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片土地被我承包了[种田](穿越)——老树
是啊!小青这么美,许仙眼睛是瞎了才看不上!
估计这许仙确实有眼疾,你们没看他一直挡眼睛吗?
哎!快别说了!有个叫法海的要来打蛇了!
霍远头上包着个浅色麻布,上面点了六个点点。假装自己是个秃头和尚。
一手拿法仗,一手拿法钵。
他出来后直接视白娘子如无物,死死的盯着小青说:妖孽,老衲今日定要收了你!
那声老衲是霍远咬着牙说出来的。
小青一阵恶寒,硬着头皮,眨了眨眼睛。百思不得其解,法海这句不是该对着白娘子说的吗?
白娘子和许仙二人之间隔着一座雷峰塔的距离站在法海身后。
白娘子戳了戳法海的背,法海凶巴巴的转身,他开始做一个没有感情的念台词机器,法海,人间有真情。妖和人就不能相爱吗?
赵柯然点了点头,评价道:人间有真情,妖和人能相爱。但是你们这版的白蛇传,真的没有。
他就应该让白娘子和许仙拜把子,然后让许仙和小青在一起,最后法海直接收了小青!
演到白娘子为了许仙水漫金山寺的时候,观众大老爷们开始由衷感叹。
我兄弟要是被抓,我也要漫个金山寺!
是啊!这兄弟之情感人至深!
你们说的有道理,但是我总觉得这哪里怪怪的
最终,白娘子和小青一起被压在了雷峰塔下。
许仙因为法海还压了小青,气的要和法海打一架。
观众大老爷们也气的想群殴法海,最终都被法海的死亡视线给扫了回去。
剧演完了,赵柯然也没等到奇迹降临。
这几人,演的和排练时一样差。
吴州和方仲源等人与赵柯然坐在一起,二人看着台下,戏已完,可二人却还深入戏中。
吴州喃喃自语,小青甚美。
赵柯然心情不好,开始报社,他盯着吴州笑眯眯的说:那是景阳新鲜出炉的盐运使大人,封竹。
潜台词就是,小青是个男的。
吴州愣了半天,最后羞红了脸一字不吭。
赵柯然喝了口茶,心中腹诽,你们这些书生都什么毛病?
本来一声不吭的吴州却在封竹顶着小青的扮相上来找赵柯然时,强烈的视觉冲击,让其情不自禁的冒出一句,封郎甚美。
赵柯然看着封竹黑如锅底的脸,笑到肚子疼。
让你开屏!
对于赵柯然来说这一场啥也不是的白蛇传,对景阳百姓而言却是最好的。
他们从没看过如此精彩的戏,更准确的说,这是他们第一次知道这叫戏。
往后的每一天,大家都在津津乐道。
沉迷于白娘子许仙的绝美兄弟情还有小青的绝色之中。
即便后来赵柯然成立了专业的话剧坊,演出了真正的白娘子,还是会有很多人怀念一开始的样子。
即使封竹等人演的很差,但在他们心中却是不可超越的经典佳作,却也此生无缘再见。
同时也会和后人说,白娘子和许仙最开始是好兄弟,许仙爱的是小青。
但对于没见过第一版的后人们来说,白娘子与许仙的爱情才是他们为之感动,他们怎么也想象不出这两人感天动地的爱情变成兄弟情的样子。
阴差阳错之下,赵柯然保住了自己的名声。
洪峰也终于在过年这天做好了赵柯然要的棉制品。
要不是赵柯然提供的一应纺织工具,他也没办法这么快做好。
而且那些纺织工具,用来织布也是相当的快,比起他们之前用的要快上许多。
虽然有些晚了,但赵柯然还是将年货给发了。
凡是劳动工会的,每人一床棉被,一件棉衣,一双棉鞋。
天寒地冻的赵柯然不好让人过来拿,在衙里干活的就直接让他们自己带回去,带薪休完七天年假后再回来。
洪老三和河东村榨油坊以及庄子上的这些,就麻烦杜有为还有霍远几人送过去,顺便通知他们可以收尾,然后也可带薪放假。
送货的几人赵柯然将他们全身上下都棉装了起来,让他们早去早回。
劳动工会的员工们从来没有这般待遇过,天冷了后他们就烧起了火盆。以前哪有啊?全都是熬到冷的不能再动工,此前根本不会有火盆取暖。
而因冷停工的也有,但停工后也不会发工钱,更别提给他们什么新年福利。
这福利摸起来软软的,往身上一套,哎呦那叫一个暖和啊!即便是冰天雪地他们都觉得可以在雪中打滚。
这是个什么啊!真是太暖和了!像烤炭火一样!
