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帝只想咸鱼(穿书)——挂星星(42)
准确的捞出一包半个手掌大的小饼干,两个装,打开就有一种绵淡的香气萦绕鼻端。
嗳,这个好像没吃过。
他吃掉一个,将另外一个隔着包装袋往外怼了怼,递到大佬那边。
没完全递到嘴边,距离太远。
周嘉荣没动,侧颜在窗外灯火萦绕下渡上莹莹玉色:我不用。
他不喜欢这种小零食,睡眠问题解决后,连糖果都不需要了。
那块饼干还举在那里,祝余像分享什么宝藏,完全忘记了这宝藏在哪里淘的,只道:很好吃,周叔叔,你尝尝。
红灯数字倒计时,8、7、6
在最后三秒,周嘉荣偏头,将那块饼干咬住,薄而小的一片,却差点被噎住。
错不在饼干。
转头的一刹那他看到了饼干袋,写的法文,翻译过来是我的甜心。
祝余将包装袋收起来。
有点意犹未尽的:周叔叔,这饼干我怎么买不到,还有吗?
他并不嘴馋,而且对甜食的喜好一般,总觉得腻,可有些食物做的过分好,甚至能超越人本身的好恶。
到了周嘉荣这样的地位,不要说是饼干,再珍贵的也手到擒来。
可话说出口,却是:没了。
其实大衣口袋另一边也有一包小饼干,他不想说,只心道没准明天或者后天,就有一只小仓鼠扒拉口袋拿走。
也许是恶趣味,他想。
一时又心道,办公室的零食该补充了,种类不够多
润园,
祝余开门就觉得哪里不一样,去餐厅晃荡,丰盛的晚餐,还有一个精美的蛋糕。
去卧室,床上摆满了礼物。
说摆满并不是夸张,粗略看去十好几样。
周嘉荣看少年吃惊的样子,解释:前十七年的礼物,都补给你,书房还有一件。
他从不过生日,别人的生日,礼物都是于生在打点。
唯有这次祝余的生日,十八岁就成人了,便早早咨询过晋川,然后在房和车之间选择了车。
至于床上的这些小礼物,却是因为这次出差。
他和合作伙伴在餐厅吃过饭,路过一对父子旁边,那少年和祝余差不多大,缠着父亲要生日礼物,一口气说了好多样,美其名曰是十六岁,就要十六样礼物。
周嘉荣想,原来还可以这样。
别人家有的,他们家的小孩儿也要有,他为莫名的攀比心感到匪夷所思,然后利用出差的时间,选择了十六份礼物。
不过这些经过,就不必对祝余说了。
祝余去书房,转悠了一圈,没发现多了什么东西。
周嘉荣从多宝阁的架子上拿下戒尺,摊开祝余的掌心,放上去:这是第十七份,从今天开始,你就是个大人了,万事自己多考量。
他就着少年捧着戒尺的手,指腹将戒尺从头抚到尾,怀恋道:这是我十六岁的时买的东西,用来规束自己,陪我十年有余,送给你,不希望你有多大的出息,只要不走歪路就足够了。
有一句话没有说:若遇到难处,自有我护着你。
祝余认真的点了点头:我记住了,谢谢周叔叔。
气氛过于沉凝,他下一瞬就皮起来,将戒尺藏在身后:那我以后犯错了,您是不是就不能揍我了?
下一瞬,祝余屁股上就挨了一巴掌。
祝余:!
周嘉荣:
他其实也有些没反应过来,完全是下意识的动作,那天祝余喝醉了不安分,就这么拍过几次,总算给按老实了。
可这和清醒时候还不一样。
好在惯常冷淡,表情倒还稳得住,肃容道:收拾你的办法多了,还要再试试别的吗?
祝余识时务的摇头,抱着戒尺溜了。
身后,周嘉荣看了看自己掌心,手指似乎还记着那种弹.性,心道再不能这样失态,免得小孩儿闹翻天。
想了片刻,也跟了上去。
吃过晚饭和蛋糕,祝余拖着周嘉荣去看电影。
他最近很迷柳寒苼,选了柳寒苼的一部武侠片,片尾曲的时候,脑袋往周嘉荣肩膀上一靠,借着歌曲的掩护道:周叔叔,这是我过的最好的一个生日。
两辈子都是,没有烦恼,没有压力,没有应酬,最好的。
发顶被呼噜了一把,冷质嗓音缓沉沉,似承诺:以后会更好。
睡觉前,祝余收到了很多生日祝福。
许多祝福信息中,以晋胜池的信息最为异军突起,从昨天晚上十二点之后就开始发生日快乐四个字,每隔一个小时一条,聊天栏里码了一排。
透着无声的执拗,非要得到什么回应似的。
祝余最后回:谢谢。
扔掉手机,在被子里滚了两圈,心道真是麻烦!
