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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仙尊自救指南/仙尊嗷嗷叫(穿越 修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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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澜被环在夜宇珹胸前,微抬着脸,眼眸转了转圈,接着又望向面前英挺的脸面。
    那,我念两本呢?
    夜宇珹见怀中人眼眸带话,目光便自然而然松缓下,不如提及巫傲时的锋利,唇角甚至扬起浅微弧度。
    两本?本座不接受。
    四本考虑。
    二人就这般站在巫凤教大厅,眼神对话了好阵。
    于是半晌后,要念的话本数量,已提高至五本。
    季澜终于放下心,改说道:花妖退散前,说了些匪夷所思的话,其中细节我想只有巫傲能解答,故他不能死。
    譬如密室里的玉石,巫傲虽简单提过,是跟山间老妇人购卖,可其余地并未详说。
    夜宇珹这才让步,道:行,待之后问完话,所有帐起跟他算。
    季澜点头:我们先回夜焰宫吗?
    夜宇珹:先去菘儿谷趟,池缎说要拿药给你,和你徒儿。
    季澜:他们人呢?还在荫兰峰吗?
    两人对话之际,大厅门边突然有了动静。
    季澜回眸看,巫傲由教上弟子搀扶着过来,面色仍是如晕倒时那边蜡白,且身躯看来虚弱,约莫是听弟子禀报后,又想起密室里与柳卿的争执,为争口气,不甘示弱,于是拖着身躯也得赶来。而旁搀扶之人并非柳卿,大概仍在气头上,不愿出面。
    夜宇珹瞥见巫傲,眼眸瞬间降温。未等巫傲出声说话,便直接举起手臂,用力往那方向挥去。
    是收了七分灵力的掌。
    毕竟刚答应过某人,要留对方的命。
    而季澜被断的缕发丝,就用数根肋骨来还。
    于是巫傲虚晃的脚步才刚抵达,便迎面接下那道强劲的灵力,身躯刹那扭,霎时间又飞出厅堂,重重扑于十几尺外,背后地面也受了掌风的余韵影响,磁砖连续劈啪好几声,从巫傲的身下迅速裂开。
    原本搀扶的弟子惊觉手中空,抬眼看,自家教主早已仰倒于门口远处,小弟子顿时吓得双脚发软,身躯不断发抖,只能惊恐地胡乱摆手,就怕下道掌风是落于自己身上。
    呜呜救命!
    他不过就是个医堂杂役,不想死于夜焰宫掌下!
    方才教主摔飞的架式,刚包扎好的前胸肋骨,约莫又断的更惨!
    小弟子眼神骇然,只见魔尊收掌后,另胳膊仍牢牢抱着仙尊后腰。
    定是太久未见到人,急着用内力折磨对方!万万没想到,自己居然能亲眼见识,传说的酷刑幕。简直愈想愈心惊!
    于是季澜便见对方弟子眼神不断在他与夜宇珹上乱瞟,没过小会儿,忽然连滚带爬的了好几尺,匆匆逃离大厅。
    夜宇珹则懒得理远处倒地不起的花孔雀,直接便环着季澜跃出,连余光都未留给巫凤教眼。
    踏湮驹在大门外吃着地面青草,此刻灵马已恢复平时神气模样,见主人带着抹雪色身影出来,精神顿时高昂,马尾疯狂着甩动,欢喜迎接。
    夜宇珹圈着季澜直接上背,让人坐于他身前。
    季澜弯着唇,抚了抚踏湮驹后颈,马儿立即舒服的哼哼唧唧。
    条胳膊从他背后伸来,握住颈间缰绳,五指收,随意甩,踏湮驹随即调动马蹄,身子如电掣般,狂奔出去。
    留给巫凤教的,只有铁蹄踏起的尘沙泥土。
    马背上。
    季澜颊面的发丝,随风飘舞。
    此时此刻,置在他腰间的手臂,坚固安稳。即便踏湮驹速度再快,他也仍是稳稳地坐于上头,身子未倾。
    夜宇珹侧脸贴在季澜额际,结实胸膛与削瘦后背相贴。
    宽大的黑袍扬起,掩去拂过两人身侧的阵阵强风。
    第48章
    --
    半天后。
    踏湮驹抵达一座耸立的高山。
    季澜在马背上, 揉了揉眼皮,他在踏湮驹启程后不久便睡着了,后头靠躺的胸膛安稳结实, 让他睡得极为沉熟,不怕马儿飞奔过快而坠落。
    此刻虽值冬季,一路上冷寒,可身后那人用黑袍将他身子围的严实, 冷风并无灌入。
    季澜眺望着远处高耸的山峦, 道:我们到了吗?这便是菘儿谷?
