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首富成了我的死忠粉——沽飞双(19)
还没出来,正在里面拍片子。
黄医生看了一眼,赶紧附和:没问题的,金老先生身体这么健朗。
借你吉言。谭景曜微微点头,对了,昨天温纵跟我说他生病了,黄医生知道怎么了吗?
哎,这事儿啊黄医生叹了口气,温少爷天生就有轻度的哮喘,前天突然就复发了,专门照顾他的阿姨告诉我说,温夫人跟温少爷吵了一架。
情绪过于激动,导致了哮喘复发。
谭先生您跟温少爷感情还不错吧,您有空的时候帮忙开导开导?
谭景曜点了下头:好,麻烦了。
黄医生于是打完招呼就走了。
谭景曜站在那儿,脸色愈加冰冷。
金良策很久前的话在他脑海中盘旋,他爸和后娶的那个但凡对他好一点,偏偏几乎没有这种可能。
温纵好脾气,但他谭景曜不是,他自认睚眦必报。
第27章
谭景曜非常适合掩藏自己的情绪,金良策在护士的陪同下拍完片子出来,丝毫没发现谭景曜有哪里不对劲。
谭先生,金先生,您二位稍微等一下,片子出来大概需要二十分钟。小护士笑得甜甜的。
金良策不着急,在医院走廊走来走去,权当散步,谭景曜默不作声地站在旁边。
片子出来后,谭景曜拿着给主治医生看了一眼。
挺好的!上次摔到的地方没有任何问题,就是金老先生这腰上的旧伤,还是要多多运动才有助于恢复。主治医生说,谭先生,这些就要请您多多照看了。
金良策是什么脾性,这医院里不少医生都知道,也只有谭景曜管得住。
嗯,多谢您了。谭景曜把片子装进袋子里,同金良策一起离开了医院。
半路上,金良策心血来潮,突然说:送我去疗养院,我去会会温老头子。
外公,您最近是不是去的频繁了些?谭景曜没记错的话,前天他外公刚刚去过一次,还是以被温华晖撵出来收场的。
金良策嘿嘿笑了:你不懂,老友怎么聚都不为过,而且你和他孙子关系好,我们两个老头子下个棋怎么了?
谭景曜沉默不语,心道:并不一样。
却还是打了个方向盘,调头往疗养院开去。
温纵和温珊分别后,并没有直接回家。
沿路慢步,温纵看着这个从陌生到熟悉的世界,喟叹一声。曾经父母双亡,全靠和爷爷相依为命的他,此时心中对亲情二字有了更深刻的理解。
这世界上,并不是所有与之有血缘的人都是值得的。
比如温珊的母亲李冬卉,比如原身的父亲温骏琛。
很巧的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确实如此。
好在,还有温爷爷在,老人用自己的方法在维系温家岌岌可危的亲情,更给了他真正属于家人般的温暖。
想到这里,温纵没再犹豫,去买了个果篮,然后乘上公交,决定去疗养院看看温华晖。
半个小时晃晃悠悠,公交车停在了离疗养院最近的一个站点,温纵跳下车,慢步到疗养院门口,一眼捕捉到那辆熟悉的黑色宾利。
他满腹狐疑地走到疗养院里,就看到自家爷爷和金良策老先生正在院子里晒太阳,难得一身休闲装的谭景曜在旁边站的笔直。
爷爷。温纵乖巧地叫人,金爷爷也在。
谭景曜显然没料到温纵会来,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温纵和他对上视线,微笑着打了招呼:谭景曜先生,您也来啦。
嗯。
金良策听来听去,觉得温纵这称呼怪怪的:从从你怎么叫他谭景曜先生?给他面子了还?
