻声说:希望你们在这里住得愉快。
    第139章 母亲公馆(二)
    希望你们在这里住得愉快。
    女人说。
    她表情慈祥又和蔼,声音因为苍老而变得沙哑了不少。
    说完这话后,她就眯起眼来又一笑,接着说:不过,我家有两个孩子是两个听话又乖巧的孩子,有时候或许会吵闹些,但毕竟还是孩子,还请各位多多担待。
    众人:
    刚刚那阵笑声就是所谓的吵闹些吗。
    众人一时无语。
    请在这里随意些,我家里没有什么忌讳。女人又说,我先生的墓碑就在后院,各位随时都可以去扫墓。如果想要离开,也随时都可以离开,不必担心我,也不必来和我打招呼。
    我还要去看看我的孩子,孩子们可不能没有母亲那么,我就先走了。
    女人一边说着,一边向众人弯了弯腰,就算是鞠过了躬打过了招呼,然后便抬起身来,转了下轮椅,又慢慢悠悠的操纵着它行驶了回去。
    她离开之后,众人就转过头去,纷纷互看了一下,又纷纷面面相觑了起来。
    NPC没有给任何任务,也没有透露出太多消息,那道地狱的声音给的信息也很少。
    一时间,他们都不知道自己该干点什么才好,只能面面相觑了。
    总之。邵舫率先出声说道,那个全家福里面的爹,是死了吧。我们现在是作为那个爹的朋友,来这儿祭拜他的是这么个设定吧?
    应该是了。柳煦也看向那张全家福,又说,刚刚不是说这个母亲一个人在这里住吗,那这两个孩子怕不是
    柳煦说到这儿就沉默了。
    他说话只说了半句,剩下半句话没说,但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他话里的话。
    刚刚那个妈说的两个小孩,八成是鬼。
    众人纷纷沉默了下来。
    沉默片刻之后,就有个参与者在人群里说:怎么都不说话?又没什么大问题,又不是没见过鬼。
    就是就是。另一个人也连忙开口,为了鼓舞士气,还提高声音说道,又不是新人,都已经见过鬼了嘛,跟这玩意儿都该一回生二回熟了!就都别在这儿傻站着了,现在才十二点多,大家都去搜搜线索,找找东西,把这里的事情查清楚,再商量一下该怎么办!
    这话多少起了点鼓舞人心的作用。众人听此,纷纷侧头互换了一下眼神,又互相说了几声说得有道理也对之类的话,接着窸窸窣窣了起来,各自组了队,散开了。
    韩骨埃手插着兜,往柳煦旁边走了走,问他:怎么办,去哪儿?
    我个人倾向一楼,离得近。
    柳煦一边说着一边回过头,看向邵舫,又问他:你觉得呢?
    我都行啊。邵舫手插着兜,一脸无欲无求道,爱咋咋地,我们不是有行哥吗,有他在不是闭着眼睛都能过?有鬼也不怕。
    柳煦:
    他这么一说,柳煦才想起来,他还没和邵舫说过沈安行能力的事。
    邵舫。柳煦一脸凝重地对他说,可能要让你失望了。
    邵舫一愣,眨了眨眼:?啊?
    五分钟后,这一行人走向了公馆右侧,推开门后,就进了手边最近的一个房间里。
    啊!?!?!
    听到沈安行已经被能力反噬之后,邵舫就忍不住朝柳煦大叫起来:反噬了!?!!
    这个房间里还有其他两个参与者,韩骨埃和跟着邵舫的黑衣小姑娘也在。
    他这一声喊,直接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喊到了自己身上。
    柳煦连忙朝他嘘了一声,示意他注意点。然后,他又转过头,朝屋里的人哈哈干笑了两声。
    邵舫这也才如梦初醒,连忙也转过头,同样对着屋内的参与者干笑了两声,又转头一把揽住柳煦肩膀,背过身去,很大声地给自己找补了一句:翻车就翻车了吗,也不是什么大事!
    屋内的参与者听到这一句,纷纷撇了撇嘴翻了个白眼,心道一句没意思,又低下了头,各自重新搜起了房间。
    邵舫这才算尴尴尬尬地把这页翻篇了。他松了口气,又说:怎么回事,怎么会反噬的?
