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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杰来了啊。”
无奈地看了眼轻松自得完全不把这当外人家的白毛,又看看像是替着自家熊孩子愧疚道歉的女生,夏油杰哭笑不得地牵扯了一下嘴角。
“主客卧隔得远的关系,倒是不会有多大影响,只不过……”
“嗯?”
“记得不要玩太晚哦?”
“!”
总感觉……眼前正在上演的一幕有些微妙。
我的眼珠子转了转,直勾勾地盯向夏油杰手里端着的托盘。
托盘上盛放两只小碗,其上飘浮起点点白色热气,很快消散在空气里,隐约可以闻到传递过来几丝柔软的香气。
是端来了夜宵吗?
此情此景。
就莫名有点像“考试前夜复习到夜很深房门突然被端着一杯热牛奶的妈妈敲开”是怎么回事?
推理了一下,所以杰哥刚刚消失的那段时间是给我们做小甜点当夜宵去了吗?
破案了。
呜呜杰哥大好人,我莫名就鼻子酸酸感动到了。
如果你是女的我一定娶你.JPG
“啊!是年糕小豆汤!”
注意力被气味从游戏拉回,五条悟狗狗一样立刻闻闻嗅嗅。
慵懒瘫地上的身子也登时调转了个面,飞速坐起来眼巴巴看向夏油杰。
“别闻来闻去的,”夏油杰胳膊挤开凑上来的五条狗狗,“都是白鸟的,你别想了。”
“嗳!?”受到一万点伤害的控诉语气,五条悟木木指向自己,“居然没有我的份吗?”
“没有。”
“……”
转着白毛脑袋看看这个,又瞅瞅那个,被无情排除在外的五条悟最终蹲在墙角飘起了寂寞的雪花。
我则有些受宠若惊地看着被夏油杰摆放在面前的小豆年糕。
软白吸饱红豆汤的长条形年糕,糯糯的边缘还有些沾在碗壁。
煮烂掉的红豆浸泡在甜香且热气笼罩的同色豆汤里,在冬天这么一眼看去看着格外温暖柔和。
就像是白白胖胖赤.条条的年糕君们在舒适地跑着热汤一样。
“来。”
小勺塞入女孩手心,借由这一动作顺带替对方拉下一点有些上挪的衣袖,将冰凉的小手掖得更里面。
和年糕小豆汤一样拥有着暖胃气质的黑发男孩,一张温和的笑脸融化在甜羹晕出的雾气里。
在将红豆汤碗碟放置女孩面前后,伸出手揉了揉对方柔软的发顶尔后温声提醒:
“趁热喝,年糕全吃掉。实在喝不下了再给悟,不要被抢了。”
五条悟:“???”
直到夏油杰婉拒了和我们一起沉沦游戏、暂时离开房间后,被区别对待而心灵受到严重伤害的白猫猫还在拉着我的袖子哭唧唧抱怨。
“好过分哦!好过分啦白鸟!”他很熟练地戏精上身,一手伸出袖子指着门口,“你说,明明我们两个都是他一手带大的,为什么区别就这么大呢?”
未等我回话,随即像是想到什么,这白毛下一秒委屈表情全收,像是吃了黑蒜般突然满脸写着嫌弃:
“啊,肯定还在为饭前把筷子插他丸子里的事情生气吧?嘶,这个记仇的家伙。”
我:?
不不不,是你不对在先吧?
你好好地动人家的发型干嘛?
看向一脸不良整一个不屑嘴脸的五条悟。
心说明明是一个那么貌美的猫猫,为什么有时总感觉好像是有一肚子坏水的样子呢?
表情管理也会失控什么的。
话又说回来,白鸟知道既然夏油会特意用两个碗分装,就一定也是有五条的份的。
只不过或许是出于小小的报复,故意没有那么贴心地给对方准备汤勺罢了。
而对于不太讲究的男生来说,没有勺子这种小事也完全不影响吸汤嘬年糕。
于是当白鸟还在捧着小碗一边暖手,一边跟到了睡觉点、神志不清半梦半醒的黑羽感慨着“杰哥是什么人间大宝贝”的时候,一旁的五条悟早已端着小碗大口抿玩了所有的汤料,在嚼巴最后一片年糕片了。
大概靓仔干饭的速度都是极快的,他这边手里的一碗羹已经全部见底了,另一边才优雅舀起第一块挂着颤颤巍巍红豆汁的年糕。
“你……就吃完了吗?”察觉到被虎视眈眈地注视,扭过头看到空盘的我不由吐槽,“吃的好快,是二师兄吗?”
五条悟没有说话。
只是先盯着我看了一会儿,垂眼又看看举在半空中的年糕。
最终,毫不吝惜露出纯洁又灿烂的笑容加以明示。
艹。好闪。
有话好好说,别放光污染。
眼睛好痛……
在我边思考着自己把白天杰哥买下来的那副墨镜塞哪去了,一面身体比脑子更快作出反应,不由自主地将手里挖起年糕的勺子往满脸可爱的五条悟嘴边送的时候……
一道声音忽而幽幽从身后门口传来。
“都说不要这么惯着他啊……小白鸟。”
语气半是混杂不奈,半是“早就猜到会这样子”的叹息。
“!”
投喂的与被投喂的我俩同时吓了一跳。
回过头,就看见身后抱着两床被褥走进来的夏油杰。
“啊……年糕!”
勺子随着是回身时的一个手抖顿时就是一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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