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帝只想咸鱼(穿书)——挂星星(44)
两个人回到包厢大厅,正有人唱歌。
祝余还记得唱戏被嫌弃的事,拖着大佬要去歌房:周叔叔,我唱歌给你听?
若是别人,不要说拽胳膊,就是太靠近也会嫌弃。
可家里被这小崽子拖惯了,不是看他写的字,就是说坐久了要活动,抑或看电影。
随他拖走。
旁边有认识周嘉荣的二代,眼睁睁的看着那少年将周嘉荣带走,眼珠子都要瞪出来,这位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
歌房很大,人也不少。
看到周嘉荣进来,唱歌的也不唱了,坐着的人都站起来了,有叫周哥的,有叫周总的,有叫周少的,像接受检阅一样。
祝余:
怪不好意思,他和大佬怎么像野兽跑羊群里来了。
周嘉荣也才意识到有这么多人。
他脑海里还回放洗手间的一幕,眼下恢复冷静,只道:不是要打麻将?
祝余:对对对,打麻将。
出来了,只听大佬许诺似的:以后可以在家里唱。
祝余:那我要是唱的不好听呢?
这是还记仇之前的事了。
周嘉荣:让于生处理。
祝余:?
什么意思,让于生接受他的荼毒?
说实话,比起演戏来,他的歌只能算是一般,戏唱的都比歌好听。
周嘉荣:让于生安排隔音房。
他眼底蕴着一点淡淡的柔和的笑意,笑意中央簇着少年小小的,佯装气鼓鼓的身影。
意识到自己被涮,祝余对周嘉荣做了个鬼脸。
与此同时,心里陡然冒出个坏主意,转而道:周叔叔,我唱歌喜欢有人陪着,家里就我和你两个人
周嘉荣没说话,只是呼噜了祝余的脑袋一把。
晋川远远看着周嘉荣和祝余说话,觉得很有意思。
荣哥什么时候人家说一句,自个就回一句了?
不过话说回来,小余余是挺招人稀罕,真乖啊,还给撸脑袋。
嫌弃的看一眼身边的混世魔王,他伸手,不出意外被一爪子拍走了。
晋川:你这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之前蔫茄子一样苦恼的时候,脑袋在你哥肩膀上蹭来蹭去,现在就不认识人了?
晋胜池:洗手去!
当他没看见么,才多大会儿,半个小时前搂着个女明星,十分钟前对故意凑上来的流量小生也没完没了的唠。
那都什么玩意儿,脏死了!
晋川将烟蒂按在烟灰缸里,啧一声,苦恼似的嘀咕:一会儿你周大哥过来,我招呼他们打麻将去,小余余也算上,三缺一,再找个谁呢?
不到五秒钟,晋胜池将脑袋凑过去:哥,新洗的头,感受感受如丝般顺滑?
晋川:
到晋川兄弟俩跟前,周嘉荣正要提打麻将的事,晋川已经道:荣哥,玩麻将去?
又看祝余:小余余会不会?
祝余说会。
打麻将到中途,晋川道:总玩钱没意思,小余余,我和你周叔叔已经熟的不能再熟,也没什么好赌的,不如你和小池赌一把,谁先胡了,输的那个人请赢的那个人吃饭。
祝余:
他又不傻,怎么能看不出晋川在做和事佬。
上次宴会,人家送的会员卡还在兜里,又加上对晋川印象着实不错,祝余顿时有一种拿人手软吃人嘴短的感觉,到底答应了。
晋胜池看祝余一眼,对晋川道:我也没有意见。
周嘉荣看晋胜池。
晋家的基因很好,晋胜池长的好,腰细腿长也够得上,温柔混世魔王不是白叫的。
只问祝余:想赢还是想输?
之前只是消遣,但赌注是有关祝余的,不一样。
祝余说想赢。
就是闹着玩儿,说说而已,不管胜负,和晋胜池都要一起吃顿饭。
晋川也不知道自己第几次吃惊,愈发觉得周嘉荣对祝余不一样。
太不一样了。
心中有无数话想问个明白,比如祝余的存在,是不是周嘉荣制衡周家的手段,可这地儿也不合适问。
只有样学样的问晋胜池:想赢还是想输?
晋胜池看祝余,桀骜眉眼依旧,但神情却相当兴致勃勃,在兴致勃勃中还有种小心翼翼的照顾:都行。
晋川想捂脸,好没出息!
