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仙尊自救指南/仙尊嗷嗷叫(穿越 修真)
可季澜分明不是第一次见到踏湮驹。
最初他从叱骨谷将人掳回时,乘坐的便是自己坐骑。那时季澜坐于后头的另一匹马上,虽灵力被封却满身写着风骨不屈,由安赐安爻骑于两侧看守,一路回至夜焰宫。
半刻钟后。
[季.观看马术表演.澜]终于将脖颈给伸回车厢。
颊面发丝被吹的微乱,他有些不顺手的拨了两下。
这长发还挺麻烦,虽然仙气飘渺,可一整天的缠在脖子上也是不便。
然而昨日他也用力回忆起一些雪髯城的细节,这趟除了把突然出现的何凉凉给带回,另一件重要之事,便是打探苍刎珠的下落。
此珠外型圆润光滑,为润白之玉所组成,且在夜间能发出光亮,总之就是所有武侠小说中夜明珠的外观。而这苍刎珠还有个重要用途,为开启虫烟潭境的至要关键,约莫是种钥匙的概念。
只不过雪髯城也属《仙尊嗷嗷叫》里一个难熬的波折点。文中,夜焰宫带着人马到半蝶教调查苍刎珠下落,原主也终于迎来首次逃脱夜焰宫,摸着线索跟到了雪髯城,岂料两方一言不合又当场打起来,而仙尊虽然凝聚了剩余内力,冲破魔尊的封灵限制,可身躯仍是受了影响,故实力减半,最终在此场冲突中败给对方。
过程中夜宇珹甚至用了极少出场的长鞭。进而在原主身上留下了第一道严重伤痕。
季澜当时看到这里,差点忍不住给出他人生中第一个负评。
为何仙尊只能有如此悲惨的待遇!对方反派气场围绕,金手指大开。难道原主身为主角,就不能也跟着一起开!
作者却大方表示,写这段就是为了突显两人间的冲突美,不要在乎那么多细节。
季澜:听你胡扯! 【手动差评】
他面不改色的回想完这段剧情,抬眼向车厢主位某个酷霸跩的人说道:此次去雪髯城,我便要将凉凉给带回。
顺便找找你也在找的珠子。再用力想想办法,看怎么渡过此劫。
喔。 夜宇珹一脸漫不经心,眼神慵懒。
季澜毫不在意他的回答,反正这人就是这样。大概一天不邪魅狂狷就会死。
于是他又道:凉凉与我会合后,我能否回霜雪门一趟?
夜宇珹兴味盎然的瞟了他一眼,懒声道:不能。
季澜浅吸一口气,在心里连续重复了十遍心平气和使我熠熠生辉,然后说:所以凉凉要与我一同回夜焰宫吗?你回,他无所谓。
季澜再度深呼吸:能否打个商量?我偶尔回去霜雪门两天,行吗?
毕竟别人初一十五都能回娘家,为何他不行。
不对。这话似乎哪里有问题。
夜宇珹蓦地扬起唇角:可以,本座跟着过去。
季澜瞬间瞪大眼:你和我回霜雪门!?
不是啊喂。
初一十五回娘家时,另一个通常会跟着去吗?
呃。不对。这话貌似更有问题了。
他赶紧道:还是算了。
约莫对方一踏进霜雪门,里头养的上百只雪貂,立即被那邪肆气场给吓的翻肚。
不妥,不妥。
第8章
踏湮驹的马蹄哒哒,出宫后便一路往雪髯城的方向前进。
季澜坐在舒适的靠垫上,已有几分淡淡倦意。
在长睫半阖之际,蓦然间外头一阵粗吼叫喊。前进的车轮也随之停下。
季澜被那急煞的晃动给摇的惊醒,随即听见--
此山是猴老爷子开,此树是猴老爷子栽,既然要从猴老爷子的地盘经过,得呈交些东西过来。
接着是安爻有些不耐烦的声音:让开!我们马车过不去了。
一句话三个猴老爷子,你以为在绕口令?
没想到对方又粗吼道:连此山的鸟都得听猴老爷子谆谆教诲,此山的水只供猴老爷子引用,哪里有你这不谙世事少年说话的余地!
安爻:
开口闭口猴老爷子,烦不烦。
季澜同样听见这无限循环的发话,忍不住掀开纱帘瞧看。
外头站了五个大汉,肩上全挂着不知何种深山动物缝缝补补的兽皮,样貌一副山寨土匪。
他便从马车窗边说道:敢问这猴老爷子人在何处?要上交东西得去哪儿交?
看来这猴老爷子死期不远,挡了夜焰宫的道。
他在这边就大胆猜测,对方获得的东西约莫只能拿去买冥纸了!