谭景曜:
温纵:
哈哈,习惯了。温纵下意识地挠挠头。
从从今年是二十吧?金良策问向温华晖。
对,二十,比小谭小八岁。
那叫哥哥不就好了?我记得小时候也是叫的哥哥。金良策觉着,小辈之间关系好,以兄弟相称,再合适不过了。
温华晖难得没因为称呼的事情跟金良策杠上,因为怎么说,谭景曜先生和哥哥比,都是前者让对方占了大便宜,搞得身份地位多高贵似的。叫声哥哥,可就算得上平辈了。
谭景曜表情依旧淡淡的,看不出喜怒,心里却忍不住给自家外公这番话点了个赞。
温纵偷偷看了一眼谭景曜,赔笑道:这不大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金良策摆手,还是这臭小子平日里欺负你了?当着你的面摆谱了?你直接跟金爷爷说,金爷爷找他算账。
那当然是没有的。
温纵连连摇头:没有没有,只要谭景曜先生不介意,那我就叫声景曜哥吧。
臭小子,人叫你哥呢。金良策把视线落在谭景曜身上。
谭景曜心情极好地勾了下唇:恩,以后就叫哥吧,我不介意。
他纠结了多少次称呼的问题,没想到因为金良策的两句话,轻轻松松达成了自己的目的。为了报答自家外公的这份误打误撞的机智,谭景曜决定暂时给外公一点过头的自由。
温纵手里提的果篮挺沉,他犹豫了片刻,说:爷爷,你们聊,我去洗个水果。
我跟你一起吧。谭景曜在这儿站着也无事可做,温纵今天可算是来的太巧了。
温纵本就蛮好说话,当着温爷爷和金良策的面,几乎说什么应什么,和谭景曜一前一后去找水池洗水果。
谭景曜走了没几步,看到他纤细的胳膊拎着一大篮子水果,长腿一跨手一伸,就抓住了篮子的一端:给我吧。
温纵愣神的一瞬,就被对方抢了先机,果篮也顺势到了对方手里。他抿了抿唇,温声道谢:谢谢。
不客气。谭景曜心情很好,我今天带外公去复查,遇到你的私人医生了,听说你前几天生病了?
啊恩,有一点不舒服,现在已经好了。温纵老老实实回答。
恩,如果有哮喘的话,平时锻炼要注意一点。
温纵心中满是诧异:怎么他什么都知道?
转念一想估计是黄医生顺口说的,倒也不是多在意,反而对对方下意识的关心蛮有好感。
说起来,和谭景曜相识至今也有好几个月了,对方的性格确实很冷,是很难与人亲近的那一类人。倒不是说他天生傲骨瞧不上别人,可能只是长期身在尔虞我诈的商圈,久而久之养成的一种尽量会规避不必要的麻烦的自我屏障。
但其实骨子里是个蛮不错的人,有原则,有底线,处事有度,而且天生有着良好的修养。
恩,多谢景曜哥关心,我其实不太敢做太激烈的运动,平时就散散步,或者去图书馆的时候骑自行车。温纵下意识地与对方亲近了一点点。
谭景曜听到他口中的景曜哥,脸上带着一丝浅浅的笑意,把果篮里的苹果倒进盆里,对着水龙头慢慢冲洗。
温纵从护工那儿拿了个干净的果盘,还要了个切果刀,谭景曜洗好了苹果,他就在旁边小心地把苹果切成小块摆在盘子里。
谭景曜稍一转头就看到他切得方方正正的苹果块,觉得很是有趣。
在果盘里的苹果越来越多时,温纵突然一阵恍惚,脑海中浮现出熟悉又陌生的场景。
初高中生模样的谭景曜切出的苹果也是这样方方正正,还被身后一直在围观的小孩模样的原身给嘲笑了。
景曜哥,你怎么切成这样?就像方块,好丑呀!原身嘻嘻哈哈的。
少年谭景曜的脸上带着未脱去的稚气,隐隐约约间还有同龄人没有的成熟:有吗?吃起来方便,再笑就不给你吃了。
小孩立刻垮了脸,拽着谭景曜的运动服衣摆,各种撒娇卖萌,换来的只有谭景曜淡淡的笑声。
画面一转,温纵回过神来,盯着满盘的苹果,一时无言。
原身和他长得一模一样,温纵潜意识里认为脑海中那些画面是属于原身的,但刚刚竟然有一种如果那是自己,也还不错的念头。
赶紧甩开脑海中奇怪的念头,温纵同谭景曜一起,把切好的苹果端到了院子里。
温华晖和金良策一边讨论军政大事,一边下棋,偶尔伸手抓一块苹果吃。
方方正正一小块,确实很方便咀嚼,不一会儿果盘里的苹果就见了底。
傍晚,金良策下棋赢得尽兴了,起身准备回去。温纵推着轮椅上的温华晖,把谭景曜他们送到了门口。
从从,要不要跟金爷爷一起?正好顺路,让我外孙送你回去。金良策笑眯眯地邀请。
温纵摇摇头:不了吧,我陪爷爷吃个晚饭再回去。
温华晖心里熨帖得很,轻拍了下温纵的手,赶金良策走:赶紧回去,别搁这儿拐我孙子。
金良策佯装生气,拐杖在地上砸了个咚咚响,却笑眯眯地跟温纵道了别。
谭景曜替他关上车门,沉声与温纵他们道别:温老先生,温纵,那我们先走了,之后再见。
拜拜。温纵小幅度地挥挥手,目送他们离开。
回到家后,谭景曜在书房中处理剩下的一点工作,忙完后,他握着那支白色小王子钢笔,细细回想今天见到温纵时,对方的一举一动。
在想到对方切苹果时神游天外的举动时,心下觉得可爱又有趣。只是温纵苍白的脸色还在不断提醒着他,就在几天前,温纵还因为李冬卉这个外人,生了一场病。
想到这里,谭景曜放下笔,给秘书佟泉打了通电话。
尽管是工作外的时间,佟泉即使再不乐意,也还是接起了电话。
董事长,晚上好。
明天下午会后,我要约温家的李冬卉见一面。
佟泉知道李冬卉是温纵的继母,而且他老板非常不喜欢这个人,心下一惊,难得没有提到钱,特别老实地应下:好的,我帮您安排。
作者有话要说:谭景曜:怎么忍心怪你犯了错,是我给你自由过了火(不是金良策:臭小子!