不过想想当年他围着周嘉荣转悠,好像比这强不了多少。
麻将最后打成了双方对抗赛。
最后祝余赢了,主要是大佬太强大,还一个劲儿给他喂牌,不想赢都难。
晋胜池问祝余:我欠你一顿饭,想去哪吃?
晋川:
想将傻弟弟拎起来抖一抖,最好能将脑壳里的水全晃荡出来,这种占据主动权的时候,问什么问。
建议似的:去家里怎么样,小余余既然叫我一声叔,去叔家认认门,让小池陪你吃顿便饭,听说你篮球打的好,家里有篮球场,还有别的,玩几趟就熟了。
晋家和周家不同。
一大家子十分和睦,住在老宅,老派的别墅区,地方大风景好,还有马场,可玩的地方多了去。
吃饭,打篮球,别的还可以打游戏、骑马、高尔夫
晋胜池像个二十四孝好弟弟:哥,我都听你的。
晋川:.
心累。
多说几个字能让小.鸡.鸡变短还是怎么的?
四个人又打了几圈,祝余接到个电话,备注是小浩。
他起身去接电话。
周嘉荣看到了那个备注,想起于生因为祝余捐款调查到的事,小浩是孤儿院做了手术的小男孩吧。
自己都是个小孩儿,自顾不暇,心还那么软
三缺一。
晋川正玩到兴头上,左看右看瞧见路过门口的柳寒苼:寒苼,过来玩两把。
柳寒苼当初想进娱乐圈,家里不同意,还是晋川帮了一把。
就是他的合约,也是签在晋胜池旗下的明盛。
如此,即便对周嘉荣有些怵,还是进来了。
打到中途,忽然听到周嘉荣问:会做饭吗?
柳寒苼:周大哥,你问我?
周嘉荣头都未抬,随意道:偶尔看电视剧,好像有你做饭的镜头,好奇。
当然,他一张脸毫无表情,看上去可不像会好奇的样子。
柳寒苼想不起自己哪部剧有做饭的镜头。
好像是没有吧。
不过却没有纠正周嘉荣话的肥胆,只道:不太会。
这干巴巴的答案,原本不指望周嘉荣回个什么,没想到却听对方略有些亲近和理解的:听说你工作很忙,做饭的事,确实没必要亲自动手。
柳寒苼受宠若惊:周大哥说的对,是挺忙
他收回最开始对周嘉荣的腹诽,这位明明只是面冷心热,之前感受到的不喜,一定是错觉。
祝余这里,哄了小浩好一会儿,才将对方哄睡。
小浩用的卫敛秋的手机,听说卫敛秋要给祝余打电话,非得要也和祝余哥哥说两句。
卫敛秋解释完,又道:钱收到了吗?
他把欠祝余的钱,剩下的那部分一口气打了过去,因为数目很大,所以特地问一句,不要出什么纰漏。
明面上的原因是这个,其实还有想听听祝余声音的意思,祝余把房子给他住,自己回家去,不知最近过的怎么样。
当初说是和家里闹矛盾,现在和好了吗。
祝余说没事,挺好,又挺不满:我又没追着你要,至于这么着急还钱
卫敛秋听的直乐:最近有个好心人给院里捐了一笔钱,很大一笔,两百万呢,小浩的医药费院里就给出了,你的钱也不是天上掉下来的。
祝余没好气:随便你。
天冷月稀,路边积雪在路灯下闪着无数细星。
卫敛秋舒口气,小浩做手术的钱解决,他腰背都感觉松快了,带着些许笑意:余儿,我我觉得你是个我世界里的BUG。
他从来都叫祝余的全名,第一次叫更亲近一些的,自然而然的出口了,觉得挺美。
祝余听的心头一跳,他还真是个BUG来着,就问:怎么这么说?
