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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仙尊自救指南/仙尊嗷嗷叫(穿越 修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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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归两方不分家。
    可又突地觉得安爻这话哪里不对劲,半晌后,才露出窃笑表情:啧啧,有人每回都装的不在意,没想到其实也挺急的。
    安爻立即将手中棋子一摔,有种拿针出来决斗!
    一直未开口的安赐,忽地插话:既然如此,那我就代知雪出战吧。
    刚才季澜已将何凉凉托付给他,而他乐于负责。
    一旁池缎突然冲过去揽住安爻的肩,道:还是我家爻儿聪明,夜焰宫不收我的聘礼,我这就全数送到霜雪门去!
    安爻满面通红的朝他喊道:别在这乱喊!
    何凉凉不嫌事大,煽风点火道:右护法脑怒,右护法羞愤,右护法恼羞成怒。
    五音不全,宛如唱谣般,只差没哼上曲。
    季澜在旁看着这闹剧,唇边笑靥也愈发绽放。
    夜宇珹蓦然说道:方才出房前,说的话还记得?
    身侧人那抹淡雅笑靥,随之染上绯色。
    季澜强装镇定道:忘了。
    夜宇珹随即扬唇:晚点本座就帮你记起来。
    季澜:!
    不不许
    不许再用站的!
    夜宇珹见他连耳朵都红了,便挑起眉。
    行,那用坐的。你坐本座身上。
    季澜颊边发红,回视了他一眼。
    不许你毫无节制!
    夜宇珹懒笑出声,长指勾起季澜落在肩侧的一缕银发。
    可有人纵容,本座就要无法无天。
    季澜试图佯装淡定,可昨日夜半的情景,又再度飘回脑海中。
    好几个时辰前。
    雪松鼠将脸埋在蓬松的尾巴中,安稳地缩在床下小窝。
    沉睡之际,榻上被褥倏地整件掉落,盖在毛茸茸的身躯上,雪松鼠被这动静吓得惊醒,立即探头。
    榻上早已一片混乱。
    季澜紧拽着身上人, 嗯你你缓缓
    他整个人仿佛从水里捞出来,两人的汗水全沾在他身上,银白长发散在肩颈处,一些则缠在对方臂上。
    夜宇珹吮住他颈侧一小块肌肤,在上头留下深红瘀痕,低哑道:缓不了。
    怀中人发红的脸面和每个细微表情,都让他无法克制动作。
    季澜淡眸微睁,手臂环住眼前结实的脖颈,此刻那双深邃的眼眸中全是自己的倒影,一向不在乎其他人的目光,只会停留于他身上。
    他忍不住抬脸,亲了亲对方下巴。
    夜宇珹猛地停下动作。
    季澜浅浅笑道:怎么了?不喜欢?
    话落后,又多亲了几下。
    夜宇珹瞬间俯下身,狠狠地咬了下季澜的唇,低哑道:你自找的,今晚便不准你休息。
    接着便依着同个姿势,将季澜整个抱起,步下床榻。
    雪松鼠望着床柱边交叠的人影,极不情愿地从窝中爬起,默默地将小窝拖至墙角,以防等等又被波及。
    怒吱!
    五声!
    甲板中央。
    池缎仍是抱着安爻大喊,嘴里嚷嚷着聘礼内容。
    阮绊棠从船舱走出时,见到的便是安爻被揽在神医怀里,一边偏头忙着跟何凉凉吵架。
    安赐则不断捡拾何凉凉滚至四处的棋。
    场面堪称混乱。
    阮绊棠:
    这确定是两天前在药人岛上大杀四方的神医与左右护法?
    她见这几人都没空抽出时间听自己说话,视线又瞟到一旁的白衣仙尊,便上前说道:仙尊,昨日服下神医药方的几名弟子,目前已能发出简单喉音,喉咙也不再疼痛。
    季澜收了收心神,朝她应首,说道:记得让他们连喝七天,雷吼花的药粉还有,池缎都已经放在灶房里了,只要煮熟了便能食用。
    阮绊棠:池大夫不愧是神医,菘儿谷的百草如此神奇,难怪外头总说重金难求。
    虽然这药草的名字略微难听,及俗气。
    季澜笑道:那是池缎自己改良的药草,外头找不到,所以才人人向往。
    阮绊棠好奇道:不知菘儿谷有没有能够养颜的药草?或者能让人容颜不老的药丸。
    季澜正要答不清楚,池缎宛若有千里耳般,朝着这头说道:有的有的,不过服下之前,得先把自己毁容,往脸上划个七七四十九刀,待血全部放干之后,再吃下我特制的剧毒药草,以毒攻毒,方可出落的如天仙般标志。阮门主想试试吗?
