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仙尊自救指南/仙尊嗷嗷叫(穿越 修真)
何凉凉:独隐者?这是什么?
季澜摇头:我也不知,只能猜测是一群生活在潭境中的人。
安爻不禁皱眉:生活在潭境?千年不出深潭,怎会没有老去死亡。
安赐猜道:也许这虫烟深潭与世隔绝,一旦进入便等于时间停止。
池缎:可鬼尊为何找上花令门?这门派不大,与潭境更是扯不上半分关系。
季澜:这便是我疑惑之处,对方灭了花令门,最终却什么也没拿。
难道只是为了刷刷存在感?
何凉凉忽地出口:会不会会不会是误杀?
此话一出,桌边所有人顿时全望向他。
何凉凉不确定的开口:小时候偶尔听别人说故事,话本中一旦发生这种剧情,通常都是为了栽赃嫁祸,要不就是误伤。
可那抹入魔之气如此明显,摆明着没要栽赃谁,就是鬼尊所留下。
故唯一剩下的可能,便是误伤。
安赐:知雪说的对,确实可能为误伤,也许是赤屠想要夺取某样东西,以为他在花令门中,屠杀门派后却发觉东西不在此处。
安爻:那他欲夺之物,是什么?
季澜摇头:肯定没人清楚,可这人嗜血如喝茶,随随便便几百人的性命便断于他手中,定是残厉之人。
池缎面色沉重:鬼尊的名讳即代表鲜血无数,传闻他入魔之后杀人无数,且手段残忍,视人命如草芥。
季澜蹙眉道:他原本是哪个教派的人?
池缎这回却摇头。
季澜:不属于任何教派?
并非如此。安赐答道,池大夫摇头,是因赤屠能说是隶属于每一教派,个个大小教派中皆有他的痕迹。
何凉凉满头雾水:这话什么意思?一般拜入门下,不都是一日进师门,终生便是此教派的人吗?
安赐他还未入魔之前,曾不断游走于众仙门之间,做过许多教派的门下弟子,每回接不过两三年便脱离,进而投往下一门派。在他修魔之后便有人质疑,说他此番作为便是为了偷习各大门派的绝技,学成之后便离开。
季澜:这是为了什么?
为了寻找魔修的最快捷径。夜宇珹低沉道:游走各派,便是为了窥探每个教中最深的秘密。
季澜惊讶道:所以他成功了?
池缎凝重应首:成立百年以上的仙门并不在少数,里头多的是我们不清楚的东西,倘若有些禁术或禁册让赤屠给找到了,也不是不可能。总归他修魔一事为真。
季澜:可他既然堕为魔修,无非是有更大的野心,为何最后又选择隐于深潭?
池缎:这便是大家不解之处,当年他大杀四方,夺走部份人的丹灵,众仙门还以为他将要掀起更大的腥风血雨,赤屠却蓦地进入虫烟潭境,往后便没了他的消息。故总有人说,他进潭境中是为了寻找助魔修之物,最后被困于里头,因而丧命。
眼下看来,并非传闻所述,应是赤屠不断蓄积力量,等着重现于世那日。季澜沉重道。
何凉凉忽地发觉不对劲,倘若鬼尊被困于潭境里头,为何又能随意出潭,找上花令门。
夜宇珹:不一定是他。
季澜神色露出疑惑。
低沉的嗓音道:当时进入虫烟的,不只他。
季澜蹙起眉:谁?
赤婪。池缎沉重出声,当年赤屠修魔,所有人避之唯恐不及,唯独赤婪主动凑上前,愿对其效忠,故赤屠所做之恶事都有他一份,此回灭门,极有可能是赤屠让赤婪去做的,赤屠约莫被虫烟深潭中的某些东西给限制住,才会百年来皆是无声无息,可如今花令门一事,便是鬼尊复出的第一步。
屠尽花令门,不过是开端。
代表着,往后众仙门的鲜血只会愈流愈多,且无法预料。
桌上瞬间又陷入静默。
未知的不安急速扩大,众人心底皆是紧戒。
何凉凉:说来赤屠为了修魔,居然愿意活于阴暗的虫烟当中,难道修魔的吸引力真的如此之大?