杜有为解释说:你穿的叫棉衣,盖的叫棉被,那个鞋子叫棉鞋。是咱县令大人发现的一种新作物,棉花制作的。穿着,盖着那可真是不要太暖和!随后又想起什么,咳了咳后,板着一张脸,端着架子严肃的说:今年就产了那么一点,大人全做了给你们发了,以后可得好好为大人干活!
县令大人心里想着我们,呜呜呜,我这辈子当牛做马一定好好给大人干活!
我也是!
杜有为听着众人发誓要为赵柯然效命,摸了摸鼻子,这算是完成远哥的任务,好向远哥交差了吧?
哎,他这人嘴笨。哪里说得上来什么好话,让这些工人对县令死心塌地啊!反正他实话实说,尽力了。
新年福利全部送完后,杜有为几人也都陆续回了衙里。吴九也从庄子上下来了。
虽说推迟了两日,但衙里人都齐聚。封竹不想一个人孤零零的守着盐稅司,也跑来了县衙,还带了不少的好酒。
赵柯然一拍手,便将今夜当作是年夜饭了。
王春花的手艺越来越好,大家围在一起吃火锅。
这火锅底料里王春花加了许多东西,吃着比醉仙楼里的要香上很多。
今年事情有些多,耽误了你们回家,来年我提早放。赵柯然举起酒杯,给方仲源,吴九和孙应致歉。
三人倒是哈哈一笑,方仲源说:往年除了夏季得空回一次,其他时间也不回,只通书信。这天寒地冻的,走不了远路。
赵柯然一口干了杯中酒,来年洪家主要种棉花,等棉衣棉裤都有了,天冷些咱也不怕!
什么棉衣棉裤?我怎么没有?我也要!封竹一口酒下肚,开始撒泼耍赖。
赵柯然被闹的直点头,正好我那还有一套,走时让书墨给你拿上!
吴九许久没喝过酒了,他馋的紧,回来后孙应就带他去睡了次土炕,那小火一烧,暖烘烘的。
回家哪有炕睡,还是衙里好,暖和啊!
封竹也点头,那炕是不错,盘上后我连那上好的檀木床都不睡了。哎,可怜我那蚕丝被,竟用来铺了土炕。
赵柯然乐呵呵的笑,以后都会好起来的!咱北方,日后肯定家家有炕!说完后,对封竹礼尚往来,你那蚕丝被,我也要。用它来换我的棉衣棉被和棉鞋。
封竹转头,一脸的不可置信,你不是说直接给我的吗!
赵柯然抿了一口酒,淡定的回道:很简单,我变卦了。
让你显摆!
封竹一时被赵柯然堵的不上不下,怒喝两杯酒,消消气。
赵柯然今天心里高兴,再加上有吴九和封竹这两个老酒鬼,三人你来我往的喝的十分快活。
霍远的脸色也在对方一杯又一杯的酒中,变得越来越差。
不知吃了多久,赵小鱼,霍安和大妞都去睡了,这桌子饭终于吃完了。
霍远冷着脸让冬青带他家主子回去,对方那豪华至极的马车,想来足以抵御景阳的凛冽北风。
方仲源和孙应扶着吴九走了,如风搀扶着杜有为回房。
席间只剩下两人,一个醉的不省人事的小县令,一个气的牙痒痒的霍远。
以防赵柯然再像上次一样咬他的耳朵,霍远这次直接将人横抱在胸前。
为了不打扰孩子睡眠,盘好炕后,赵小鱼和霍安两个小娃睡在一屋,由书墨照顾着。
赵柯然如今是一个人一间房。
霍远将人送进房间,打算放下人就走。
唔,洗脸。赵柯然醉的迷迷糊糊,仍然不忘记要洗漱。
霍远没办法,便去烧了热水,端进房内,亲自提他擦脸。
巾帕被霍远带着,一寸一寸的抚过赵柯然的脸颊。
如玉的脸因醉酒泛着红,霍远的拇指越过了巾帕蹭了蹭对方的脸。最后一路往下,覆在对方水润的唇上,不由自主的摩挲着。
赵柯然皱着眉头,张了张嘴。舌尖触碰到了霍远的指尖,湿漉漉的。
他语气中带着嫌弃,痒。
霍远猛的收回了手,慌乱的替赵柯然盖好被子,快步出了房门。
天空下起了雪,院内覆着一层白色。
一如霍远如今的心境。
他看着自己的手,想着赵柯然的泛着微红的脸,还有那红润的舌尖。
我在做什么?
