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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狱逼我谈恋爱(无限)——我沉山海/山河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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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煦一边想着,一边把这张照片翻了过去看看。
    果然后面也有字。
    终于和阿辰在一起了,他说他爱我,还带我出来玩,希望他永远爱我。第一次一起出来,值得纪念的一天,拍照为证。20XX年X月X日。
    就在此时,沈安行忽然慢慢地扬起了手来,一副准备要接住什么东西的样子。
    柳煦浑然不知,他低头研究着照片。看完第二张之后,他就又翻了一张下去。
    然而,在最后一张,也就是第三张照片闯进了他视线的那一刹那,他就我操!!了一声,吓得直接把照片扔了出去。
    三张照片一同被扔向了空中。沈安行早知如此,丝毫不感到意外,伸出的手极其轻易地夹住了第三张照片。
    第三张照片里,憔悴又疲惫的女人满脸是血,正抱着男人被割下来的头颅,朝着镜头咧着嘴笑,笑得疯狂又病态,整个画面色调阴暗,女人的脸几乎占了大半个画面,近的柳煦几乎能把她眼里的疯狂看得清清楚楚。
    而她抱着的那个男人脑袋,当然就是那个冰箱里的人头,也就是前两张照片里的魏总。
    柳煦吓得心脏砰砰直跳,于是就拍了几下胸口,一边平复着心情一边转头看向了沈安行,说:你手里那张给我看看。
    沈安行倒是十分冷静,柳煦还没说话,他就已经把照片一翻,把画面那面翻了过去,只将照片后面的几行小字露给了柳煦看。
    【复仇成功,比想象中顺利,从悲惨婚姻中解放,值得纪念的一天,拍照为证。
    20XX 年 X 月 X 日。】
    第21章 瓷娃娃(二十)
    柳煦手有点发颤地把第三张照片从沈安行手里拿了过去。
    他还是不太敢看那张照片,但又不能不看。于是,他就把手伸得老长,离得远远的,小心翼翼地把那张照片翻了过来。
    沈安行在一旁看得无语又好笑。
    把照片翻了过来后,柳煦就只草草扫了两眼,把刚才只看了一瞬没太看清的一些细节看清了之后,就立刻又火速翻了回去。
    沈安行司空见惯,问道:明白什么了没有?
    还行。柳煦说,我觉得就是这个女人和男人在酒吧里认识,然后相爱了,再然后,女人生了孩子之后男人就劈了腿,女人就认为是孩子的错,所以把男人杀了之后,就把孩子也杀了吧?
    是也不是。沈安行说,其实还有几篇日记的,但是我懒得翻了,太麻烦。总体来说,就是这个男人在女人怀孕期间劈了腿,女人觉得把孩子生下来就能把男人挽回来,毕竟这世上很少有男人不爱自己的骨肉。
    可没想到,孩子生下来了以后,男人不但没有如女人所想的一般回到家里,还十分生气地让她赶紧带着孩子滚出去。
    话说到这里,柳煦已经明白了:所以女人伤心欲绝,杀死了男人?
    没错。沈安行道,这是个用情至深的女人,对爱情很偏执也很疯狂。在杀死了男人后没几天,就又越看自己的孩子越像男人。毕竟她杀了人,又怕男人附在孩子身上回来索命,所以就又杀死了孩子。
    懂了。柳煦说,所以杀死孩子的时候,她确实是希望孩子彻底消失的,就选择了把他冲下马桶。毕竟才是个婴儿,碎尸之后是可以直接冲下去的。
    没错。所以现在要做的,就是把那个婴儿从下水道里掏出来。沈安行说,这事儿我来办就行,你在一边等着。等全都拿出来之后,你就可以出去了。
    柳煦听了这话,心里当即咯噔了一下,连忙又拽了一下他:你等会儿!?
    沈安行知道他要说什么,他也没急着要去把那个鬼婴儿给掏出来。
    柳煦一拽他,沈安行就乖乖地顺着他的力气,往他那边一歪身子,离他更近了些。
    两个人几乎是脸对脸。
    他们离的很近,近的柳煦能把沈安行身上死亡的寒意感受的更加清楚,沈安行也几乎能把柳煦眼里颤抖的不安与不舍看得一清二楚。
    沈安行心里明白,对柳煦来说,他这一番话无异于说在说,又该永别了。
    沈安行便笑了一声,对柳煦说:你冷静一下,先听我说,我不是要跟你说拜拜。
    柳煦一怔。
    现在还只是我的猜测,杨花。沈安行说,我也不知道能不能成功,更不知道到底是不是我想的这样。但如果顺利的话,我可能能回去。
    柳煦有些茫然:回哪儿?
