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仙尊自救指南/仙尊嗷嗷叫(穿越 修真)
何凉凉:现在该怎么办?直接拿着画卷下楼,向花妖说情道理,恳请他乖乖回画中?
安爻露出看傻子的表情:你觉得这有用?
池缎:不如让宇珹直接给双掌门一掌,那花妖应能直接被打死。
季澜:
万万不可。
大概花妖死了,双掌门也残了。
莫潇也急道:千万不要!我那老丈人承受不起魔尊掌力。
话一落,楼下再度传来鸡毛撢子打地的声音。
双悦毫不在意众人惊愕神情,只顾着往地上敲响,想借此逼退花妖。
季澜看了半天,不禁心道,一般爹爹中邪,都是这样对付的吗?
可兴许有些效用,双掌门被那极有规律的敲地声给弄的一愣。
双悦忽地喊道,你的诉求是什么,赶紧说出来,然后滚出我爹身体!
全场皆是一惊。
不只这话中内容,更因她的声音应该说,他的声音。
分明是清朗的少年郎嗓音!
许多教派以为听花,定眼一瞧,对方头上确实挽了个温温柔柔的发髻,身上也确实是姑娘衣衫。
安爻:难怪昨日比武招亲时,对方一直未出声。
这毫不掩饰性别的声嗓,一听便知道是男子。
季澜也道:莫兄,老掌门的儿子看来是个挺特别的人,怎会答应招亲这事?
莫潇:昨日我也问过悦儿,他只说招亲一事,倘若他不愿,总归无人能勉强。
季澜:这么说来,他定是对你特别满意,才应许了。
莫潇更加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后脑:悦儿说我谈吐合他心意,便答应我了。
季澜心底鼓掌,好一个感人的水到渠成。
只是一般看对眼的过程,都是这么敷衍吗?总感觉少了段东西。
何凉凉朝莫潇道:先别管招亲了,眼下该怎么办,这妖看起来赖在你丈人身上不走了。
这只妖应该有想找的东西,或其他诉求。池缎往夜宇珹的方向一看,你出鞭吧,轻轻打一鞭的话老掌门或许撑得住,也能赶走花妖。
安赐却道:宫主的黑鞭带灵,不管施力有没有收,造成的伤都不会小。
莫潇急道:出鞭!?千万不可!双掌门身躯承受不住的!
夜宇珹懒洋洋地听着大伙儿对话,往旁侧一看,身边的雪色身影却是一言不发。
季澜见他视线对向自己,才淡定说道:还是再观望一下吧。
鞭子什么的,当那然是
不要出啊!
先不说本读书人有无阴影,瞧老掌门的模样,一鞭下去,必定魂归西天!
于是他又道:安爻的银针,或莫兄的铁石都挺适合。
莫潇赶紧摇头:我不能!出手打丈人这种行为,我做不来。
池缎提醒道:不是老丈人,是花妖。
莫潇坚持:就是丈人!
安爻见他俩争论不休,便道:我去吧,用银针。
于是他直接动身,往阶梯走去。
此时,楼下盘腿而坐的老人,早已被亲儿子那鸡毛撢子的敲声给弄的焦躁不已。
安爻站到老掌门面前,道:晚辈多有得罪了。
双悦立即防备道:你是谁?要做什么!
莫潇跟着安爻后头,急匆匆的下楼,在人群中喊道:悦儿,右护法来帮忙的!双掌门被花妖附身了!
此话一出,茶楼立即沸腾。
花妖?附身?
这仙门茶会,果真一回比一回精彩!
不只有八卦听,还有小话本剧情上演!
右护法? 双悦蹙起眉,又见安爻手上的针,讶然道:夜焰宫居然肯帮忙?
莫潇赶紧道:安爻是我新认识的朋友。悦儿,让他用针吧,说不定这一扎下去,花妖便自行退散了!
双悦正考虑着,不知该不该施行,地板上的爹爹便先搭腔了。
尖声怪掉的口吻,说道:莫潇,你过来!我寻你已久,为何方才不露面?
双悦眉心越皱越紧:为何爹爹,不,应该说为何这花妖一直在找你?从方才到现在讲了不下三十遍,开口闭口便是你。
莫潇满头雾水:我也不知晓。
楼上池缎看见这一幕,惊讶道:该不会是风流债?
季澜:应该不是,花妖一直住在画卷中,如何与人谈情?何况潇兄之前便心属双悦,也没什么机会欠债。
夜宇珹与他一同站在围栏边,往下观看这荒唐一幕,蓦地说道:你还怕那鞭子?