    阮绊棠:
    季澜忍不住失笑,身子一晃,便靠近另一人怀里。
    帽兜中的雪松鼠也探出头来。
    夜宇珹弯唇道:菘儿谷的还有其他不同效用的东西,下回再带你过去玩。
    季澜眉眼弯弯,道:好。
    即便此刻他们身在潭境,可他却觉得,距离布满绿茵的菘儿谷,不会太遥远。
    甲板上笑声连连,安赐把捡回的所有棋子递给何凉凉,顺带替他将衣领拉紧,那张与年幼相差无几的脸,随即朝他绽开笑靥,带了点红,安赐回以同样笑容,伸指摸了下何凉凉颈侧小痣。
    只是何凉凉与安爻停下吵架后,棋盘也不知被扔去甲板哪里,两人只好以堆叠棋子的游戏做为决斗。
    池缎与安赐在旁做评审,却各自有坦护的对象。
    每当何凉凉的棋高出安爻一些,分明无风,却会凭空被吹倒。
    或者当安爻的棋高出一截,甲板地面便忽地震晃,好不容易叠高的棋子,应声而垮。
    季澜见他俩身旁散落了不少棋,便随之蹲身,道:那我也一起玩吧。
    夜宇珹蓦地往池缎和安赐的方向瞥去,对方二人立即收回方才弄出的掌风,表示从现在开始,这将是一场公平公正的比赛!
    季澜便拾了一把棋子,跟着开始跌高。
    只是不知为何,这回分明连微风都没有,甲板也平稳无晃,隔壁两人的棋却已倒塌无数遍,只有他的这堆完好无缺。
    池缎不满的向夜宇珹投去目光,打算以跳海的方式做出抗议。船舱却在这时走出一批人。
    季澜闻声抬脸,发觉是围攻药人岛当天,从东南树林处逃出的人,温雅的脸面朝对方展出浅笑。
    其中一名白胡长至衣襟的老道长朝他应首,精神明显恢复不少,展颜道:多谢船上诸位,我们一群人受了照顾,不知如何报答,要不是你们到来,也许我们就永远无法重见天日了。
    接着老者又朝池缎说道:特别感谢船上的大夫,您的医术高超,连我多年的背脊疼痛都一并治好了。
    他捶了捶腰,原本常年泛疼的腰椎,此刻已是舒缓不少。
    池缎摆摆手,指了下隔壁,应该的应该的,身为医者,救助是本能。不过你们最要感谢的不是我,若非宇珹拿着蟒牙粉撒至全岛,这会儿我们大概还在那岛上奔波。
    白胡长者这才将视线转向夜宇珹,道:听闻夜焰宫首座高大威武,如今一见,果真名不虚传。救命之恩,老衲在此谢过。
    夜宇珹朝对方颔首,面上仍是一往如常的懒意。
    季澜站在他身旁,说道:前辈,为何你们会被掳进潭境?
    老道长抚着长须,眉眼随之紧皱,慢慢将前些日子的事情一一诉来:约莫一个月前,我住的峰上正好结束一段修练期,其他长老护送弟子们出峰,我索性趁着这段空窗期闭关修练,岂料才闭关不过几天,峰上便有外来者闯入。我修练途中被干扰,只能强硬出关一探究竟,惊觉外头屋房已让人毁了大半,最引以为傲的藏书阁也成了废墟,上千本古册毁损破裂,宛若蝗虫过境。整个峰上破败不堪,
    老道长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我自是急着招回峰下所有人,可消息来不及送出,入侵者便又乍然现影。人面目凶恶,问我知不知晓峰上有本关于制造聚灵之器的书册,可老衲印象中根本没有这本册子,对方便用符咒将我们剩余八人击昏。醒来后,我等便身在一处地洞中,暗无天日,里头什么也没有。我们一行人只能挖地底的落叶与泥土食用,勉强度日。直到昨日,众人奄奄一息之际,终于听见外头传来轰隆声与喊叫,猜想救援已至,倘若错过这次机会,就是真的毫无活路了,洞里所有人即用尽剩下的力气,将地洞顶部的厚土给破开。
    奔出树林后,入眼的,却是满地不知名的绿色稠液和腥臭味,他们惊骇的一一避过,慌忙冲出树林。也是在上船之后,才知晓原来自己被掳进的地方,便是虫烟。
    何凉凉听的脸色泛白,于心不忍道:吃泥土和落叶?简直不是人过的生活!