温纵:偷笑罒罒
六点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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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最终,谭景曜和李冬卉见面的地点定在CBD中心的一家咖啡馆。
李冬卉几乎是带着忐忑无比又满是憧憬的心情来的,结果刚刚坐下,就被谭景曜当头泼了一盆冷水。
李女士,我和温纵是关系很好的朋友。谭景曜慢条斯理地用搅拌棒搅拌着面前的美式咖啡。
佟泉很有眼力见,预订位置时,特地跟店里的人强调了,只需要给谭景曜端上咖啡,另一位对咖啡过敏,而且脾气很差,最好什么也不要给。
店老板心领神会,连杯清水都没给李冬卉端。
李冬卉面前空空如也不说,在听了谭景曜的话之后,原本满是期待的神色已经被尴尬取代,稍微动动脑子都知道谭景曜这约是专门为温纵讨不平来的。
当然,纵纵经常跟我们夫妻两提到谭先生您。李冬卉迅速把脸上的尴尬与惊慌压下去,换上一副笑脸。
听到纵纵这个称呼,谭景曜的脸色愈加冰冷。
就算要套近乎,起码也得知道温纵的小名,哪怕变脸的本事一等一,却处处透露着廉价的不合格。
李女士,你我都是聪明人,不该有的心思不要随便动,不该碰的人也不要随便碰。谭景曜双眸间尽是冷漠。
从未在商场上混迹过的李冬卉耍起心机来,可能在一群富豪太太中数一数上,但对上谭景曜这样的人,只有被碾压的份。
而且谭景曜和温纵不同,他对于讨厌的人或事是刻在骨子里的厌恶,不会留一点面子,甚至处理的越不体面越好。
李冬卉与谭景曜对上视线的一瞬间,额头的冷汗就下来了。
许久,她才尴尬地赔笑道:是,谭先生说的我都明白。
温家能走到现在这个地步也不容易,这两天温家的股价跌了不少吧?
谭先生怎么知道?李冬卉昨天的确听温骏琛说过股市的事情,但她不懂这些,只觉得反正只是短暂的小波动,不会碍事。现在听来,恐怕不是那么简单了。
如果让温骏琛先生知道我因为有些事情不愉快了,到时候温家的事业受到影响可能不会太好看。谭景曜把自己十足十威胁地态度摆了出来。
有温纵在,他暂时不会下死手,让温家的股价出现短暂地异常波动,足够达到警告的效果了。
而且他的资本注定了没人去怀疑他的手段。
李冬卉脸色苍白,双手交握:是我、我知道。
知道就好。谭景曜放下搅拌棒,美式还冒着热气,但他没有与李冬卉继续共桌的闲情逸致,那么我先走了,您慢用。
黑色的宾利停在马路对面,佟泉对手机上不断弹出的骚扰短信视而不见,而是在谭景曜坐进车里后,为了多赚点钱铆足了劲吹嘘他。
董事长,您今天可真是把我有本事弄死你几个字大大方方写在了脸上。
谭景曜冷峻的面容没有一丝波动:是吗?
如果我是李冬卉,此刻肯定屁滚尿流地跑了。佟泉继续用没什么技术含量的话吹嘘。
她没走。谭景曜淡淡地看了一眼咖啡馆的方向,李冬卉依旧坐在原位没动,脸上的表情因为玻璃反光,看不真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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