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仙尊自救指南/仙尊嗷嗷叫(穿越 修真)
还未落到床面之际,整个人猛地被环抱起身。
夜宇珹将人圈在怀间,低低说道:有人不想休息了?
浅淡一吻,情意却是重重缠绕两人。
季澜眼角有些绯红,只道:你先转头看看雪松鼠,他又在瞪你了。
夜宇珹一瞥眼,果然望见一张气鼓鼓的松鼠脸。
原本就圆嘟嘟的颊面,此刻更仿佛塞满了果子那般,肥嘟嘟的鼓起。
谁不想休息!
本松鼠!要休息!
季澜读出那团白毛的心思,不禁朝夜宇珹笑道:你待会儿就要被雪松鼠赶出去了。
或者蝙蝠和松鼠原地打一架,他观战。
夜宇珹面不改色道:待他睡了,本座再回来便成。
季澜有些讶异:我以为你会将他拎起来扔出去。
夜宇珹蓦地弯唇:行,这可是你说的。
季澜随即睁圆了眼。
又套我话!
摔。
屋内顿时响起低笑,以及季澜忿忿地推开某人,准备埋首回棉被,却被拦腰抱回的声响。
榻上玩闹了好一会儿后,夜宇珹重重亲了那发红的面颊,将人用棉被裹好,道:再睡一下,下午莫仙岛的人就会上船。
两方要交流的讯息不少,尤其是莫砚,应该还记得更多潭境里的事情,他知晓,季澜肯定想亲自到场。
季澜朝他点底头,轻轻打了个呵欠,抱着被子,艰难的翻身入睡,此刻他身体仍是发.软。
然而才刚调整好姿势,腰后立刻附上一双手掌,力道恰好的揉按。
季澜安心地阖起眼,在那适中的力气之下,不一会儿便又沉入梦乡。
背后大手却没有撤离,一直贴在他腰上,以稳定的频率,轻柔的按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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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近夕阳西下的时辰,莫仙岛的人终于整装完毕上船。
这回轮到其他仙门的弟子合力做晚膳,莫景也主动提出帮忙。
其余人便随意地坐在甲板上,一面望着大船驶离小岛。
莫砚看着自己居住百年的岛屿,渐渐消失在眼前,有些发怔,可心底又隐隐期盼,此趟能够离开虫烟潭境。
一旁安爻了然地拍了拍他肩。
莫砚这才收住心神,朝他点头示意。
池缎见重要人物都到齐了,便道:出岛之后,我们先顺着黑洋水流,看下一地点会是哪里。
何凉凉面色忧虑:如今我们进入虫烟已过了一段时间,已是愈发深入,就怕就怕随时会碰见鬼尊?
池缎沉默了会儿,道:只能全力以赴了,倘若他仍在潭境中,自然会对上的。
众人闻言,心绪皆有些凝重。
季澜便道:砚叔之前曾说过,鬼尊不只有一人,最早以前,是两个人,不知砚叔还记得多少,能再将这事说得清楚些吗?
当时只有他和双悦在场,昨天上船后又来不及将此事告知其他人。
安爻惊诧道:两个人是什么意思!?
难道修魔还带组团?
莫砚眼神望着天空,悠悠说道:当年鬼尊名号未出,修魔一事却是惊动各道,我还有印象,那两个人是形影不离,可谁也不敢说,究竟是他们一起约定修魔,还是一人拖着另一人坠入魔道,只知晓其中一个面貌损毁,便是修魔者入魔的下场,且在他们隐世一段时间后,再次出现便只剩单人身影。也许两人早已分崩离析,另一人命丧手下。
其实这一段早在莫仙岛的大院里便已提过,可船上大部分人仍是不知,他便说得详细些。
花青冥想起灭门之仇,表情可谓差劲,问道:赤婪可是鬼尊二人中的一个?
