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仙尊自救指南/仙尊嗷嗷叫(穿越 修真)
池缎不禁皱眉:巫凤教?他们不是离开荫兰峰了吗?
何凉凉一惊:离开!?可方才饭馆小二明明说巫傲差人交代
安爻直接打断他:我们刚刚经过医堂,听里头的人说巫凤教确实离开了,似乎是伤了骨头,故先行结束誉仙大会行程,今日清晨便已备上行囊。
池缎面色沉了下来,立马望向好友:宇珹,这是?
夜宇珹眉间紧紧聚拢,将手中瓷杯放下。
杯底碰至桌面的刹那,桌子便发出阵阵劈啪吱裂声,裂开的木纹由杯底那一小圈快速发散,不过一瞬,便延伸至整张木桌,接着便轰然倒塌。
何凉凉心底震惊,一抬眼,身前黑袍身影已然消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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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之后。
某个雪色衣袍的人儿动了动身子,缓缓颤睫。
一睁眸,入眼的尽是大红大紫大绿,左边墙上两幅艳丽的墨水画,令人怀疑配色的审美。
右边墙面则挂满疑似仙门法宝的物器,可一般都是铁灰或青铜色,这儿的仙器却全是红黄蓝紫,挂在缤纷的墙面上,简直是视觉伤害。
面前满室的鲜艳,季澜看不过几眼,便感觉双目疲劳。
他揉了揉太阳穴,慢条斯理地从长椅上坐起。感觉自己维持了这姿许久,身躯已是僵硬。
眼角一瞥,桌边有道身影。身穿浅蓝衣袍。配着室内的各种以蓝色为基底的色彩,只差没融为一体。
对方腰间花俏,一串铃铛、一串铁环,还有好几颗玉石镶在腰带上。走起路来便互相碰撞,约莫五条街外都听得见声响。
季澜闭了闭眼,开口道:巫教主,你带我来巫凤教上,有何
没想到他话来不及说完,对方倏然抬起空洞洞的视线,直对着他,道:种子在哪?
半分熟悉的细尖音嗓,怪腔怪调。
季澜:
花妖
为何!
又跑来这了! ?
巫傲:仙尊此回光临巫凤教,是我教上莫大荣幸之事,倘若有何要求,皆可提出。
语调依旧是尖细的走调声嗓,可言谈内容,乍然间又恢复正常。
季澜简直一头雾水。一天前自己进到巫傲房间后,刚看见对方的脸,脑袋便一阵晕眩,接着不省人事。
为了弄清眼前状况,他便道:为何对我下药?
巫傲:从前仙尊路过巫羽城,不愿来我教上做客,此次我为达成卿卿心愿,便将仙尊请来了。
才刚说完,神情又是一变,道:种子交出来!
季澜简直无言。这人果然病的不轻。
眼下这状况,居然还坚持达成情人愿望。
可他同时也疑惑,巫傲分明是被花妖附身了,为何还能保有自己的思想?看起来甚至是原本的巫傲与花妖在抢夺这副身躯?
可附身双掌门时,对方掌门分明意识全无!
他便试探道:巫教主,你可有觉得身体不适?
仙尊这话客气了,我并无染病,自是安好。巫傲这回又是言谈正常。
季澜:确实,你没染病。只不过中邪了。
巫教主请我来教上是为了见柳卿一面,那他现在人在何处?见完后我是否就能离开?
巫傲忽地面色胀起,神情带着急促,道:不行!你、你不准走!我在你身上感应到了种子!我还得我得
这话讲到一半,突地又自各儿打断,细声怪腔转而说道:待卿卿和仙尊喝茶聊天品谈过,也许卿卿还想带你参观巫羽城的风景,几天之后,我自然会让仙尊离去。
季澜面不改色,起身拿过桌上杯子,倒了杯热茶来喝。
所谓大型精分现场。
他领教了。
可花妖在他身上感应到种子,又是什么意思?
他平时不擅于种花草。
一旁巫傲忽地又发声:交出来!你身上全是种子的气息,倘若再藏匿,别怪我不客气!
话刚结尾,立即又转成:卿卿待会儿看到你来了定很高兴,还望之前仙尊在巫羽城的种种不愉快切莫再提,只管开开心心地与卿卿谈论琴棋书画。
季澜:
这难道是什么相声比赛?
他只好试探着问道:巫教主,你前日受的伤,可都痊愈了?