此时车厢内另一人坐姿依旧酷狂,一副事不关己模样。
季澜暗自点头。
了解呢,冥纸上还得刻猴老爷子的画像。
方才大吼大叫为首的糙汉,蓦地视线一转,见车里居然有个银白头发、长相俊雅的男子,一双被刀疤划过的眼皮瞬间睁大。
好个风雅仙姿的人类!
随即又大吼:你!出来!
一旁喽喽也跟着喊叫:就你了!要过猴老爷子的山,就将人留下。
季澜眼眸一喜。
莫非这就是山寨抢人!
安爻却是紧蹙眉心,看起来随时要驭马踏过对方。
忽地马车里传来另一股声音,偏低而闲散,让他下去。
安爻只得收住袖中武器,忍着不耐,瞟了眼周围的三五大汉,一面看季澜走下马车。
季澜心底充满新奇,毕竟山贼出没,要人交保护费的场景,他还是第一次亲身尝试。
不知该如何交流!
于是他覆着手,仙姿飘渺,淡淡问道:请问猴老爷子是哪位?
这么客气好吗?
还是得一起用吼的?
他十分想见见占山为王的山匪,通常是什么厉害长相。
五名大汉随即往旁站开,后头一个尖嘴猴腮的中年男子步出,肩上披着深色山羌皮,脸上的刀疤伤痕比其他人都多,体型却比五名手下矮了两颗头不止,仿佛一只小猴站在整群大猴中间,十分显目。
其中一大汉朝他抱拳道:猴老爷子,这车队约莫是赶去成亲的路上,已让他们留下欲成亲的男子!
猴老爷子一个拍掌,用震天响耳的声嗓,拍胸说道:行,既然是成亲,不如进我山寨里,我随时准备好。
毕竟上个月刚抢了第八名小妾,礼庆用品都还在。
季澜一脸荒唐:
成亲?
先不说夜焰宫的车厢辣么黑,即使不是送葬队伍,怎么也是个颂诗列队。况且他自个儿还一身纯白,谁家成亲是这种黑白配的颜色?
有没有搞错。
难道是山上住久了就色盲?
看来猴老爷子与他的朋友们智商皆不高。
然而季澜脑中也闪过一些印象,《仙尊嗷嗷叫》中,原主赶去半蝶教的路程上,确实有遇到一批山匪,可对方当时抢的是包袱,原主用强硬解封的灵力,不过两成便打败对方,看着这伙人夹着尾巴逃离。
眼下他坐在夜焰宫的马车中,居然还能遇到这伙人。
猴老爷子视线不怀好意,上下打量着季澜,半晌后,非常满意地喊道:你!跟我回山寨里头,即刻就成亲。
他一面说着,就要伸手往季澜方向探去,
季澜下意识一个闪身,衣摆飘起一角,如雪花散开。猴老爷子瞬间看呆。
果真是神仙下凡!
他一定得把人拉进山寨。
季澜则没空理他惊叹的眼神,此刻心底全是讶异。
方才那一闪,他居然能感受到轻功这东西的存在,踏步之间仿佛飘移,即便眼下他被封了灵,还是留有些功力余韵。
他这读书人!
感到!
十分了不起!
也许一脚便能将猴老爷子踹进隔壁山沟。
于是在猴老爷子赞赏的眼神下,季澜又稍微踏了几步。
移动仿佛飘移。
猴老爷子眼神更是发亮,朝一旁手下说道:还不敢紧拿绳过来!把人给绑回去。
季澜这才回神注意到他们,客气说道:猴老爷子,今日我路过此处是要去外城办事,还请你与手下借道,让我们通行。
对方根本没听他在说什么,自顾自说道:你样貌极好,看来配上大红喜衫挺不错,也许发上能用个红缎,配你那银发肯定适合。
其余喽喽接连点头,其中一名说道:猴老爷子底下已有八个妻妾,全是貌美如花,有这般待遇你得知足了!
季澜顿时一脸荒唐。
八个妻妾还要别人知足,你是算术有问题?