方才季澜听到出鞭两字,神情明显抗拒。
季澜闻言,偏头朝他,半晌后才道:还好。
其实也就是一点儿怕而已。
可那股怕,是源自于《仙尊嗷嗷叫》中对此鞭各种惊悚叙述的阴影,并非是对身侧这人。
何凉凉:师父鞭伤刚好,有些不适是理所当然。
池缎也道:我给的药膏如果没了,下回去菘儿谷再多做几罐。
何凉凉顿时心喜:太好了!多谢池神医,有了您的药膏,定是连疤痕都消除的了吧。
池缎却摇头:若是别人甩下的鞭,定包准痊愈到疤痕全消。可这是宇珹的黑鞭,由他注灵打下,不管怎么抹,痕迹皆是难消。
季澜摆手道:没关系,我自己也看不见那痕迹,伤口都痊愈了,多谢池神医。
何凉凉:师父您再擦点吧,那鞭伤我虽没看过,可定是极深的!
池缎听着他们说话,视线正好对到夜宇珹的侧脸,从讨论鞭子与伤口开始,对方面上总是懒散的神情,便不复存。
于是池缎赶忙又道:仙尊客气了!勤着抹一些,说不定能多淡化几成,总是有效果的。
都先别说了,你旁边那人看来十分不爽。
他这好友兼神医只能机灵的出来圆场。
季澜点点头,一小会儿后,便用其余人听不见的声音,朝夜宇珹道:我背后的伤,很难看吗?
他自然有发现对方周身蓦地降下的温度,脑中想了想,便先如此一问。
夜宇珹望着他,眼前清雅的脸庞,额际散着几缕银丝,搭上毛边外袍,整个人正散发着暖意。可每晚季澜卸下外衣入寝,熟睡时里衣衣摆总会往上卷起几分,那条长至尾椎的鞭痕,便显在他视线中,伤口愈合后,鞭痕仍是带着淡红,映在整片白皙的肌肤上,即是刺眼。
他指尖在上头抹蹭许多次,但直至多罐药膏用尽,皆无法淡去眼前这抹由他黑鞭打下的痕迹。
夜宇珹低沉道:不难看。
他在意的,从不是这个。
季澜:但有人不开心了。
夜宇珹忽然拽了下他静在袖上的银发,目光就對著他。
那条鞭伤,本座落下的。
季澜绽出浅淡笑意,先是瞧了瞧对方指尖的发丝,接着再度接上那眼眸。
嗯呢。你落的。
可反正也只有你看的到。觉得不难看,便好。
夜宇珹聚拢的眉宇刹那间松缓,方才冷厉的侧脸线条,也于瞬间淡化。
季澜笑了笑,依然回望着。
两人旁边的池缎,貌似正专注观察一楼。可实际上,却是认真偷听他俩这侧。
眼见凝重的气氛终于飘散,才终于放下心。
啧啧啧,看来身为夜焰宫首座,也是需要人哄的。
前面他说了半天药膏不药膏,结果比不上季澜两三句。唉。
此刻,楼下人与妖的声音,又传了上来。
季澜也将视线移往那处,宛如跳针的对话。
不论双悦说什么,附在亲爹身上的花妖,只坚持要跟莫潇说话。
莫潇一脸莫名其妙。双悦简直怒火冒头,拿着鸡毛撢子,貌似随时要往他爹头顶敲下。
安爻银针夹在指间,考虑着下一瞬是否出针。
吃瓜众人则是兴致勃勃,目光不断在几人身上来回扫射。
眼下这争端,肯定属风流债引起!
债主便是莫姓书生!
如今伤透心的花妖,不顾一切、横空出世,不惜附在未来老丈人身上,为的,就是向负心汉讨个说法!
就在双悦等人僵持不下,安爻也在莫潇阻挡下,犹豫出不出针之际,老掌门蓦地站起身来,双手抬高呈盛开状,在半空中乱晃挥舞。
他身躯顿时散出一片粉红气雾!
不过一眼儿,雾的颜色便转为浓郁。
二楼桌边。
季澜心底一惊,还未做出反应动作,身后随即一股力道环上,环着他跃窗而出。
紧接着,跃出窗的是安赐与何凉凉。
季澜稳稳落地后,急问道:那雾是什么?茶楼里的人怎么办?
夜宇珹:迷雾类的东西,不过昏迷或中个幻觉罢了。
茶楼的大门边,池缎抱着安爻也快速撤出。刚刚粉红雾气一散出,他想也没想,直接飞下一楼去带人。
在他俩身旁的是莫潇与双悦,两人修为也不低,同是第一时间便反应过来,携手奔出。
其余零零散散几家仙门,来得及逃出的,已不慎吸入些微雾气。
来不及的,全倒在里头。整家茶楼陷入静悄,仿佛沉睡。
粉色之气却没有停止,猛地从茶楼凶涌往外,接着便是尖声细嗓传来,不断叫喊莫潇两字,宛若厉鬼般紧追不舍。
花妖从里头缓步而出,表情诡异,行走姿态更不似活人,举高的双臂不断乱舞,巴不得有三头六臂般。
季澜蓦地了悟,这约莫是花妖附身人类后,不习惯自己盛开的五朵花瓣消失,只能用两条胳膊充当其数。
莫潇,把种子给我!今日便放你一命。花妖转着眼眸,朝莫潇方向前进,尖嗓如是说道。
莫潇回喊道:什么种子!?我身上没这东西!