当日比武大会,巫傲被雪燃剑气击中,重摔于地,可如今看来身躯却是无痛无疼。
尖嗓刹那间响起。
人类外壳如此容易受损,痊愈自是不可能!倘若不是我附在他身体里,他至今仍倒在床上哀疼,不过肋骨裂了几根,喊的像是两条腿全断了。不过这人好就好在,身上衣袍足够花俏,着实合我心意,总让我想起我的真身,且他身上也沾了些种子气息,故我在他身体里住了高兴。
季澜镇定的点了点头。
万万没想到,花孔雀被花妖看上的原因,竟是一身衣袍。
果真孔雀配花,十分地搭。
季澜:你说巫教主身上有种子之气,我身上也有,能否告知,这东西究竟是何物?
花妖用巫傲的脸摆出不屑:我为何要告诉你!这乃是我族人的秘密,废话少说,赶紧交出便是!
你既然要拿,至少得浅略说明,要不我上哪儿找?季澜循循善秀。
花妖仿佛被说动了,顿时陷入考虑,道:种子即是我灵力泉源之一,我被封在画中百年,倘若拿到种子,便能与我族人联动,方能返家。
季澜蹙起眉:你家在哪里?
莫非是深山中的某个杂草花丛?
对方这回却不在乎他的话,半打断的说:仙尊,卿卿待会儿就到,我准备了好几幅画卷,让你们品聊,还望仙尊能多开口,让卿卿开心。
季澜:
唉。你还是先救救自己吧。
你家卿卿看了你这鬼样,指不定先跑的是他。
不过瞬间,花妖又夺回主权,朝他道:我已向你说明了种子之事,赶紧交出,我便能回家!
季澜叹了口气,道:此次将我掳回巫凤教,到底是巫傲的意思,还是你的意思?
有何不同,我附在他身上,我的意思便是他的意思。
季澜揉着脑袋,对这不着边际的答话感到疲累,只好改问:那这什么种子的,他外观形状如何?让我好歹有个寻找方向。
这回花妖却拒绝详述,只尖声道:种子样貌为我的秘密,怎能详细告知,且刚才就说了,我需要他,才能返家!
季澜心中连连叫苦。
等他有了银两,一定要买个能将话说齐的妖类。
他接连又试探了好几句,想侧面得知种子大约外观,可这回花妖嘴巴却闭的紧牢,只不断重复要他交出。
季澜也莫地发觉,巫傲好一会儿没出现了,全程是花妖在与他对谈。
便干脆说:你说的也不清不楚,总归我人在这,既然要种子,不如你自己来拿吧。
他身上根本没携带任何疑似种子的物品,他又不是园艺师傅!
硬要说的话,倒是巫傲身上一整串的铃铛与铁环还挺像。
花妖却道:要不是我无法靠近你,早就扑上前搜身了!你身上除了有种子气息,还有另一股我靠近不了的强大灵力。
季澜:?
什么东西?
花妖皱眉:你长时间和另一个穿黑袍的待在一起,全身都沾了他的灵气,我无法靠近。
季澜:好的呢。没想到连妖都怕夜宇珹。
看来魔头可怕出圈,已经到非人类的圈子了。
花妖却自顾自地说:不过你说的也对。既然你沾有另一人的灵气,种子之气说不定也是沾染而来,毕竟那个黑衣人身上的种子气最重,肯定藏有几颗!
季澜奇道:既然他身上也有,为何你一开始不找他,要不断呼喊莫潇的名字?
夜宇珹和莫潇,不论气场还是气质,差距十万八千里。
要认错人,真不容易。
花妖:那个姓莫的,与种子渊源极深,我一眼便认出了!即便他身上没有携带,之后定也能弄出一堆。而我只要一粒,便能联动族人,带我返回老家!
季澜简直一头雾水。
啥?种子东种子西的,难不成夜宇珹和莫潇都是隐藏的园艺师傅?
半晌后,他只好问道:巫教主怎么了,为何一段时间没出来说话?
花妖:他受了伤,自是疼痛,这会儿晕过去了,要不是我还撑着,他大概已经瘫倒于地,人类就是这般脆弱,风来便倒。
说到最后,表情又是轻蔑。
季澜:
还真是多亏有你。
此时门扉被大力推开,一名秀气的年轻人即匆匆地步进。
教主,听说你回来了,我方才回到教上,这才有人告知我此事,说你提前回巫羽城是为了给我惊喜。
季澜打量着对方,来人身量不高,面色清秀。
巫傲曾提过柳卿喜欢研究诗画,眼前男子确实有些文艺家气质。
柳卿见巫傲迟迟没有答话,连忙关切道:教主你怎么了?难道是见了我不开心吗?
