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仙尊自救指南/仙尊嗷嗷叫(穿越 修真)
夜宇珹朝众人道:巫傲疗伤躺过的医馆, 和他下榻的这处客栈,都有。
与他设想相同,这妖后来确实是奔着巫傲而去。
池缎:莫兄住的地方呢,可有任何表示?
夜宇珹:也有, 但不如巫傲住处气息浓重。
安赐眉宇紧蹙:宫主, 花妖要的东西若是苍刎珠, 为何会对莫潇与巫傲住过的居所紧追不舍, 反而不敢来找您。
池缎凝重道:因为宇珹修为太高, 即便苍刎珠在他身上,花妖仍是不敢找上。我猜花妖口中的族人,就是深潭之花, 他要回的地方, 即是虫烟潭境。
夜宇珹神情冷霜, 声音极沉, 花妖找上莫潇, 是因认出对方为莫家后代,其祖为聚灵铁石的制造者,这批铁石最后被带入虫烟。这妖口中的种子也不只苍刎珠,应是任何与潭境连结的东西, 能带他返回的,都唤作种子。
苍刎珠,属虫烟潭境的金钥,自然是种子之一。
而莫家聚灵铁石,早已深入深潭,说种子也不为过。
池缎:总归这简直是无妄之灾,莫潇那老丈人更无辜,被花妖一闹,不说面子丢光,年岁大的人心里受到此等打击,身体便容易一厥不振。
何凉凉忽地发觉不对劲:等等!若说你们身上,都有与潭境相关之物,可巫傲呢!他又为何参杂其中?
一旁安爻点头,表示心里所想相同。
池缎做出深思表情,认真说道:兴许是花妖见巫傲穿着过于花俏,觉得对方是同类,想与他结为好友,一同加入铃铛衣袍行列。
何凉凉:神医确定吗?
池缎理所当然地说:不确定。
夜宇珹视线望着峰下,只道:花妖找上之人定与虫烟有关。
池缎点头:既然荫兰峰上已全数查过,我们赶紧出发去巫羽城!
夜宇珹直接跃上灵马,黑袍衣摆顺着风往后扬起。
池缎明白他的意思,往后退了几步,道:你去吧,我们其他人随后赶到。
踏湮驹丰厚的鬃尾猛地狂甩,似乎明白自己大展威蹄的时候到了。
夜宇珹朝池缎颔首,接着抚了下灵马颈部,踏湮驹双腿随即重踏于地,马蹄扬起不少尘沙,而后狂奔出峰。
池缎望着瞬间便消失的背影,叹道:凉凉,宇珹与你家师父感情可真不错,前年过年我被困在菘儿谷结界中,差人传信去夜焰宫,宇珹只让人带了两包吃食过来,还是从悬崖上扔下来的,连搭救之意都无。
何凉凉疑惑道:为何是从悬崖上?
安赐:菘儿谷的入口向来只有一个,在某处高山的悬崖口。
何凉凉一头雾水, 可菘儿谷不就是池神医的家吗?为何神医还会困于其中?
池缎摊手:我就随便设了几个结界当作御敌防护,怎知自己也被搞得出不去。
安爻气笑道:最好是出不去,你派来传声的人屁话一大堆,说是神医慎重交代,看起来你困在里面过的也挺好。
池缎一脸委屈,那吃食最后还是从悬崖上扔下来的,我连送食者的人影都没看见。
安爻听到这,干脆偏头不看他。
倒是安赐开口了,那吃食,是安爻扔下去的。
池缎顿时睁大眼眶:什么!爻儿居然有来!为何不进谷!?
安爻没好气道:为何我要进谷?
池缎俊眼立即含笑,道:自然是带你把谷内景色赏过一遍,你许久没来了。
安爻却撇开视线,半晌后才说了句:并不想赏。
何凉凉忍不住小声问向安赐:为何安爻与池神医说话时总带着一股气?
安赐:两年前夜焰宫至菘儿谷作客,神医拿了谷内酿制的醇酒出来,大家都喝了不少。只是半夜他俩貌似发生了些争执,隔日午后,安爻的态度便剧变。
安爻大叫道:干嘛再提此事!不准提!
