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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岗向导是猫猫妻——双面煎大鳕鱼(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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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玥萨的大秘书刚想斥责她的无礼,就被玥萨一个眼神制止。
    期待你的经验分享会,阿丽莎小姐。玥萨接过终端,填上自己的私人号码,温和注视着她远去。
    走出匹配处,阿丽莎责怪地叫了声:表哥,你怎么又来等我了。
    林翼昆面色不动,拉着她迅速上飞舰,门刚关上,林翼昆舒了一口气,硬声道:大小姐,你知道刚才那个是谁吗?
    不知道,怎么了?阿丽莎拿出小镜子,看看妆花没花。
    那是副首相。
    噢,那还挺不错。下次匹配可以考虑一下他。
    你的脑袋里只有相亲和匹配吗!
    阿丽莎合上镜子,眼神无波:那不然呢?
    林翼昆没话说了。阿丽莎把自己靠进座椅,看向窗外,悄悄用纸巾擦干手心的冷汗。
    她需要和那个向导见一面,马上,立刻。
    回到林翼昆家,薛放居然已经在门口等着了。男人一进去就低声吩咐林翼昆锁门,对阿丽莎开门见山问:
    玥萨对你提出了邀请,他约了什么时候?
    阿丽莎惊讶着:直播不是掐断了吗,竟然能料到后面的事。
    薛放靠在桌前,冷静审视她:我还知道你看了他的精神域。既然我知道,玥萨也一定能猜到。他邀请你出去,多半是想挖开你的小脑瓜,看看里面什么构造。
    公主打了个冷颤,想到她看见的内容,他没有精神体,而且,我看到了很奇怪的东西
    薛放端来热水,塞在她手里,和她面对面坐下,放轻声音引导她说出口,你看到了什么,请毫无保留地告诉我。
    公主试着组织语言:我知道你的精神域是一片干涸的海,缪寻是空房间,林翼昆是塞满小孩玩具的鸟笼,都不太正常,但我从来没见过那么诡异
    是屋子吗?薛放提示道。
    不是也不能说不是,阿丽莎小心地回想,有房顶,但是怎么都看不到墙,很大很大的地方,比漂浮大都市最大的停机场还大。
    有人在吗?
    有有一部分。
    部分?哪一部分。毫无道理,薛放第一反应就是人体部分。
    脑子。很多很多的脑子,长在树上,树泡在大玻璃罐里,玻璃罐上有字,写着阿丽莎痛苦地皱起眉头,努力回忆,写着T
    薛放心跳加速,引导着:T后面是什么?
    阿丽莎苦恼极了,我一时半会也想不起来,还是算了吧。太恶心我得去洗洗眼睛。
    她跑去浴室,留下薛放沉默思考。
    还以为会有线索。林翼昆也觉得棘手,我们被玥萨盯上,下一步该怎么办,搬家吗?
    没有边际的房顶,脑子,玻璃罐,T薛放喃喃重复着四个关键词,在记忆里搜寻相关信息。
    搜索结果:没有相关条目。
    看来只能等阿丽莎想起来
    啊!公主在浴室尖叫一声,大喊着:薛放,快过来!
    薛放无奈靠近紧闭的浴室门,是里面有蟑螂吗?你穿好衣服,我进去。
    不是!是TH64032175Q,TH64032啊,忘记了。公主又问,你们俩记住了吗?
    林翼昆猛得摇头,突然报一串数字,谁能记住啊。他看向薛放,薛老师平静走到桌子旁,抽出一张纸,逐个默写下来,从口袋里掏出折叠光脑屏,展开它,就地开始进入工作状态。
    既然写在玻璃罐上,那就有三种可能:玻璃罐产品编号,实验编码,公司和组织注册号码。
    经查询,联邦玻璃制品产品号确实有TH开头,但后面是4位数字,排除。
    实验编码一般不会有8位数,且以字母结尾,这个待定。
    公司和组织注册号没有用TH开头,联邦和帝国都没有。但这个640321看起来确实很像注册日期。
    薛放试着在白塔后台输入2164年3月21日
    结果是,一片空白。
    再输入20日和22日,跳出来一大堆向导和哨兵的日常工作报告。缺失的只有21号这天,毫无疑问在隐瞒什么。
    再搜联邦政府官方信息站,出来的全是些鸡毛蒜皮,无关紧要的小新闻。
    显然有人早就把光网上的相关信息清理得干干净净。
    好不容易找到玥萨的把柄,就这么断了吗?