    夜宇珹下巴抵着银白发梢,嗯,到了。
    季澜:神医和安爻他们呢,不是要在这儿集合?
    话语刚落, 他俩身后便传来一到欢欣的呼喊。
    师父!是何凉凉的声音。
    季澜一探头, 便发现三匹马儿。
    何凉凉与安赐共乘一匹, 其余二人则各自骑乘。
    哎呀, 我就说吧, 宇珹肯定比我们都快到。池缎坐在马上,手边一袋瓜子。
    安爻往旁眯起眼:你吃了整整一路,好吃吗?
    池缎用力点头:这是自然, 我不还剥了一袋给爻儿吗, 你怎么不吃?。
    安爻差点翻了个白眼:我们正在赶路, 谁有闲情逸致吃瓜子!
    原本他们与宫主约在巫羽城会和, 可池缎说, 依照踏湮驹的速度,和夜宇珹的行事速度,巫傲应该死的很快,并且可能会被分尸。
    于是大家商讨了下, 一致认为他们到达巫羽城的时后,宫主说不定已经离开,安赐便建议大家直接到菘儿谷的入口高山,约莫赶到时,踏湮驹马蹄已至。
    眼下看来,果然如此。
    池缎忽地大声道:爻儿是否就是因为瓜子,才不愿与我共乘!倘若你早点告诉我,我便将整袋都扔了。
    说到末尾几句,表情转为可惜。
    安爻气道:不管有没有瓜子,我都拒绝与你共乘!
    何凉凉一脸好奇,朝踏湮驹上的二人道:师父,花孔雀还活着吗?
    季澜点头。
    怎么可能!池缎十分惊讶,突地又一个击掌,我懂了,大概是被宇珹做成魁儡人偶,所以身躯未死。
    一口气吊着,比死都痛苦。
    季澜失笑道:并非如此,活着便是活着。
    安爻疑道:宫主没杀他?
    季澜应首:之后还有些事情得详问巫傲,故他必须留下。
    问完他就得死。夜宇珹懒懒说道。
    池缎点头,问完他就得死。
    安爻做出相同动作,问完他就得死。
    何凉凉则是面色激动,问完他就得死。
    季澜:
    别闹。
    并且你仨是复读机?
    夜宇珹这才弯唇:准备上峰了。
    季澜见远处被白雪覆盖的峰顶,景色虽美,看来很冷,忍不住说:上头温度很低吧。
    池缎:还行,可仙尊你身上穿着有毛料外罩。
    还有夜宇珹的衣袍。应该不冷。
    一群人会合后,便悠悠哉哉地出发,惬意的往山坡路走,为首的踏湮驹似乎感受到大伙儿放松的心思,马蹄也缓下,慢悠悠的走在雪花飘零的山路上。
    何凉凉:师父,您到巫羽城这趟,巫凤教上可有任何有趣之事?
    季澜想了想,道:巫傲的密室里有上百套铃铛衣袍,挂满所有墙面,他对此十分自满,说每日梳洗前都会去那儿挑选。
    安爻与何凉凉随即一脸荒唐。
    池缎评论道:这人果然脑子有问题。
    安赐:附在他身上的花妖是否还在?
    季澜摇头:我被带进巫凤教密室时,里头发生了点事,待会儿进菘儿谷再与你们详说,总归花妖在密室里便退散了。
    何凉凉:倘若花妖迟迟不退,除了师父的灵剑出窍,还有其他办法吗?
    池缎扔了两粒瓜子进嘴巴,去粪坑中住个十天半月,花妖受不了,自然被薰走了。
    安爻:这方法行的通吗?怕是妖未退,附身之人先被那沼气毒死了。
    一群人顿时展笑出声。
    季澜面颊的弧度淡雅,几丝寒风从身侧佛过,将他露在外罩外头的几缕银丝吹起。
    身后那人低声问道:冷吗?
    季澜摇头。他在对方胳臂当中,背后吹来的冷风全被夜宇珹挡下了,吹不进他外罩里。
    何凉凉:池大夫,你上回说进谷的方式非常特别,能否再说明一下,让我有个心理准备。
    池缎:菘儿谷极为隐密,入口可谓万中选一,对外来说,谷内的一切便是神隐。且谷中地势曲折,有许多外人未知的机关暗道,只有我熟知,故假使有外敌攻入,也是摸不着窍门。
    季澜闻言,对菘儿谷更是充满兴趣,所谓神医隐居之地,于是便兴致勃勃道:这菘儿谷既然隐密,是否设有结界?又该如何进入?
