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岗向导是猫猫妻——双面煎大鳕鱼(111)
薛放满眼盈盈笑意:我会忍不住推动《星际民法总则》更改成年法定年龄,反正那堆老学究整天吵着嚷着要改小两岁,好给社会增加更多年轻劳动力。
缪寻居然真的认真思考起来,唔也不是不行,但估计你和立法院一群老头吵架得吵个两三年,还不如乖乖坐着等我长好。
薛放直笑得肩膀颤动,缪寻扑上去,佯装生气:笑什么?难道不对吗?
没什么。只是太可爱了而已。薛放故意告诉他:我们家每年年底开宴都会请一大堆你嘴里会吵架的老头,到时候就拜托你来应酬了。
漂亮的小猫脸立马垮了下来,哼,那我到时候就装小哑巴。
只会对我说话的小哑巴吗?
咬你了!
【第二军团实习哨兵缪寻,在虫潮来临前不畏生命危险,与虫军展开殊死搏斗,后协助毁灭虫窝杀死虫母,保卫联邦边境,中央军部索维克上将特授予一等功】
缪寻拿了奖章,等六个月合同期一到,就回哨兵学院收拾东西办手续。
容家的飞行器过来接他,再坐上豪华的飞舰,心情居然与两年前来时天差地别。
两年前,他受了容老爷的口头教训,万念俱灰。
现在他有功勋傍手,又是哨兵学院有史以来最快毕业的预备役哨兵,还没到首都星就有多家单位收到消息,抢着给他发来邀请函和提前录用书。
容老爷自然也得到了消息。
在他回去当晚,单开一桌宴席,容老爷坐在轮椅上,手指不紧不慢点着皮质扶手,打量他的同时,缓缓开口问:决定好去处了吗?白塔,军部,安全局和警备处,要是都不喜欢,我给你寻个安稳的文职也可以。
言里言外就是要把他赶走。
薛公子当时也在场,却淡定吃饭,一句话也不掺和。
在容老爷眼里靠妖颜迷惑他儿子的缪寻坦然回答:选好了。
容老爷拿起筷子。
我去秽手从底层做起。
容老爷的筷子啪叽掉在桌上。
那么多联邦要职放在眼前,一个都不要,非要去他家私人雇佣兵团,其心昭然若揭!
原因无它,现任秽手名义上的老大是容家的女主人,容太太薛西琳。
从底层做起目标是做到最上层。当秽手的头目不算什么,转正做薛太太才是正经目的。
当初就不该收下这么个礼物!让闪密西安插人进来,做个玩物就算了,现在还要上位当主母了?
容涣再一看去,总觉得缪寻眼角面相里全是心机与算计。
纵使容老爷心中惊涛骇浪,面上依旧不露声色,就算你跟着薛放,进入秽手依然待遇平等。
缪寻点头:我明白。
薛放微微一笑,说明道:在我们家供职都包食宿,你之前住的偏院年前被雷劈中,还在维修,其他地方没有空着带静音室的独院,晚上只好委屈你来我房里睡了。
轮椅咯吱咯吱气愤开走,容老爷抛下一句:胡闹。就消失在大宅长廊深处。
饭后,缪寻推着行李箱走去少爷的住处,途中凑过来问薛放:给我说实话,劈中小院的那道雷是不是你放的?
薛放一本正经答:我没有那么大的本事。
缪寻惊奇道:真的是雷?
嗯,是鱼/雷。
骗我,什么鱼/雷能从天而降把房子砸塌?
薛放转过身,眉眼弯弯,很大的鱼/雷,你吵着叫着也不肯吞下那种。
回廊里灯火摇曳,光影错乱,过堂风衔起暖色光晕,给站在木质地板上身着软白色衬衣的男人,渲染上一层脉脉温情。
缪寻怔了怔,丢下箱子,跑去贴住他,把两颗跳动的心用力隔着衣料靠在一起,我现在肯了。
两道分开的人影化为了一道,经过回廊的佣人们远远瞟见,都心照不宣偷笑。大少爷和小爱宠许久不见,热火重燃,居然在外面就等不及了。
薛放注意到远处低头跑过的动静,转头对缪寻无奈道:把我黏在这,不怕被人看到吗?
