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被NPC明恋是错觉吗[快穿]——夜富(25)
蒋弥看差不多就够了,几步上前来到蒋蔓身边。
声音微微放低,垂头道:姐,算了,我没事。
蒋蔓立刻偏头恨铁不成钢的看了蒋弥半响,最后决定还是尊重蒋弥自己的意愿。
她皱着眉头很是嫌恶的样子出声道:算了,把他们俩个给我赶出去!以后别让我再看见你们!
几个已经准备动手的蒋家打手听到大小姐命令改变,毫不犹豫的上前扯住薛盟的胳膊,半拖行的把薛盟拽了出去。
对于周初之,他们还算温和,只是冷脸站在她面前道,出去。
周初之却依然在原地站着,然后她突然坚定的朗声开口道:小姐!这事是阿盟的错,我不会不认,所以我一定会还那位先生的衣服钱!
蒋弥站在旁边,听到周初之的话,不由的默住了。
原书里面女主周初之的性格描述说很是正直善良,从不愿意欠别人的情,如果亏欠了别人什么,哪怕仅仅只是一顿饭,她也要还回去。
可对于蒋弥看来,这种行为过于极端的话,其实更偏向于没眼色,没脑子。
明明能好好的出去了,却还非要惹这么一出。
果然,她这句话又重新气笑了蒋蔓。
蒋蔓饶有兴味的鼓了几下掌,点点头,好,你既然那么想还钱,那我成全你,来人,给她打欠条。
过了一会,有人就拿来一张借据单出来。
蒋蔓指尖在椅柄上点了点,偏头瞥了一眼周初之道:我不要你多,五百大洋,你自己说个日子吧。
周初之再听到这笔数目之后,脸色不由自主的苍白了几分,但还是坚定道,一年,一年之内我会换上这笔钱。
蒋蔓看着周初之在借据单上签好了字,行,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也不为难你了,二位,还请你们自己出去吧。
周初之转身就来到了薛盟身边,扶住薛盟的胳膊,阿盟,我们走吧。
全程,薛盟除了那句对不起就没再开口说过任何一句话了。
蒋弥看着周初之和薛盟的背影,仔细考虑这应该算是彻底了破坏了初遇,以蒋蔓的性格,估计以后应该不会再和薛盟有什么牵扯了。
蒋弥随手将西装外套搭在椅背上,看着蒋蔓道:姐,抱歉,让你今天扫兴了,今天毕竟是你的生日。
蒋蔓不可置信的看了他一眼,你怎么回事,出去留洋一趟,就变得这么好欺负了她还想说些重话,但看着蒋弥那张脸又有点开不了口。
她无奈的一甩手,站起身来,算了算了,今天还办什么生日宴会,各回各家吧。
蒋弥倒真的不像让这场生日宴会就这么草草了事,他拉住蒋蔓的胳膊,看向她道,没事,姐,继续吧,我陪你喝几杯。
蒋弥记得原书剧情里面似乎提过蒋蔓很能喝酒,也很喜欢喝酒。
蒋蔓一听蒋弥要和自己喝酒,忽然就又来了兴致,这堂弟从小到大都没当她的面喝过酒,谁知道是不是深藏不露呢。
蒋蔓拢好披肩,一撩头发,重新走向酒席,娇柔的对着呆滞的众位来宾道,哎呀,没事,大家继续该吃该喝啊。
众人看主人不走,他们也不好散了,就重新开始吃喝。
蒋弥以前在现代的酒量还可以,所以心里估计现在的酒量也不会差到哪里去,总的来说,他还是有些底的。
然后
几轮的推杯换盏下来,蒋弥手里拿着酒杯,眼前有几分朦胧模糊。
他不敢相信这具身体的酒量能差到这种地步,就用手指揉了揉额头,又强打起精神来。
喝了这么久,蒋蔓依然是笑意盈盈,容光焕发。
一直到了结束的时候,蒋蔓依然像是没事人一样,反观蒋弥,已经垂着头不行了。
蒋蔓得意的笑了笑,哎呀,你一个大男生怎么酒量这么差。
蒋弥真的认清了这具身体酒量不行的事实了,他勉强的站起身来对蒋蔓道,姐,我先回去了。
蒋蔓正喝到兴头上,她看了看蒋弥,要不我让人送你出去。
蒋弥摇头拒绝了,没事,没有醉到那种地步。
蒋蔓听他这么说,也就没有再劝什么了,那行吧。
蒋弥站稳身子往外走去,在遇见有人打招呼的时候还能回以一笑,从外表看起来的确不像是醉了的样子。
可蒋弥步子却是越走越沉重,等出了大厅的门之后,他都有些迈不动腿了。
蒋弥深吸口气,一直到了拐角处,他已经隐约看见有人影,但是因为醉了而行动迟缓了些,避无可避,直直的与拐角走来的人撞上了。
来人比他矮上不少,也很是瘦弱的样子,他撞到之后便赶忙倒退几步,刚想说声抱歉,但再看清来人的脸之后,微微愣住。
程哥?