季澜:并非如此。不过是他中邪罢了。
他便替巫傲,喔不,是替花妖开口,道:你便是柳卿吧,你们教主在比武大会上伤了身子,至今脑袋仍不太清醒,若有医堂的话,能否请大夫过来看看。
柳卿这才将视线对移至他,见季澜一身雪袍,面貌也仍是几年前他在巫羽城外见到的那般,不禁惊讶道:仙尊居然光临巫凤教,莫非这便是教主带回来的惊喜?
花妖却蓦地出声,对着季澜尖喊:你说什么撞坏脑子!我堂堂一妖,附身于他便是他莫大荣幸!何来撞坏脑!?
季澜:
好吧好吧,要不你就自己和对方情人做做说明。
柳卿被那尖细声嗓震憾住,霎时间惊的说不出话。
好半晌后才找回声音,妖、妖附身是什么意思!?
花妖没好气道:你脑子残了?附身还能有什么意思,不能自己想想?
季澜则向傻在原地的柳卿说道:你不是有幅特别喜欢的画卷吗。还希望你们教主在誉仙大会拍卖会上买下。那画里盛开的花,便是如今附在巫教主身上的花妖。
瞧,花妖走出画像,以本尊来见你了。
开心不?
柳卿更加惊诧:所以现在在教主身上的便是花妖?那教主人呢?
眼下他已顾不得季澜出现在巫凤教,面前人的诡异行为让他已无暇分神其他。
花妖:废话,他自是还在这躯壳里,待我找到种子回家,这人身体自然会还给他,我才不屑人类的躯壳,脆弱易腐,不如我的花瓣厚实。
柳卿惊的顾不得他话中种子是什么,反正花找种子,约莫是大人找小孩的道理。
他正想开口再问话,花妖却突然来了句:你又是谁?与这副身体有何关系?
柳卿收不住神情,仍是处在妖类附身的震撼中,一面抖着说道:我与巫教主交情极好,日夜皆住在同一间房,他有任何事都会与我详谈。
同间房?花妖皱起眉,转头朝季澜道:就像你和黑袍那人睡同一张榻的意思?
季澜顿时噎了一口。
黑袍那人?柳卿面色疑惑,不果一小会儿,又震惊转向季澜,难不成传闻中仙尊被夜焰宫给软禁,真的是与魔尊夜夜同榻?
花妖意外道:魔尊?确实那人气场不弱,想不到还有这般厉害的名讳。我看了好几天,你俩晚上天天处在一起。
他挂在墙上整整两天,每夜都看着榻上二人入寝。通常白衣那个会先抱着被子卷去床角,接着睡到一半又踢被,黑衣那人则将被子拉回盖上,再伸出胳膊将对方捞近身侧。
周而复始。
季澜十分镇定:你看错了。
花妖立即被激怒:我双眸清明,难道会看错!你昨日将被子踢的全掉下床,就是另外那人帮你捡起来的,且为了让你睡得安稳,他手臂还垫在你脑后!你睡到一半差点整个人趴他身上去了,当我没看见?不过还得感谢你将画卷摊开挂于墙面,让我有机会透透气,黑袍那人还让人搬来紫焉花,整整一大根粗干,这花的品种与我有些相似,故我能吸取里头花灵,那树干上至少百多紫焉,足够我走出画中。
柳卿被这一大串快速的话语震住,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看来花妖激不得!居然一下子劈哩啪啦地吐了这么多事。
季澜则是努力维持镇定。缓缓地将视线瞟像墙上仙器。
此刻他已深深体会。
就是他自己作的孽!
先是把万两画卷挂于墙,让花妖得以露面,接着好巧不巧,比武大会上夜宇珹扳断紫焉花树干。搬回房后,这花妖便碰上同种类的紫焉,于是有了后头一切的混乱。
想必他房中的紫焉不萎,也是此原因。
花妖:所以你与那黑袍人交情不错?每晚都睡到他身上?要不种子气息怎么来的?
季澜冷静道:并没有。
没有睡到身上!
只只是偶尔偶尔他不小心滚到夜宇珹身侧。如此罢了。
季澜拒绝继续讨论这话题,改问道:你不怕我再拿出长剑,将你退散。
花妖耸肩:你又没将剑带在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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