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帝只想咸鱼(穿书)——挂星星(72)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直到没有晋胜池的一队被周铭的一对压着打,那边扯着嗓子喊晋胜池,晋胜池才离开。
临了丢下一句:楚山那个狗东西,你不用管,他不敢再烦你。
他在八中的耳报神多了去,楚山敢质问祝余,真是病的不轻,还想从他这继续拿钱,也不看看自个什么鸟样!
祝余看着晋胜池的背影。
晋家人的基因很好,晋川肩宽腿长容貌出众,晋胜池高挑帅气,将来长成了,也是个万里挑一的帅哥。
原著中眼瞎之后,桀骜变成了阴郁固执,人见人怕,也再没打过球。
楚山这是个祸患。
下课后,祝余打电话给卫敛秋,请对方务必盯着楚山和晋胜池,有什么不对一定要告诉他。
听那边有小孩子的声音,又问:在哪儿呢?
这个点不应该在学校吗,还有课呢。
手机夹耳边,卫敛秋飞快的将同病房小孩递过来的橙子扒开皮又递回去:听错了吧你,二潘在旁边看电影呢。
祝余不疑有他,挂了电话。
医院,
林追支着胳膊坐起来一些,牵动腿上的伤,疼的龇牙咧嘴:小秋,谁的电话?
卫敛秋:朋友,哥,喝水吗,我再给你倒点。
林追拉住卫敛秋的胳膊:不渴,过来,咱哥俩说说话,我还以为是那边的电话打到你这了你走吧,不是还要上课,我腿都断了,他还能拿我怎么着?大不了要命一条!
他不比卫敛秋长的好,但也很清秀白净的一个人,因为过早混社会的原因,言语有些粗鲁:听哥的,走的远远的,那龟孙子分明就是陷害我
普通病房,人多眼杂,林追声音压低了些:我后来想过了,那天我本来想让你替我值班,和朋友出去喝酒,后来临了改的主意,这件事有人知道。
卫敛秋修长的眉压了压,漆黑的眼看向林追。
这样的眼神太过锐利,林追不自在的别开头:如果猜的不错,那龟孙子一开始盯上的是你,幸好我的腿大不了就废了,你上学去,再别管,你是学生,成绩又好,那么多人看着,只要不退学,不会有人敢闹大了纠缠。
卫敛秋眉心拧的死紧,没有说话。
他恨!
为什么总是这样,生活刚刚有一点起色之后跌入低谷,上辈子他一定是个杀人如麻的大恶人,所以这辈子无亲无故,偶尔跟他亲近的人,很快就会倒霉。
林追推了推卫敛秋:老子让你滚!
眼睛红着,抹一把脸:我这辈子就这样了,可你不一样,将来会是大学生,是社会精英,再叫我一声哥,我就满足了。咱俩的交情,到此为止!
卫敛秋一声不吭。
沉默了几秒钟,腾的站起来旋风一样刮出了门。
隔壁床抱着橙子吃到满脸汁的小孩子,发现新大陆了一眼指给妈妈看:哥哥哭了,哥哥哭了
病床上,林追好半天没反应过来。
愕然的看着空荡荡的门口,敛秋他不应该啊
摸过枕头下的手机,正要打电话,又愣住了:小秋
少年因为要在酒店上班,特意留出来的,像个正经人一样的头发,湿漉漉,脸上也满是水渍。
他没有走,只是去洗了把脸。
超过一米八五的身高,因为顾忌床上的人,脊背微微弯着:哥,这件事我去处理,你不用再管了,安心养病。
林追:不
卫敛秋飞快的打断他的话,无力只是片刻,他又变成了那个无坚不摧对抗所有的过去的卫敛秋:我给你请个护工,二潘总打掩护也不是个事,就这样。
最近打工没少赚钱,护工是请得起的,至于那更大一笔的钱,还有后面穷凶极恶的针对,省钱已经来不及了,要想别的办法。
他扶着林追躺下,笑的无赖:谁他么就叫你一声哥,得叫一辈子!