    薛放沉吟一会,忽然拿起外套,对林翼昆说:你带着公主先到我家避一段时间,我出去一趟。
    你去哪?
    薛放朝后挥挥手,没有回答。
    他要去的,当然是一个会定时订阅电子报刊,管理系统老旧,和政府关联不大,又缺乏人手清理陈旧文档的地方。
    国立阿卡纳大学,图书馆。
    咳咳咳薛放挥走面前的浮灰,打开电筒。
    管理员在前面高兴地说,感谢薛校长,终于想起咱们电子日刊管理室了。以前拨的款都拿去给楼上置换设备,这边供电坏了近五年,我打了四次报告都没人理。
    底下六层,近五年没人来过,正合薛放的意。
    喏,管理员指着架子上摆的密密麻麻的塑料箱子,我们把电子日刊存成pdf格式,以日期分好,存在储存棒里。一棒差不多3000份刊。
    薛放随便掏出一个,看了看,心道一声完球:这好像是二十年前的老式储存棒,光脑读取不了。
    管理员理所应当道:所以我打报告4次都被驳回了啊,总务处长认为它们没有价值。
    如果我想看呢?
    那您得去光网二手市场淘个插卡式读棒器。管理员走之前提醒他,薛校长,您只能待到九点半,再晚我们要下班的,要不您明天再来?
    明天变数更大,薛放婉言拒绝,一头扎进了黑黢黢的档案室。
    管他三七二十一,找到21号的储存棒,想办法顺出去读书人的事,不叫偷!
    11号18号20号22号薛放心里凉了,怎么唯独没有21号。但仔细一看,贴着21号标签的地方一点灰尘也没有,是刚被人拿走的!
    一只戴着手套的手从黑暗中现出,一把从背后捂上薛放的嘴,猛得扑按在书架上。
    唔!!薛放反应很快,抬脚就要后踹,却被袭击者贴在耳畔,调戏似的嘘了声。
    薛放一听,愤恨地啃了口手套,袭击者嗖得收回手,让他上下牙齿碰撞,咬了个空,还震得咯吱疼。
    他又气又酸溜溜地说:你是谁啊?
    那家伙嘻嘻笑,拿毛绒耳朵蹭他脖子。
    还笑,都离婚了还笑!薛放气不打一处来,回身抓住人就是一顿狂rua。
    缪寻小口喘着气跑开,捂着耳朵,嘴里还咬着那根储存棒,在薛放脑子里抱怨:弄痛我了。
    薛放硬是板着脸,就要让你痛,不痛不长记性,免得下次见到又不知道我是谁。
    你是我前妻啊。
    ?你给我过来!薛放哪还有人前的冷静样,秒秒钟炸了。
    缪寻逗了他一会,还是回去贴贴他,给你看看大海豚吧。
    薛放勉强点头,但品出一点不对味来:
    怎么搞得像离婚夫妻看孩子一样?
    第52章 猫喜不喜欢 买可乐
    薛放暂时回收了自己的精神体。他和缪寻已经有一周未见, 白塔和国安局工作范围不同,即便出外勤很难碰到,为了把离婚戏码做到真, 连终端也不互联,总而言之就是三个字:憋,坏,了。
    倒不是身体上的需求,而是缺乏见到对方的精神满足。
    玩闹归玩闹, 薛放还是把他按在墙上,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遍。查到锁骨那里,结合徽记被厚厚的粉底覆盖住, 薛放像揭开刮刮卡一样,小心又固执地用指头搓那里。
    缪寻懒洋洋从后腰包抽出一张湿纸巾,满足你。
    薛放不明所以:给我纸巾干嘛?
    这是卸妆纸巾,你个呆子。
    你出门居然还装这种东西?
    缪寻哼哼着, 毕竟你这家伙随时都可能出现。他料到薛放会扑上来看他的徽记。
    薛放豪气万丈地说,买粉底和卸妆纸巾的钱我给你报销。
    缪寻也不客气,拿出收款码, 记得用不记名转账, 多转点, 我买纯天然材料的,方便你整天在舔来舔去吃进肚
    他话还未说完, 薛放就拽开他领子,埋头下去。
    缪寻握住他脖子,强行拉开,公事公办的语气:先打钱,后享受。
    星际银行的界面跳出来, 语音自动播放:您已到账,50万币~
    小野猫的青年音在他耳畔燎过:多谢惠顾。
    最后,那张卸妆湿巾用到了薛放嘴巴上。看着向导低头擦拭,缪寻大方勾/引:薛校长,在地下室堵到落单的学生,我没带作业怎么办?
