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影卫也是白月光[重生]——罄靥(11)
变.态!
傅廿还没说完,就被对面的人暴躁的打断,随即义肢里的手也被抽.离。
面对莫名的骂名,傅廿愣了一下,抱歉,以前只知道对未出阁的姑娘不得拉扯,没想到你也是
还没说完,傅廿就听见戒尺打人的闷响。
只见面前的少年疼的想嗷嗷叫,又不敢出声,只能挤眉弄眼的。
站好!一天天武学没长进,下作的手段没少学!说完,又是一戒尺,毫不留情的打了下去。
傅廿抬头,看着拿戒尺的男人,正是意气风发的年纪,一身轻甲很衬身材,看上去力量蓬勃,却也不失活力朝气。
按照以往的规矩,先跑步,再把上午教过的刀法复习百遍。说到这儿,傅廿看见面前这位拿戒尺的转了目光,忍冬,你接着去练举刀。然后新来的,你留一下。
是。傅廿淡淡的应答。
等队列跑走之后,傅廿考虑要不要主动拿出腰牌。
还没犹豫好,只见面前的人先一步开口,我叫窦慎,今日有幸相见,你就是那个打伤熙王和王府里所有侍卫,然后和熙王妃私奔未遂,还得了泽王和陛下重赏的奇人吗?
傅廿:
看着对方闪闪发光的眸子里写满了好奇,傅廿一时语塞,是属下,不过打伤王府所有侍卫为不实之言,属下连念见过教头。
说完,傅廿还是主动把腰牌递了出去。
差点忘了,他的那些光辉事迹就是被这位带入宫的。
刚把腰牌收好,只听见窦慎又一次开口,既然曾经是王府上的侍卫,武学肯定是不需要窦某指手画脚,待会儿你且听我说一下宫里基本的规矩。
傅廿点头,表示默认。
宫里的规矩傅廿上一世就了如指掌,只不过,从来没有遵守过一天,现在听听还是很有必要的。
除了训练的时辰和休息的时辰、冲凉浴房使用的时辰,请假准则以及规矩,以及基本的行礼方式,和活动区域之外,也没什么特别的。
傅廿表示自己都记住了。
对了,刚才那个扔石头的孩子姓姜实在惭愧,他是姜大人委托
官宦子弟,不方便管教,能够理解。傅廿适时接话,没让对方为难。
就像上一世他处处看熙王不顺,但楚朝颐却偏偏对幺弟不打不骂一个感觉。
哈抱歉,替他给您陪个不是。往后一个月虽说是在窦某营里,但还是得请连侍卫多照顾。窦慎说完,又赔笑了两声,还有,不知道今日告示你是否看见?
那张,赏金五十两的吗?傅廿对这个印象深刻。
偷盗者,赏斩首,但现在赃物就在他身上。
对,是一把很贵重的匕首,刀背着刻着浮光二字,又称浮光匕。如若你捡到了,直接去承元殿求见李大公公便是,陛下一向赏罚分明,不必担心受到责罚。但切记,不可私藏,如若被发现今日楚大影卫被当众吊打的场景你想必也看见了,他跟了陛下多年,这次才算是免去一死,换了别人,早就斩首示众。现在,承元殿的内侍已经开始对全宫的宫女公公和侍卫的住所进行搜查,待会儿如若查到你的房间,让他们查完便是。
傅廿尽可能平静的回应道,好。
回答完,傅廿想了想,又接道,不过还请窦教头告知匕首具体的样貌特征,前些日子属下见过一把通体像是用金子做的一把短刀,流通在集市上,看上去像是宫里的东西
浮光匕问题就在,长得太普通了,可能比常见的小弯刀还普通些,一般人捡到可能只以为是把可以随意丢弃的小刀,所以才会重金悬赏,要是长得就贵气,持有者直接赏斩首就行。窦慎说着,看傅廿一脸迷茫的样子,又解释了一句,据说是某位对陛下很重要的大人,留下的遗物,过往的事窦某不过略听闻一二,也解释不清。
可以确认是这把浮光匕了。
傅廿心里说不太清楚是什么滋味。
外人看来,楚朝颐是情深义重,念及忠臣旧情。但具体如何,傅廿才是最清楚的那一个。
傅廿又同窦慎说了几句话。
基本都是问他带着熙王妃私奔的传奇故事,傅廿也应付性的现编了几句,这才看见窦慎神清气爽的继续去打刀谱。
傅廿也没闲着,新的义肢还不是那么合身,需要磨合的地方很多。
尤其是抓握力,和投掷的精准度。
他在靶子前,一遍遍练习着各种投掷刀法的精准度,和对新手肢的控制度。
想做到完全贴合身体,还差了点火候。
直到校场没人,打更人来的时候,傅廿才离开了校场,回到了起居处。
傅廿记得,侍卫的起居所一般都是能热闹的深更半夜,尤其是年轻的侍卫,精力充沛。酒和一些禁书禁物,不管再怎么禁,总有一些人能换着办法弄进宫。
但是今日,异常安静。
傅廿想起来早些时候教头说的,有人要来搜查,赶忙放弃了走正门的想法,心虚的从侧门试图悄无声息的溜回去。
结果刚进外院,傅廿就听见起居的内院有公公尖声尖气的声音,陛下有命,除了屋里要搜,身上也自然要查。为了防止相互栽赃包庇,侍卫由公公代为搜身,伙房里的宫女嬷嬷,去北屋里由姑姑们搜查。
还要搜身?