    安爻也面色不佳,皱眉道:为找聚灵之器作法而破坏了藏书阁?这闯入者该不会又是
    甲板一侧,有个人忽地缓缓开口,接下了他想讲的话。
    是赤婪。
    柳卿声音不重不轻,却是所有人都能听见的音量。
    阮绊棠重重蹙起眉:从我们进虫烟之后,便不断听闻赤婪想夺取聚灵之器,可他如此心急找寻,究竟是为什么?
    池缎:应是为了他主人。鬼尊常年无法出面,定是身体受了损伤,也许聚灵之器对他有用处。
    柳卿嘴唇轻轻动了动,似乎想讲什么,却是欲言又止。
    老道长道:我们峰上藏书阁虽古册众多,可里头并无制作聚灵器物的书籍,翻遍所有也找不出来。这种专门的技巧与仙术,得由特殊的教派制作。
    安爻:可赤婪欲夺书册,为何不直接去找莫潇,莫家铁石不就属于其中一种吗?
    夜宇珹:芜石门只剩莫潇一人,长年四处游走、不在家乡,赤婪若找不到他,自然只能另寻他法。
    莫潇:确实如此,这几年我四处为家,从不久留于同一城,即便是去芜石门的老家等待,也未必找的到我。
    安爻讽刺道:作为一条走狗,赤婪可真的忠心。为了主人,不惜将外界弄得翻天覆地,可谓是尽心尽力。
    何凉凉心有戚戚焉:兴许修魔者都有走火入魔的前兆,才会如此沉迷与疯狂。
    老道长望着远方,眼前广阔的洋面,雾气垄罩,那些雾后面的危险,定是比药人岛恐惧百倍,虫烟潭境向来只是道中传闻,没想到老衲终有一日也能亲身进入。
    可眼前这一大波人,却仿佛无所畏惧,个个面色泰然。
    季澜浅笑道:前辈放心,一定有机会再出去的。
    池缎欢快地拍手:既然事情已经弄清楚了,药人岛也暂时搁下,不如今晚大家便轮流甲板上用饭。
    他指着远处黑漆漆的景色,道:顺带欣赏风景。
    安爻一脸荒唐:你觉得这风景能看?
    何凉凉:是阿,神医还是自个儿赏吧,我们去船舱用膳便成。
    季澜笑道:不说欣赏风景,大家在甲板上热闹一下,确实能行。
    夜宇珹弯着唇角看他,神态发懒。
    老道长见大家情绪恢复极快,方才的凝重一转眼便已消散,忍不住跟着放下心神,又抚了抚长须。
    何凉凉望着他撸须动作,熟悉感又从心底油然升起。
    半晌后,猛然一个拍掌:您是钦关峰的老道长吧!难怪我总觉得有些眼熟!
    老道长随即弯起白眉,笑呵呵道:没想到时隔数年,你还记得这件事。老衲一生带过的弟子没有几百也有几千,虽无法全数记住,可对于你们几个,可是特别的有印象,即便你们当时年岁不大,可我昨日一上船便认出了,只是当下体力不支,便没有上前谈话。
    时光飞逝,当初的幼孩,已然出落成翩翩少年。
    一旁安爻顿时瞪大了眼!
    眼前老者这么一说,他也记起来了!钦关峰,便是他与何凉凉安赐幼年所待的地方。
    老道长眼带笑意,朝何凉凉说道:你们三人从小就吵吵闹闹,什么小事都能争执,刚刚我在船舱内便听见吵声,看来仍是如从前一样。
    莫潇道:前辈说的,应该只有何凉凉和安爻吧,安赐一向稳重,难以想像幼年大吵大闹的画面。
    老道长笑开了脸,朝着何凉凉道:确实如此,以往总是你们兄弟俩顾着吵嘴,我记得另一人总在协调纷争,当和事佬。
    何凉凉满脸嫌弃道:谁跟他兄弟俩,要做安爻兄弟,我不如去和雪松鼠滴血认亲。
    安爻也道:老子也是,不如和踏湮驹拜把!
    老道长似乎有些惊诧,似乎弄不懂这两人,说道:你们两兄弟嘴上吵归吵,感情可别真的坏了,所有的血缘都是上辈子积累的缘分,得来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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