大伙儿又纷纷望向莫砚,等着答覆。
如今身在与外界隔绝的虫烟潭境,那层层覆盖的古老故事,也看似错综复杂。
莫砚叹了口气,道:并非如此。他和鬼尊二人最初并不相识,我记忆极深,当年在鬼尊名号响彻全仙门之时,大家是听了这名号便急着闪躲,就怕和魔修扯上关系,可众人之中,总是有一两个心思特别拐弯的,急着凑上前示好,赤婪便是这种人。接着就是大家听见风声,说鬼尊收了个手下,替他在道上收集各项修魔古册和灵器。
何凉凉听到这里,不禁发问:可既然他们实力如此坚强,最后为何又选择隐匿于虫烟之中?
莫砚:大家皆猜测,是鬼尊赤屠毁容之后,身躯跟着受损,故才需进入虫烟修复,也因潭境里的气息非常适合。
池缎:看来赤婪这几年不断从潭境中出来,兴许也是这原因,为了替他主人恢复身体,而鬼尊负伤无法出潭,便只能依靠手下了。
莫砚皱眉道:赤婪曾经去过哪些地方?
池缎:目前已知的,除了青冥所在的花令门,还有有
他这话说到一半,蓦地有些不确定的瞟往夜宇珹和季澜的方向。
那懒散的高大身影,替他接了下面的话,还有霜雪门所在的城,赤婪在那里杀了霜雪门一干弟子。
这话一落,除了夜焰宫以外,其余人皆是面露惊愕。
只因对方寥寥两句话,便是惊动全仙门的雪地屠杀一事。
阮绊棠:可我们大家一直以为
话刚出口一半,她也蓦地愣住。
都以为霜雪门弟子是命丧宇珹之手。池缎了然道,可这也不奇怪,毕竟当时相信赤屠赤婪还活的的人,实为少数。
沉默已久的花青冥终于开口:魔尊可是早就知道,雪地屠杀一事,属赤婪所做?
夜宇珹一身懒散地颔首。
于是甲板上整群人再度陷入沉默。
一会儿后,阮绊棠疑惑的声音才再度响起。
上回的誉仙大会,我听说仙门茶会里有人谈及此事,说是魔尊与仙尊的冲突开端。可我见仙尊此刻脸色并无讶异,莫非是早已知晓实情?
她顿了顿,又道:那为何夜焰宫还要将你掳回去,为何道上又盛传两尊不合?
季澜顿时一噎。
小姐姐逻辑可真好。
简略来说,也就是本读书人为穿书夺舍者。
剩下的妳自个儿去问原主吧。
阮绊棠见季澜一脸淡然,似乎没有要回答的意思,便将疑问的眼神投往夜宇珹。
对方显然也懒得理她。
一会儿后,池缎终于忍不住道:阮门主一直望着我,是何用意?
他看出来了,对方视线轮流在他们几人身上扫来扫去,极于求解。
阮绊棠直接道:神医与夜焰宫貌似交情不错,也许能解答。
于是池缎重咳两声,在其他人引颈期盼下,说道:宇珹和仙尊一向喜欢打打闹闹,约莫在外人眼里看来,便是仇家互咬。
阮绊棠不禁发出一问:可我听说,当时在叱骨谷,两尊曾开打过一场,而后仙尊才被掳被带回夜焰宫。
池缎:就是好友间的正常过招,没事。
阮绊棠:后来又听说,在雪髯城的半蝶教上,魔尊打了仙尊一鞭子,伤势严重,伤疤至今仍未完全复原。
池缎:过招期间总会造成一些无法预料的事,纯属意外。
这回连双悦都加入疑问:也曾听闻,魔尊让仙尊住在寝殿里,是为羞辱霜雪门。
池缎:三五好友晚上想叙旧,同个房间方便些。
莫潇仿佛不嫌事大,一并提问道:据说仙尊在夜焰宫中曾试着多次出逃,却从未成功。
池缎:
本神医解释不下去了!
于是他用力偏头,看向两个当事者。
发觉季澜正望着远方海面,神色飘渺淡定。只差手上没拿一本仙书。
夜宇珹则好整以暇,仿佛大家在谈的不是他俩。
池缎:唉,只能学爻儿了。
老子不想说了!