    夜宇珹言简意赅:跳崖。
    季澜:?
    莫非是死后再遇神医的意思?
    还是进神医谷的人,定要四肢粉碎性骨折才看得出诚意?
    季澜语带不确定:跳崖这谷中没有大门吗?
    有,一处悬崖。池缎欢快说道。
    季澜:
    好的呢。看来进谷前,得先升天就对了。
    他忍不住又问:所以我们待会儿到了峰顶,就立即从上面再跳下去?
    简直荒唐!
    为何不装个大门?
    夜宇珹听他不可思议的语气,低笑几声,道:也能不跳。
    季澜感觉到一丝希望,还有其他方法?
    夜宇珹:连马带人直接摔下去也行。
    就没有比较正常的进谷方法?季澜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朝池缎一问。
    我想想。没有。池缎回绝。
    季澜:嗯呢,了解呢。
    跳崖就跳崖。总归多跳几次就熟了QAQ。
    身后人似乎感觉到他心中呐喊,蓦然间胸膛微震,季澜隔着外罩都感觉的到。
    笑什么!
    别以为本读书人不知道你偷笑!
    跳崖这种事,他还需要多点心理准备!
    何凉凉:池大夫,你住的地方可真高,倘若一般百姓,约莫要好几个时辰才能登顶。
    眼前高山耸入云端,景色波澜。
    安爻却回道:对,最好高到空气稀薄,让某人住在谷内窒息。
    池缎骑在他身侧的马匹上,闻言,俊脸笑得越发灿烂。
    安赐:上回来这,是几年前的事了,不知里头有无改变。
    池缎:那当然是没有,我这么懒的人,连椅子摆放都懒得动。
    大伙儿就这般一路嬉闹,一面往山顶前进。
    一个时辰后,在为首的踏湮驹与其他灵马加快脚步之下,居然便到达山峰最顶端。
    季澜被环着跃下马背,抬脸张望峰顶云层,那波澜积卷的模样,与平地看来完全不同,此番近看,发觉云里还带着浅淡瑰丽色彩。
    夜宇珹见他好奇地左右张望,便道:待会儿便是从你前方那悬崖跳下去。
    季澜走近几步,低头瞥了一眼。
    深!不!见!底!
    呜QAQ。
    本读书人!
    三观!
    受到冲击!
    这悬崖何止万丈深渊!
    一眼望去,底部是整片黑漆,不知多深。陡峭程度仿佛随时能摔死人。
    且踏湮驹不快是神马,不过几个时辰便将他们载到如此高势。
    可下坠不用几瞬,看来很快能脑浆迸裂。
    池缎拍了拍悬崖边的一棵大树,上头已被白雪覆盖,兴高采烈介绍道:这棵树便是入口标志。
    季澜试图保持冷静:确定没有其他入口?
    池缎斩钉截铁地摇头。
    安赐向何凉凉说道:我抱着你下去?
    何凉凉见那黑不见底的悬崖,心底同是惊惧,有些害怕的点点头。
    于是在季澜愣神之际,眼前两人便咻的一声,消失在崖边。
    他瞬间惊的瞪眼。
    这股说跳崖就跳崖的架式,十分令人敬佩!
    接着是安爻,他快步走至崖边,往那大树瞪了好几眼,然后往树下灿笑的神医瞪更多眼,接着,一脸厌世的往下跳。
    季澜:
    方才安赐与何凉凉跃下时,好歹有种生死作伴的感角。
    安爻这一跃,脸上仿佛写着有完没完,老子死给你看。
    池缎随后跟着往下,姿态散漫到宛若真的只是走进家门。
    夜宇珹见季澜挺直了背,僵在那不动,勾唇道:你要先跳?
    季澜视线缓缓移向他。
    不呢。本读书人不跳。
    就让他!
    冷死!
    在这!
    悬崖边吧!
    夜宇珹却蓦地将他一捞。
    季澜来不及做出反应,整个人便往后失重,眼睁睁看着崖边那株光秃秃的银树越离越远,身子直直地往下坠。
    他下意识抓住身侧人的腰摆,因惊吓故拽得特别紧。
    下坠速度快得令他不敢睁眼,季澜闭着眸,将头抵在夜宇珹肩上,两人发丝在空中不断飘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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