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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仙尊自救指南/仙尊嗷嗷叫(穿越 修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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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才与巨蟒在海面上周旋,不过是因为他与池缎都知晓,这类巨型妖兽极懂得隐藏要害,不轻易现出,而箭喉草虽然不足以让巨水蟒丧命,可至少会有剧烈窒息感。
    而蟒妖不能呼吸之余,便会忽略一直保护的弱点,即是黑鳞稀少的腹部。故大蛇在攻击弟子之余,仍一直将腹部藏于水面下,故他要池缎以箭喉草为饵,在巨水蟒痛苦挣扎,待蛇腹露出水面时,便能找机会进攻。
    只不过眼下巨水蟒虽死,蛇瞳却未阖起,看上去既妖异又恐怖。
    夜宇珹就站在甲板最前头,定睛端倪了好一阵,忽地沉声道:跟着蛇瞳方向,调动船头。
    一旁何凉凉立即问道:什么意思?
    夜宇珹:水蟒虽死,可眼眸未闭。
    众人全数望去,这才惊讶地发觉,巨水蟒确实断气呈现静止,可不论船身摇晃,或偶尔偏左偏右行驶,那细长的蛇瞳皆会移向同一抹方向。
    似乎,那里有着什么。
    安赐瞬间理解:属下这就让舱房驻守的弟子将船头调往西!
    甲板上其余人全是不解,仍是呆愣愣地望着蛇眼。
    池缎这会儿也走近蛇头,蹲身观察滴着毒液的獠牙,一面道:巨水蟒吐出的红色东西,是腐坏的结界花,证明他曾上过黑雾区里的小岛,约莫是寻找食物时顺带吃进,故间接导致结界花咒体入身。倘若蛇眼指引的方向正确,便是仙尊与双悦进入的另一个结界。
    何凉凉闻言,激动的睁大眼。
    所以跟着蛇瞳方向便能找到师父吗!?
    池缎站起身,望向远方海面,水面一片艳红的巨水蟒鲜血,和墨黑海水混在一起,诡异可怖。
    他朝何凉凉道:也许可以。
    接着目光便移向不远处的安爻。对方红着眼眶,不发一语,见他移眼过来,便瞬间撇开脸,一会儿后,即转身回至船舱。
    何凉凉叹气道:神医,这回你约莫不好哄了,方才你飞身过去巨水蟒那儿,安爻气到眼眸都红了。
    池缎朝他一笑,接着便顺着安爻离去方向,跟了过去。
    船舱的某个房间内。
    安爻站在桌边,低着眼收拾桌面物品,这几日大伙儿陆续在船上发现补给品,有保暖的衣物,以及备用的油灯烛火,甚至好几袋暖炭,和一些零碎的纸张纪录。
    他与何凉凉便各自拿了些回房,趁着空档整理。
    上头纪录的东西全与潭境有关,只是前人的笔迹稍嫌凌乱,笔墨也因潮意而发糊,他看了几个夜晚,只觉得是堆废纸。
    半晌后,门边忽地响起吱嘎声。
    安爻头也没抬,直接便说:出去。
    池缎充耳不闻,走进去后便将门阖上。
    见桌边人不愿抬头看自己,即道:爻儿,我过来就是要让你消气的,要打要骂都行。
    安爻握纸的指间一紧,你刚才和巨水蟒打的不够?还想讨打?
    池缎步至他身边,正要开口。
    安爻却用力一个偏身,不愿和他对视,只道:我想休息了,你今晚去和安赐他们睡吧。
    语气没有平时的有力,反而透出点累,仿佛刚刚在甲板上已是用尽了力气。池缎立即扯住他,将人拉回,安爻便下意识的摆手,想挣脱那束缚。
    不料池缎这回却真的用了力气,猛然将他拽至怀里,用平时难得一见的声音,认真解释道:巨水蟒袭船,若不赶紧拿下,船上所有人都会有危险。
    安爻也停止了挣动,所以你便要冒着性命危险,冲至他嘴前?
    这话说到最后,语气已是不稳。
    池缎轻轻圈着他,爻儿这次终于心疼我了?
    安爻只道:没有,你想多了。
    他额间抵着对方肩头,一刻钟前,池缎跃身离开甲板的画面,依旧印在他脑海里,挥散不去。蟒妖的獠牙距离不过几尺,似乎随时一伸脖,这人就永远回不来甲板了。
    安爻闭了闭眼,心绪仍是混乱,那强烈的不安一点儿都未消散。
    蓦地脸颊边伸来一双手,安爻直接便抬起头,道:别乱碰
    唇上却直接覆上另一抹温度。
    池缎抱着他,吻得极为温柔,像是知晓他心底的所有担忧,想要一点一点吻去那般。
    可安爻仍是气极了对方方才的危险行为,便用力挣扎起来。
    池缎却没放松力气,就这样亲着他,将他所有挣动压制在怀里。
    直到安爻的动静小了下来,他才松开唇,怀中俊秀的脸面已因喘息而发红。
    而他身上被海水染至全湿的衣袍,也将安爻的衣服也弄湿大半。
    池缎忍不住抱紧人,低声问道:爻儿,你要气我气到何时?