傅廿听到这儿,伸进门槛的脚又收了回来。
先出去避一避吧。
结果刚想蹑手蹑脚的退出去,余光里,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远处多了几个提刀侍卫。
看来这次是动了真格要找这把刀。
既然楚朝颐这么喜欢这把刀,当初送给他做什么,傅廿心想。
退出去不太可能,肯定会被排查。提刀侍卫都来了,屋顶或者其他角落万一有影卫也不是不可能,走屋顶万一撞个正着那进去接受搜身
乘着夜色,傅廿匆忙环顾了一圈外院的环境。
有茅厕和浴房,还有一口水井。
藏水井里这个可能傅廿首先排除,义肢还没彻底适应,万一一个闪失掉水里肯定有动静。
茅房
傅廿思考了一圈,还是猫着腰进了浴房。
此时,浴房里已经没人了,傅廿蹑手蹑脚的走到大水缸后面,小心翼翼的伏下身子。
浴房是半露天的,露天的空隙虽不大,但钻人足矣,傅廿算着着,待会儿即便有人从浴房正门进来,他也有空间从这儿出逃升天。
隔着墙板,傅廿听着外面的动静。
怎么查这么久还没走
正听着,傅廿突然听见外面传来一阵骚动。
仔细听,好像是行礼的声音,短暂的骚动,换来的是鸦雀无声的寂静。
正当傅廿以为是不是可以出去了,紧接着,凌厉又熟悉的声音震的木板都是颤的。
你先说是撞鬼了,又说是个面生的侍卫抢走的。现在朕把你放下来,让你指认,你倒是说,是谁抢的。
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傅廿汗毛都支棱了起来。
第15章
说啊。是朕平时太纵容着你了,连这些物品都敢私吞?
往常这个时辰,这位大忙人肯定雷打不动的在承元殿处理政务。
除非有特别重要且紧急的事情,才能惊动这尊大佛挪摊。
原来一把匕首就可以吗
傅廿还真没见过,楚朝颐如此看重一件物品。
虽说顺手的武器堪比糟糠之妻,但傅廿还不想因为这个掉脑袋。
如果对方真是找的紧还是先还回去保住脑袋。
再顺手的兵刃,一想到是曾经的定情信物,似乎也不是那么顺手。
属下不敢。真的不敢,这才搜了一个院的侍卫,万一他住在别处
如若找不到,先拿你问罪。凶狠的声音说完,又转身朝着身边的公公吩咐道,把这个院缺的人在名册上记好,去下一个院让楚幺指认。
傅廿稍微松了口气。
听着脚步声离开的声音,傅廿从水桶后面钻了出来。
刚钻出来,就听见外面的公公点到了他的名字,连念!连念回来了吗?
傅廿一听,赶紧打消了出去的念头,干脆顺着浴房露天的部分,顺势翻上了院墙。
绕开提到侍卫,和容易藏影卫的角落,傅廿到了一处喧闹的院子才敢从墙上一跃而下。
看着院内一个个年纪不大的少年,拥挤的通铺,应当是新入宫的侍卫暂住的地方。
傅廿刚寻思着下一步往哪儿藏。
你怎么现在才回来呀!