    他一边说着一边转头去看沈安行,可这一转头,他就看到沈安行脸色阴沉,还在用一种马上要把他杀了的目光死死盯着他。
    沈安行沉着声音,把每一个字都咬得很重:手、拿、开。
    这一声杀气腾腾,很有守夜人的特色。
    柳煦:
    邵舫:
    邵舫默默松开了揽着柳煦半边肩膀的手。
    沈安行的脸色这才好了些,他撇了撇嘴,一把抓住柳煦手臂,把他往自己这边拉了过来。
    柳煦哭笑不得,被沈安行拉回去之后,他就又对邵舫说:我也不知道,前几天就出事了。你别多问了,总之他真的不能用能力了,这次只能自力更生。
    邵舫:
    事已至此,邵舫也不好多说什么,他只能撇了撇嘴,哦了一声以后,就说:行吧,那这次就靠自己我先去搜房了啊。
    柳煦点了点头。
    邵舫跟他打完招呼,就转头去搜房了。
    他走以后,柳煦就看向沈安行,很大方地问他:吃醋了啊?
    沈安行倒也实诚:嗯。
    柳煦笑了一声,伸手搂住他胳膊,没再说什么,领着他去搜东西了。
    这个公馆不小,从门口进到刚刚那个大厅堂以后,就有左右两道门,门后也分别是两条走廊,走廊的左侧是被封死的一路窗户,右侧是一排房间。
    柳煦数过,他们所进的右边这条走廊一共有三个房间,每个房间都不小。
    他们所在的这个房间也就是推门进来以后的第一个房间,是一个书房。书房很大,有两大扇落地窗,但和走廊上的窗户一样,都被木板歪歪扭扭地钉死了,还钉得很丑。
    因为这个,屋子里没有一点儿透光的地方,只有一盏悬挂在天花板上的吊灯把这里照得一片昏暗。
    书房里有两排大书架,还有一张书桌,书桌上还摆着张照片。
    柳煦凑过去看了一眼,书桌上摆着的照片不是别人,正是公馆厅堂里那张全家福里的男人。
    这应该是男人的书房,柳煦想。
    几人各自翻了一会儿之后,就翻到了几个东西。
    他们凑在一起商量了一会儿,然后就拿上这些东西走了,决定等一会儿集合的时候和其他人凑在一起好好商量。
    就这样,他们把公馆一楼右侧走廊的三个房间都搜了一遍话虽如此,这三个房间里有一个进不去,还有一个是个浴室,所以到了最后,有线索可寻的其实也就只有这一间书房。
    几人见这边没什么可搜的了,就离开了走廊,又四处走了一圈。
    这个公馆是个十分对称的建筑,分为左右两侧,上下两层各有左右两个走廊,每个走廊也都和一楼右侧的一样,左侧是被封死的窗户,右侧是三个房间。
    但这些房间里有一半都上了锁。一楼左侧的有一个打不开,二楼楼上的六个房间里也只有两间能打开。
    公馆里锁了一半的房间,大家没什么可找的,于是大概过了一个多小时,十八个参与者都在这个公馆里到处绕了一圈以后,就都集合到了二楼的楼梯上也就是大门口正对着的全家福面前。
    几个参与者蹲在地上,把自己手里少得可怜的线索和信息都交了出去。
    一名穿着运动服胡子拉碴,身材精瘦的中年大叔参与者做了领头,低下身把众人这一轮下来得到的线索放在一起摆好,然后沉吟了片刻,说:总之现在是个什么情况,哪个队找到的线索哪个队就先说说?
    他一边说着,一边点了点左手边最一开始的一张病历书,转头对邵舫说:这个是你的吧?
    这病历书是好几年前的,时间过去的太久,纸张边角已经轻轻卷起,整张纸都微微泛黄,看起来相当老旧。
    而上面被确诊的病是癌症,根据附在后面的好几张证明和检查结果来看,得病的人在当时还一直在治疗这个病。
    是我的。
    邵舫手插着兜认了线索的主。他轻轻皱着眉,表情有点恹恹地道:那个是在书房里发现的,书房是这家的男主人的房间。这个男主人好像结婚的时候就已经有病了。你看旁边,不是还有个结婚证吗。
    邵舫和柳煦这一队确实还从书房里搜出了结婚证,也把它交了出来。此刻,这红彤彤的喜庆结婚证就在参与者手边躺着。
    中年大叔参与者又把结婚证拿了起来,翻开一看,就见全家福上的女人和男人凑在一起,甜甜蜜蜜地对着他笑。只是男人脸色苍白,笑得有点病恹恹的。
    结婚证上的日期是病历单的日期后两个月。柳煦站在邵舫旁边说,也就是说,这女人是在知道男人已经得了病的情况下,选择跟他结婚的。
    中年大叔听了这话,又低头看了看结婚证的领证日期和男人的病历日期,发现确实如此。
    他拉长声音嚯了一声,又转过头看了看全家福里因为得病而显得面色苍白的男人,说:真是爱情。
    或许吧。邵舫苦笑一声,又说,结婚以后,这男人一直活了三年,然后就死了。
    看起来是这样啊。
    中年大叔应了一声,又拿起结婚证旁边的一张死亡通知书,看了眼上面的日期。
    确实和邵舫说得一样。
    中年大叔又低头看了看除了这些以外,他们就没有上交什么线索了。
    他转头问:你们就这些吗?