    安爻半垂着眼,仍是来气:你不如去问问巨水蟒,反正他正躺在甲板上。
    池缎:你明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
    蟒妖之事,只是其中之一。安爻担忧他的危险,他自然知晓。
    可他话里指的,是几年前,在菘儿谷的某个夜晚。
    池缎:倘若你对那件事就是过不去,我就当做吃了情非得已花后,不由自己的反应,我俩从头来过好吗?
    这是过了许久后,他第一次明着谈起这件事。
    约莫两年半前,那回夜焰宫来菘儿谷闲游,安爻安赐自然也随行。
    安爻一向习惯谷中随处可见的药丸,那日傍晚,他到池缎房里想问问明日行程,见桌面有罐新的小瓷瓶,便随手倒出两粒咽下。
    池缎抬眼望见时,已是来不及。
    那瓶子里,装的便是情非得已花所制的药丸。
    若说日有所思丸只有一部分的成分是此花,故念想只在梦中成真,这情非得已花便是百倍效果,因整颗药丸全是那粉色花朵捣碎所至,药性极为强烈,且他从未说过这种花若是服下,心底念想又与情意有关,便是身躯发烫不止,整夜燥热。
    安爻当时也发觉了不对劲,又见池缎离自己过近,便急着离开。
    两人之间从未说破过什么,而他也总以笑骂来应对,两人之间那股若隐若现的暧昧。
    可池缎这回却没让他离开,直接便抱起他上了床榻。
    整整一夜未消止,他体温高的汗流不止,池缎的被褥也被两人落汗浸湿,且池缎明明没吃药丸,可所有动作,都宛若吃了数十颗那般。
    在那之后,两人的相处,便成了现在这样,安爻总是以骂声闪躲,每每只要想起那夜,便是内心燥的无法直视。
    池缎则是知晓他的心思,包容着,没再提起。
    可倘若永远不提起,其实便是永远僵持于原地,找不到适合的时机。
    船舱房间内。
    池缎摸着安爻背后的发,道:爻儿,要是你气消了,我今晚想和你同榻了。
    这话已是没有平时的玩闹语气,而是认真慎重。
    过去几天,他俩虽同房,可他一直是打地铺睡在地下的。就是为了给安爻更多心理准备的时间。
    安爻低着眼,抿了下唇,不准,刚才说了,你去和安赐住吧。
    池缎闷笑道:他与凉凉同间房,我冒然进去打扰,实为不妥。
    安爻这才瞟了他一眼:你打扰我就妥了?
    池缎展笑:那我不扰你,你睡床,我继续睡地。
    安爻听见这熟悉的纵容语调,忍不住又红了眼眶。
    似乎就差一点,他便再也听不见这声音了,这人的身影便会随着蟒妖,沉没于黑洋当中。
    半晌后,安爻才用极小声的音量,说道:先说好,半夜吵醒我的话,你便滚回去睡地板。
    池缎刹那间朗笑出声,同时手臂收紧,将人紧紧拥在怀里。
    甲板上。
    莫潇绕着蛇头看了半晌,皱眉道:这东西真能带着我们找到悦儿与仙尊?
    阮绊棠拔出身侧短刀,注灵于刀尖,接着用力刺入颈部鳞片,魔尊说可以必定可以。只不过这水蟒既为潭境物种,兴许能有更多发现。
    她手上施力一挑,几片黑鳞顿时刮落,阮绊棠手指隔着衣袖,将鳞片拾起查看。
    这鳞片原本长在蛇身上,一眼望去,鳞片质地是密不透色,如今脱离蛇身,才发觉颜色虽深,可在光线穿射下,居然呈现些微透明感。
    何凉凉也靠了过来:阮门主,妳是不是发现什么了?
    阮绊棠眉眼一皱:尚未,倒是这鳞片拿来磨指甲不错。
    何凉凉:敢情阮门主方才看了半天,是在研究哪个角度磨起来比较舒适。
    阮绊棠朝他点头,表示这话没错。
    一旁莫潇也向她借过短刀,刮了些许鳞片下来端详,道:待会儿让池神医瞧瞧,潭境水蟒身带剧毒,可毒与药一向是一体两面,说不定这黑鳞会有什么隐藏作用。
    甲板最前头。
    夜宇珹立于此处,视线方向与蛇瞳一至,可对准的远方,仍是一片黑暗。
    安赐:宫主,蛇瞳指路,当真不会出事?。
    夜宇珹低沉道:还能出其他事?