冰冷的雪夜,霍远轻声的质问着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 读书人风评被害。
第43章 屯田制
这个冬天, 是景阳百姓过的最温暖的冬天。
不管是镇上的还是村子里的,能盘上炕的都盘上了。
大家窝在炕上,暖呼呼的吃着饭。
河东村众人更是感叹, 去年这个时候,已经冻死好几个了。哪里像现在, 有屋子住不说还暖和的不行,这日子是他们当时做梦都不敢想的好日子。
洪老三拿到了棉被等物, 他活了大半辈子,头一回遇着像赵县令这么好的人。
他收到东西后, 虽然不知道这棉花到底是个什么。可他能摸的到, 也能感觉得到。这县令大人可是给了他们一个神仙才有的物件啊。
洪老三这心里又是感动的不行, 耳提面命自己的儿子即便他死了, 也要代替他给赵县令当牛做马, 报答这天大的恩情。
他如枯树的手轻轻的摸着那棉衣, 越看越舍不得穿,最终让自家婆娘改小些给他家牛蛋穿。
不对不能再叫牛蛋了。
去了启蒙学堂上学后, 方仲源给一应孩子都重新取了名字。洪牛蛋的新名字, 叫洪文知。
洪家人不知其意,却懂得县丞大人起的名字,那一定是好名字。
小孩子开年了还要去读书, 听说是新的大书院。可不能让他的脏衣吧书院弄脏了。县令大人给的这可是好东西, 改小了能做上两件。让牛洪老三顿了顿,想了半天才想起来名字,让文知换着穿。
洪文知爹娘说什么也不愿意, 直说小孩子身子骨好能受冻,爹年纪大了受不得冻。
气的洪老三吹胡子瞪眼的,你爹我这身子骨好着呢!我还能替咱县令大人种上十好几年的菜!
小辈的拗不过老头, 最后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一件大棉衣变成两件小棉衣。
樊城在给小卖铺打扫卫生,张翠芬扶着樊母喝药。
拿到劳动工会的福利后,樊城将自己得的棉服硬是让张翠芬穿上了,那双棉鞋张翠芬却说什么也不穿。
最终两人各让一步,一人穿一样。
樊母如今的病情因为没断药,稳定了许多。厚厚的棉被盖在身上,不似往年冬天的冷。
今年的冬天很是暖和。
樊城脚上穿着棉鞋,手上动作麻利,心里很开心。等能开工了,他要更加认真努力的给大人干活!
一定不能费了大人这么想着他们的好心。
张翠芬喂完樊母喝药,便掀开门帘去找樊城,我来吧。
樊城侧了侧身,躲过了张翠芬想拿抹布的手,这天冷,你别冻着。快去炕上暖和暖和。
张翠芬没听他的,趁着人没注意,一手将抹布抢了过来,她笑着说:躺了许多天了,人都躺化了。我来帮一帮你,也算是活动一下筋骨。
开春后,我想将家里屋顶换成瓦片的。樊城和张翠芬打商量。
张翠芬点了点头,家里这一年也攒了不少,算算应该是够的。
樊城咧嘴笑道:那开春就换!
因为这些日子的忙碌,军大帐已经在军中普及开了。
毛毡防寒御风,军大帐承重极强。两者相结合,今年军中众人过的比往年舒坦。
更因许郡掌管许盐在军中流通,做饭的厨子比往日舍得放盐。军中众人吃的喷香。
潘大海在弄完景阳城的军大帐后,被许郡派人连同城外军中学的差不多几个兵将直接护送往青玉关,继续搭建军大帐。
赵柯然想着系统任务,一直也没个提醒。便裹的严严实实的,跟着洪峰送毛毡的车队来军中看一看。
许郡没想到赵柯然亲自来了,连忙将人迎进了帐中。
这天寒地冻的,赵县令怎么跑这来了?
赵柯然跺了跺脚,想让脚暖和一些,这大帐中倒是暖和,也不算寒冷。
许郡笑着说道:这可多亏了县令大人。
二人客套了一番,还没聊什么,营外便传来柳支度求见的通报。
许郡让人进来后,柳支度看了看赵柯然。见许郡没出言避开赵柯然,他便上前俯在许郡耳侧轻声传话。
许郡的脸色随着柳支度说话的过程慢慢变得难看,他拍了一下桌子,怒道:这简直是欺人太甚!
随后很快又冷静了下来,这些人肆意哄抬粮食价格早有苗头。只不过这次做的更绝些,他挥了挥手,让柳支度退下。
对赵柯然轻轻颔首,说道:赵县令见笑。
赵柯然摆摆手说没什么,但见许郡面露愁容,便试探性的问了句,将军可是有什么忧愁?
许郡苦笑一声,哪是什么忧愁,这是军中年年都逃不开的死路。
他放下手中的茶杯,想了想后觉得没什么不能说,便和赵柯然解释道:柳支度负责军中一应物资。刚刚他来和我说,景阳几大世族联合在一起,将粮食价格太高了十倍不止。
即便我掏空了许家,那也只能缓解一时。今后又该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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