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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慎玉定定地看着他,“情爱使人心生迷障,他会改变一个人,让人战战兢兢,瞻前顾后。易安,我怕。”
真……的吗?江砚祈也听说情爱是个神奇的东西,它有神奇的力量,此时看着萧慎玉这般委屈,他竟然有些说不准这厮到底是装腔作势糊弄他还是真的被那神奇的力量给打败了。江砚祈想来想去想不通,看来看去看不透,只得重新趴会他身上,干巴巴地道:“你别怕啊,没人不喜欢你。再说了,你管旁人做什么,跟你在一起的是我啊,我喜欢你不就成了吗?”
萧慎玉没说话,江砚祈又抬头亲了亲他的下巴,低声道:“别怕,我不会委屈你的。”
萧慎玉应了一声,垂眸看向他的发顶,眼中又出现笑意,他说:“嗯,易安最疼我了。”
第66章 报答 “怀川,没关系。”
郁霄大步进了屋,将一份军报放在了桌上,说:“小队递来的,你先看一眼。”
江裕眉心一皱,“又是什么玩意儿!”他面上烦闷之色不消,却还是伸手摊开军报快速地浏览完毕。这一看就更加烦闷,桌子被他拍得震了震,“娘的,给他脸了!”
“可不就是给他脸了?咱们碍着百姓寸步难行,人家可是毫无顾忌,你不给他脸,难道还指望他来给你脸?”郁霄伸手倒茶,“早给你说了,土匪不是军队,你这一套不好使。行了,喝杯茶消消气吧,我还要给你看个别的好东西呢。”
“还有什么好东西?”江裕接过茶杯猛灌了一口,闷声道,“消气了。”
郁霄从怀中拿出一封已经拆封的书信,说:“这是陈烨送过来的,你自己看看吧。”
“陈烨?元都出事了?”江裕猛地坐直,快速地抽出信纸,定睛一瞧——
郁霄往后退了两步。
可怕的窒息感在屋中蔓延,江裕翻来覆去地将信纸揉了揉肉,又左倒右倒看了好几遍,“嘿”笑道:“哎,这信上的字我都认得,怎么串起来看我就看不懂了?”
郁霄被他笑得发毛,苦笑道:“我也看不懂,要不你回信一封,问问到底是——”
“我还问个屁!”
桌案“啪”的一声四分五裂,江裕起身喝道:“这上面写着呢,我儿子,江易安那个小畜生跟容王厮混在一起了,都带回家了!我还问什么问?问他们关门在房里怎么颠鸾倒凤吗!”
郁霄再退一步,不敢说自己看到这封信时也是一瞬间天崩地裂,他伸出右掌在身前按了按,好似这样就能把江裕头上的火苗按回去,可惜救火无效反而越灭越大——
“这小畜生之前在我面前嘻嘻哈哈,我还没放在心上,以为他就是好玩,没想到老子出来剿匪,他就趁机在元都里搞这些情情爱爱!我看这个逆子,他是反了天了!”江裕将信纸撕了个稀碎,咬牙切齿道,“传信,让那个小畜生立刻马上滚过来!”
“成成成,我立马传信。”郁霄安抚道,“消消气啊,不然等易安过来,你连收拾他的力气都没了。”
江裕冷声道:“打死他一个逆子,我都不带喘气的,你等着看,等他滚过来了,我就立马打得他哭爹喊——”
“报!”
一声急喝打断了江裕的信誓旦旦,他吁了口气,沉声道:“进来!”
郁霄退至一旁,一个士兵快步跑进来,跪地快速道:“北境主帐有紧急军务呈报!”说罢呈上军报和一支玄铁箭令。
江裕快速抚过那箭令下方的“宋”字,摊开军报一览,眼神倏地一凝,而后道:“主帐军务全权由宋将军负责,我会以最快的速度赶回北境。”
“是!”士兵接过箭令,快速离开。
郁霄上前,“何事?”
“宋蕴在胡和州抓到了两个探子。”江裕转头看着他,“这些年来,胡和州在煊云军的镇守下,从来没有出现过什么探子,因为这会打草惊蛇。我们镇守北境,在边境与大燕军数次摩擦,但从来没有出现大的战事。”
郁霄道:“此地的事情还没有解决,你若擅自离开,怎么向陛下交代?”
“这么多年过去了,梁嵘在酣睡中学会了试探,他还没有老去。”江裕转头看向自己的刀,“陛下也没老,但他‘死了’,他若分不清轻重,那就帮他分清。传信给易安,他该出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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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臣在宣明殿外沉默,他们彼此心照不宣,将隐晦的眼神投给了站在最前方、一左一右的太子和容王。一位是自小便极受重用的东宫太子,一位是炙手可热的容妃之子,这两位殿下只沉默地站着,并无剑拔弩张的气氛,但依旧让群臣思绪翻涌。两位没让他们站队,好似并无逼迫之意,他们却暗自心惊,更加无措。
魏德的出现打破了沉默,他微微弯腰,起身道:“陛下身子不适,今日罢朝,众卿且退下吧!”
无人多语,忙行礼告退。
魏德看了眼太子和容王,转身离开。
太子率先转头离开,他下了那层层的阶梯,被叫停在了最后一层阶梯之上,他没有转身,心下了然,嘴上淡然,“要问罪?”
萧慎玉看向他,说:“把你表弟领回去。”
太子本以为萧慎玉是知道了他与江砚祈所说的储君之事,此事要问罪,因此转身诧异道:“乐沂?他什么时候得罪了你?”
萧慎玉眼中划过暗涌,他毫不隐藏自己的杀意,“每时每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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