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帝只想咸鱼(穿书)——挂星星(86)
头都不敢回。
就这,脑后都直冒凉风。
从来没见过老板这么难看的脸色。
祝余一路上试试探探的说了好多话,可惜周嘉荣连看都不看他。
这种被忽视的滋味不好受。
他立即娇弱起来,下车后没两步就说腿疼,果然,下一刻就被抱起来了。
这下搂着了周嘉荣的脖子,正大光明的搂:周叔叔,我真的知道错了,你跟我说句话好不好,你看看我。
电梯直上六十多层,期间周嘉荣抱他抱的特别稳当,但一个字都没多说。
祝余没辙了。
到最后又说要洗澡,穿着小裤衩坐在浴.室里,乖的像只不小心打翻杯子的小奶猫。
知道他后背有伤,周嘉荣花洒水流开到最小,给他冲了腿又洗了头,其他地方用热毛巾擦干净,又抱回床.上。
末了又去厨房熬粥,晚饭吃了,夜宵垫一垫,晚上也就过去了。
粥在砂锅里滚,周嘉荣站在那里看。
心里沸的像这锅粥一样,不是生气,是害怕,那样两个穷凶极恶的人,今天算是运气好,如果被刀捅了呢,被铁锹砸脑袋呢
今天等在手术室外的要是他,没有如果,绝不!
身后有脚步声传来,周嘉荣没回头。
他见不得祝余,也不想听他的声音,五脏六腑都像是揪起来,他不喜欢这种感觉,也痛恨小崽子的无法无天。
他怎么就不想想他
祝余看着周嘉荣的背影,心里有些怯怯的。
他没经历过这个,不太懂周嘉荣生气的点,又没事,不至于吧,可是一向爱干净的人,现在连外面穿的衬衫西裤都还在,家居服都忘记换。
握紧了手中的东西,蹭过去:是粥啊,我正好想喝粥。
没有得到回应,祝余将手里的东西递过去:周叔叔,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别不理我,这是冷暴力,你要打要骂或者晚安吻?随便怎么样,看看我,行吗?
已经习惯了被理睬,受不了这个。
周嘉荣看着横亘在胸前的戒尺,顺着戒尺看过去:随便怎么样都可以?
浅棕色的眼深邃而冷冽,积蓄着阴云。
盯着少年有些懵懂的眼,心中怒火愈炽,关掉灶台上的火,接过戒尺放到一边,靠近。
天旋地转。
祝余没有被人扛在肩上的经历,手在半空中划拉:周叔叔?!
周嘉荣没有回答他。
他将祝余扛去卧室,知道他后背上有伤,在放床.上的下一瞬就将人翻过去,压上去。
祝余洗澡后穿的衣服是周嘉荣找的。
前襟系扣,料子软又宽松,不会磨到受伤的地方,容易穿,更容易脱。
周嘉荣手伸到前面去,扣子一颗颗拽掉,拂去碍事的衣物,亲到哪里算哪里,也上手揉.捏,他记得受伤的地方,能绕开不碰,没受伤的地方,重重的留下自己的印.记。
人要爬走,握着脚.踝拽回来。
毫不留情。
祝余被压在被子上,混乱中将枕.头都扒拉到地上,心里慌的很。
这是要将他就地正.法吗?
想说话,被拉起来,背靠着周嘉荣冰凉的衬衫,后脖.颈被咬了一口,很疼,眼泪刷的一声浸出来。
一句周叔叔才出口,嘴.巴就被捂住了,肩.膀上又是一口。
祝余疼的哆.嗦了一下,大佬是食人族的吧?
不过感受到其中的愤怒和急.切,虽然觉得不至于,他又没出事,但也顺从的靠过去,发.泄就发.泄吧。
是他不对,确实有些冒险。
后来又被压回去啃。又是腰又是背,嘴.巴被捂着,说不出来的感觉,禁不住呜.咽.呜.咽的,被子都要抓烂了。
每次想回头看,都又被强势的按回去。
不知折腾了多久,祝余只觉得出了一身汗,胸.口疼,腿也疼,肯定都留印子了。哪哪儿都疼。
手劲儿好大。
胡天胡地的想,这还没怎么样呢,要真太可怕了。
一时又琢磨,一会儿亲完了,表白好了,虽然本来计划着下厨做饭然后再说,但现在这也算吃过一顿了
下一瞬,后.背就僵住,因为小裤.衩被扒下来了。
来真的?