何凉凉见他一副要踩破路砖的架式,赶紧摆手:我们先去马房牵马吧,你家宫主这会儿兴许都下峰了,到巫羽城不用一天。
池缎则是弯着唇,未对饮酒一事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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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清早。
巫羽城中一片静悄。
季澜整夜没睡,用完早膳后,柳卿便邀请他去看诗作画。
季澜跟着他绕过两道长廊,一旁墙面仍是五颜六色,要不就是挂满颜色横跳的摆饰。忍不住用力眨了眨眼,试图眼光不乱瞟。
视觉十分疲劳。
不过他也发觉,巫凤教确实挺大,二人走了好几道廊,居然还未达目的地。
直至两人又经过一处弯廊,不知第几座庭院显在眼前,柳卿才终于缓下步伐。
这庭院与方才季澜看到的不同,连棵大树都没有!地面铺着一块块素色地砖,甚至无一丝色彩。
两人停在院旁,一间貌似书房的房前。柳卿转身说道:仙尊,我们到了。
季澜见这处颜色配置属正常,就连门扉也是一般的木色,便道:你平时都在这儿赏画做诗?
柳卿眼眸转了圈,语气有些含糊,道:算是吧。
季澜打量着空荡的庭院,这里与你们教上其他地方不同,是因为在这边创作比教有灵感吗?
柳卿没有回答,只顾着打开木头门扉,木质材料刮至地面,发出极为尖耳的声响,季澜心觉奇怪,才刚抬步踏进,刹那间,整个身子便快速下沉。
回过神时,人已站在一处空旷室内,四周连个窗户都无。
柳卿的声音从后头传来:仙尊,方才多有得罪了,教主让我带您来密室里,说要在此与你谈话。
季澜:好的呢。随便把人诱进密室,不过稀松日常罢了。
一棵植物。
巫傲的声音从里头传来,仍是尖细:仙尊,我这回就不打招呼了,约在这里,是想让你看看巫凤教优良的历史和各类珍宝。
季澜:巫教主身体可好?眼下这状况,进来密室没问题吗?
花妖不还在花孔雀体内?
巫傲穿着一套湛蓝衣袍,神秘一笑:医堂大夫给我喝了碗汤,说能让体内花妖行昏迷,虽眼下还无法脱离,但至少不会在被占据脑袋。
季澜狐疑道:喝碗汤就行?
巫傲极为自信的点头。
一旁柳卿已将时洞内所有的油灯点燃,一大片光线照射下,季澜发觉这里面居然金光闪闪、珠光宝气。
不说地面一袋袋疑似珠宝玛瑙的东西,看上去都是以能发出响亮声音为主,其中两面墙上更是挂满琳琅满目的服饰,五颜六色的布料,搭配腰间各种不同的缀饰。
其中以各种色度的蓝色系最多,季澜一眼望去就能看见十几种蓝,仿佛不同时辰所对应的天空颜色!
令人震撼!
他忍不住开口道:这、这些全是巫教主的日常服饰?
巫傲沾沾自喜的声音立即响起:这便是我收藏衣袍的地方,每日卿卿都会过来这儿替我挑选,一共上百套,配着不同的铃铛与吊铃。
季澜:
谁家衣柜会设在密室里?
简直匪夷所思。
他环视了整整一圈,只觉得外头那片庭院颜色单调的挺有道理,毕竟所有花俏鲜艳都集中在这儿了。
巫教主的眼光果真别致,这些衣袍都是你费心寻来的?
巫傲颔首:衣衫面料全是请巫羽城最优秀的绣工所逢,上面系的吊坠,则是我四处收集而来,各大城镇的特有之物。
巫傲走至其中一套衣饰旁,自顾自的解说起来。
季澜只觉得眼前一幕十分荒谬,连花妖附身都比这正常许多。
他无故被引来密室,还得待在这儿听对方讲解各种衣袍款式。
巫傲仍是滔滔不绝:这条串铃腰带,是我在阮堂门的城外买下,原本是想与阮门主谈事,对方却临时外出,我便趁机逛了逛,因缘际会下,遇见这串吊铃。
季澜:阮门主刚接任不久,教中事务繁杂,巫教主有此缘分买下这条腰带,也算是不虚此行。
他猜,约莫是半糖小姐姐根本不想理花孔雀,即便在门中闲着没事,也不愿见客。
巫傲又指着另外一串色泽如翡翠的铁玉:这东西仅此六粒,是我经过一处荒山时,向山间的老妇人所卖,她说这是家里祖传的宝石,里头包裹着玉质,外头镀了层薄铁,全部只有六颗,听来十分稀有,我便以千两向她购入。
季澜见那铁石的模样确实亮闪,便多看了几眼,其中一颗质地较为深邃饱和,颜色比其他的深了好几度。
半刻钟后,巫傲终于解说完所有令他骄傲的衣服,已是口干舌燥,接过柳卿递来的茶水,一下子便喝进半杯。
季澜:巫教主让我来这,不是要与柳公子谈画赏诗吗?这画作与诗卷在哪儿?
