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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了过去,没有直接给钱,而是站在外围听了一会,大概两首歌的时间,和大家一起鼓掌,再慢慢的掏出钱,蹲下身放进吉他盒里。
或许是给的钱多了些,弹唱的姑娘愣住了,一时忘了继续唱。
颜以寒站起身看她,由衷的夸奖,很好听。
白苓静静地看着他,心里漾开一阵涟漪,他没有问什么,就知道她心里想的是什么,帮助人也很得体,没有伤人的自尊心。
她移到了另一个地方,看着颜以寒走出来就给他打电话。
两人慢慢悠悠的走在街上,霓虹灯璀璨,周围嘈杂,两人自顾的隔出一片安静的场地。
颜以寒侧目看她,刚才她一直看着那个女孩子,眼神不是同情也不像是在看陌生人。
他知道她心里善良,但是会在自己的能力范围之内给予帮助,而不是这次这样,倾尽全部还有额外。
白苓在心里调节好情绪,然后抬头说:小寒,多少钱,我回去就还给你。
颜以寒低眉浅笑,眼神真诚的说:不用,她唱的值得。
的确值得,嗓音空灵动听,能和很多专业歌手媲美了,只是现在的人,宁愿给那些假装残疾的人施舍,也不会多给凭才艺吃饭的人一点帮助。
现在,假慈悲多于真善良。
头上有点凉,白苓惊讶,呀!下雨了!
话才说完,这老天就像是为了给她一个面子一样,唰一下下起了雨,路上的行人开始惊呼逃走。
颜以寒一把抓住她的手往一旁跑去,站在店门口躲雨。
浑身湿漉漉的,她拍着衣服哀叹,一扭头看颜以寒也没好到哪去,头发还滴着水,衣服都已经湿完了。
她突然的想起,有一次她和苏以乐带他一起出去玩,突然的下雨了,只有一把伞,他就被淋成了落汤鸡,和现在的样子差不多。
目光从他的脸往下看,衣服贴贴身,隐隐约约都能看到他的腹肌,貌似六块。
脑子里突然的冒出他赤/裸上身,露出腹肌,在训练场里打军体拳,汗水顺着他脸颊滑下,流过腹肌
好看吗?
略带调戏的声音想起,白苓一个激灵清醒,连忙甩走脑子里龌龊的东西。
不就是看了一眼,她鼓着嗤笑,又不是没见过。
高中的时候,看过他打篮球,不知道什么原因,被几个同伴硬是扒了上衣,所以她见过。
看他那双直溜溜的眼睛,这小子还是有变化的,至少原来满是胶原蛋白的脸,现在变得深邃立体了。
颜以寒垂眸一笑,抬手抓了一把她湿漉漉的头发,是了,小苓。
白苓没注意他眼里的宠溺,语气的温柔,只注意到了他的魔抓,当即拍下,跳起来抓他头发还回去,故作严厉的训斥。
皮痒了,没大没小,动手动脚。
等了快半个小时了,也不见雨停,现在离他们的民宿又远,白苓有些着急了。
走吧,回不去了。颜以寒倒是冷静,一点也不着急,眼神好像还带着笑意。
这眼神有点深意,白苓愣愣的跟着他走。
一直顺着店门前走,当站在亮堂堂的酒店门前时,她在若有若无的飘雨之中凌乱。
开房?
得两间!
但她又不是很好意思说,虽说有姐弟之名,但还是有些差别的。
她站在一旁等了一会,又跟着他往楼上走了,当看我服务员走了以后,他还在屋子里,白苓有些懵了。
一间?
钱不够了。
好吧,回忆起问他要钱的那段,白苓没话可说。
颜以寒看她湿漉漉头发,已经贴身的衣服,转身开门,你先洗澡,我出去买些东西。
砰!
等门关上了,白苓才慢慢的缓过来,所以说她现在要和颜以寒住在一间屋子里了,为毛线心里会有一点紧张和期待。
她一边纠结着,一边去洗澡。
洗澡出来,她找吹风机吹头发,这时颜以寒才回来。
看他头发衣服,白苓有些试探性的说:你要不要也洗一个?
嗯,你下去吃饭吗?
这就是在赶人了吗,白苓看他微微低着头,好像有些不好意思的模样,弯着腰去看他,笑吟吟的问:你这是不好意思了?
闻言,颜以寒微微蹙眉,抬头看她不怀好意的嘲笑,不紧不慢的回她:你可以留下。
这小子真是一如既往的不可爱。
白苓往外走去,随口问他,那你要吃什么吗?
都好。
回来的时候,白苓给李星荷打了个电话,然而那边似乎在进行什么游戏,敷衍的应答后就把电话挂了。
真是重色轻友。
她拎着吃的回了房间,人还没出来,里面吹风机的声音,看来在吹头发。
一会你睡床,我睡这上面。
白苓看他坐的地方,总共只有他一半长,再看能睡下两个人的床,还是没说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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