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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仙尊自救指南/仙尊嗷嗷叫(穿越 修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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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澜:妹子,妳有毒。
    誓言夺扇,起因是珠,原主便是最佳利用工具,海吟吟自个儿倒是浑水未沾,留得一手救济美名。
    堪称一顿操作猛如虎。
    季澜心底暗潮汹涌,却并未正面回应此话,只道:妳如何确认她手上的掌门铁扇为真?并非另行铸成的假扇。
    海吟吟:古灵儿身份特殊,亲娘为第七代掌门古莘儿,爹为第三代掌门聂氏之后人
    季澜忍不住打断她道,皱眉道:她爹爹虽姓聂,可妳怎能确定就是第三代的后辈?
    天啊,他居然还记得掌门韵事里的内容。看来前几日念读造成的口干舌燥与失水过多都有回报了。
    海吟吟心想,仙尊约莫是谨慎地想做最后确认,而她既然已经将人给引来雪髯城,代表最后一步也快达成了,便解释道:半蝶教生儿育女一向跟从母姓,即使是退位的掌门也一样,后代子孙皆须跟从,故聂霁确实为聂氏后代,且掌门铁扇也是一路相传至他手上,直至他与古莘儿成亲,诞下古灵儿,这小姑娘便为两代掌门之后,故掌门铁扇自然是传自她手上。
    季澜心底惊诧万分。海吟吟简短一番话已将来龙去脉表述清楚。不愧是掌门人,言少意足。
    既然海吟吟一心要夺掌门铁扇,可见全教上下的毒想必也与她脱不了干系。
    于是季澜维持着淡然,问道:如今半蝶教上下的毒,可是妳所为?
    一席语气无波的话,听起来既是审问又像判决。
    他望着对方明显有些心虚的神色,心道,果然是妳。这挑食的家伙。
    海吟吟瞬间露出被抓包的表情,连忙解释道:我与仙尊约好月初在雪髯城相会,可却等不到您,情急之下才用了此番下下之策,且因正好有外地人来雪髯城卖饼,故我也只向对方的饼中下毒,并无祸害道城中其余百姓,虽然是束手无策想出的下策,可并非吟吟的真心,全是为了守护苍刎珠!吟吟愿意脏了自己的手,以救苍生。
    季澜面不改色地听完全程,心道,小姐姐,妳听过一种茶吗。他绿绿的。
    眼前妹子一句一个苍生,千错万错都是别人的错,千般委屈都由自己承担。此番茶类的行径,简直令人拭泪。
    且为了夺扇,不惜全师门陪葬,十分荒唐。
    季澜干脆的说:此毒可有解药?我与徒儿皆中了毒,还请掌门赠解。
    海吟吟芙蓉般的脸庞露出讶异,貌似真的不知季澜中毒一事,道:这解药目前不在吟吟身边,可待铁扇拿到后,便能送与仙尊与徒儿,吟吟衷心希望正道之人都能一切安康。
    季澜:
    妳这满口鬼话的妹子。
    希望安康却又不给药,前言不搭后语,当他中毒后脑子也一并坏了?
    并且这话明摆了,要是他未能从古灵儿手中拿到铁扇,此毒便无解。
    海吟吟蓦地探头张望了下小院房门,有些不安的道:仙、仙尊,眼下魔尊应该不在房里吧?
    季澜简直无语。
    他在的话妳觉得我能出来吗。摔。
    并且每个来谈事的人都要问上一遍,仿佛他是背着夜宇珹偷做什么坏事一样。
    海吟吟:那吟吟就先回去了,铁扇之事就看仙尊安排,吟吟一切静待。
    季澜:啥?
    跟我有个毛关系!?
    待对方离去后,季澜目光对着房墙边的茂密大树,忍不住叹了口气。
    简直锅从天上来!
    前有舟凝,心性善良稳重,处事圆润如真.掌门。
    后有海吟吟,心术不正,作风如真.妖女。放弃筹备夜宇珹的后援会,跑来下毒又夺扇,还演了出深夜密谈。
    不愧搞事担当。
    并且绕了一大圈,扇子与珠子居然有这千丝万缕的关系,什么离奇发展?
    区区一个半蝶教,却处处深藏不漏。
    季澜不禁仰天长叹,满身皆是大写的无奈。一边缓慢将视线往上抬,望着在夜空下显得黑压压的枝叶,以及团团交叠生长的浓密叶片。
    此刻他的心情,简直比发苦的嘴更苦。
    泥马的隐藏大礼包,就泥马离谱!