可是什么都没有,硬.上啊?
剧.烈的挣.扎起来,怕的不行,正常流程可不是这样,小雨.伞没有,润.滑也没有,哪怕用洗面奶呢。
危及生命的事,祝余扑腾的极厉害。
还好,很快就被放开了。
被放开后他飞快往后缩去,用被.子将自己盖的严严实实,又鬼鬼祟祟的将已经到腿.弯的最后一点布料扯回来。
四目相对,就有点尴尬。
大佬衬衫是衬衫,西裤是西裤,皮.带也扣的好好的,除了衣服皱点儿,衣冠楚楚。
好像好像没有霸王.硬那啥的意思。
吓唬他呢?
少年眼睛红彤彤,露出的肩膀上还带着红印.子,一脸的惊慌。
果然,周嘉荣想,看见了就会心软。
他从来拿他没办法。
周嘉荣从床尾下去,不再看祝余:粥里肉丝多放还是少放?挑剔的很,有时候喜欢吃肉多的,有时候喜欢吃肉少的。
他站在灯光下,侧颜冷峻疏离,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祝余爬过去拉住他的袖口:周叔叔,你到底怎么了?你不说,我不明白。
虽然刚才像被绑架的人质,但他对周嘉荣从来都毫无防备,挨近了也不怕,肩膀上还顶着一个红.印.子,皱着眉,打架的心虚已经变成了惶惑。
然后就愣住。
那一刹那,周嘉荣偏头,一双眼终于对上他的,里面不是刻意的冷淡,那么幽深,盛满惊悸和伤感。
祝余第一次看到这种情绪出现在周嘉荣身上。
大佬在后怕?
后怕他今天的遭遇?
周嘉荣叹口气,走过去。
像往常无数次那样揉了揉少年的发顶,然后轻轻的把他抱在怀里:你有没有想过,万一出了事,我该怎么办?
留下我一个人,要怎么办?
忧惧难解,想要占.有他,禁.锢他,关在一个安全的地方
可是又怕伤害他。
祝余心神巨震,哑口无言。大佬爱他,远比他以为的要深。
他回抱过去,面颊贴在他胸口,听着心跳,感受温度,诚恳的道歉:我错了,周叔叔,我真的错了,我以后不会让你担心。
原以为的十拿九稳,对爱人来说,从来都是胆战心惊。他以前不懂,因为没有得到过这样的爱,以后真的不会了。
周嘉荣将被子拉起来将他裹好,额头相抵:记住今天,我永远都舍不得伤害你,可你要是有个万一,不仅仅是今天那两个人,连带晋胜池,你牺牲自己去救谁,那我就要你救的人为你陪葬。
他生平第一次,在自己爱的人面前露出獠牙。
警告他爱惜己身。
作者有话要说: 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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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我爱你
陪葬?
这词严重的有些不真实,但祝余感觉得到,大佬没有在说笑。不是威胁,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假如他真的会这么做。
小小声:我知道了。
周嘉荣把祝余塞回被窝,目光回避他白.皙皮.肤上的那些痕.迹:要肉丝多的,还是少的?
虽然半天没怎么理会小崽子,他的坐立难安和食不下咽周嘉荣其实都知道.
午饭和晚饭都吃的很少,没有平常的一半,晚上一定会饿。
祝余楞了一下才反应过来。
因为后背有伤,是侧.卧,一侧脸颊压在枕头上,挤出婴儿肥,看着更小了些,乌黑的眼睛还带着流泪之后湿.润,像只才被欺负过,又被小鱼干引诱的小猫,说话都带着气音:少一点。
白天见了那么多血,想清淡一些。
又道:多做点,你也吃。
从医院都现在,两个人其实都食不下咽。
周嘉荣嗯了一声,替祝余掖了掖被角。
站起身的时候,裤子被拽了下,捏着裤兜边缘的那只手,骨结上带着零碎的血痂。
他别开目光,不再看。
只是问:怎么了?
祝余手指是搭在西裤裤兜上的,指尖小幅度的划拉布料,:周叔叔,别生气了吧?