麻烦不在晋胜池誓不罢休的祝福,而是想起原著中小霸王的那段遭遇,那段从英姿勃发的少年变成阴郁的小独眼龙的遭遇。
事情发生,是在高三下学期。
这件事,祝余其实早就决定管一管了。
不为晋胜池对他好坏之类,单纯的知道一个少年要失去一只眼睛还无动于衷,这种事他做不来。
管是要管,但烦还是烦的。
周末,晋川约周嘉荣出来聚聚。
看一眼不远处写字帖的少年,周嘉荣:没空。
晋川开的扩音,一只胳膊被晋胜池摇的快要断掉,以眼神示意这混世魔王稍安勿躁,继续道:你看你,自己宅就算了,还带着个孩子,小心将小余余也变成个宅男,回头见了外人连话都说不囫囵。
周嘉荣:
他自己从未觉得有什么不对,可乍然被晋川一提,忽的想起自从小孩儿搬进润园开始,只有一个周末出去过,之后便一直都呆在家里。
这样年纪的少年,不最是到处闹腾的时候
只道:地址。
祝余不太想出门,但周嘉荣说出去散散心,也没拒绝。
积极道:周叔叔,我给你挑衣服?
男人么,尤其是单身男人,夜生活再不丰富,打光棍了要。
看祝余兴致勃勃,周嘉荣没拒绝。
当然,作为交换,他去了祝余的卧室。
两个人好像在穿衣打扮上都有些特殊偏好,还偏好到一块儿去,自己不怎么挑剔,但喜欢给对方打扮。
一个多小时后,燕归来
燕归来是晋家的会所,电梯直上九楼,陪送周嘉荣和祝余上来的经理,哪怕见多识广,也禁不住往旁边的一大一小身上看。
也不知道该先惊讶周家这位身边竟会带人,还是该惊讶对方今天这衣着变化也太大了。
祝余看经理想看又不敢看的样子,胳膊肘支了支旁边的大佬。
眼睛弯弯,以口型道:周叔叔,你今天真帅!
周嘉荣:于生这个月的季度奖金没了。
竟敢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将那么多五颜六色的衣服屯进来,好得很!
祝余抱他胳膊,像央求又像解释:我强.迫他的,真的。
周嘉荣:可以,我也强.迫他。
祝余:
作者有话要说: 余余成年啦,激动的撸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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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和谐
晋胜池百无聊赖的窝在沙发上玩手机,时不时看一眼门口。
低头的瞬间,忽的听旁边的晋川惊叹的一声:我去!
直觉般的看向门口,吃惊并不比自家大哥小,那个绛色高领毛衫搭茜红羊绒大衣的男人,怎么长着周大哥的脸?
绛与茜皆为红色,一正一深,浓艳的过分,普通人很难压得住这样的颜色,可穿着它的男人,肤色冷白修眉如墨,便是极致的昳丽与矜贵。
晋胜池第一次意识到,原来一直板着脸的周大哥,竟生的这样一副出色的容貌。
人人都说大哥晋川是京市第一等的风流贵公子,可若周大哥肯笑一笑,这第一还不知花落谁家。
短暂的惊艳之后,晋胜池目光落到了周嘉荣旁边。
原本以为上次宴会那身打扮,祝余已经似美玉无瑕,没想到今天一身休闲的驼色系衣服,站在周嘉荣身侧竟丝毫不会被忽略。
两人并肩而立,竟似朱楼拥玉树,和谐到不可思议的地步。
在晋胜池惊艳的几秒,晋川已经走了过去。
修身的黑色衬衫解了最上面两颗,很是倜傥潇洒,只桃花眼满是惊奇,恨不能绕着周嘉荣转两圈:荣哥,你今天这
他啧啧惊叹,在周嘉荣警告的视线中,咽下了许多繁冗废话,只意犹未尽的感叹:走红毯都够了。
想到上次宴会周嘉荣那枚胸针,心念一转,只道:小余余,干得好!
