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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可以为了毛思嘉去死。
书签上的字就像是恶毒的嘲讽,他在告诉孙继东,他曾经只差一点点就可以赶在所有人之前爱上她了。那个时候她还不是任何人的女朋友,他有很长很长的时间让她靠近自己。
只要他能做到,她身上就不会发生后来的事...她能长长久久地活着。
“调.戏女孩儿、闹事...”孙继东看着这个一身痞气的男孩儿,脸上的神色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行了,不想惹事儿就散了。”
似乎被他轻描淡写的语气给激怒了,鹞子上手就要动刀子。
孙继东曾经在部队锻炼多年,现在肯定比不上过去,但这些日子每天锻炼,也捡起来了一些。干净利落地招呼上,先前鹞子手上那把折叠小刀先被踢飞了,然后顺势把人给按倒。
控制这么个人并不难,但在场不止鹞子一个,还有他带来的小流氓...这些人有不少都带了锐器。
毛思嘉在短暂的惊愕之后很快恢复了理智,那些被吓住了就不能动弹的,在现实生活中只是少数,大多数人的求生欲会告诉他们该怎么做。
刚刚准备向周围的人呼救,眼睛一瞥,居然看到一些穿警察制服的人。小痞子也不是眼瞎的,跟着有人注意到了警察——毛思嘉看出来了,他们想跑,但又不想扔下被按住的鹞子。
一孩子似乎很紧张,手上的军刺就要往孙继东身上去。毛思嘉连忙喊:“你干什么!警察来了!动不动手是完全不一样的!”
这就像是当头棒喝,那孩子手上的军刺一下被吓掉了,‘当啷’一声响。
孙继东控制住鹞子,慢慢站起来,看了毛思嘉一眼,很快收回了目光——他非得收回目光不可。
“这儿怎么回事儿?”三名警察发现这边的情况,满脸紧张。
其中一个看到孙继东,立刻招呼起来:“东子?你怎么在这儿?我听说你当兵去了...这怎么...?”
哦,钱二喜,他的高中同学...花了一点儿力气才认出来。因为他上次见他,他已经不是这个样子了,而是肚子微凸,满面油光,即将升职的干部了。
孙继东指了指鹞子:“当街调.戏姑娘,打架闹事,还动了刀子——没去当兵,留了下来,现在在公安部上班。”
“哟!那大家也算是一个单位了。”钱二喜表现的非常热情,其实最多就是一个系统,实在称不上一个单位。不过这也是人情社会常见的了,七大姑八大姨地扯一通,就能叫一声老表老乡什么的。就此看现在钱二喜的操作,并不算过分。
钱二喜旁边的同事一看这帮孩子就知道是什么事儿了,也不上手铐(这个时候手铐也是要省着用的),只绑了几个首要的,其他的也不怕他们跑了,然后就招呼这些人跟自己走一趟派出所。
挨着个地拍这群孩子的脑门:“一群小流氓,净会做些缺德事儿!”
这些孩子一个一个被带走,直到轮到红叶...红叶觉得这个穿呢子大衣的孙子多看了自己几眼,总觉得他好像认识自己。
孙继东确实看到了红叶,然后转过了头:“这孩子不是这帮流氓一起的,我来之前还阻止了这帮小流氓。”
“看不出来啊?还是个做好事的。”钱二喜一眼看出这孩子也是小痞子样儿,但自己这同学说话向来是有一句算一句,而且他也没必要给个小痞子撒谎。只能说,祸害人的军阀偶尔也会干一两件好事吧。
“这孩子就不用带了,走吧走吧——这姑娘是...?”钱二喜其实一开始就看到孙继东一旁这姑娘了,只是之前不好问。
孙继东转过头,看到了毛思嘉头顶的一个小小的旋。眼皮飞快地垂下,然后又抬起。
“我爸战友家一姑娘,刚正好看到被小流氓欺负。”
第19章
“我爸战友家一姑娘,刚正好看到被小流氓欺负。”
毛思嘉听到这一句话是迷茫的。
孙继东不动声色地提醒她:“一个月前,你和毛叔叔来过我家。”
“啊!是孙...孙卫南他哥!”毛思嘉想起来了,这可不容易...只是怎么都想不起对方的名字,反而对方的弟弟印象稍微深刻一些。因为对方和自己同龄,当时还说了几句话。
也不记得说的什么了,大概是小学哪所学校之类的。
“对...”孙继东深深地看了毛思嘉一眼,弄的毛思嘉非常心虚。人家救了她,她却连人家的名字都没有记住。
“是孙卫南他哥。”孙继东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点头和旁边等着的钱二喜说了两句,然后才转头看她:“我记得你叫毛思嘉。”
毛思嘉更心虚了...人家都记得她的名字呢...
钱二喜这边处理好了小流氓们,招呼孙继东去派出所,一方面了解一些情况。这个时候警察做事程序虽然没有后来那么规矩,但也是有一套的,孙继东、毛思嘉都得跟着去警局说明情况,相当于录口供。
另一方面,老同学有些日子不见,可以好好吃顿饭。
毛思嘉倒是没有一般人面对警察的紧张,眨了眨眼睛:“那...警察叔叔,能不能让人去我家报个信儿,我没按时回家,爸妈肯定着急。”
钱二喜看了看毛思嘉那样,觉得这小姑娘的话挺有道理的。男孩子就算了,这么个漂亮姑娘,晚回家是能急死大人。想了想就在路边找了个愿意热心助人的路人,问了毛思嘉的家庭住址,就给捎带口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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