蒋弥不确定的喊了一声。
程绽看着满是酒气的蒋弥,眸光微凉,面上却是浅笑道,蒋少爷,我是来送你回去的。
蒋弥强打起几分精神来,谢谢程哥。
说完,便想继续往外走,可程绽上前几步,把蒋弥的胳膊搭在他肩膀处。
蒋少爷,我来扶您一把。
蒋弥下意识就想要拒绝,他总觉得程绽过于瘦弱,肯定扶不动自己。
蒋弥手指向一旁的司机,程哥,让他来扶我就好了。
司机只瞄了一眼程绽的神色,就急忙摇头拒绝道,蒋少爷,我,我身子不好,干不了重活
程绽垂眸,拉紧蒋弥的手臂,无事,蒋少爷,您不必担心。
蒋弥本来就是意识不清,见程绽执意要扶,就没有再拒绝了。
程绽一路稳稳当当的把蒋弥扶到了车子边上,司机过来拉开车门,程绽和蒋弥一起坐在后座。
过了会,司机又从后背箱里面拿出个小药箱出来,看了看旁边就快要睡着的蒋弥,压低声音对程绽道,程先生,给您。
程绽接过药箱,司机不用他多说什么,就到外面等着了,并没有上车。
程绽把蒋弥左臂衬衫袖子卷起,就发现原本被热汤烫到的地方已经红了一片,隐隐有要起水泡的样子。
程绽皱了皱眉,指尖扶正镜框,从药箱里面拿出药膏来,用棉签沾着涂在蒋弥的烫伤处。
他看着蒋弥沉睡的侧脸,在昏暗的灯光下带出柔和的感觉,心里却不由得忽然感到几分冷意,手下在烫伤处用力。
蒋弥疼的拧眉,明明都快失去意识了,还是喃喃着道,疼
程绽镜片后的眸色渐深,晦涩不明,右手指尖缓缓摩挲碾压蒋弥的唇角,声音微哑仿佛压抑着什么,既然知道疼就该长长记性,别让什么人都欺到你头上来,白痴。
蒋弥朦胧之间感到自己唇边似乎被异物撬开,在他的唇齿间恶劣的胡搅蛮缠,蒋弥皱了皱眉,但是依然睁不开眼睛。
许久之后,程绽神色淡然地抽回手,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用白帕子慢条斯理地揩干净指尖。
蒋弥唇边的异物感消失,就开始下意识寻找一个更舒服的睡觉方式了。
程绽看着蒋弥滑倒下来枕在自己的双膝之上,带伤的右臂搭在一边,左臂牢牢环住程绽纤瘦的腰身,终于沉沉睡去。
程绽蹙眉,他不习惯被人这样桎梏起来,但他顿了顿还是没有弄开蒋弥,只是变动了一下位置,能让蒋弥枕的更舒服一些。
司机在外面吹了许久的凉风,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这才小心翼翼的回到车里,开车启程前往蒋宅。
司机离蒋宅越开越近,可等他无意间瞟了后视镜一眼,却发现自家先生脸色也是越来越沉。
这司机之所以能在程绽手底下干这么久,察言观色就是放在首位。
司机思虑片刻,还是选择了另一条很远的路,他又偷偷从后视镜看了程绽一眼,这才发现自家先生的脸色终于有所缓和。
等到车子一路开到了蒋宅,程绽站在一旁看着蒋弥被几个小丫环搀扶着回到洋楼里,他站在原地,却忽然生出几分焦躁之意,下意识想从身上摸烟出来。
摸了半响却摸了个空。
他这才想起,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每次见蒋弥之前都刻意的不会带烟在身上。
程绽垂眸,没等蒋悍出来就直接先行离开了。
他坐在车后座闭目养神,司机一边开车,一边瞅了瞅程绽的脸色,小心问道:先生,那个弄伤蒋少爷的人该怎么处理。
程绽听到这话,微掀起眼皮,隐在暗处的眸间满是凌厉的寒芒,把两条胳膊打断。
司机点点头,是。就没有再问了。
以司机多年来对自家先生的了解,他本以为先生会说出剁碎喂狗这种完完全全按字面意思上来行动的话。
看来,自家先生或多或少也受了蒋少爷的影响啊。
第36章 《乱世锦绣缘》秦之山
蒋弥第二天醒来的时候,眼睛都睁不开。
宿醉的头疼感让他丝毫不想去动弹,房间里面厚重的窗帘被拉上,透不进一丝光来。
他模糊的想了想自己昨天晚上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失去意识的。
但他想了许久,也只想起昨天应该是看见了程绽,除此之外的事情毫无印象。
想了一会他就停止回忆了,反正就算自己喝醉了估计也出不了什么大事,毕竟程绽陪在自己身边啊。
蒋弥打了一个哈欠,睡眼惺忪的把怀里的薄毯搂的更紧些,脸半埋在枕头里,准备继续睡觉。
