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岗向导是猫猫妻——双面煎大鳕鱼(47)
啊。薛放短促吱了声,表情哗哗彻底崩裂了。
他内心腹诽虎鲸:你这个叛徒!臭鱼崽子,脸都被你丢光了。
薛放忍着羞耻,在大街上要求:那,那你就,抱它一下?
那怎么行,都离婚了,怎么能抱陌生向导的精神体?缪寻坏坏地说。
大虎鲸啪叽一声倒下,不扑腾了,沮丧到流泪,比菜市场丢在地上没人要的小烂鱼还惨。
缪寻笑到捧腹弯腰,笑好了之后,脚步加速跑过来,一下子扑到薛放身上,捧着他的脸,吻了吻他的嘴角,但可以抱抱陌生向导。
大海豚一个摆尾嗖得飞上了天,快乐到直接升天。
薛放:
他都不知道,他有这么不矜持的灵魂。
他抓住缪寻,趁乱加深了这个吻。
第55章 大坏蛋薛 是我的责任
狐狸刚从藏身处出来, 准备赶往猎豹那边,恰好看到街对面闲逛的少年少女。
这里的冰淇淋比我们那甜好多,阿丽莎咬了口甜筒, 嘶嘶张开唇,啊好凉,牙都痛了。
洛伦瞄见她娇嫩湿润的嘴唇,红着脸说:那我帮你用手捂一会再吃?
不吃了。阿丽莎随手塞给他,叉着腰, 气势汹汹地指向前方,再干下一家店!
一道火红的影子挡在他们身前,烫染过度的红发下面, 露出一张妆容油腻的脸:小妹妹,你跟我走,我也请你吃冰淇淋好不好啊。
阿丽莎盯着狐狸的额头,迅速做出判断:空的, 融合体,是狐狸精。她一把抓起少年的手,反应迅速, 快跑!
狐狸脸色变了, 有点意思啊。
为躲避向导, 阿丽莎和洛伦跳上公共飞车,还没等缓两口气, 那只狐狸居然打了辆飞的紧咬不放。
该死,我没带终端!阿丽莎着急地左右走。
我的可以借你。
洛伦热切拿出来,被阿丽莎无情推开,你的没用!我不记得他们的号码。
少年刚想问,是谁们的号码, 公交飞车居然到站停下来。阿丽莎望了眼后窗,当机立断下车,带着洛伦一头钻进狭窄拥挤的小街里。
然而,他们动作再敏捷,一个发育半成熟的异能者,一个普通人,一旦被盯上,根本逃不过狐狸经验老辣的追捕。
洛伦为了替阿丽莎挡下一枪,被狐狸抓到了。
阿丽莎眼神冰冷,和狐狸在无人的死角对峙。狐狸用枪挟持着少年,弯着眼睛嗤笑:想对我发动精神攻击?你还太嫩了。
发现自己的精神线确实撼动不了SS级向导,阿丽莎挺身道:你是玥萨的人,你们的目标是我吧,放他走,我跟你们去。
她又傲娇地对洛伦说:下次别在匹配处鬼鬼祟祟的,找个普通女人结婚吧你。
洛伦边挣扎着踹狐狸,边心痛朝她喊:阿丽莎,别这么做!我不会有事的。
艹,老娘的新靴子!狐狸怒不可遏,把臂弯里的少年越锁越紧,对着踢他的小腿连开两枪,臭小子找死。
洛伦!阿丽莎惊恐捂着嘴,看少年痛苦倒下去。
没,没关系,我这点小伤,治疗仓半天就会好。洛伦捂住喷血的伤口,脸色苍白地挤出笑容。
治疗仓可治不了爆头哦。狐狸笑得狡猾,一脚踩上少年胸口,把枪口对准他脑门。
少年咬牙切齿,说出自己的全名:我是洛伦索维克。他不喜欢在外报自己姓名,这是仅有的几次。
没想到狐狸根本不吃这套,吊儿郎当转着轮枪,我管你是谁。
少年的脸更加灰白,强烈的无力感击倒了他。
一架飞行舰急停在旁边,身材高大穿着豹纹的肌肉哨兵重重跳下来,靴子上的锁链哐哐响,摘下墨镜不耐烦道:抓个人都磨磨唧唧。
来的正好啊花豹,那小姑娘交给你了。一看增援到来,狐狸喜不自胜。
花豹像捉小鸡似的捉住阿丽莎,一把打晕扛在肩上,皱着粗粗的眉毛:猎豹在哪?