    是啊。柳煦说,我们进的是右边走廊,一共三个房间。除了男主人的书房以外,还有一间浴室,一个卧室。看那个配色应该是小孩的,但是从里面挂上了防盗链,进不去。
    这样啊。
    中年大叔点了点头,示意自己了解了,又转头问其他参与者:你们呢?
    一个女参与者从人群里走了出来,说:一楼左侧最里面那间被锁死了,打不开。门锁有被撬过拽过的破坏痕迹,我怀疑是那女人说过的两个小孩。
    她一边说着一边微微前倾了下身子,看向自己找出来的一个线索,说:能打开的那两间一间是空房,一间是卧室。卧室里什么都没有,床上都积灰了,应该很久都没人睡过了,灯都没开,也打不开了。
    她说罢,又指了指地上自己从那个卧室里找到的一个本子,说:但还是有收获的,你看,那个本子,是我在那个房间的衣柜夹层里找到的。
    她找到的本子很小,封皮的配色也很绚烂,上面还画着卡通动物,看起来像小孩的日记本这可是个好东西。地狱里找到这个,那可就赢了一半了。
    话虽如此,参与者们却忍不住发愁这日记上锁了。
    上的锁有点旧了,但还很高级,是个密码锁,要输入四位数的密码才能打开。
    中年大叔叹了口气,先上手试了一把初始密码四个零,结果果然错了。
    他撇了撇嘴,说:这不行,还得找密码你们谁找到像是密码的线索了?
    所有参与者都沉默了下来。
    就算你这么说你又不是没绕过这屋子。一个参与者说,二楼一共三间能开,屁都没有。
    中年大叔:确实。
    他说完这话,就也沉默了下来。
    这一个小时里,除了男主人在结婚前得了病是病死的这条信息以外,他们一无所获。
    但是有点奇怪吧。邵舫又说,在屋子里绕了这么半天,别说小孩了,我们连一开始的那个残疾女人都没看到。她去哪儿了?
    有人回答他:NPC消失是很正常的啊。
    但是会不会是有理由的?邵舫皱起眉来,不太乐意放弃,说,她的消失和这两个孩子看不见人影,这两者之间会不会有关系?
    确实。柳煦也说,而且,那个女人不是说请在这里随意些,我家里没有什么忌讳吗,这不就是我们可以随便出入的意思?那现在这里怎么到处都上锁不让人进?
    其他人:
    还挺有道理。
    我觉得倒不是这个女人不让我们进房间。柳煦说,而且仔细想想,我们是为了祭拜这家死去的男主人而来的吧。就算那NPC没有硬性要求,但既然她是这么认为的,那这是不是也算是NPC给的任务?我们是不是该去后院看一看那个墓?
    参与者们听了他这话,又互相看了一眼,再一次面面相觑了起来。
    韩骨埃站在人群后方,轻轻笑了一声。
    笑过之后,他就又抬起头,看向人群。
    跟在邵舫后面的黑衣小姑娘像是听到了他这声笑,回了回头。
    两人恰好四目相对。
    韩骨埃朝她使了个眼神,她却默默摇了摇头。
    韩骨埃只好翻了个白眼,似乎不是很满意。
    黑衣小姑娘见他这样,却笑了一声。
    参与者们收起线索,离开了公馆,绕着这恢弘又豪华的大公馆走了半圈,去到了后院。
    后院和前院不同,开满了花种满了树,一片郁郁葱葱,花草被风吹得摇曳树木被风吹得飒飒。
    而在这些花草树木之中,后院的最深处里,有一座石墓碑正孤零零地立在那里,看起来冷清又寂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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