卫敛秋离开后,林追在被窝里哭了一下午。
哭到上气不接下气。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难过,不是正中下怀么。
一个月前的一天晚上,林追想和朋友出去喝酒。
那天有他的班,就想着和卫敛秋换一换,没想到朋友临时有事,就没换成。
结果那天服务一个老顾客,顾客手表丢了。
三百多万的手表,找来找去最后发现在卫敛秋的衣柜里,并且表盘已经破碎,老顾客来的时候卫敛秋已经下班,而拥有卫敛秋衣柜钥匙的林追,就成了第一嫌疑人。
林追被老顾客的保镖扭送到包厢,一向慈眉善目的中年男人露出了狰狞的一面:听说你和那个小卫相依为命,你偷东西这么大的事,他知道吗?
林追要报警,说自己没有做这样的事。
中年男人不为所动:表上有你的指纹,要么坐牢,要么我们做个交易?
他看上的从来不是林追,而是卫敛秋,年轻又帅气的男孩,气质又那么独特,真是让人心痒痒。
林追知道自己被人算计了,拼命从窗户里跳出去。
二楼,摔断了腿,又被从后门拖回去,曾经和他关系不错的经理对中年男人唯命是从,警告林追,如果林追再不听话,他会作证看到林追收拾包厢客人的东西时,举止鬼祟。
中年男人许诺林追,只要得到卫敛秋,可以另外给林追五百万。
林追摇头:小秋不会答应,他宁可死。
即使步入社会多年,见过形形色色的人,但林追却从来没见过卫敛秋这样骨头硬挺的人,那样生命力旺盛又宁折不弯,只要一个机会,就会青云直上。
这也是他离开孤儿院那么久,却还坚持和卫敛秋联系的缘故之一,有感情是一回事,觉得将来能有个靠山,也不假。
果然,卫敛秋为人仗义又不乏聪明,在酒楼混的很开,若不是坚持要读书,早被酒楼老板高薪聘请为正式员工了。
而老板许诺的职位,是负责一整层楼的经理,说是一步登天也不为过。
中年男人蹲在他面前:如果要死的是你,他会愿意的,或者,你要拖着这条残腿进监.狱?五百万够买你五十年,再想想。
林追想了,走投无路,做出了决定。
如果卫敛秋不管他了,那是他的命,如果管了,也是他的命,那五百万,他愿意给卫敛秋四百万。
要是那个老色鬼要的是自己,林追想过,他是愿意的。
只是一晚上而已。
五百万,他一辈子都挣不了这么多钱。
小秋会熬过去的,那么多钱,后半辈子也就顺遂了。
而一晚上会发生什么,会不会被录像,会不会有无休止的纠缠和威胁,林追不敢深想。
他们这些普通人,能有什么办法呢?
晚上,祝余对着竞赛题叹气。
上学期期中和期末考试,数学都是满分,老徐逮住他不放,推荐进了数学竞赛组。
整个班级,只有他和周铭参加。
成绩上能被肯定,祝余挺高兴的,可问题是他从没有参加过竞赛。
上辈子,上学之外就琢磨着怎么挣钱了,竞赛倒是也有,可需要大量的课后时间练习,而且经常要用周末补课,很耽误时间。
也许是目光短浅,今天愁明天吃饭的钱在哪,竞赛耗事长回本慢,就摒弃了。
现在,有钱有闲,却没经验。
而成德所有的竞赛组学生,几乎都身经百战。
祝余上次做的题目交上去,水平不错,但被老师评价没有竞赛思维,解题方式太中规中矩,到时候真上场了,时间可能不够用。
因为学习被批评,脸上挺挂不住的,得多用功了。
脑袋被呼噜一把,周嘉荣:叹什么气?
黑色丝质睡袍,露着修长的脖颈和一小片锁.骨,无端端就有一种活.色生.香的感觉。
祝余眼神飘了一下,不言声的将题推过去。
思维早飘到了离题万里的地方,年前有一回他穿浴袍在书房转悠,当时被大佬以衣冠不整为由拎出去了。
现在,大佬这衣服打扰人学习了都。
一分钟后,周嘉荣将书本推回去:题解的没错,步骤太多了,有几个简洁的方法,要听吗?
他当学生时,是搞竞赛的老手了,拿的奖金加上晋川投资的,算是第一桶金。
这么多年过去,底子还在,眼睛也毒,一样就看出小崽子问题在哪。
祝余神智回笼,殷勤点头。
周嘉荣眉宇微抬:你想听,我就要说?