安爻:古有传闻,通常入魔者都是心有执念,为求快速达成而寻找偏方,最终走火入魔,且一旦投入魔修,便是万劫不复。
何凉凉眉心皱起:不知赤屠可曾后悔,放弃色彩斑斓的人世,永生于虫烟。且所谓的执念,难不成是堕入魔修便能达成的?
池缎顿时一个叫好:想不到我们凉凉看来,看来少年心性,却能说出这番金玉良言!确实如此,虽说心有执念,可即便寻了快捷之路,也未必能如愿。
季澜点头,表示赞同。
譬如他也不可能为了追求全天下各种口味的鸡汤而入魔。
简直太亏了。
安爻也道:若说后悔,是我的话肯定后悔,好好的人间不待,把自己搞得一副鬼样干嘛。
何凉凉调侃道:你后悔的事可多著呢,当初向鱼铺老板买的一袋玻璃珠,说什么深海龙王所赐。
根本弱智!
安爻立即拍桌,你闭嘴!
池缎听闻安爻在谷外的事迹,兴趣立即滋长:爻儿在外头怎么啦,赶紧多说点。
安爻却愤怒地朝何凉凉道:不准说!
接着怒气冲冲地跟池缎说:你不许听!
嬉闹间,方才议事的沉重气氛终于逐渐消散,桌面上已是缓和不少。
池缎又闹了安爻一阵,这才说道:大伙儿不如先聊聊晚膳吧,别饿着肚子谈话。总归天色渐暗,待会还得有人和我一同去灶房,替大家烧一顿好料。不过仙尊就不必了,夜焰宫的灶房师傅约莫不会同意你再入灶房。
何凉凉便道:那我去吧,以往在霜雪门,我偶尔会进灶房,虽说端出的菜肴无法撑场,可至少能下肚。
池缎宛如拷问般,快速问道:你煎鱼成果如何?
半面烧焦,半面能吃。何凉凉也顺着他的速度快言快语。
打蛋呢?
偶尔有碎蛋壳。
炒肉?
半生不熟,勉强下肚。
凉凉你还是去外头玩花吧。池缎语气慎重。
霜雪门让你拿锅,本神医在场做出谴责。
安爻简直啼笑皆非,忍不住道:我跟他都去吧,大家一起帮忙,饭能快点做成。
安赐应首:我也一同。
季澜见分配完成,便问道:神医,你这桌上的药,全都未写名字,你自己认得吗?
池缎:这是自然,光是色泽与味道便能分辨。
于是季澜便立刻低头,仔细端详。
发觉眼前十几碗,全为深棕色的药丸。
再凑近鼻间闻了闻,嗯全是差不多的淡淡药味。
季澜:?
所以怎么分?
池缎发笑道:仙尊对制药不熟,自是分辨不出,我长年埋头于此,当然熟于辨认。
何凉凉:那颗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丸,也是在谷里制作的?
池缎:当时没事,便随手做了颗。如今已是仙尊赢回的败礼,不如今晚便试试,吃完再入眠。
我再等会儿吧,眼下不急。季澜冷静回应,转移话题道:确定不用一并去灶房吗?我能一块帮忙。
池缎果断拒绝,表示灶房一事不需担心,仙尊跟宇珹能先去看房间,每间院中皆有避尘符纸,故十分干净,只是大家还得自行铺床被。
何凉凉兴致一来:避尘符纸?没想到神医还会写符?
当然不会,是之前出谷时买的,一次买了一大叠,所有地方都贴上了,凉凉要吗,我送些给你。池缎道。
何凉凉点头,他很想拿个两张。
池缎:除了我的住所外,还有另外四五间小院,平时不怎么用,宇珹他们以前来过,知道怎么走,每座院后都有一抹药潭,晚膳后大家能各自去泡泡。
那房间怎么分呢?何凉凉歪头想了会儿,蓦地转面向季澜:师父,你与还是一间吗?
