揣崽后摄政王为我登基了(穿越)——影月卿
楚亦茗一副认命的架势,也难得争执了,身子一沉,晕晕乎乎的,就要滑到水里。
真是困极了。
只觉身后之人立刻贴了上来,扶着他靠在怀里。
姜青岚语气竟又严肃起来,道:你再敢呛水
楚亦茗迷迷糊糊回:有你在,不会的。
身后之人沉默了。
楚亦茗却是半梦半醒,自觉理智得很。
就算他真是书中与姜青岚吵闹不休的楚亦茗,姜青岚也绝对不会让他淹死的。
殿下的日子过得真好。楚亦茗感叹。
姜青岚闻言一愣,手轻轻抚上他的脸,极为爱宠地摩|挲着。
楚亦茗轻柔叹息,说:不担心被子湿了晒不干,不怕随意摆脸色招人烦,说什么都有人听,还有水,热水,这地方挑水烧水可费事了,殿下随便一张嘴,就连热水都变得出来。
姜青岚默默地在听。
极其认真的。
直到楚亦茗不再说话,睡着了。
姜青岚方才满眼怜爱地看着自己怀里的小宝贝。
心下更是坚定,楚亦茗是在山中受苦受罪了。
眼前如此美丽温顺又不贪图名利的小可怜,就该让人捧在手心,许一世荣华富贵。
再娇贵些才更好。
姜青岚将楚亦茗抱回了床上,好生照顾穿衣。
一看楚亦茗皱了眉,他就悄声附在美人耳边说:热水不是变出来的,是本王一早命人备下的,本王忘了告诉你,往后,但凡本王要与你独处,热水就是少不了的。
第10章 摄政王妃
令楚亦茗意外的是,翌日醒来,姜青岚已经不在身边了,就连那半边被褥都是冷的。
满室馨香,新被温暖。
楚亦茗茫然起身,若不是些微不适的感觉尚在,他真要以为昨夜温柔相待的男人是一场梦了。
忽闻门外一声推门的动静。
楚亦茗赶紧躺了回去,侧过身,背对着声响的来源,又将被子拉高到遮住了半张脸。
蒋院判,里面请。这声音是姜青岚的近侍,楚亦茗前几日听见过此人在姜青岚跟前说话。
就听见被称为蒋院判的男人清了清嗓子,咳了两声,极为恭敬的语调,问:王,已然回京了罢?
近侍轻笑,倒比这医官语气还傲些,道:蒋院判寅时亲自送行,怎么又问上一回。
蒋院判听了这话,登时松了口气,再近到楚亦茗床边时,就不似刚进门那般拘谨了。
这位,小公子?蒋院判拾起楚亦茗的手腕,正诊着脉。
那近侍倏然厉声道:这位可是王的心尖尖,您当敬他为贵人,怎敢挺直着腰板在跟前服侍,莫怪小的必将所见如实上报。
不敢不敢。蒋院判赶紧回道。
近侍却道:不敢,还不跪下。
楚亦茗听到这里,既知姜青岚已然离开,他也不必装睡了。
转过身来。
悠然抬眸,看向那脸色难看,额汗涔涔的蒋院判,道:大人不必多礼,我身子可还安好?
他很快就要去太医署待上些时日,也不是真有多高贵的出身,没理由在外人眼里是承|恩了一回,就对同僚颐指气使的。
他这语气温柔。
蒋院判脸色却并未好上许多,微皱了眉头,道:您再多将养几日也无妨,待本官今日回京后,会立刻支派一位医官前来领您去太医署的。
就听王的近侍咳了一声,冷眼瞥向蒋院判。
这人登时改了口,是下官,小,小的,请,请您去太医署指教。
楚亦茗早知姜青岚厉害,可没承想就是摄政王身边一个侍从都能把权贵出身的医官吓成这样。
书中的主角长年累月被关在深宫,可谓是两耳不闻窗外事,更是不愿意见生人,这种场面,还真是不曾有过。
楚亦茗目光一转。
那近侍立刻说道:区区一个院判而已,王妃无需留他颜面,今日这规矩,小的若不给他立好了,待您入了太医署,他还不知自己几斤几两。
王妃?楚亦茗与那蒋院判几乎同时开口,满面的疑惑。
蒋院判登时就给他跪下了,这反应之迅速,是楚亦茗有心扶一把都不能。
我,何时成了王妃了?楚亦茗当真是震惊,话都结巴了。
不是,这种事,可以这样随意的吗?