缪寻呼呼地搭上下巴,蹭蹭他肩膀,看就看,这算什么,他们背地里估计脑补得更多。
被看到也好,传出去让人知道我在意,省得回头有人过来骚扰你。薛放靠着墙壁,向后微微昂起下颌,放松身躯。
缪寻挑动眉梢:呼,霸道少爷。
第129章 盐焗之猫 14 主人的任务
想要做门阀公子的小爱宠, 并不是那么轻松的事。缪寻过上了白天在补习学校学习,晚上去秽手工作的充实日子。
没办法,哨兵学院教的大多是异能者实战知识, 相当于专科学院,正经的文化课没多少。缪寻想要申请正经大学,只能把丢下的一年半高中课程加紧补上。
虽然某个向导三番五次给他各种暗示,我是某某高校的校董,是xx大学名誉教授, 国立阿卡纳的副校长是我好友,等等,但坚定的小家猫拒绝了一切诱惑, 坚持道:我要自己考进去。
薛放只好揉了揉他的耳朵毛,给他的补习班转了一大笔费用。
而缪寻踮起脚尖,视线越过薛放的肩膀,偷偷记下了转账金额, 转头写在自己的小本本上。
【4月3日:今日欠某人房租水电饭钱3000,外加补习费50000
今日入账,工资200】
没错, 哪怕在秽手当最底层的雇佣兵都是有工资的。工作内容有且不仅限于在容家的明面和灰色产业押送资金武/器, 当店门保安, 收租催债。更高级一些的成员会被派去刺探情报,乔装打扮, 出入各大隐蔽场所和酒会,利用哨兵异常灵敏的感官,替容家收集信息。
缪寻在大牛小雀顶顶酒吧干了两个星期传菜员,被主管神秘兮兮拉到一旁,郑重宣布:你升职了!
锈金色的眼睛一亮, 缪寻问:请问组织下一步给我分派什么任务?
最好是去收租,越暴力越好。他已经个把月没摸过枪没动过手了,骨头都要生锈了。整天看着其他小混混佣兵带枪走来走去,心痒痒得很,恨不得撂倒两个酣战一番。
主管凑过来,压低声音:你接下来要去险象环生的地方
险象环生!缪寻心情大好。
当高级服务生。
好的,高级服缪寻正要点头,突然愣住,诧异地问,高级服务生?不是高级佣兵吗?
主管:不不不,以你的条件去会场周边站岗太浪费了。
缪寻心情稍霁,姑且收下这句话当成对他能力的夸赞和肯定。
到底是怎样的枪林弹雨,危险局势,需要一个正在成长中的SS级高阶哨兵乔装潜入呢?
任务的保密级别是1级,直到当天才宣布具体分派细节。在此之前,缪寻做足了体能和耐力准备,甚至提前来会场外围踩了三次点,在内心标记好最佳射击点,万事俱备,只等主管分发入场资源。
大家排排队领制服,缪寻观察了一圈怎么都是B级哨兵?
是他的感应器官出现问题了?
他琢磨了一会,突然恍然大悟:所以他才是这场行动的重中之重,其他人不过是帮衬!
队伍排到他了,缪寻接过黑色袋子,和主管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
主管拍拍他的肩膀:最内围只有你一个,给我好好干。
缪寻接下重任,藏起眼中兴奋:幸不辱命。
不动声色混在人群大流中,通过后门进入服务生更衣室,缪寻找到写有自己假名的柜子,背过身,兴致冲冲打开黑黢黢的袋子,心里想的是米克级小型冲/锋/枪,手里摸到的是
?????怎么越摸越软?那是什么,嘶,勾住指甲了!
一把掏出来看,亮片闪粉小蕾丝,透明粉嫩兔耳朵,外加一枚闪亮亮的胸牌:【阿兹科特暗黑小野兔:球球尾巴不给摸哟】
缪寻:
下面还有一张阅后即可溶解的纸条,写着他的重要任务:保护人物F。
与此同时,藏在耳道里的微型监听耳机响了声,主管的声音传过来:我已经接入监控系统。你还愣着干嘛,快点换衣服!
缪寻悄声问:人物F是谁?
主管不耐烦道:一个小哨兵管那么多干嘛,等会进去了就告诉你。
经过了一番心理挣扎,缪寻被迫换上了衣服。说实话,如果忽视直到大腿根的网网洞紧身裤,暗黑小野兔服务生制服不算暴/露。可惜坏就坏在这里。显然衣服不是定制的,主管错误地估计了一个持续发育中的哨兵的腿长和臀围,穿在别人身上只算俏皮的制服,被缪寻扯直了绷在身上,就变得线条显露,涩望横流。
把容貌该换器的数值按要求调低到9%,以防跳动的分子流太高会被检测出来,缪寻偷瞄了一眼身后的镜子,崩溃地扭头捂住脸。
被薛放知道一定会杀了他的!