中间省略号是谁,在场人皆知晓。
季澜面色淡定。
本读书人此刻战略性变成哑巴。
隔壁那人倒是发话了。
本座也想知道,是否一间。
这话,是对着季澜说的。
季澜镇定道:我对菘儿谷毕竟不熟,房间就让神医分配吧。
池缎欢快拍掌:那么仙尊和宇珹就睡最东边那座小院,反正你俩在夜焰宫就睡一起,在这儿自然也得照办。
他话一落下,眼前雪袍身影仍是十分淡定。
表情堪称庄严。
夜宇珹则弯起唇,朝季澜道:走吧,去整理。
安赐等人也跟着起身,一同走出池缎的治药房,何凉凉与安爻一面讨论著晚膳菜肴,热热闹闹地朝灶房方向过去。
季澜偏头问道:神医说你知道怎么走。
不知道。某人语气发懒。
季澜:
好的呢,本读书人这就乱带路。
选个草丛随便走走,最终露宿树下!
摔。
夜宇珹嘴边勾着弧度,踏步往前,你以往未下进过灶房?
季澜走在他身边,不常,且技术不好,分不清酱料瓶罐。
明日让你做晚膳,本座尝尝。
为何不是你做?
行,本座做了,你便得吃。
不许你威胁人!
夜宇珹将视线移往谷内遍布的绿意,蓦地说道:你不是喜欢这些东西?池缎谷里很多。
季澜眼眸和他望着同一方向,带着赏景的惬意,颊面不禁扬起浅浅笑意,这儿的花草确实美极了,全数都有带药性吗?
夜宇珹:也有一般草木,不过数量稀少。
两人说着话,正好经过一片高度至小腿附近的草丛。
里头忽地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
季澜一诧,脚步顿时朝身侧人挪近了些。
对方唇角微弯,道:你怕这草丛?
季澜非常冷静,不怕。
只不过那抹窸窣声十分诡异。
于是夜宇珹抬掌,直接朝草丛方向挥过。
掌风之强劲,那强韧的茎叶立即被震的东倒西歪,几对藏于丛中的眼赌瞬间露出。
季澜睁大双眸,连连退后三步。
眼前蓦然间唰的一声。
一群有翅生物整群飞出。
季澜瞪着眼,目光投向身旁。
你这!
找碴的!
魔头!
难不成想吓死本读书人!
并且光天化日下,为何会有蝙蝠藏在草丛中。
一点儿也不合理!
夜宇珹却弯了弯唇,指着那片草丛道:你看。
季澜吸了口气,面无表情朝乱糟糟的树丛看去,那儿已被蝙蝠群弄乱,草叶东倒西歪,一副惨象。
可他定睛一瞧,深绿枝丛中却缓缓溜出一只全身雪白的小动物。
季澜睁大眼,惊讶道:这是雪松鼠?
那外观明显是松鼠之样,圆滚滚的眼眸,和蓬起的腮面,两只小手就弯在胸前。可这只松鼠的皮毛却与一般松鼠不同,不但浑身雪白,且整团毛茸茸。
夜宇珹也望着草丛中冲出的毛团,道:跟你挺像。
因天气寒冷,故身侧人仍穿着进谷时的毛料外罩,边沿缝着白毛。
是夜焰宫所制。
季澜眯起眼,往夜宇珹方向瞥了一眼。
嗯呢嗯呢,不瞒你说,你也很像方才飞出的蝙蝠。
哼。
半晌后,他才慢慢蹲下身,默默地朝雪松鼠伸出手掌,想让对方上来掌心。眼前小动物整陀毛茸茸,看起来很好摸。
可那小家伙却睁着圆滚双眸,用手轻轻拨了下脸面,似乎在考虑该不该靠近。
季澜轻声说了句过来,雪松鼠还是未动作。于是他原地等了半晌,可眼前小动物仍是没有丝毫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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