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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有道理。”丁檬信心大增,和时浅击了个掌,“这次要是能摘掉千年二十的帽子,我就送自己一个礼物。”
“什么礼物?”
丁檬想了想:“再打个耳洞?或者纹个身?突然发现我都快十八了还没叛逆过。”
“打仨耳洞就叛逆了啊?那我叛逆期开始得挺早的。”时浅摸摸代表她七八岁就叛逆的耳洞,咬着笔,“我倒是挺想纹一个......”
祁扬接到时浅打来的电话时,正在宿舍和窦礼打游戏。
“喂,小浅浅,怎么了?”他聚精会神地盯着电脑,等时浅说完,回身看了眼许成蹊空着的床铺,“蹊蹊家里有事儿,这几天都没来学校,他没和你说啊?”
时浅缓缓地拧了下眉,语气失落:“没有。”
祁扬“唔”了一声,见“自己”已死,索性退出来:“没啥大事儿,蹊蹊以前也不经常在学校住,大四了嘛,大家都很忙。”
时浅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隐约有些不安,正要挂电话——
“小浅浅,你们是不是月考结束了?我晚上攒了个局,一起来玩呗,扬扬哥带你歇歇脑子。”
时浅拒绝:“不去。”
“啧,重色轻友的小朋友。”祁扬倒也没生气,瞥见一旁的舍友,忽然挑了挑眉,“我刚想起来下周末我们宿舍给小栗子过生日,定了个剧本杀,角色里还缺俩姑娘,有一个似乎还有感情线,你来吗?”
话音刚落,听到对面低低地“嘶”了一声,像是因为太激动而乐极生悲,紧接是一声期待的含着欢喜的,“学长也会去吧?”
“啧,说你重色轻友你还真的是不带否认的。”祁扬逗她,“蹊蹊去不去我不知道,但你如果不来我们会再另外找俩妹纸,想和我们宿舍联谊的女生好像还挺多的。”
隔着屏幕,祁扬感觉到时浅凉飕飕的寒意,配合地打了个冷颤:“来吗小浅浅?冬天快要到了,是时候找个另一半相互取暖了,别怪扬扬哥给别人提供机会。”
时浅磨了磨牙:“时间,地址,发我手机上,我带人。”
说完,“啪”一声挂断,扶着刚才不小心牵动的腰缓缓躺下。
置顶的对话框安静,最近一次聊天记录还停留在两天前,她考完试去找许成蹊,却收到他没时间的回复。
时浅打开音响,听着许成蹊录的英语单词,将纸短情长的思念无奈收敛。
周六,上完最后一节课,时浅和丁檬坐公交去祁扬发她的游戏店。
“还疼吗?”隔着衣服,丁檬小心翼翼地拿手戳了戳时浅的腰。
“不疼了。”时浅今天穿了款oversize的卫衣,下搭短裤,头上戴了顶贝雷帽,远远一看,脖子以下全是腿。
丁檬遗憾道:“哎,看来我十八岁之前是没机会叛逆了。”
月考结束那天,俩人本来约好的一起纹身,结果到店里后,打个针都怕疼的丁檬彻底软成纸老虎,怂巴巴地退到一边,全程闭着一只眼看时浅弄。
更没出息的是她还管不住自己的嘴,透过那只好奇的眼看到时浅除了皱眉几乎没有其他表情,总忍不住替她配音效。
午后的光稀薄地照进车内,地上落下长长的影子,时浅盯着车窗上的倒影晃了片刻神,脑海中有一瞬间在想——许成蹊一直不喜欢她,是不是因为她太不乖了?
她学习不好,又爱耍流氓,每次见着他心里就呼啦啦地开了好几辆儿童车,与从不出格循规蹈矩的他处处是反面。
他内敛,沉稳,就连被她拉下手都会耳朵红,所以,他喜欢的,是不是与她相反又与他相像,大多数男孩子都会喜欢的乖乖女类型?
时浅苦恼地皱了下眉。
在改变自己还是顺应本心间左右为难。
“到了七七。”丁檬拽拽她,俩人下车,路过洗手间,上了个厕所出来,丁檬拿手肘捅捅她,撩起她衣角,“采访一下,把心上人的名字纹在身上是种什么样的感觉?”
镜子里,少女盈盈一握的纤腰裸露,肤白凝脂,腰肢一侧是结痂脱落后恢复干净的纹身,线条分明的三个字——「许成蹊」。
时浅认认真真地思考了片刻:“想给他看。”
“这么简单?”丁檬反射弧有几秒没跟上,直到时浅用那双妖冶的眼轻轻瞥她,“想等给他画人体画的时候,给他看。”
游戏店在一条小巷深处。
时浅和丁檬抵达后,时间尚早,在街边寻了家饭馆进去,填饱尚未吃午饭的肚子。
丁檬嗦口滚烫的热汤,浑身寒意稍解,一抬眸,瞥见马路对面朝此处走近的一个男生,眸光忽闪:“七七,春天来了。”
时浅:“嗯?”
丁檬坐直身子,亮起的眼睛直勾勾越过时浅身后,短暂失神,又慌乱垂下,脸上染上了一点绯红:“乖乖,他长得好帅啊。”
时浅疑惑地转过头。
对上了祁扬玩世不恭的俊脸。
“小浅浅,你怎么来这么早?”祁扬在时浅旁边的空位坐下,招呼老板上碗面,看到对面的丁檬,笑着打招呼,“你是小浅浅的同学吧?我叫祁扬,你和她一样喊我扬扬哥就行。”
丁檬一颗心都在这句“扬扬哥”里晕得七荤八素,耳朵一红,音调和脸一同低了下去:“扬扬哥。”
时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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