    回到人间。沈安行回答,也就是回到你身边。
    这话如同一道天雷坠下,直接把柳煦给劈傻了:??!?!!?
    他登时眼里炸开一片震惊,手都跟着一哆嗦。他张开了嘴,想说点什么,但却一时不知该作何感想,只能震惊的张着嘴,一个音儿都蹦不出来。
    沈安行却微微低下身去,到了一个能和他平视的角度。然后,他就看着柳煦说道:你冷静一下,听我仔细说。你可能接下来要不停地进入地狱这也是之前我为什么犹豫要不要这么做的原因,虽然我会跟你一起,但是你怕鬼,我不太舍得。
    可能有点对不起你,但是,杨花。
    沈安行说到此处就顿了顿,然后收回了手,轻轻叹了一声,又接着说:你今晚也看到了,白天的那些你也见到了。这样的事情,还会有很多而且都是因为我。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你的罪很大可能就是我。都是因为我,你才会在这里。
    我不想让你受苦,更不想成为让你受苦的原因但我想回去。沈安行说,我做梦都想回去,杨花。
    我答应过你的事,还一件都没有做。
    我会保护好你,所以拜托你不要害怕,闯下去。
    让我回去吧,杨花。他说,我真的真的,很想回去。
    沈安行说这些的时候,眼睛里有什么东西在闪烁。柳煦恍惚间就看清了那在他眼睛里闪烁的光辉,他看见那光辉里正是他们最年少的那一年。
    他们好似只年少了那一年。
    那是高三那一年。那一年里,他们为了赢,拼了命地想往高处走。
    沈安行说想离开那个父母都在的城市,于是他们俩查遍全国大学,把目标定在了临海的D市海洋大学。
    然后,他们想尽办法,榨干夜色和所有的时间,把成绩使劲往上面提。
    一切都是为了赢,为了离开。
    沈安行比谁都想逃开原生家庭,他想和原生的一切说再见。
    他很期待逃离后的日子。所以那年,他就经常会和柳煦说,等上了大学,他们可以在外面住,他可以勤工俭学去打工,他想和柳煦租一个房子,然后养一只猫。他还想每个晚上都抱着柳煦睡,他想在冬天里给柳煦买奶茶回家,他想带柳煦去看一场演唱会,去游乐场里看热闹的夜场
    从前的沈安行每天都在阴暗里活,活一天是一天,从没有规划过什么。
    所以高三那一年,他规划了所有。
    他所有的未来,都在柳煦和满天星身上。他说这些的时候,眼睛里都在发着光。
    装满许愿瓶的那些纸折星星,都是高三那年的晚上,沈安行趁着柳煦睡着的时候,在被子里熬着夜一颗一颗折出来的。高考最后的一百天里,他每天都撑着困意折一颗。
    就是这些星星,编织成了他想要的未来。
    可那些未来最终随着急救车的鸣笛声,幻化成了一场年少的梦。
    它只能是个梦了。
    沈安行比谁都不甘心,他比谁都想回人间。
    所以他说,让我回去。
    哪怕这只是个猜测,他都想试一试。
    柳煦又红了眼睛,他吸了口气,颤着声说:好我答应你,我会闯下去。
    你不是我的罪,星星。他又说,我只是为你而来,仅此而已。
    沈安行听了这话,就忽的笑开了。
    他道了声好,然后便伸出手,捏了一下柳煦的脸。
    柳煦被他捏的脸上一凉,僵了一下。
    沈安行捏了一下就又放开了,然后说:那就赶紧开始吧,我想早点回去。你站远点,找个东西抓牢。
    他最后的一句话又把柳煦说的有些茫然起来:?啊?