另一个手下不等他开口,眼神便不断在车厢附近打转,发现里头貌似还坐了另一人,便大喊道:老爷子,车里还有人!也许是陪伴成亲的。
季澜眼眸一颤。
发话大哥,你的人生约莫一盏茶内就要结束了。保重。
安爻在旁看着这闹剧,觉得对方发言简直是跟天借胆。
此时微风拂过,纱帘随之扬起,那名手下也终于将车里人的长相瞧个清楚,立即喊道:猴老爷子,这里头的约莫不是陪嫁,而是这人成亲的对象。
他手指了指季澜,又道:那人一身黑,配上他一身白,这般搭配,应是即将举行成亲礼没错。
季澜立感傻眼。
谁家喜衣是这般配色,连深山野猴都比你有常识。
安爻翻了个白眼,骑着马至猴老爷子前方,让开,我家宫主不耐烦了,别挡路。
对方立即满脸红怒:居然敢这样说话,见了我还不跪下。
几个手下听见头目发怒,便企图一拥而上,将马匹上的少年扯下,顺带将季澜掳回。
安爻身后却飞来一把剑,直接削下猴老爷一半头发,以及他近身两名大汉的兽皮披肩。
完事后,那把剑便飞回另一匹马上。
安赐俐落地将剑收鞘。方才只是浅浅警告,此行以雪髯城一事为重,且这些丑角并不足以让夜焰宫的剑刃沾血。
安赐说道:仙尊,宫主让您上车。安爻,继续出发。
季澜有种看完戏后怅然若失的感角,这山贼挡路不过尔尔,除了不要银两的大嗓门之外,战斗力根本为零。令人十分扫兴。
然而夜宇珹从头至尾皆坐在车厢中,浑身散漫的睥睨外头。
踏湮驹则是在最前头吃着石头上的青草,姿态闲散,偶尔还甩了甩蓬松的鬃毛马尾,似乎在问何时要让他继续奔跑。
与主人是一个样的张狂。
季澜望着这幕,一边走回车边,一面心道,很明显的,猴老爷子你派头不够,连马儿都懒得理你。
也许下回多挂些老虎皮在身上,踏湮驹能朝你多施舍两眼。
猴腮男子见对方丝毫不把他们放在眼里,一副整顿完便要走人的模样,即朝着周围大汉吼道:全给我上!用抢的!
于是这回轮到安爻出针,三名冲过来的粗胡大汉瞬间往后摔跌,倒在泥地上哀号。
猴老爷子瞠目,急道:为何输的都是我的人!
安爻不耐的瞥了他一眼。心道,你这是真心的问话?
猴老爷子紧接着又脱口而出:为何打赢的都是他的人!
安爻更加厌烦。
干嘛重复两句相同意思的话?
猴老爷子见手下瘫倒,便打算自己冲上前,以蛮力致胜。
至少得把好看的人抢回去!
岂料还未碰到季澜周身,那把刚刚出鞘过的剑又再度飞来,剑柄直直往他脑壳撞下。
猴老爷子瞬间一瘫,倒在僵硬的石头路上。
季澜望见这幕,遗憾地摇了摇头。
运气不好便是如此,属下跌于软泥地,头目却跌于硬石地。
画面太惨,他不忍直视。
安爻驾马回到车厢前,准备要启程。
摊于地面的猴老爷子却忽地朝他喊道:等!等等!把人留下来我有仙门第一手的消息,直接让给你。
安爻已是厌烦,听见这话更是不想理会,准备吆喝队伍走人。可车厢中却传来一道低懒得声嗓:给让他说。
安爻这才耐住性子,朝地上的山寨头子道:赶紧讲。
讲完快滚。
猴老爷子用力爬起,糊了把被石子磕破的粗糙脸面,似乎信心又来了,仿佛手上握有别人不知道的秘宝,神神秘秘道:你可曾听过道上人人都想争抢的那样东西?
安爻一脸想杀人。有屁快放。
对方便展出得意的笑,大声道:我猴老爷子,知道苍问珠的下落!传闻这珠子里头藏着百年丹药,吃了便能长生不老。
安爻闻言,顿时又翻了个白眼。袖中暗针忍着不出。
季澜已是坐回车厢内,听见这话,忍不住探出纱帘,连连点头,说道:不如说来听听,这珠子模样为何。
猴老爷子:此珠外型如拳头般大,质地比石头坚硬,整面成灰,有了他便能抢下十座山头,当山大王。
季澜慎重点头,又问:含进嘴巴是什么口味?
猴老爷子有些疑惑,可仍是答道:约莫如苦涩难当,入喉辛辣。
季澜:恩呢恩呢,兴许还能入你山寨佳肴。
车厢主位上,夜宇珹坐姿狂放,随意靠着椅背,仿佛外头的粗犷声音就是个天大笑话,而他不过为了让踏湮驹多吃些青草,故才在此闲留。
季澜又道:这珠子眼下在何处?
尖嘴猴老见他似乎有极大兴趣,便沾沾自喜地说:就在不远山头的山头上,一处豪猪群聚的洞穴之中。
安爻觉得这对话压根弱智到极点,语气差劲的问道:你如何得知的消息?
隔壁山头的马大爷告诉我的。猴老爷子一个拍胸。
季澜好奇道:那马大爷为何不自己去取?
对方瞬间答不出话,半晌后,才不确定的说:也许是豪猪洞过于凶险,他没我猴老爷的魄力,故不敢以身试险。
他话刚落,身旁两尺外的大树便突地轰然而断。树枝倒塌时,又断成更多枝截。
猴老爷子瞬间惊的往旁跳开!
发生什么事了!分明天空一片晴朗无云,无半丝惊雷电掣,为何这粗树凭空断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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