说着话,抬手,掌心对着祝余。
祝余心领神会,笑眯眯的和晋川击了个掌。
下一瞬,手腕就被攥回来,然后松开。
周嘉荣:没有下次。
祝余揉揉手腕,小小声:谁知道呢。衣柜里那么多衣服,这才哪到哪儿.
晋川看的直乐,越看越觉得祝余可心,伸手要揽着人往里带,被周嘉荣隔开后也就拉倒了,带着两个人往里走,一边给祝余指地方。
他的场子,这是最好的包厢,台球室、影音室、麻将房、歌厅全都介绍了一遍,比经理还尽心:想玩什么就去,找不着的放心支使小池
祝余就随着晋川的目光看。
包厢四通八达,不知有多大,男男女女衣着光鲜喧闹玩乐,让他恍惚回到了那场得到影帝头衔的庆功宴上。
不过还是有不一样的地方,有大佬在,他不需应酬,无需多番考量,怎么晃悠都可以。
周嘉荣很少露面,祝余更是。
包厢里的人不仅有京市一些二代,还有叫来凑热闹的演艺圈的人,不管怀着什么心思,只来人能让组局的晋川亲自迎接,就足够他们上心。
有一个小明星看周嘉荣都看呆了,和同伴小声议论:晋少旁边的那个男人一定来头不小,那个少年长成那样,不会是傍上要是我也能
能什么?正好路过的少年阴着脸:那是老子的朋友,再胡说八道就滚蛋!
他也不知道怎么了,明明知道祝余来所以才过来,可看祝余和大哥聊的高兴,想过去又不太想过去。
过去了,以祝余的态度,大概会立即没有个笑模样。
小明星吓一跳,认得少年是晋家小少爷,脸色煞白。
再不敢多嘴。
祝余目光逡巡,在人堆里瞅来瞅去,发现还是自家大佬颜值最为出众。
心里很是熨帖。
这么多俊男美女,周大佬有钱又有颜,保不准就有看对眼的。
他不想当那绊脚的石头,因人声嘈杂,凑近道:周叔叔,我看到个朋友,你们聊。
耳际温热的气息一触即离,周嘉荣只来得及听到一句我看到个朋友。
朋友?
哪个朋友是他不知道的。
看过去,发现祝余去的方向站着柳寒苼,想起上次宴会小孩儿就和柳寒苼聊的投机,过生日电影也看的柳寒苼。
柳寒苼长的是好,演技也不错,可未免太过文弱,又在娱乐圈浸营已久,这么快就交上朋友
晋川:这里又不是龙潭虎穴,你还担心小余余被谁给吃了?
就是晋胜池年纪再小的时候,他也没这么个盯法。
欸,那混世魔王呢?
找一圈,发现晋胜池和人打台球呢,晋川啧一声,要死要活的来,来了又躲起来,毛病!
少年人的友谊,看不懂。
柳寒苼看到祝余,心情相当不错。
虽然两个人有年龄差,但他是将祝余引为知己的,别的那些人,赞他电影票房高,赞他戏里扮相好看,就没了。
不像祝余,像将触角深入到角色中去,好的坏的说的都很中肯。
如此,虽然只见过一面,却已经有知己的意思。
视线略过祝余肩头:晋家那位小少爷一直在盯你,有仇?
柳家在京市也是大族,那天祝余参加的宴会就是柳家举办的,是以柳寒苼提起晋胜池也颇为随意。
祝余:不熟你刚才说那个戏腔
提起演戏,柳寒苼迅速忘记了别的事,情不自禁的往祝余身边靠了靠,兴致勃勃,只顾忌人多又压低了些嗓音:学了整三个月,总觉得还差些什么,你听听
他最近接了个民国戏,演的角色有一段扮做男旦混迹梨园行刺杀之事的情节,可总进入不了状态。
就几句,唱完了,目光炯炯的看着祝余:怎么样?
指尖在台面上点了点,祝余抿唇沉思,片刻后道:你心怀杀机,唱的太投入,是不是有些不合常理?
柳寒苼若有所思,又小声的哼哼起词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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