    哀。
    回房后。
    季澜仍是坐立难安,干脆站在木柜边思考,手里无意识的抚过那把摆饰木扇的扇沿。
    这扇子好歹比铁做的轻,当随手把玩之物挺不错,可偏偏夜宇珹总爱拿另一把铁的去玩。
    约莫嫌力气过多,没地方用。
    他靠柜思考了一阵,将两本掌门秘史翻开查看,发觉第三代掌门人确实姓聂,其中提及她成亲后归隐,与夫婿育有一子,跟随母姓。
    而第七代掌门的夫婿便唤作聂霁,在二人相识初期,此男子便以绝妙的扇功吸引古莘而注目,可半蝶扇功一向不外传,他身为教外人士却用的一手好扇。
    这疑点现在想来皆是合理,毕竟对方娘亲曾为半蝶掌门。以及聂霁后来能干涉传位八代之事,也说通了。
    让季澜惊诧的是,古灵儿来历如此不凡,为两代掌门之血缘结合。
    估计聂霁是想扶持古灵儿为下任掌门,可却碍于女儿年纪小与武功尚浅。
    季澜努力厘清纠葛如线团的一切,一面反反覆覆的在房中踏步,不知不觉中,竟已过了两个时辰。曙光从纸窗棂格透进,洒得室内一角微微光明。
    直到日头整颗升起后,季澜仍是一点睡意皆无,心中隐隐约约有了个想法。
    趁着日头全出,便穿戴好衣袍,到半蝶教灶房逛上一圈,确认心中疑点。
    里头洗菜的弟子见仙尊亲临灶房,还不时动手翻翻灶台,查看腊肉与菜篓,行为举止亲和。弟子们便欢欣的手舞足蹈,赶紧拿出瓜子与花生相迎。
    季澜面色淡定地拒绝,身上的雪白衣袍与这热火朝天的地方有些违和,可手中仍是抓握一袋对方塞来的焦糖瓜子,并且在离开灶房时默默吃了一颗。
    嘤。好苦。
    这该死的毒。
    如此香气四散的瓜子,碰至唇舌却是反应出苦味,这体内的毒药果真逼人绝望。
    可他确实得到需要的线索了,只是还得想个法子,将这线索给传达出去。
    回房途中,季澜也顺带深思有关铁扇与珠子之事,可是《仙尊嗷嗷叫》中提及扇子的也没几句,有印象的便是大弟子狂跳扇柄舞那段。
    宛如中邪的演出。
    吭。
    吭吭吭吭吭!
    说到底,这破文倒不如是个坑!
    破书与破线索。 【本读者再度狂怒无能!】
    然而才刚回至小院,季澜正要伸手推门扇,一道黑影便从屋顶跃下。
    季澜吓了跳,整个人随之一晃。
    你!出场干嘛不走路!
    连隔壁草丛都要被你吓到枯萎了好吗。
    夜宇珹神色懒散而狂妄,瞧着他掌中的袋子,勾唇道:你不是嘴唇发苦,还有兴致吃瓜子?
    季澜昨晚想了一夜事情,连小憩半刻都无,现下已是疲倦的意识发散。
    可又不敢随便答话,毕竟昨晚海吟吟来找自己谈话时,夜宇珹不知消失去哪儿,有没有听到那场荒谬的对谈,该不会待会自己一进房,迎来的便是五马分尸或断手断脚。
    瓜子是灶房师傅赠我的,目前尚未打算吃。季澜镇定回答。
    是吗?可本座怎么发现,昨日你拿回的那袋,已经少了一小把。
    季澜:
    他因昨晚只吃白饭,难免肚饿,不过顺手剥了点,配着茶壶乱吞下,这样也被发现?
    不许你暗中观察读书人!
    身前低懒的嗓音再度响起:这几日你可曾见过半蝶教掌门?
    哔哔哔哔哔!
    季澜脑中顿时警铃大作!
    这问话的时机如此巧妙。
    难不成魔头知道他昨夜刚见过对方! ?
    感觉离五马分尸又更进一步了。
    呜。要完。
    季澜心中盈满不安,努力维持面上冷静,说道:我没见过掌门,大弟子不是说过掌门出教办事,近几日不会回教吗?
    夜宇珹却道:不过借口罢了,海吟吟人一直都在教里。
    这语气漫不经心到宛若在谈论是否下雨,话中之意却是不容置喙。
    季澜背后冷汗滑落,道:总归我也不清楚,倒是你昨日晚上没回来睡?