他去追那条鲸鱼了。
花豹把阿丽莎丢上飞舰,冷笑道:原来如此,是那个向导的精神体,他们果然还有联系。我会告诉boss。
狐狸踹了脚晕过去的少年,对了,这小子说他叫洛伦索维克。
花豹:索维克?索维克将军家的废物独子啊。把他丢在这。
与此同时,缪寻收到了狐狸的讯息:亲爱哒,我们收工咯,你快回组织交报告。
薛放一把夺过去,十分不爽:亲爱的?这是谁?
缪寻抢回终端,神色微微变化,他们抓到了阿丽莎。
滴滴,薛放也收到了林翼昆的消息:我只找到跟公主跑掉的那小子,已经叫了救护车,你们有看到阿丽莎吗?
薛放心乱如麻,一阵自责,没想到自己一时恋爱脑上身,贪恋五分钟温暖,就酿成大错。
别担心,她很快就能回来。缪寻给他一个安抚的眼神,boss只想找她玩玩。
在他走之前,薛放忽然拉住他,犹豫着开口:缪寻,什么时候我俩再去做一次契合度测试,去医院里做,更详细的那种。
薛放还是怕自己有问题。如果结果有变,他会如实告诉缪寻,让对方做出选择。
缪寻扬起眉毛,虽然不明白为什么,还是答应着:之后再约。
正如缪寻所料,阿丽莎进了组织并没有被刁难,只是取了血关在房间里,不仅屋子舒适宽敞豪华,还送上菜单予以予求,尽最大可能满足阿丽莎的要求。
阿丽莎被关了三天,实在闷得要死,本来琢磨着要从窗户爬下去,伸头一看,好嘛,200层高楼,算了算了。
第四天晚上,门咔嚓响了下,终于走进来除了送餐机器人以外的人。
阿丽莎看到他,一下子站起来,委屈和不满瞬间涌上心头:你怎么现在才来!
缪寻一脸疲惫,看也没看她,走到甜点堆成小山的桌子前,拉开椅子旁若无人开吃。
少女不敢置信望着他,重重跺着脚来到他跟前,喂,你都不跟我打招呼的吗?
把一勺子柔软绵密的蛋糕送进嘴里,嚼了嚼,缪寻拿唯一干净的小拇指,一下一下点在终端屏幕上:我该的吗?
你当然应该,阿丽莎又别扭又酸地说,你过得这么好,都自由了。
自由?缪寻沾了点奶油,歪着头在黑色大理石桌面上画出这两个字,再拿红色糖浆,打了个大红叉。
阿丽莎欲言又止,瞪了桌面一眼,背对着他架起手臂昂起下颌,十分倨傲:我讨厌赞卡。
她偷偷瞄了眼缪寻,发现对方半点反应也没有,正在把泡芙里的奶油挖出来吃。她有点气急败坏,紧接着说:我也讨厌你。
缪寻吮吮指头,笑容艳丽而冷淡,打字道:无所谓,爱我的人很多。
阿丽莎转过脸,马上反驳:才没有。会喜欢你的只有那个向导大叔。
但她没有说出口,只是觉得,这样的话不能由她说出来。
她每次碰见缪寻,都会像河豚一样满身是刺地膨胀起来,可缪寻的反应一次比一次平淡,她感觉挫败,迷惘,别扭生气又不知所措。
一到缪寻面前,她就没法控制自己好好说话。
喂,你是来带我出去的吗?阿丽莎还是固执地不肯叫他名字。
缪寻充耳不闻,站起来去洗洗手,走到窗边看了会夜景,仿佛她不存在。
阿丽莎蹙起秀致的眉:喂!
一把餐刀擦着她的脸颊飞过去,深深扎进背后的墙里。她石化在原地,脸火辣辣的疼,根本没看清对方是怎么丢刀过来的。
巨大的委屈涌上心疼,阿丽莎捂住脸,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你怎么能对我这样,疯子!
缪寻一言不发,气氛冷得可怕,阿丽莎抽噎起来,却没人哄她。哨兵从墙上抽出餐刀,凑过来,戏谑着拿刀面拍拍少女潮湿的脸,单手打字:再哭就原地杀了你丢出去。
阿丽莎使劲擦眼睛的动作更大了。
话也不说,一点,一点都不像,以前那个结结巴巴的小
也不温柔了
一切都变了!
此刻正是深夜交接班时,防御体系薄弱,缪寻带着她轻松躲过稠密的摄像头,再最后通过小后门时,头顶的灯骤然亮了
语声带笑,等你好久了,猎豹。
伏击多时的花豹凶猛扑上来撕咬,哼,缪寻拽着公主,轻松躲过锋利的巨爪。
可不断有哨兵如潮水般朝这里靠近,缪寻带着个拖油瓶,即便以一当百也难逃精力耗损。
混乱中,花豹把偷袭目标故意转为少女。在阿丽莎一帧一帧放大的视野里,花豹的笑容越发肆意,再过半秒钟,他的利爪就会掏穿自己腹部。
忽然,她眼前一黑。
噗,勾爪捅穿皮肉击碎内脏,是这样的声音。
阿丽莎瞳仁震动,挡在自己面前缪寻失去力量倒下去,后腰破了个大洞,血迅速洇开地面,把她的鞋子弄得透湿。
啊,她张嘴几次,发不出声音,啊啊少女哭着扑跪在缪寻身边,对他逐渐失去亮光的眼睛凄惨呼唤:哥哥,不要,不要!