左闪右避,不过是因为季澜摔床一事,与之后的各种转变,他不想随意告诉外人。
这实属夜焰宫与霜雪门的私事。
其实也就是面前这两人的私事。
大家见池缎也止住,不再回应,又将目光慢慢转向。
何凉凉立即摆手:别问我。
安赐则干脆说道 :宫主与仙尊就在这,我们自然不能逾矩谈论。
安爻用力点头。
众人这才十分不甘愿地放弃。
季澜眼眸转了圈,见审问终于告一段落,便道:方才大家提到的赤婪,如今替鬼尊跑进跑出办事,他的修为程度如何?
莫砚:虽不如他主人,可毕竟同为魔修,其他正道仙门自是无法抵挡,当时将莫家人掳进潭境的便是他,想来也是因为鬼尊无法亲自出马。
池缎:掳你们进虫烟,是为了聚灵铁石吧。
莫砚应首:当时赤婪将我们掳进虫烟,当下便逼莫家人制作出聚灵铁石,看的出是急需使用,我直接便拒绝。他盛怒之下,表示让我们再多活一天,说若是不配合,便要将在场的莫家人一个个剁碎,扔进黑洋。
何凉凉闻言,随即瞪大眼,说道:这般残忍!?
莫砚叹了一声:修魔者能有多少慈悲之心,只是我们抵死不从,就这般枯坐着。扔海就扔海,要莫家人做出这般营和魔修之事,是万万不可能。
夜宇珹蓦地说道:即使你们不做,也不会死。
莫砚一愣,此话怎么说?
夜宇珹:赤婪带你们入虫烟,便是对聚灵之器誓在必得,既然只有莫家芜石门懂得制作,便不可能将你们赶尽杀绝。
莫砚霎时间露出顿悟表情。
他从未想过这么多。只抱持着必死的决心。
何凉凉不解道:可既然被带进了虫烟,你们最后又是如何从赤婪眼皮子下逃出,进而找到莫仙岛的呢?
莫砚:当时赤婪用于困住我们的恶咒,不知为何给解了,兴许是他疏漏,我们便趁机逃出,可那是处布满浓雾的海岛,当时哪儿也去不了,无计可施下,我意外在滩边看见一大丛红如鲜血的花群。
安爻顿时反应过来:该不会就是结界花?
莫砚点头:那红花就长在水和沙土中间的地带,与一旁的任何景物皆是不搭,我们一群人小心翼翼地靠近,而后便被传送至莫仙岛。
季澜也终于领悟:所以莫景当时说的,因为契机而找到岛屿,便是结界花。
莫砚:莫仙岛上也有红花生长,只是在地势较高的隐密地方。故我们猜测,应是外头某些小岛都有长,可一直未能证实。直到第一个被冲至岛上的青年,说他是见了红花后被冲上岸的,我们这才确信。
池缎对他话中的青年有些疑问,正想开口,便听见一声声沙哑的咳嗽。
转头过去,船舱出口站着柳卿的身影。
单薄的身躯正披着外袍,面色苍白,看起来即是染了重度风寒,身子极为不舒服的模样。
双悦:小卿你怎么出来了,倘若身体不适,就好好待在房里休息,有议到的重要之事,待风寒好后我再转述给你便成。
柳卿却摇摇头,一面步近大家。
我既然睡醒了,便过来一起参与,不知有没有错过什么重要内容?
安爻:错过的等会儿便跟你说,眼下正谈到多年前意外闯入莫仙岛的青年。
柳卿神情未变,又咳了几声,这才就着甲板空位坐下,示意大家不必管他,继续议事。
双悦见他面色白如蜡纸,看起来病恹恹的,便提醒他将外袍拉紧。
而后突地想起什么,又问道:对了,我听安爻说,你们在黑洋上层杀了一头巨蟒,还将蟒头带上船了,可我怎么没有瞧见?是放去哪儿了?
何凉凉只道:你现在坐的,便是巨水蟒妖原本摆放的位置。
双悦一惊,差点弹跳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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