可过了一会,他还是坐起了身,实在是腹中的掏心挠肺的饥饿感太过于强烈了。
因为昨天晚上一直在喝酒,连饭菜都没有吃两口,又一觉睡到大中午,他能不饿吗。
蒋弥摸到床头柜子上面放着的腕表,借着昏暗的日光看清了现在的时间,已经是中午十一点半了,与其继续饿着肚子睡下去,还不如直接起来吃午饭。
想到这,他撩了一把凌乱的头发,趿拉着拖鞋来到窗边一把拉开窗帘。
骤然出现的日光刺得他眼睛微微眯起,等他换好衣服,洗漱的时候他闻见自己右手臂上好像有股淡淡的药味,那块皮肤还有些发红,但是却无异样,也无痛感。
仔细想了想却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转身就又下楼去了,然后他看见了蒋悍。
蒋悍的作息从来都是严谨规律的很,早睡早起,早中晚三顿饭一顿不落,但对于蒋弥,他倒是从来没有约束过。
蒋悍手里正捧着叠大东日报坐在大厅,看见蒋弥从楼上下来,就又顺手把日报放在桌上,摘下鼻梁上架着的眼镜,醒了?那就坐着,等会就吃中饭了。
蒋弥看了眼蒋悍放在桌子上的眼镜,微微疑惑的道:爸,你什么时候近视的。
蒋悍噎了一下,手点点报纸,这读报不就要配眼镜看吗,啥近视不近视的。
蒋弥坐在另一边的沙发上面,半歪着头,过了会,还是选择问了一句:爸,昨天晚上是不是程哥送我回来的。
蒋悍瞅他一眼,端起旁边的茶杯喝了口,是啊,怎么了,昨天晚上挺晚了,我连他面都没见着他人就回去了。
蒋弥偏头看向蒋悍,爸,是你让程哥过去接我的吗。
蒋悍放下茶杯,不是,就昨天小程来家里谈事,我就顺嘴提了一句,小程热心肠,就说要过去接你了。
蒋弥点点头,但想着蒋悍对程绽能这么看重,估计程绽是跟在蒋悍手底下干事得有些年头了,就又问了句,爸,程哥跟你后头几年了?
蒋悍被蒋弥这突然发问给弄愣了一下,然后又仔细的想了想,小程呐,他在我这得有五六个年头,人踏实本分的很,是你秦爷爷给弄过来的。
蒋悍说到这里像是想起来什么一样,一拍大腿,差点忘了和你说正事了,下午咱爷俩得去你秦爷爷家吃饭。
蒋弥疑惑的顿住了,原身的记忆里面似乎没有这个所谓秦爷爷的事情,为什么蒋悍的语气却是这么熟稔呢。
他试探的道,爸,我什么时候去过那个秦爷爷家?
秦爷爷小时候还抱过你呢,你不记得了。蒋悍皱着眉,顺手抹了一把锃光瓦亮的大背头。
蒋弥:
他现在确信不是原身的记忆出现错误了,而是原身记忆里的确没有这个人。
蒋弥迎着蒋悍不可置信的目光缓缓摇头,爸,我不记得,你还是好好和我说说吧。
听到这,蒋悍似乎又想起了什么更加久远的事情,叹了口气,蒋悍平日里从来不常叹气,除非是让他难以忘怀的事情。
蒋悍手臂搭在桌上,一副要长篇大论的样子,深吸口气,憋了半响终于憋了句话出来。
我爹死的早,你秦爷爷秦之山就算我半个老子。
蒋弥点头示意明白,准备等蒋悍接着说,却发现蒋悍没有再继续说下去的意思了。
蒋悍不善言辞,那句话也是他真正发自肺腑说出来的。
蒋悍是地主家出生,后来父亲早死,家业衰败,一大家子无路可去,蒋悍十八九岁在外寻活做,后来被秦之山赏识,留在身边做事。
这么说吧,蒋家能有今天,有一大半得靠当初秦之山对蒋悍的提携。
蒋悍对秦之山向来敬重的不得了,要不是蒋母当年难产而死,弥又一直在外读书,家里实在忙的很,蒋悍早带蒋弥过去看秦之山了。
虽然蒋悍没有对蒋弥把话说全,但蒋弥猜都能猜出来个大概。
他原本还打算下午睡一下午,但毕竟这个秦爷爷对蒋悍这么重要,他还是要过去的。
接着,蒋悍和蒋弥在家里吃完了中饭,屁股还没坐热,蒋悍就等不及了。
去你秦爷爷家得早些,省得到时候耽误时间了。蒋悍对蒋弥这么说着,然后转头喊了司机就要开车出发。
蒋弥没有办法,只得和蒋悍一起走了,开车往那个秦爷爷家去。
以蒋弥的猜测,那秦爷爷家底殷实,应该是住在冬城城内,却没想到,车一路开往了冬城郊外。
直到车停在了一间四进四出的红砖绿瓦的宽宅大院门前。
蒋悍和蒋弥从车上下来,蒋悍看蒋弥打量着大院,就道:你秦爷爷为人老派,不喜欢住人杂的地方,住这图个清静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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