    如今那抹雪白带笑的身影不在身边,所有周遭发生的事物,早已入不了他眼。
    安赐应首,听得出话中意思。
    夜宇珹低沉道:蟒妖应是这片海域中最大型的生物,占海为王,方圆百里,甚至千里,约莫没有能与之披敌的东西。
    这是本能,弱小的生物见到强大有威胁性的掠食者,定是远远逃离。
    故此趟他们往西走,路上会碰见的意外也许不多,尤其蛇头还在船上,那发散的兽灵四处飘散,各方灵兽更是不敢再靠近。
    安赐又道:宫主,如今巨水蟒被断身,体内兽灵乱飘,会不会影响到船上众人?
    夜宇珹视线未移,狭长的眼眸仍是望着西方海面,灵兽原身已死,兽灵已无害。
    此时另一侧甲板忽地传来小阵吵闹。
    原来是池缎和安爻终于从船舱出来,神清气爽道:蛇牙拔下来了吗?
    何凉凉对他这欢快的口气感到不解,只道:等你呢,神医。
    于是池缎作势撸袖,打算赤手空拳替巨蟒拔牙。
    莫潇赶紧插嘴:神医!还是让我来吧!我能试试用铁石断牙。
    池缎这才拍了拍掌,道:也是,毕竟我手无缚鸡之力。
    何凉凉:
    分明半个时辰前才在海上和巨蛇缠斗!
    莫潇便将刚刚刮下的鳞片放于地面,指尖夹着袋中剩余几颗的铁石,用力一弹。
    可獠牙质地过于坚硬,铁石虽在上头弄出不少裂痕,却未能将其整个弄断。
    安爻讶异道:莫潇你这祖传的灵石,应该极有爆发力,怎会连蛇牙都无法射断?
    莫潇叹气道:我们先祖早已失踪,如今的制石技巧并没有最初那般完善,已是大不如前。这条巨蛇又是虫烟里的生物,獠牙硬度与一般兽骨自是无法相比,看来光靠我的铁石仍是不够。
    阮绊棠便道:那加入我的短刀吧。
    何凉凉移眼望她。
    妳指甲磨完了?
    池缎在旁观看了一阵,蓦地捶了胸膛两下,还是我来吧。
    莫潇见他又准备撸袖,仿佛要赤手空拳去接触毒牙,连忙阻止道:池神医!那可是毒牙
    可话未来的即出口,他便眼睁睁看着池缎靠近蛇嘴几步,接着掌心迅速注灵一挥。
    原本被莫潇铁石射中的裂痕处,再度发出劈啪声,半晌后,蛇牙终于断裂脱离,整根掉至地面。
    安赐随即递上一块厚布,让池缎将其包起。
    何凉凉:这蛇牙要放在哪里?上头充满毒液,万一随便放置,有人误触了怎么办?
    池缎欢快道:放爻儿房间。
    他俩的房间。
    何凉凉却大喊:安爻房间?原来安爻这么想死!
    安爻顿时大喊:你才想死!
    池缎:凉凉有所误会,放爻儿房间,自是方便让我研究。
    安赐已是露出了然神情,道:神医确定不会被安爻赶出来?
    他看安爻刚才进船舱的架式,明显是要把池缎的行囊全丢出来。
    赶出来就再爬窗进去。池缎信心喊话。
    阮绊棠连连点头,道:原来如此。
    她这门外人,终于看懂两人的关系!
    蛇头周围,池缎与众人又笑闹了一小会儿。一炷香后,才捡起地面掉落的黑鳞,走到甲板最前头。
    立于前头的高大人影,身上的纯黑衣袍早已被海风吹的半干。
    池缎也收起刚才的胡闹神情,道:宇珹,这黑鳞应该能制药,到时找到仙尊,便让他喝个几碗,补身抗寒也行。
    他心知好友此刻心思,故出此言。虽然黑鳞磨粉后的实际药效不知,巨水蟒中年待在黑洋水底,鳞片抗寒是一定的。
    眼下有蛇眼指路,距离找到季澜和双悦,应是不远。
    夜宇珹终于将目光从海面收回,瞧了下那黑鳞。
    池缎道:你不先回房吗?方才我从船舱出来,经过你房间,听见雪松鼠在里头吱声,应是受了巨水蟒扰动,说不定正躲在被里发抖。
    夜宇珹朝他颔首,这才转身回舱,经过那颗被他斩断的蛇头时,连半个眼神都没瞧去。
    阮绊棠不禁说道:魔尊可真是凌厉,这模样怕是连妖兽看了都怕,那只雪松鼠难道不怕?
    池缎走过来,道:你见过幼崽怕自己父亲?
    阮绊棠听见这没来由的一句,当下未反应过来,疑惑道:什么意思?
    安爻快言快语,替人答道:就这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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