花豹擦了擦爪子上的血,吩咐其他哨兵:把她丢出去。
三个哨兵把阿丽莎强行拖拽走,打开门,嘻嘻哈哈地丢到门外。现在,她自由了。
她颤抖着身躯,扑到门上不断捶打:缪寻,缪寻!我会杀了你们
门里,下级哨兵饶有兴致地问花豹:老大,boss为啥要放她走?
花豹抓住缪寻的腿,像拖着一头刚死战利品的尸体,残忍地让血迹画满整个大厅,boss说,这叫放线钓大鱼。
接到阿丽莎安全回家的消息时,已经是凌晨三点。
薛放还没有睡。他在试着梳理自己的记忆,却越弄越乱。
明明记得老院子的松树底下埋着小猫和他做的小墓碑,他悄悄去挖,什么也没找到。
他正在心烦意乱,接了林翼昆的通讯,就平淡回一句知道了,但林翼昆坚持要他过去一趟。
阿丽莎说要见你。
薛放:我又不是她亲爹,没有义务半夜安抚她。
林翼昆转头和阿丽莎传达,少女直接夺了终端,恨恨地用哭腔告诉他:你不来,缪寻就没命了。
这句话效果惊人,十分钟内,薛放的飞行器就风风火火停在门口,向导一身煞气撞门进来,声音像从地狱深处传来:缪寻在哪?
屋里的三个人齐齐一抖,后背发凉。除了林翼昆,阿丽莎在场,还有刚出院的洛伦。
阿丽莎垂着头,主动站出来说话:缪寻救我出来时被伏击,重伤后生死未卜,还在组织里。
她抬头瞟一眼向导,以为会迎来滔天怒意,没想到薛放沉默了两秒,表情冷静地恐怖。
他大步走过来,拽住阿丽莎的胳膊,逼视着她,眼里只有漠然:我要看你的记忆。
阿丽莎睁大眼睛,下意识拒绝:不行!
我要看你的记忆。向导冷酷重复,强行把手掌按上她额头。
不要!救命滚开啊!阿丽莎在他的钳制下发抖。
无视他人意愿,强探他人隐私,是违反向导守则的重罪。
洛伦大喊着放开她,你在对她犯罪!,连林翼昆都站起来劝了,薛放,你好好说,别这么
薛放转过眼睛,眼底一片空洞,反问他:如果是你的哨兵呢?
林翼昆讪讪退开,还帮忙拦住了洛伦。
不论少女怎么哭喊,挣扎,叫着要让族长杀了他,薛放的手纹丝不动。那段新鲜的记忆里,从缪寻带着疲惫进门,到狂吃东西,再到少女出言不逊,一起下楼,被围堵伏击,最后到
一视野的血幕。
他的小猫,嘴硬心又软,善良而强韧,从来不会让弱者背负责任。
别人骂他是疯子,他也只是扔扔刀子,亮出爪子吓吓坏女孩。
谁也不知道,他缩在爪子里肉垫有多柔软,蜷起的肚皮有多脆弱。
他强吗?他强到发指。他弱吗?他只会在薛放面前流露出一点弱势。
但薛放后悔了。
他现在宁愿缪寻是个B级哨兵,乖乖在他身边做一只不历风雨的小咪。
看到最后一个场景,薛放松开手,退出阿丽莎的大脑,神情堪称冷漠。
你为什么叫他哥哥?
阿丽莎被强行突破精神网,脑袋昏昏刺痛,说话断断续续:我我
薛放拉开椅子坐下,双腿交叠,手搭在膝盖上,像尊毫无感情的雕塑,你有三分钟坦白时间,三分钟后,我不介意来一场深度拷问。
林翼昆看看一片混乱的阿丽莎,又看看薛放,忍不住道:薛放深度拷问是给重刑犯用的这样会不会太过
薛放托起下颌,唇形线条冰冷,轻轻说话时,带有一种神经质的寒酷与偏执:我又不是什么好人。
阿丽莎脊骨冒上一股寒意,到今天才反应过来,这一群人里,表面看着最凶最疯的缪寻,其实最柔软,而表面最温柔体贴的向导,实则是不讲道理的恶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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