按理说,亲王迎娶王妃,怎么都要上报朝廷。
这姜青岚虽说不把皇帝当回事,也不能连楚亦茗这个当事人都不知会,就自己一厢情愿决定了这种大事。
却见那近侍又咳了一声,给自己递了个眼神。
楚亦茗会意,只道不怪蒋院判膝盖都吓弯了,这人,大概在姜青岚身边久了,学了十足十的威严架势,真有那么点吓人。
您是想将养两日,还是
即日启程。楚亦茗道。
楚亦茗是在楚雅风殷殷期待的目光注视下,一袭高贵得体的衣衫,登上了姜青岚留下的马车的。
要不都说富贵养人,他本就貌美端庄,一配上天蓝丝绸的衣衫,细腻的肌肤登时被衬得比云朵还要白。
如今登上王的座驾,再不是七日前的游医模样,就连先前在他屋内对人吆五喝六的近侍,一服侍到他跟前,都恭顺的不敢抬眸细瞧他眉眼。
王在六日前,便命人为您备了新衣。近侍为他摆好软垫,整理好坐下后的衣摆,便又安分地退开两步,跪坐在车厢内。
楚亦茗学着初见姜青岚时,这位马车原主人的坐姿,侧身倚靠软垫之上。
还别说,这坐姿确实舒坦。
那近侍又道:京中出了要紧的事,若不然,王定是要陪着您一起回京的。
什么要紧的事?楚亦茗随口一问。
近侍登时一脸讳莫如深。
楚亦茗便摆摆手,道:不方便说就罢了。
近侍松了口气,王临行前,吩咐我等,必得以王妃之礼服侍您,还特地将车驾留下,自己骑了马回京。
殿下有心了。这也算是体贴他不能颠簸,只不过
楚亦茗不会教训人,只当人人平等,好声一句劝说道:殿下说的是王妃之礼,并非意指我是王妃,你是好心为我出头,可来日蒋院判发现我的身份并非如此,岂不为殿下招来麻烦。
楚亦茗话语温和。
这近侍却是吓破了胆一般,一瞬跪着给他连连磕头。
请主人恕罪,小的言语有失,罪该万死。
楚亦茗瞳孔一震,哪有过这样被人叩拜的时候,登时坐端正了,更是和气道:我并非责怪你的意思。
这些人是害怕姜青岚到何等程度了。
近侍却是从腰后抽出一卷马鞭,膝行至他跟前,双手奉上,道:请主人责罚。
我不是你的主人,我也无意打人,楚亦茗哪敢接,脸色微微发白道,你这鞭子,是不是,楚雅风身上的伤
是,您师父身上的伤,正是小的罚的,小的死罪。近侍又是叩拜在地。
楚亦茗可不是要为楚雅风出头的。
他也不知在山中被姜青岚困住一回是福还是祸。
他离不开的地方,楚雅风一样走不出去,那夜缓解他体内余毒的药渣自是还是药庐中。
他临行前已去查验过药渣,配合着自己手中楚雅风一生心血的药典,以他的医术,找出三月须得服用一次的药方并不难。
一想到那出卖自己的狗贼方才一脸期待地目送自己,手还一个劲地比划着书的模样,他现下心里还觉得可笑至极呢。
那近侍一见他神色缓和,又见他美眸盈着浅淡的笑意,赶紧再磕上一个头,响得楚亦茗一惊。
小的以为,那楚雅风死不足惜,就连山下村镇的百姓都说,这些年济世为怀的是年轻英俊的小神医,您为人大度,将功劳名声都说是楚雅风的,可他怎么敢,在王的面前自诩功劳,挨了顿打,便将您身怀异能之事,献宝于王。
异能?楚亦茗眉头一挑。
近侍略抬起头,偷瞧他脸色,竟是自己红了脸,道:也能说是奇术。
奇术?楚亦茗更是疑惑了。
近侍膝行着往后挪了挪,尴尬着语气,道:说您是上等的药人,欢|好可解毒,可延年,是天生的尤物,那里,那种事,尤其嗯
第11章 夜访求爱
知道了。楚亦茗手里书都发烫了,似火烧,待他翻找到药方,必要将楚雅风毕生心血焚|烧化灰。
王就是因为这事生了大气,一怒之下,便命小的每日赏那混账一顿鞭子。
这话说的,姜青岚倒成了为他出头的好人了。
近侍看着楚亦茗,半晌再不说话,他们从第一日就打了楚雅风不假,可更狠的事是不能说给楚亦茗这般温柔重情之人听的。
就在方才,楚雅风送别楚亦茗之后,这恶人此生再无自由了。
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楚亦茗缓缓眨眼,卷翘的睫毛似蝶翼扑扇。