祝余:
周嘉荣:腰有点酸,肩膀也不舒服
祝余:懂了!
立即许诺晚上睡觉前,周嘉荣可以享受他独家秘制按摩大全套。
晚上,祝余给周嘉荣按摩。
这是个实实在在的力气活,按完了啪叽脸朝下扑被子里:好累。
周嘉荣下床倒了水过来,拿到床边喂小崽子喝。
一边道:累了就睡吧。
这是周嘉荣的房间。
祝余就着周嘉荣拿的杯子,喝了半杯水:周叔叔,你不是说,进房间就要打断我的腿?
旧事重提,完全是找茬。
周嘉荣捏了捏他的小腿肚:你提醒我了,现在打断?
祝余:
飞快的钻被子里:你请我来的,这次不算。
第二天醒过来,祝余毫不意外自己脑袋又跑大佬枕头上的事。
蹭了蹭,又睡了个回笼觉。
好像有什么东西变了,又好像没变,他一时拿不定主意,但开始试着有一点点的接触。
祝余请了外挂,学习进度一日千里。
这天补习过后,周铭禁不住道:你比我想象的还要聪明。
他很少夸人,夸人也一种平铺直叙的冷淡味道,很生疏,听着不像夸,倒似乎是居高临下的评估。
祝余收拾东西,随口道:那你的想象力可不够丰富。
又听周铭道:谢谢你照顾小叔,他最近好吗?
在小叔不担任集团总裁后,所有的人似乎都忘记了他,过年的时候小叔没来,让他带话说出国度假,爷爷也只是冷哼一声,说了句翅膀硬了。
他想,要自己是小叔,早不是灰心多少次了。
照顾?
祝余有点心虚。
前天又给大佬按摩,然后就在人床上睡了,结果把被子全卷跑,早上听大佬声音都带着点哑,好像着凉了。
而他自己,但凡和大佬睡,天天都神清气爽。
半真半假的回答:互相互相照顾。
至于照顾到人床上这件事,害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总之腰杆好像不大硬。
教室外,祝韶然站在门边,一眼不眨的看着周铭,还有和周铭说话的祝余。
心里有些犹豫。
祝余越来越优秀,离开祝家越久,活的就越好,这是显而易见的事。
可父亲为什么说,祝余在外会受骗受欺负,让他说服祝余回家,那个家,祝余过去其实呆的很辛苦吧。
祝余先看到祝韶然,提醒周铭:有人找。
他径直提着书包离开,路过祝韶然身边,也很目不斜视。
然后,被拦住了。
祝余比祝韶然高一些:怎么?
祝韶然:你你好厉害,竞赛班的题,我看都看不懂。
祝余:
听着不像挑衅,祝韶然这是在夸他?
没有得到回应,祝韶然窘的脸都憋红了:你你加油。
祝余:谢谢。
他不擅长处理这种情况,因为祝韶然这个人太特殊了,原著和现世搅合在一起,让他只能礼貌但疏离的对待。
祝余走远,并不知周铭和祝韶然在站在那里看他。
周铭察觉祝韶然的欲言又止,问道:韶然,你有心事?
祝韶然:父亲想让祝余回家,我不想让他回去.我不是讨厌他,我只是觉得,祝余现在过的比以前好,在家,很不好。
他几乎不违背父母的意思,如今自我意识觉醒,第一反应是不安和愧疚,白嫩的脸都皱起来了。
周铭看着远处步履从容的少年。
脊背那么挺,永远平视前方,有一种一往无前的沉静大气,像一个人。
像小叔。
不论周围是诋毁还是鲜花,都依旧走自己的路,不迟疑不畏惧,让人羡慕和敬佩。
头一次,他不再是有分寸的给予建议,而是肯定的道:韶然,这件事,我觉得你做得对。
家不成家,那不如不要那个家。
回家的路上,周嘉荣开车。
祝余和他报备周铭的话,末了点评:周叔叔,其实都是你在照顾我。
周嘉荣:那你喜欢吗?
祝余:什么?
周嘉荣:被我照顾。
正好是红绿灯,他从口袋里拿出一包小饼干:垫一垫,一会儿去超市买菜。
专人送固然好,可亲自挑,尤其并不是一个人,那种感觉特别好。
祝余撕小饼干的包装袋: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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