这是任务,这是任务只是任务!缪寻面无表情心理默念着,端上摆满鸡尾酒的餐盘,汇入一小撮貌美各异的少男少女中,进到围守严密的最内层。
打眼看了看身边各种小软猫,小奶狗,小娇鸟他算是知道主管嘴里说的条件是个什么标准了。
不是谁最悍谁就上,而是谁身材最正,脸蛋最迷人,谁才能进来站岗。
缪寻找了个不起眼的角落站着,试图减少自己的存在感,有人喊他过去送酒,他即便低着头,容貌差异9%,还是不幸被人认出来了。
缪寻?是你不?与他年龄相仿的少年歪着头打量。
糟糕,竟然是他那个天价补习班的同学。
缪寻想说你认错人了,对方直接高兴来了句:你这张蜜色皮,全城找不出第二个,烧成灰了我都认得。
同学紧张地四处张望,快快快我姐出去了,你作业写完了吧,明天老师要抽查赶紧借我抄抄。
拜托啊贵族少爷,这是联邦高层秘密酒会,你到底来干嘛的。
缪寻还没来得及吐槽,同学已经从包里掏出了折叠终端,边开机边问:你怎么跑这端茶送水还穿成这样兔女郎,是主人的任务吗?
缪寻:
他有种想把对方烧成灰的冲动。
主人的任务实际还真就是主人的任务。
缪寻含糊回答:不是,我来打工还辅导班钱。
同学惊愕地抬头,什么!主人都不帮你付辅导班钱还要你自己出来打黑工。他脸上立马流露出真挚的同情和愤怒,哪有这样当主人的,你甩了他,我再给你介绍个好的。
说着就打开通讯录要给他推送几个温柔多金又大方的。
缪寻下意识反驳:他给了钱的!
呃,不对,这不是重点,我没有主人,你从哪听来的谣言?
经验丰富眼光毒辣的同学掰着手指给他算:你的姓氏不出名,上下学却坐鹞式飞舰。你父母从不露面,你也不带管家和佣人。你以前是普通高中的,消失了一年多,回来就上得起五万星际一个月的补习班了?
见缪寻的脸色不太好,同学连忙安慰道:依靠别人努力生活也不算什么坏事,我姐就在外面养了好几个呢,定时打钱过去,两边都挺乐意。没有看不起你的意思,就是数学卷子答案能报给我不?
低着头沉默不语的缪寻,突然伸出手:给钱。
同学:哈?
缪寻抬起眼睛,里面一片漠然:既然我是为了钱卖身求荣的人,凭什么免费给你抄作业,给钱就给抄。
行吧你要多少?
缪寻把人骗到后面,打晕塞进柜子里,拍拍手淡定走出去。他的耳机滴嘟想了下,主管开腔紧急呼叫:人呢!F进来了,快点就位保护。
端上盘子紧赶慢赶,撩开层层珠帘,踩过柔软抱枕,软声笑语和寻欢低.吟黏.腻交织,缪寻进到最里边,主管也同时嘱咐:你就站在一边,F先生不喜欢莺莺燕燕的,别靠太近他会烦。
缪寻转眸看见了独坐在一旁的F先生,扶了扶脑袋上的黑色毛绒兔耳朵,小声嘀咕:你可能不太了解他的喜好。
不远处的男人摇晃着酒杯,视线也恰好对了过来。
有一瞬间的怔忡,迷茫过后,黑潭似的眸底漾起一丝温惬的惊喜。
缪寻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装束,又看了看似乎半醉的薛公子,心一横,算了死就死吧。
他走过去,在暗中无数道眼睛窥探下,直接坐在单人沙发的扶手椅上。
耳机里,主管大呼小叫:你在干嘛!没让你坐他旁边!
缪寻逆反心理上来了,往下一蹭,正好跌坐在男人腿上。
主管:你干嘛啊啊啊咔嚓,信号被缪寻掐断。
小猫咪想坐哪就坐哪,听不得别人命令。
薛放撑着混痛的额头,轻声说:我喝醉了。
缪寻昂昂下颌:所以呢?
所以等会可能要和你说胡话了。他扬起歉意的笑,但笑容没有到达眼底,缪寻看得真切。
这个人,平时看起来怎么也不像会在公共场合喝醉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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