    他脑中斟酌着字句,不想问话过于有探知目的。
    夜宇珹挑起眉,唇边一抹无所谓的弧度,道:下回本座夜归,定会告知仙尊。
    季澜:大可不必。
    总之昨晚没回来就好。夜宇珹:如今本座不只确定海吟吟藏在教里,更知晓她也在寻找苍刎珠,且非常心急。
    这回,他干脆将话挑明,锐利的长眸直直注视着眼前雪袍人影。
    他能确定,叱骨谷那场密谈,海吟吟与季澜便是谈论此事。
    可季澜来到半蝶教后,只去过一次祭拜厅,白日除了去药房,所有时间几乎全在房里看掌门秘史,要不就是在另外一间房里,陪失明的何凉凉说话,并无任何异状。
    或许对方关于此段的记忆,确实全缺了。即便以往与半蝶教有任何牵扯,眼下也已无法连起。
    这几天入夜后,他皆待在玄翡阁里。安赐安爻查到的线索,条条都指向半蝶教,可他查找多天,却无半点关于苍刎珠的下落。
    已是十分不耐烦。耐心即将耗尽。
    门扉边,季澜听见夜宇珹的话,冷不防一个怔愣。
    不愧是魔头,知道的可真多!
    其实他也很想朝天喊出:海吟吟心怀诡计,欺上瞒下!欲夺珠抢扇,赶紧来人帮忙,并且全数与他无关!
    可好巧不巧,与海吟吟一同策画整件事的,便是原主。
    以至于他这读书人无冤背锅。
    嘤QAQ。
    夜宇珹:上回安赐查到的苍刎珠线索,便藏于此教派。故本座猜,当时你与海吟吟在叱骨谷谈话,即是为了此事。
    此席话一言就中,并且直奔核心。
    季澜捏把冷汗之余,不禁心道,果然是反派。厉害!!
    夜宇珹又道:故本座推敲,你未失忆前,约莫知晓关于苍刎珠的事迹。
    季澜赶紧顺着说道:可我如今记忆有缺,一点印象也没有。
    对方却道:海吟吟既为此教八代掌门,应是握有外人无法探知的东西,可她定是无法自己办到,才必须求助于你,故才有了叱骨谷那场密谈。
    季澜:(掌声送给魔头,并将自己裹好准备送死.Jpg)
    这边建议您不如走走刑侦方面?
    一炷香破案传奇注定。
    半晌后,他只得发出试探性的询问:所以你刚才说她人在教里,是确认过的吗?
    夜宇珹漫不经心道:晚点我便让安赐将所有弟子抓来,脸上各划一痕,立即能知道谁是海吟吟所易容。
    季澜瞬间瞪大眼,嘴唇开阖了几下,好一会儿才出声:你找人便找人,与其他弟子何干?
    你这阎王!
    本读书人这就原地做出谴责。
    夜宇珹见他明显不认同的神情,随即弯起唇角。
    与他们无干,所以你若能早点记起来,就不必这么多事。
    季澜:信不信我撞墙给你看。
    夜宇珹:倘若说将整个半蝶教抓来,你要阻止?
    前从季澜一心救济苍生,气质冷冰如霜,仿佛随时能冻伤周围,总是一副高高在上。
    而眼下对方虽对打杀的言论依旧感到不喜,可表现出的样子却有趣多了。
    他甚至能确定,季澜方才还在心里骂了他几句。
    季澜则保持着面色,双手覆于背后,冷静的与夜宇珹对望,道:自是要阻止,尽我所能吧。
    他即将!用一己之力,守护全仙门!
    凭他现在的实力,约莫能救半个。
    也许豁出去拼一拼,能救回一个。
    他身上仙气淡淡,用泰然处之的表情,又道:海吟吟目前人在何处我并不关心,如今我与凉凉皆毒性发作,已无心思多想其他,这些身外之物暂且搁下。
    总之赶紧先撇得一干二净!
    救人与活命,都要紧!
    他话刚落,蓦然间一阵秋日软风拂来,门边谈话的两人,衣摆同时飘扬起。
    夜宇珹神色仍是懒洋洋,可仔细瞧却不难发现眸中锋利。
    雪色衣衫那人,则是尽力地睁大眼回望。表现镇定。
    无声之下,俩人就这般对视了好一阵。
    季澜:
    所以到底干嘛。我不会先眨眼的。
    认输吧。
    夜宇珹瞧他分明困到眼角都垂下了,却不知为何坚持要睁大双眸,便扬起唇角,话锋一转道:你这几天膳食,就喝水和瓜子?
    还吃了些白饭。季澜道。
    什么瓜子的。
    不许再提!
    不配菜?夜宇珹挑眉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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