近侍登时被这美好的目光瞧得脸红如血,不敢瞧,再不敢细瞧,这种绝世美人,哪里是寻常人敢仰望的。
难怪摄政王愿为楚亦茗停留多日,就愿意惯着宠着,绝口不再提要将人强行带回王府的话。
太医署之行,不过是变着花样哄美人高兴呢。
近侍回过神来,赶紧琢磨出一句:王待您极好。
不杀楚雅风,只废了此人,折磨在暗牢,这就是主上天大的恩德,为了楚雅风言及楚亦茗旧疾的药方才赐下的恩德。
进京,已是酉时。
暮色四合,繁华渐收。
楚亦茗没能有机会瞧一眼京中市井盛景,可一路所到之处,亦不可谓不是盛况。
所有人一见了他的车驾,就跪的跪,避的避,地位略低些的百姓,甚至不能被这车中主人瞧见。
这是姜青岚的座驾,显然京中人人皆知,无一不是敬之惧之,偏是自己从未曾见过,也不知其中利害,初见之时,还敢近前。
楚亦茗略略对窗外瞧了几眼,便放下了帘子,又听近侍说起这人人叩拜的架势才符合楚亦茗得无上至尊爱重的身份。
你说他爱重我吗?楚亦茗轻声回应。
近侍一愣,自是不敢再妄自揣度摄政王的心意了,只捡着好听的说:小的在王跟前服侍多年,从未见王对谁如此上心过,就连您称他殿下,都说好听。
殿下这称呼有什么不对吗?楚亦茗疑惑道。
近侍压低些声音,说:殿下这称谓总比陛下矮上一截,您可知王的志向?
楚亦茗一瞬明悟。
他并不知晓应该在姜青岚登基前如何称呼,不过是那夜唤了王,此人不醒,才寻思着亲王可称殿下。
可姜青岚是何等人物。
篡|位也就是这一年半载的事了,怎会喜欢人将自己称呼的低于皇帝了。
是我失礼了。楚亦茗叹道。
没承想自己犯了暴|君如此大的忌讳,还能全手全脚。
近侍忽而一笑,很是理解的模样,道:王不责怪您失礼,也许,您就是特别的呢。
特别的。
两人的羁绊,不就是特别在他到要被姜青岚囚|禁至死。
楚亦茗面色纠结地按了按小腹,估算着原书中主角多少次才有的。
自己如今不过才承|欢两日,应该还早得很呢。
为了保命,找机会逃跑还来得及。
马车不久后停了下来。
楚亦茗被近侍扶下车时,仰头一瞧,已是到了太医署,再一回头望去,就见那蒋院判从随行的马背上翻身下来,一头的汗,风尘仆仆。
三十来岁正当盛年的容貌,却是被这颠簸路途折腾出满脸的憔悴。
楚亦茗也曾提出,医官不比武将,或可同乘车辇。
蒋院判自然不敢。
楚亦茗的眸光闪过一丝内疚。
但又一细想,这蒋院判早先诸多推迟,不过是不愿亲自接手摄政王安置人进太医署之事。
就是楚亦茗今日不进京,这人逮着个机会,也是会赶回京的,这一身疲惫倒也怪不着楚亦茗什么。
蒋院判一见他目光,赶紧跑到前方引路。
楚亦茗由着内侍随行,跟进了太医署。
入得偏厅,远离人声处。
听那蒋院判细细将太医属的职位与布置道来。
他端庄优雅倾听,故作未见蒋院判数次悄悄投来观察他脸色的视线。
楚亦茗与姜青岚矫情时,说的是做医工捣药都成。
可他此刻料想这蒋院判畏惧至此,也不敢真使唤他做粗使的活,便主动提出,能被安置到修订医书的地方也成。
蒋院判闻言自然欣喜。
以姜青岚的权势地位,根本无需细致到什么官职。
只对此人吩咐过一声自己爱重之人要进太医署。
该如何祖宗一样的供着,又不能让人乱说闲话,这就是被吩咐之人该想的了。
修书好,旁人轻易见不着。蒋院判一时心急口快。
楚亦茗身边的内侍立刻黑了脸,道:主人是何身份,怎么小的听院判的语气,倒嫌咱们见不得人。
这一声,便惊吓得蒋院判又要膝盖软了。
楚亦茗看向内侍,温声和气道:修书清净,王该是也不会高兴我给外人诊脉接触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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