    薛放扶正眼镜,先欠着,计算利息。
    他从缪寻口袋顺出记忆棒,右手举起观察,左手朝猫勾勾指头:你肯定带了插卡器,给我用用。
    缪寻放下背包,拿出老式读棒器,顺带送上两份记忆芯片,一份给薛放,一份他自己留着。
    趁着数据传输的间隙,薛放拨开他的额发,查探一下精神屏障:嗯,完整度88%,补到100%好了。
    玥萨让你来销毁证据?
    是他下派了任务,被我截胡。那个来干活的哨兵被我打晕丢在后山了。
    薛放有些担心,他发现了怎么办?
    缪寻半阖眼睛,收起一些情绪,不会有事。他那个人很奇怪,喜欢看到我做一些探究他的事。
    变态心理。薛放冷硬着脸评价。
    数据传输完成,薛放把芯片换进终端接口。图书馆下班时间快到了,缪寻正望着他,等他先开口说再见。
    只有这么一会功夫薛放低落极了。缪寻不在身边的每分每刻,他都焦灼难安。已经深度结合的两片灵魂被强行扯开,隔开距离,对情绪敏感的向导是种折磨。
    他走上前,用力抱住缪寻,掏出公文包里的小罐头,塞到缪寻背上的包里,给你糖豆,要是带不回组织你就半路打开吃几颗再扔掉。
    我听到脚步声了,正在下楼。缪寻提醒他。
    就一会薛放埋在他颈窝间,深深呼吸信息素,久违的气味灌进肺里,地下室污浊的空气都变得甜蜜了。
    走到门口了。缪寻兴奋起来。
    再给我一秒钟。
    管理员推开门,手电筒光束照过来,奇怪地问:薛校长你怎么趴在墙上?
    薛放弹弹衣服上的灰,一副正经脸:我认为,墙壁也要重新粉刷一遍。
    回家后,关起门来迅速把记忆棒里的数据浏览一遍,薛放意外发现一条和自己有关的新闻:
    【议长容涣重伤入院,下议院常规会议将推迟到本月29日。】
    一条旮旯拐角里的简讯,如果不是因为名字,薛放根本不会多看一眼。
    容涣他父亲在他15岁时因为重伤住院,他怎么不记得?
    薛放认真回想,他只记得那时候父母刚离婚,他被送去严格的寄宿学校,周日才能回一趟家。
    很奇怪。他翻了其他新闻,发现值得关注的只有这一条。
    晚饭时间,容免匆匆赶回来,刚坐上餐桌就被薛放开口问:姑姑,您记得2164年3月21日我父亲为什么重伤吗?
    容免拿起勺子的手顿了下,视线锐利,那时候我在基层,六年没回过家。
    您从小时候起就有记录日记的习惯,能不能帮我看看那天发生了什么?
    容免一针见血问:为了缪寻问的?
    是。
    你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容免离开座位,直接吩咐佣人把餐送去她房间。
    这句话听起来表面上是拒绝,但以容免的脾性,从来不会多说半个字废话。薛放思考一会,身体猛得一震,想出一个办法,当即开了飞舰出门。
    眼看已经接近晚上10点,国安局哨兵所的宿舍却还热闹。
    有哨兵参加匹配绑定成功,一群大小爷们单身哨兵开酒狂欢,为他庆祝最后的单身之夜。
    桌子搭成的简易台子上,次席哨兵和领袖哨兵正在掰手腕,谁输了谁干掉烈酒炸/弹。
    领袖!领袖!woooo
    混乱的欢呼声中,缪寻赢得胜利。他站起来,忽然朝墙的方向凝视,接着莞尔一笑,兴致盎然地抢过输家的烈酒,昂脖子一饮而尽,擦擦流下脖子的酒液,跳下桌子往门口走。
    领袖赢了就跑!
    缪寻回身打字:老情人来找我。
    还没等其他人问是老情人是谁,猎豹的身影就瞬间消失。
    缪寻来到离宿舍一公里外的小公园外,薛放看到他,快步走过来,顺带松了口气:我还以为你没听到。我可是戴着头罩,顺着宿舍区边缘绕了一圈又一圈,终于连上你的信号了。
    猫弯着腰,朝他哈出一口酒气,被薛放皱着眉头抓住手臂,你胃不好还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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