卫敛秋从孤儿院出来,正准备去祝余的小房子里,这些日子有了个单独的落脚地,不论多晚他都要去睡一觉。
拥有自己一方世界的感觉,实在是太不一样。
心气儿都足了,从来不坦露的心声在月光和雪色下,好像也不那么难说出口:就觉得你出现了,日子好像一天比一天好,高兴。
不止是好,可再往深里说,卫敛秋没法形容这种感觉。
祝余笑,笃定道:以后会越来越好。
两个人又胡七乱八的聊了几句,又约好了下周五一起打球,才挂了电话。
好像真让祝余说着了似的,卫敛秋挂了电话,紧跟着进来新的电话。
打电话的是他以前孤儿院的一个大哥林追,也不过二十来岁,当初卫敛秋还小的时候,没少受人的照顾。
孤儿院的孤儿是流动的,有被收养的,有长大后自力更生的,也有一直没有自我生存能力,需要继续养着或者长大后转入其他福利机构的。
像小浩,要是不做手术,就需要一直在福利机构养着,卫敛秋,如果不是念书好,十六岁就要脱离孤儿院自力更生。
不过从十六岁之后,卫敛秋再没有拿过孤儿院一分补助,而且还往回贴补了不少。
至于林追,不喜欢念书但脑子活,十五岁就离开孤儿院去外面谋生,听说混的还不错,当初小浩的住院手术,从别人那儿听说了之后将卫敛秋臭骂一顿。
骂卫敛秋自不量力揽烂活。
骂完了,将自己积蓄的一大半全寄了过来,而且不准卫敛秋写欠条。
林追现在打电话,是工作的酒店需要跑腿小弟。
这活儿晚上去上班就可以,轻松而且工资还高,又不影响念书,要不是林追混成了小组长,这活轮不到他指派。
他知道卫敛秋缺钱,就直接打电话了。
卫敛秋答应下来。
结束通话,看着刚刚给祝余打过的那通电话,脚步轻快的往祝余的小房子那里走。
祝余这里,打完电话笑意还挂在脸上。
他笑起来很好看,秋水一样清亮的眼,眼尾会微弯起来,唇瓣有点花瓣唇的意思,线条精致轮廓饱满,同样弯起来,很柔和。
晋胜池拿着饮料出来,看到的就是这样的祝余。
心头忽的跳了一下,有些羡慕给祝余打电话的那个人,祝余的朋友就那么几个,是卫敛秋还是樊守端?
微妙的酸意升起,但在祝余面前碰了无数钉子,他的脾气不自觉收敛了很多,将果汁递过去:明天有时间吗,还是下周?
问的是吃饭的事,眉眼竭力淡定,只递过来饮料的手固执的举着。
祝余从不轻易许诺,但答应的事就会办到。
接过饮料:下周吧。
今天玩这么一场,明天得好好歇着,还有作业要写。
他也的确渴了,顺手一拧饮料瓶盖,发现是拧开的,看一眼晋胜池,对方眉梢嘚瑟的一挑:蜜桃味儿太腻,你将就喝吧。
话说出口,晋胜池又有些懊恼,看祝余没有不高兴,才放下心。
其实饮料是他特意挑的,就在学校,无意间看到祝余吃剩的小蛋糕是水蜜桃味的,口味这东西,应该不会轻易变吧。
祝余:谢谢。
祝余不知道其他人什么时候散场,反正他禁不住打哈欠的时候,已经十二点半。
正和晋川聊天的大佬,明明是侧对着他,却好像有雷达一样,立即看过来,对晋川说了几句话,就拎着他回家了。
回到家一点多。
周嘉荣喝了酒,祝余没驾照,车是会所的工作人员开回来的。
祝余在车上已经睡的迷迷糊糊,被周嘉荣捧着脸叫醒的时候,眼睁开一瞬又闭着,拽着他的袖子就跟下来了。
迷迷瞪瞪中,好像差点踩到地下停车场什么障碍,后来拽着袖口的手似乎被攥住了,稳当多了,就放心的打瞌睡。
不知什么时候,他被放在了床上。
努力睁开眼,是大佬放大的俊脸,似乎是在叫他:余余,洗澡再睡。
祝余在床上拱了拱,脑袋埋进被子不看他。
困死了。
周嘉荣看着床上耍赖的这只,站了好一会儿。
太像小动物了,要是有个洞,是不是直接刨开就钻进去了。
一时又想,他现在应该做什么?
喝醉酒和困倦应该差不多,在外面碰了那么多人,衣服早不干净
裤子好脱,可衣服是套头的,一动就像个大虫子一样拱来拱去,还难受的直哼哼。
周嘉荣最后放弃,用被子将人裹起来。
今天是太晚了,不过明天早上要和这瞌睡虫讲好,以后从外面回来,一定要洗澡换衣服才可以上床睡觉。
他回卧室,准备洗澡换衣服。
脱.衣服之前,站在镜子前多看了几眼,镜子里的人陌生又熟悉,红色
上次穿红色,好像还是小学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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