还没反应过来,冷不丁听见身侧传来一个清脆的少年音。
傅廿下意识想摸暗器,结果却摸了一手空,回头,发现是今天在队列里遇见的那个被欺负的少年。
看着对方手里吃力的抱着一个洗衣盆,笑容都有点勉强,傅廿这才稍微放松警惕。
我傅廿赶紧把手乖乖的垂在身侧,掩饰自己刚才摸暗器的小动作。
既然被发现了,要么拉对方入伙,要么只能
傅廿看了一眼眼前乖巧的忍冬,这儿有什么能藏身的地方吗?我待会儿帮你洗这些衣服。
藏身?你怎么了?忍冬听闻,放下了手里的盆,好奇的问道。
傅廿连忙编道:欠钱了。没想到在宫里遇见了,对方正准备打我,找个地方躲躲。我初来乍到,不太熟悉路,麻烦了,事成之后必有重谢。
你欠了多少钱,我可以先借你
不用不用,傅廿连忙拒绝道,能藏身就好。
忍冬想了想,抱着盆走向井边,指了指旁边的水井,水井里有石头可以踩踏,我之前见有人出去赌钱被抓,就是从这儿被抓上来的。
谢了。傅廿说完,毫不犹豫的踩进井里石头凸起的位置。
等搜查结束再回去罢。
按照以往的经验,楚朝颐即便亲自搜查,也不可能停留太久。
在这个男人眼里,没有事情能比得过天下大业更重要。
傅廿调整好姿势,安安静静听着外界的声音判断情况。
新的义肢不是那么合身,卡在井里的石缝里支撑的时候,难免会磨得断肢疼。尤其伤好了才没多久,皮肉才刚刚长好,傅廿祈祷着别再出血,收拾起来实在麻烦。
躲了一会儿,傅廿井外传来声音。
让你找的那个通缉令上的匕首找到了吗?声音凌厉,傅廿一下就听出,是白日里那个朝他砸石头的蛮横少年。
衣服也没洗完,你说你怎么这么废物?快找那把刀,公公要查到我们这个院了,再晚就没机会领赏金了知道吗?没有赏金,你这个月的月钱
傅廿默默的听着。
既然有人这么想接这个烫手山芋,他只是成人之美,算不得陷害。而且,早些时候,对方不由分说用石头砸他
别揪我耳朵!疼疼
听到了吗?
上面的喧闹声还在继续,傅廿思量了一下,还是把匕首从断肢上取了下来还,算好距离向上一抛,正好抛到了井边。
这是什么?不是找到了吗?不打你这几下你还想藏着掖着独吞赏金?
我没有
接着,傅廿听见脚步声匆匆离开的声音。
这么容易就把这个烫手山芋扔出去,傅廿着实没想到。
傅廿看了看空空如也的右臂,心里也莫名有点空空落落的。
也是,他视刀刃为糟糠之妻。亲手把爱妻交给别人,滋味肯定不好,傅廿如是想到。
不过一会儿,傅廿就听见楚朝颐那一行人,进了新侍卫所居住的院子。
傅廿刚想着要不要换个地方藏,突然感觉到井口有人探头。
快上来吧,有公公来搜查,说是要搜身的好像陛下也来了,出来吧,放心,有这么多位大人在,你的债主看见你也不敢乱来。
刚说完,傅廿就听见公公尖声尖气的声音,那边的什么人,赶紧过来!
傅廿:
就不应该骗忍冬他是躲追债的。
来,我拉你上来。忍冬说着,把手伸向井内。
忍冬这么一探头,他想不被发现都难。
傅廿想了想,自己爬出去总比被拎出去好些,虽然知道对方是好心,但一点不生气是假的。
谢了。傅廿冷冷的抓住那只手,满脸情愿的从井里爬了出来。
刚上来,傅廿就听见忍冬开口,刚才你没看见,有一把刀不知怎的,就掉在我身边。和通缉令上画的那把还挺像的
嗯。傅廿应付的回答了一句。
跑到院中间,所有人都跪的整整齐齐,只有一位穿着暗色金绣龙袍的男人笔挺的站在院中,旁边拿着浮尘的李公公猫着腰站着。
回陛下,楚幺还没爬过来,等他来了再指认
不必,直接开始搜查,等他爬过来得什么时候了,待会儿等他爬过来了再算他的账。
楚朝颐还真的来了,居然真的为了一把匕首,如此大动干戈
傅廿还没来得及幸灾乐祸,就被身边的人拽了一下。
他这才反应过来,大家都跪着,只有他一个人像个二愣子一样,敢大胆站在穿龙袍男人的面前。
傅廿赶忙试图跪下。
未曾料想,新的义肢不是那么合身,手肢还好,腿肢猛然屈膝这种动作还是有点勉强。
一时间非但没能跪下,还差点一头栽到地上。
看着忍冬不争气干着急的神色,傅廿撑着地,小声道,义肢,关节卡住了,衣服夹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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