花妖道:现在就把种子交出来!我要回家!
被附身的老道长,已是双目通红,除了愤怒之外,还有心急。
双悦跟着道:种子是什么东西,说清楚!要不就滚出我爹身体!
花妖:种子便是种子!我需要他!指引我回老家。
安爻这回已是不耐烦到极点,懒得听他再说话,不顾莫潇阻挡,袖中银针直接射出。
四枚细针不偏不倚地,射中老道长的双肩和膝头,可对方只停了一小会儿,便又迈开步伐,持续向他们靠近。
池缎:不成,这银针伤的是老掌门的躯体,花妖强行控制住肉身,即便伤重,也与花妖真身无关。
此妖必定修练千年以上,才有这般程度的修为。
且对方目光依旧对着莫潇,不断重复种子二字。
安爻道:他所谓的种子,指的是什么?是不是给他后,他便能走了!
季澜见状况控制不住,忽地朝夜宇珹道:你用吧,我没事的。
英挺的眼眸顿时望向他,道:你确定?
池缎也在旁喊道:宇珹,将花妖逼出吧!
大家在这僵持不下,便是因为花妖附身的是老道长,伤不得身驱!可夜宇珹的黑鞭不必碰到人,兴许也能将其吓出!
季澜也朝夜宇珹点头。
对方袖中的黑鞭霎时显出!
有利的五指握着鞭柄,重重往一旁路面打下。
那力道之大,路砖随即被震出一条深沟裂缝。
花妖明显被那张狂的灵力震住,前进的步伐终于停下,面上也露出畏惧。
街道上,季澜听黑鞭尖锐的劈啪声入耳,下意识闭了闭眼。
夜宇珹:到本座后头。
季澜朝他摇了摇头,表示没事。
可下一瞬,宽大的黑袍便移至他身前,将视线完全遮罩。
第二次的劈啪声再度响起。
这回夜宇珹朝花妖身侧打下,老道长的衣摆瞬间被削去一片!
鞭子距离拿捏及准,没伤及身体。
花妖已是惊怕的不敢再动,可凭着等待千年,好不容易出世的决心,坚决不离开老掌门的肉身。
在场人全都感觉到他那股,拿不到东西便要玉石俱焚的决心!
其实夜宇珹若直接往对方身上打一鞭,这事情便能了结!可老掌门也会跟着断命,故这方式自是不能。
双悦气着气着,眼眸也红了,不知如何是好。
季澜在夜宇珹身后,同样充满焦急。
混乱之间,刹那!他脑中也忆起某件事,随即脱口喊道:雪燃!
夜宇珹直接往旁挥掌,一把银白色的长剑,霎时现于季澜眼前。
那花妖一瞟见银剑,便如受到驱动般,用力争动宛若魁儡的身体。
季澜直接伸手,握住剑柄,移至花妖正前方,以剑刃不伤双掌门的距离,快速挥出一道剑气。
幸亏方才回房拿画卷,与夜宇珹打闹间,金丹丹灵已被激发,此刻,正顺畅流转。
大街上,雪燃剑气并发,又因过于亮眼,周围安爻等人即便眯起眼也看不清。
银白色的剑气直直没入老掌门胸膛,没有造成外放伤口,但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眸却蓦地大睁,双手在空中乱糟糟的挥舞,似在挣扎!
花妖欲在散发粉红妖气回攻,却惊觉无法脱离对方剑气的影响,那股银白之雾入身后,已是紧紧将其束缚,让他什么也使不出。
半晌后,老掌门的眼眸终于逐渐半阖,身后也冒出一大坨不明白雾,越发愈多。待那团雾气冒至消停后,老人终于两眼一阖,往地面倒去。
莫潇眼明手快,飞身上前接住。一旁双悦也松了口气。
季澜则喘着气,将银剑慢慢朝地。
方才危急时刻,他忆起的,便是雪燃。
这把属于他的剑,其中一样特殊用途,就是退妖。
《仙尊嗷嗷叫》中,原主逃离夜焰宫的期间,不乏遇见各种大妖小妖,皆是以雪燃剑气退敌。原文中不少叙述,只要是妖类,一见到雪燃银白的剑身,便会面露惧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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