他只想赶紧结束,赶紧出密室。
柳卿捧着几卷画,放到墙边小桌上:这边皆是我临摹的画,还请仙尊点评。
他摊开第一卷 ,季澜眼前瞬间出现一幅花孔雀画像。
是真的孔雀。
并且夸张开屏。
他咳了咳声,用深奥的眼神打量着纸倦,好一会儿才道:柳公子将巫教主画的不错,很能表达精髓。
面前两人瞬间展出疑惑。
柳卿:仙尊可有看错?我画的是只孔雀,并非教主。
巫傲:是阿,卿卿这画的不够明显吗?分明是只开屏的孔雀啊。
季澜:不好意思,我重看一遍。
是他过于会联想,还以为这是巫傲临摹画像。
季澜盯着眼前又蓝又绿又黄的孔雀鸟羽,重新说道:柳公子将孔雀画的极为逼真,羽上纹路细致,可谓栩栩如生。
巫傲连连应首:没错,我家卿卿的画功就是了得,连巫羽城最好的画匠都得甘拜下风。
柳卿听这称赞,面色虽洋溢着开心,可又带上一丝害臊,一边摊开第二幅,朝季澜道:这边是我临摹古人的山水风景画,仙尊请看。
季澜扫过几眼,因自己对这些东西一概不熟,便努力挤出些夸奖字句。总归这种时候,认真夸,就对了。
三人就这般站在桌边,仔细研究了近半个时辰。
巫傲将桌面整壶茶水喝光后,蓦地说道:卿卿,你替我到外头拿新一壶茶水过来,我想改喝别种茶。
柳卿眼下正与季澜相谈甚欢,可既是巫傲提出的要求,他也顺着点头。将画卷简单收拾过后,便出了密室。
季澜眼尾见对方离开,即朝着室内剩下另一人说道:你学对方教主还学的挺像。
最初看画的还是巫傲,中途便换了个人。
花妖瞬间展笑,声音尖细:原来你发现了。不这样如何把他引走,废话多的要命,这地方也平庸无奇。
季澜:巫教主说喝了碗汤,你便会沉睡,是假的?
花妖不屑道:自然为假,区区一碗人类汤药怎么可能对我有影响,不过装个样子,一个早晨不出来,他便以为我真昏迷了。
季澜不解:你骗他有何目的?为了好玩吗?
花妖:昨日他与柳卿说要进来密室,我知道这地方通常是你们用来摆放珍宝之地,也想进来看看,干脆顺着他意,假装沉睡。没想到里头放的全是破东西。
季澜:我以为你会喜欢那些衣服,颜色鲜艳缤纷。
毕竟你俩不是眼光一致,互相欣赏吗?
花妖绕了一圈,道:确实色彩不错,与我族人的花瓣有得一比,方才我看你也讨论得很开心。
季澜觉得自己被污辱了。
并!没!有!开心!
不说他花了整整一个时辰在衣饰上,等等还得继续看那堆画。
简直十分苦逼!
他叹了口气,一面忖量着柳卿待会便回来,可他这里却有不少问题得单独询问花妖,只好抓紧时间道:你急着想返回族人身边,他们住的地方,可是虫烟潭境?
花妖眼眸一亮:你也知道这地方?我以为虫烟在人类这头早已被淡忘。
季澜见心中猜想被证实,虽有心理准备,却不免震撼,心头也沉了些。
待他努力将心绪平静下来后,又道:所谓的种子,是否便是能与虫烟潭境连结之物?
花妖闻言,这回终于整个人转面朝他,细嗓说道:没想到你挺聪明。我不愿告知之事,居然能自己推敲出。你究竟是如何得知?
季澜:猜的。
有凭有据的猜。
花妖:这种子的气味,你身上有,黑袍那人身上也有。巫凤教的教主也有。
季澜皱眉道:可我在巫凤教上,并未发现任何潭境相关之物。最有可能的便是在这密室里。
但他刚刚一直默默注意各处,除了成堆的花花衣袍,根本什么也没有。
花妖也耸肩道:我原打算进密室一探究竟,可进入以后,确实未感受到种子。
季澜无奈之下,改问道:你曾听过花令门这地方吗?
花妖用怪声怪调,道:我与你们人类不熟,又被封在画卷中长达千年,哪儿都去不了,怎会听过这些教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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