    第22章 瓷娃娃(二十一)
    柳煦不明所以,但还是听了沈安行的话,乖乖地松开了他,站远了些,抓住了卫生间里的一个贴在墙上的置物架。
    沈安行确认他站的位置足够远,不会被波及到之后,才转过了头,走向了卫生间里的马桶。
    他双手一抓马桶,往上一提,拎菜篮子似的轻而易举地把马桶拎了起来。在那一瞬间,下面就如喷泉一般喷出了大量的鲜血,喷了沈安行一身。
    柳煦看得头皮发麻,倒吸了一口凉气,忍不住又有点怂地往后缩了缩。
    不过守夜人可真是神奇马桶这么重一个东西,他说拆就拆了。
    沈安行随手一丢,就把手上的马桶丢到了一边。下水道里喷出来的血没完没了,再这么等下去也肯定同样没完没了,他干脆撸了撸袖子,半跪了下去,把手伸进下水道里,一上来就摸到了一块又软又黏腻腻的东西。
    他把那东西抓了出来。
    当那东西脱离开下水道的那一刻,整个房子突然响起了震耳欲聋的婴儿嚎哭声。
    柳煦吓得大骂一声我操,连忙又缩了缩身子,把手里的置物架抓的更紧了。
    沈安行低头一看,果不其然,那是一块已经被剁烂了的尸肉。
    柳煦知道沈安行掏出来的东西肯定是婴儿的尸肉,一阵恶寒当即从脚底生起,眨眼间就遍布了全身。他张了张嘴,刚想说点什么,可突然间,整个屋子开始剧烈摇晃起来。
    柳煦话都没说出来,还差点被这一阵惊变吓得咬了舌头。他连忙抓紧了手里的置物架,这东西还算结实,他也堪堪能稳住自己。可就在此时,房子的地板突然又倾斜了起来。
    柳煦看向沈安行,就见这哥们看都没看他一眼,不知什么时候就趴到了地上去,跟土拨鼠刨洞似的在疯狂刨那个下水道口。
    柳煦:
    柳煦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房子倾斜的角度越来越夸张,放在洗漱台上的东西也都跟着噼里啪啦地掉了一地,而响彻在屋子里的婴儿哭声也越来越撕心裂肺,哭的人头皮都跟着一阵阵炸开似的发麻。
    柳煦转头再看沈安行,就见忙碌了半天的沈师傅最后一把把下水道的管给抽了出来,然后就往下狠狠一甩,一大堆尸肉噼里啪啦地全飞了出来。
    摇晃的房子这才停息了下来。
    柳煦也松了口气,刚要松开被他紧握的置物架时,就突然有一群黑色的东西从门外腾空冲了进来,飞快地冲到了那些尸肉上,二话不说就与那些尸肉融为了一体。
    柳煦又吓得一跳,恨不得整个人贴到墙上去:干什么!什么玩意儿!?!
    是婴儿的鬼魂。
    ?
    鬼魂?
    可刚刚那些鬼魂成群结队的,数量极多,柳煦不免有些奇怪起来:数量不会有点太多?
    沈安行丢掉了刚抽动的那一截下水管道,又甩了甩手上沾上的血,说:很正常,他被分尸的时候,魂魄被分成了好几块。你应该也听那个女人说了,她说他附身在了那个瓷娃娃和这个房子身上,这就是魂魄也跟着被切片了的证据。
    柳煦听得脸色一白:所以说其实婴儿不只有一个?
    沈安行点了点头。
    柳煦的脸色瞬间惨白如纸。
    别怕,有我在这儿,你不会怎么样的。
    沈安行一边说着,一边重新把袖子撸了下去,朝他走了过去。
    柳煦的目光黏在了他两只满是鲜血的胳膊上,又抿了抿嘴。
    走吧,别看了。沈安行说,这个小孩一会儿就要去把他妈活活分尸了,你看了怕是晚上要睡不着。
    沈安行光是轻描淡写地形容了这两句,柳煦的脸色就已经十分难看了。
    他壮着胆子朝沈安行身后看了过去。在沈安行说话的期间,那婴儿的尸肉就渐渐凝聚成了一个人形。只不过那些尸肉常年被塞在下水管道里,很多都被泡的腐烂了,即使成了一个人形,也不算是很正常的人。他被泡发了的皮肤苍白又浮肿,形体扭曲,关节怪异,看起来像一个被摔得变了形的人偶。
    婴儿还没有完全变成一个人,可柳煦也不是很想亲眼看着他变成一个人。
    只这么一眼,柳煦就感觉自己晚上要睡不着了。
    走吧。他对沈安行说,快带我走,我不行。
    沈安行笑了一声:好啊。
    *
    规则里也说过了,出口就在猎杀场后面。
    沈安行带着柳煦走到了黑色屋宅的大门口。往左边看,就能看到那座巨大的冰山,它就是守夜人的猎杀场,也就是沈安行的猎杀场。
    柳煦转过头,打量起了那座冰山。隐隐约约地,他好像在那座冰气缭绕的冰山里,看到了一个人影。
    沈安行又接着说:不过既然要出去的话,当然不能只带着你一个出去,其他参与者都得一起来毕竟最后的任务都做完了,该走的都得走。
    他这么一说,柳煦才回过了头来,问:所以,现在要去找他们吗?
    没必要。沈安行说,马上就出来了。
    柳煦:?
    他刚想问为什么,话还没出口,就突然听见一阵骨碌碌的巨大响声,随后,好些个参与者就一声尖叫,纷纷从那巷口里连滚带爬地跑了出来。紧接着,一个巨大的冰球就从那个巷子里滚了出来,啪地撞到了墙上,炸作了漫天冰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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