气大伤身。
周嘉荣将裤兜上的手放回被窝:不生你气。
不是生你的气,是气自己。
气自己下手没轻没重,气自己失控,刚才的事已经开始懊悔。
只是做的那些事,如何说得出口。
房门被关上。
祝余像只虾米一样蜷在被窝里。
一会儿摸摸胸.口,一会儿动动腿,疼痛感其实褪的差不多了,但异样感其实还留着。
人是没怎么动,确实累了,但脑子活跃的厉害。
不知过了多久,房门再次被推开。
祝余坐起来,手指不小心划过胸.口,禁不住轻呼了一口气。
很别扭的疼。
那里被重点欺负过,和另外一边不一样,有点肿了。
看到周嘉荣过来,脸上一热,将被子往高了拉,只露出了个脑袋,心脏砰砰跳。
肉粥最出名的是皮蛋瘦肉粥,不过祝余不喜欢吃皮蛋,周嘉荣做的时候就没放。
托盘里放着砂锅,还有两份碗筷。
端过来放到床头柜,看祝余脸泛着粉,摸了摸他的额头:发烧了?
祝余摇头:睡了一会儿,做梦了。
一脑袋颜料,他可不好意思说,怕周嘉荣看出什么来,也不敢抬眼。
以前是不敢想,现在心里有了决定,又刚刚那样过,想的东西连自己都控制不住的凶猛。
周嘉荣摸着确实没发热,不再说什么。
看少年拥在被窝里,还是怯怯的,尽量温柔了语气:手还疼不疼?我喂你?
祝余摇摇头,又点点头。
手不疼,但是想被喂的,往前坐了点,伸着脑袋看锅里的粥,又偷摸瞄盛粥的周嘉荣,从手到肩,从喉.结到薄唇,低垂的睫毛,淡色的瞳仁
周嘉荣看祝余舔唇,眼底略过一丝笑意,真饿了吧。
知道馋,看来还好,没有被他吓的太严重。
喂祝余喝了一碗粥,自己喝了两碗,收东西走了,到门口听到身后小崽子问:周叔叔,晚安。
声音里好像带着什么期待。
他没回头,淡淡的回:晚安。
房门被关上。
祝余垂着脑袋,拍了下被子,觉得自己很没有出息。
晚什么安!夜这么长,明天还是周日,干什么不行,一句我想和你睡硬生生没说出来。
出息!
坐了一会儿,自我检讨加蓄积勇气。
然后去了洗手间。
在镜子前转了两圈,祝余自己都惊了,这里红一块那里红一块,腰.间还有手指头印,后背那点擦伤可就显的逊色多了。
他比普通人白,好些地方能看到淡青色的血管,磕磕碰碰后看到就比较狰狞。
现在就格外狰狞,就大概三分狰狞七分香.艳?
脸又烧起来,烧归烧,在洗漱台上挑挑拣拣,最后在洗面奶和沐浴露中间犹豫了很久,选了洗面奶。
倒可以点跑腿,可那不是不好意思么。
攥着洗面奶,指尖都是抖的。
算了,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再说了,也许不是刀呢。
害,还能离咋的!
隔壁卧室,
周嘉荣洗过澡,穿了很久没穿过的睡衣,感觉有些不习惯。
又去书房拿了本书。
小崽子晚上不会过来了,他他也没什么理由让他过来,晚上大概率睡不着。
现在想起最开始同床共枕的那一晚,那天照顾那个小醉汉,一晚上没睡好,好像是昨天的事,可现在,没有他,自己已经无法入眠。
书好久没有翻过一页,房间里沉寂的像没有活人,直到房门被推开。
没有敲门。
进来的少年光溜.溜,还是只穿着个小裤.衩,抱着枕头,手里还攥着什么物件。
周嘉荣看他,没说话。
手里的书捏的紧紧的,只是看着他,心里有某种预感,但又很不敢相信。
也怕说了话,这幻觉似的一幕就没有了。
祝余被看的发毛,枕头一角都攥出个包,手中握东西的充实感让他声音趋于平稳:周叔叔。
叫了一声,没说别的。
抱着枕头绕到床另外一头,爬上去,钻进被窝。
他以前经常过来睡,各种各样的理由,但从来没带过枕头,可现在不一样,不是偶尔,准备常驻。
枕头暂时也没用着。
就是个态度,往旁边一放,贼快的将洗面奶往枕头下一塞,挪到床的另外一边,去拉周嘉荣的胳膊。
周嘉荣任他作为,看自己的胳膊被拉过去,像放枕头一样放平。
再然后,胡作非为的小崽子,瞄他一眼,像观察敌情一样,然后就将脑袋枕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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